馬臉青年臉色驟變。
他當然清楚,這枚壽元丹不是自己被搶的那一枚。
這枚壽元丹比自己那一枚品質更好,而且還有丹暈,他也是一時起了貪念。
馬臉青年雙腿一軟,直接跪在玄機大師面前。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我錯了......」
他不認識玄機大師,但是連韋天行都唯命是從的人,他絕對招惹不起。
玄機大師在旁邊侍女的攙扶下站起身,不緊不慢的來到馬臉青年面前。
他伸手摸了摸馬臉青年的頭,笑的滿臉慈祥,道:
「你沒錯,你做的很對。」
「知道為什麼嗎?」
馬臉青年連連搖頭。
玄機大師不禁笑了起來,「因為雪族只能有一個煉丹師,多一個的話,我的地位要下降很多呢。」
「年輕人,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啊,我得好好謝謝你。」
馬臉青年大喜,心想:說不定玄機大師會賜他幾枚丹藥。
可他沒看到玄機大師慈祥的笑容突然變得無比陰狠。
「轟...」
玄機大師掌心噴湧出霸道的力量。
馬臉青年哼都沒哼一聲,就軟軟的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玄機大師冷笑道:「真是個天真的孩子,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件事不允許有第二個人知道。」
另一邊,韋天行帶人趕到客棧。
吳白見他臉色不對,心裡一突,莫非自己的計劃出現了什麼問題?
韋天行看著吳白,道:「經過玄機大師鑑定,那枚壽元丹就是出自大師之手。」
此話一出,剛才還爭相跟吳白結交的人,紛紛躲得遠遠地,害怕惹禍上身。
「我早就看著小子賊眉鼠眼的不是好東西,果然沒錯。」
「我一早就知道,他是搶奪壽元丹的人。」
「虧我還把他當成煉丹師,沒想到是個坑蒙拐騙之徒。多虧雪族明察秋毫,不然我們都要被騙了呢。」
眾人議論紛紛,從之前的爭相結交,變成了爭相撇清關係。
吳白掃了一眼這些牆頭草,不由得冷笑一聲。
「玄機大師是什麼人?」
「他是我雪族的煉丹師。」
「哈哈哈......」
吳白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
韋天行皺眉道:「你笑什麼?」
「我笑這位玄機大師小肚雞腸,心胸狹隘。」
吳白滿臉嘲弄,繼續道:「如果他真的是煉丹師,就應該能看出,那是一枚四品丹藥。」
「韋首領,你們血族是不是只有這一個煉丹師?」
韋天行微微點頭。
煉丹師太稀少了,這麼多年雪族也只找到這麼一個。
吳白冷笑道:「那他睜著眼睛說瞎話就不奇怪了。」
「什麼意思?」
吳白鄙夷道:「他見了我煉製的那枚壽元丹,肯定知道自己的煉丹術不如我。」
「他是擔心萬一我為雪族效力,會影響他的地位,所以才會這樣說,好借刀殺人。這樣,就沒人能影響他在雪族的地位了。」
韋天行陷入了沉思。
他總覺得玄機大師之前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加上吳白的話,他心裡也泛起了嘀咕。
他抬頭看了一眼吳白,如果這個人的煉丹術真的比玄機大師還厲害,他若是將其請回族中,為族中效力,那便是大功一件,自己的地位也該往上提一提了。
「你說你的煉丹術比玄機大師還厲害?」
吳白淡漠道:「我說了你不一定信。但是,我可以跟他較量,比試煉丹。到時候,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韋首領,我猜那位玄機大師是讓你來殺我的吧?」
韋天行臉色微變。
吳白見狀,冷笑道:「看來我猜對了,你被人當刀使了還不自知。」
「不過,那位所謂的大師,算錯了一件事。」
韋天行微怔,道:「什麼事?」
「那就是他高估了你的修為,低估了我。韋首領修為不弱,但是想要殺我,還差了點。」
韋天行臉色一沉,盯著吳白道:「你就這麼自信?」
「韋首領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比試一番。我若輸了,任你處置。你若輸了,帶我去見玄機大師,將他交給我。」
「你想做什麼?」
吳白眼神一凝,殺機噴薄,厲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殺人者人恆殺之,那條老狗想要殺我,禮尚往來,我會斬下他的狗頭。」
韋天行心裡一突,被吳白閃身爆發的殺機驚到了。
此子絕非常人啊......韋天行心道。
「你未免太囂張了。玄機大師在我雪族地位斐然,你當著我的面這麼說,不合適吧?」
吳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得看你雪族是願意跟我為敵還是為友?」
韋天行死死地盯著吳白。
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明天上午,我會給你答覆。」
「那我靜候佳音。」
韋天行揮揮手,帶著人離開了。
吳白冷眼環顧四周。
那些牆頭草皆是滿臉尷尬。
吳白不屑的冷哼一聲,帶著小乖和西門雲翼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
西門雲翼迫不及待的問道:「老吳,你跟那個姓韋的打什麼啞謎呢?」
吳白微微笑著說道:
「一個煉丹師,對一個家族太過重要了。」
「只要韋天行想立功,想要往上爬,他不會放棄拉攏我的機會。」
「他說明天上午給我答覆,那就說明他現在去找比玄機大師地位更高的人去了。」
「當然,他會順便調查一下我們的底細。」
西門雲翼微微點頭。
「真沒想到,一個煉丹師這麼牛逼。老吳,你有時間也教教我怎麼煉丹唄。」
「當然可以,你先跪下叫聲爹。因為煉丹師有規矩,傳男不傳女,傳親不傳友。」
西門雲翼嘴角抽搐,豎起中指,「.....草!」
吳白聳聳肩,道:「沒辦法,規矩如此。」
西門雲翼立馬壞笑道:
「這個好辦,你跪下叫我一聲爹。不是傳親不傳友嗎?我成了你爹,夠親了吧?這樣你就可以傳給我了。」
吳白:「......」
這傢伙占便宜的時候,腦子可是一點都不笨。
「我忘了還有一點,傳少不傳老。」
西門雲翼道:「我是你認得爹,跟年紀有什麼關係?我哪怕一歲,只要你願意叫爹,我不怕你把我喊老了,我願意答應。」
「砰....」
吳白臉一黑,一腳把西門雲翼踹趴下了。
「......滾一邊去。」
「喂喂餵...君子動口不動手。」
吳白翻個白眼,「我又不會犬語,怎麼跟你動口,還是動手簡單點。」
西門雲翼從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
吳白卻揉揉眉心,深深地嘆口氣。
「......草,你打我,你自己嘆什麼氣?」
吳白翻了個白眼,「我在擔心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還記得白詩意那批人嗎?」
「記得,怎麼了?」
「我們現在接近雪族用的這一招,跟我當初接近四大家族用的招是一樣的。這一招瞞得過雪族,但卻瞞不住白詩意等人。」
吳白頓了頓,繼續說道:「萬一這虛空戰場有白詩意那批人,只要一個,就能揭穿我們的身份,給我們帶來大麻煩。」
「同樣的招式用兩遍,危險太大了。」
西門雲翼皺眉道:「道宗這老頭,腦子真的是被女人大腿夾壞了。他閒的蛋疼,把那些人弄回來做什麼?」
「這事不怪道宗,是古帝乾的。」
「那個古帝腦子有包啊?他為什麼這麼幹?」
吳白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算了,現在擔心也沒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早點休息吧。」
翌日,上午。
韋天行來了。
「看來韋首領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見韋天行面色如常,吳白知道自己的計劃又進了一步,笑著說道。
韋天行微微一笑,道:「有時間嗎?跟我去見個人。」
吳白點頭,「當然可以。」
「請。對了,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道友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墨,他叫太浪,這是我的侍女叫小柔。」
「林墨道友,請。」
說著,朝西門雲翼和小乖點頭打了個招呼。
西門雲翼嘴角抽搐...太浪,這什麼破名字?你才浪呢。
小乖倒是無所謂,主人叫她什麼她都開心。
韋天行帶著吳白三人來到雪族的交易廳,一路來到後面。
交易廳的後面就是住宅區。
最終,韋天行帶著吳白來到一個院子前。
等守衛通報過後,幾人走進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很雅致。
一個身穿白衣,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院子的桂花樹下,不怒自威。
韋天行帶著吳白上前,行禮後,道:
「五長老,人帶來了。」
五長老眼神銳利的盯著吳白,那雙眼睛好似能將人看穿。
「哈哈哈.....」
五長老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表人才,氣度不凡,我雪族年輕一輩跟你相比,可謂是相形見絀啊。」
吳白臉色淡然,不緊不慢的說道:
「五長老謬讚了。」
「還不知小友名諱?」
「林墨。」
「林墨?好名字。」
五長老伸手輕揮,狂風捲走了旁邊石桌上的落葉。
「來來來,林墨小友,坐下聊。」
眾人落座。
有人送來茶水。
五長老一邊給大家倒茶,一邊隨口問道:
「林墨小友師承何處啊?」
「無門無派,只有一個師傅。但一年前突然消失,不知去了何處遊歷?我現在算是成了一介散修。」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65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