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別耍花招,這樣只會對你不利!」
風天行面無表情的說道。
吳白苦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兩位半步帝境,我反抗有用嗎?」
「很好!」
風天行暗中傳音給吳白:「我會封印了你的修為,不然素問是不會相信的。」
素問?
應該就是素衣男子的名字了吧。
「能不能不封印我的修為。」
風天行壓根沒理會吳白,直接將他的修為給強行封印了。
草,這人不講武德啊,一點都沒得商量。
看到吳白被抓,玉無心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暗花婆婆摸了摸肩膀上還沒好透的傷,滿臉獰笑,「這就是跟我神虛宗作對的下場。」
.......
三日後,風天行和素問帶著吳白回到了神虛宗。
神虛宗所在的地方被稱之為雲河,有人間仙境之稱。
一山十二峰。
一座大氣磅礴的巍峨大山,十二座山峰高聳入雲,隱於仙霧之中。
而神虛宗的建築,幾乎都以金色為主,隱於仙霧中,當陽光照射,金光絢爛,宛如仙宮。
神虛宗宗主,邢玉蝶的行宮,在十二峰中的仙人鋒上。
吳白便被帶到了這裡。
山頂,一座金色大殿屹立,雕樑畫棟,宏偉大氣。
大殿盡頭,有座金色寶座,不比床小。
一個身穿錦衣,國字臉,眉宇間氣勢懾人的中年人端坐其上。
此人便是神虛宗宗主,邢玉蝶。
兩邊,則是整齊擺放的矮桌和蒲團。
這些矮桌前都有人,一個個氣息強橫駭人,皆是神虛宗的重要人物。
風天行和素問將吳白丟在這裡便離開了。
草,該死的風天行,該不會騙自己吧?
這傢伙把自己丟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萬一這些人殺自己怎麼辦?
他現在修為被封,其實修為沒被封,他也蹦躂不起來。
這裡可是神虛宗,高手如雲。
一雙雙目光聚集在吳白身上。
吳白束手而立,看向邢玉蝶,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朝著眾人揮揮手。
「諸位,受累問一句。你們把我帶回來,應該是沒有殺我的打算吧?」
眾人表情各異。
邢玉蝶笑了起來。
「你憑什麼覺得我們不會殺你?你可是沒少殺我神虛宗的人。」
「你們要殺我,讓那個母兮兮的傢伙直接一巴掌拍死我就行了......何必獨此一舉,將我帶回來呢?」
母兮兮?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吳白說的是素問還是風天行。
「就是那個撐傘的傢伙,一個大男人,沒事撐把傘,娘們唧唧的。」
邢玉蝶表情一正:「吳白,我勸你還是別逞口舌之利,素問若是要殺你,本宗主也保不了你。」
「我不信,你可是宗主,他還敢跟你對著幹?」
「可他是半步帝境,本宗主也要顧及他的面子不是?」
吳白笑道:「你很不錯,懂得替別人著想。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邢玉蝶放聲大笑。
吳白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邢玉蝶:「你讓人把我抓回來,不會就是為了教我做人的道理吧?如果是,那吳某受教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放肆!」旁邊,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陰沉著老臉,呵斥道:「吳白,這裡可是神虛宗,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哇!!!」
吳白看向他,突然驚呼一聲。
「你臉色怎麼這般難看,吳某略懂醫術......掐指一算,你命不久矣,趕緊準備後事吧。」
眾人表情怪異,掐指一算,這是醫者還是算卦的?
「吳白,你找死,階下囚也敢囂張。」
老者怒目而視,眼底殺機涌動。
邢玉蝶咳了一聲,開口道:
「葛峰主,別動怒。吳白剛來神虛宗,不懂神虛宗的規矩,情有可原。再說了,我們都是從他這個年紀過來的,本宗主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比他還囂張。」
吳白笑道:「這話說得對,有位劉先生曾說過,不囂張叫年輕人嗎?」
葛榆陽深施一禮,「宗主說得對。」
說完,惡狠狠地看一眼吳白,便不再吭聲了。
「吳白,葛峰主就是這個脾氣,別介意。」
邢玉蝶笑呵呵的說道。
「怎麼會?吳某現在可是階下囚,沒資格介意。」
吳白笑容燦爛的說道。
邢玉蝶像是個和藹客氣的長者,招招手,道:「吳白,過來坐。」
吳白走上前去,在旁邊的小矮桌前盤坐下來。
「宗主,你還沒告訴我,派人把我抓回來,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說處置嚴重了,只是委屈你在我神虛宗多待些日子。」
吳白笑眯眯的看著他。
邢玉蝶好像只會笑,沒有別的表情。
吳白當然不會傻到以為邢玉蝶是個好人,神虛宗宗主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這傢伙絕對的笑面虎,笑里藏針。
邢玉蝶笑著繼續說道:「吳白,說真的,我是很欣賞你的......我也算是見多識廣,優秀的年輕人見過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卻無一人能與你比肩。」
吳白捂著臉偷笑:「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吳白啊,你當得起本宗主的讚譽。你如此修為,卻將我們神虛宗和殘血門的高手殺的七零八落,現在你的名氣可都超過本宗主了。」
「當然,我知道你是為了保命,不得不這樣做。換做是我,有人要殺我,我也會拼死反抗。」
吳白滿臉感動:「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宗主也。世人皆說我陰險詭詐,嗜血殘忍......其實我這都是為了活命,迫不得已才這麼做,我真的都快冤死了。」
「宗主真是我的知音,這世間了解我的無奈的人,唯有宗主......來,我敬你一枚果子。」
說著,從矮桌上的盤子裡拿起一枚不認識的紅果扔給邢玉蝶。
邢玉蝶伸手接住,笑道:「謝謝!」
隨即,咬了一口。
吳白這才拿起一枚紅果,咔嚓咔嚓吃了起來。
他之前一直不敢吃,怕裡面有毒。
既然邢玉蝶都吃了,那他就可以放心吃了。
吳白啃了一個,又拿起一枚吃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
「宗主見諒,三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都餓扁了。」
既然邢玉蝶不說正事,在不了解對方的目的下,吳白也順著邢玉蝶的話東拉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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