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御書房。
從桃花堡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有神隼傳信,速度自然也要快上不少。
皇上看著手裡的消息,臉上的笑容也是變得燦爛了不少。
一旁的佛印察言觀色,見皇上如此的開心,也是壯著膽子拱手問道:「皇上,不知道是有什麼大喜事嗎?」
「好事,天大的好事!朕已經安排好了,阿狗那邊應該也要處理好了。」
皇上開口笑道:「徐念臨走讓人送了一個錦囊,一個足以改變整個天下,同時也能編造一個覆蓋天下的消息網!
此事十分重要,阿狗來負責我也能放心不少,華太師還推薦了一個人,寧王也有推薦人,你說朕要不要讓他們插手?」
對於佛印來說,這消息說白了就是一場考驗!
哪怕他如今不和六部的人接觸,但他和皇上之間還是有了隔閡,這是無法彌補的,畢竟之前因為捕神的事情,他算是有了逾越的地方。
伴君如伴虎,這話終究是沒錯。
有些錯,是無法彌補的!
佛印心知肚明,但還是低頭恭敬回答:「回稟皇上,臣不知道什麼事情,所以也不敢妄加斷論!」
聽到這話,皇上出奇的抬頭看了眼佛印,笑道:「不錯,你倒是知道自己身份了。」
「皇上恕罪!」
佛印立馬跪下,汗如雨下。
「在你眼裡,朕就那么小家子氣的?起來吧!」
皇上道:「徐念找朕要獎賞了,而且直接就是丹書鐵券,他這是要為花家謀個未來啊!」
丹書鐵券?!
佛印心裡一驚,但還是有話不敢說。
他很清楚,只要和徐念有關的事情,能不去碰就不要碰,在皇上的眼裡,徐念的地位不滴,哪怕對方沒有官職!
不過如果皇上答應了徐念的要求,丹書鐵劵給了花家,今後的花家將徹底無人敢動!
這天下,還沒有人敢動皇上看重的東西。
「行了,起來吧,獎賞等這件事情實行起來再說,若是真如徐念所說那樣,別說是丹書鐵券,就算是封爵都行!」
皇上大笑道:「你退下吧,讓阿狗來一趟,此事朕要親自盯著,以防我那位王叔用強!」
……
寧王府。
原本錦囊的消息之後皇上和零零發以及徐念三人知道,但終究消息還是走漏了出去。
零零發自然不可能,而皇上身邊的人也絕無二心,唯一的可能就是徐念這邊。
徐念當時將消息交給了賬房管事,為的也是能儘快將事情處理好。
現在看來,蛇王的那些人裡面,還是有人不打算聽徐念。
別有用心才是最大的麻煩啊。
「對穿腸,你說你和徐念都是一個腦袋兩個眼睛,為何他能想到這樣斂財的好辦法,而你就不行?」
寧王高坐守衛,沉聲道:「若非是本王讓人買通了徐念手下的人,恐怕這好事本王都要錯過了!」
對穿腸一臉尷尬,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回應。
猶豫了半晌,對穿腸這才開口道:「王爺,此事涉及太廣,我擔心江湖人不會答應。」
「哼,我那侄子都已經拉攏了三十餘家鏢局,雖說不是大鏢局,但也足以有影響了。」
寧王冷聲道:「徐念這個驛站計劃十分完善,更是有那些鏢局進來,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賺錢路子,若是被本王掌控了,那位置也就唾手可得了!」
錢!
說到底,他寧王現在差的就是錢!
花家是皇上的,萬三千是朱無視的,就唯獨他寧王,手裡的銀子完全不夠。
他手下不缺人才,不缺兵馬,但要養這麼多人,也是一大筆的花銷,所以錢才是最重要的!
「這幾日你準備一下,本王會想辦法把你塞進去,到時候若是不能為本王帶來回來銀子,你的腦袋也就不用留著了。」
寧王轉頭道:「通知下去,派個機靈點的人去聯繫金山銀海莊,讓他們今後投靠本王,否則……」
「是!」
一個護衛急忙應答後離開。
對穿腸愣在原地,也是久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徐念這一頭狠狼,會這麼輕易的將自己嘴裡的肉鬆開?
……
桃花堡。
壽宴原本要在紫薇閣開設的,但不請自來的人太多,無奈之下,花如令只能讓人在院子中開辦宴席。
身穿青色麻布衣袍,背這藥袋的宋問草緩步走了上來。
紫薇閣前,江湖人全都齊聚在這裡,除此之外還有朝廷的人在另一邊,雙方似乎也沒有打算接觸。
徐念站在後面,身邊跟著江玉燕和林平之二人。
「諸位,值此良辰,必有美景相伴,這紫薇閣乃是為花大俠六十壽辰而建造,本要在裡面開席!」
宋問草扮演著司儀的角色,道:「今日來的江湖同道有不少,為此花大俠決定在院內大擺宴席!
喝醉了不要緊,這紫薇閣樓上便是客房,大家一起圖個熱鬧,一邊吃喝一邊觀景,諸位說好不好?」
眾人紛紛點頭,似乎認為這想法不錯。
桃花堡內的桃花也是不錯的美景!
「好!」
鷹眼老七先一步叫喊道:「今日不醉不登樓!」
聽到他這話,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這時,花如令緩步上前,笑道:「諸位能來為老夫祝壽,屬實讓老夫感激不已,今晚還有燈會,屆時要連放七天河燈,大家除了歡宴之外,還能上樓賞燈看花,豈不美哉?」
客套話說完了,花如令也是對著花平點了點頭。
花平邁步走到台子邊緣,高呼道:「開席!」
江湖人也都是三三兩兩的各自為伴找桌子坐下,反正每桌的飯菜都一樣,倒也不用刻意去其他桌。
主桌自然是花如令這個主人,以及一些江湖名宿和名流。
單單他們這一桌坐的,不是江湖豪俠就是門派掌門,刻意說是十分給面子了。
徐念倒是沒有去主桌,而是和朝廷的人坐在了一起。
這邊也需要有人招呼,他這個花家的代表就得坐在這裡了。
零零發他們也不在乎坐不坐主桌,整個花家能被他們看上眼的也就三個人。
花如令!
花滿樓!
徐念!
除了這三人,花家其他人都入不了他們的眼。
而且他們這一桌喝的,還是徐念釀造的桃花酒,比其他桌的那種西域葡萄酒要好的多。
徐念看著那些江湖人觥籌交錯,嘴角也是浮現一絲冷笑。
這葡萄酒可並非是那麼好喝的!
這時,一個西域人打扮的捲髮中年快步走了出來,在院子最中間表演了一段西域的武學招式,也是贏得了滿堂彩。
「諸位尊貴的客人,在下埃米爾,奉瀚海國國王之命,前來為花莊主祝壽!」
埃米爾一口的外地口音,含笑道:「在下準備了一些小把戲,為大家助助興!」
說著,他就對宴席外準備好的人示意。
緊接著就看到三個木筒整齊的滾了進來,然後直奔花如令他們所在的主桌!
眾人正好奇的時候,三個木筒直挺挺的立了起來,然後三個小孩從裡面鑽了出來,每人手裡端著一筐金銀珠寶,屬實讓不少沒見過世面的江湖人眼紅。
花如令道了一聲謝,讓花平帶人將這些金銀珠寶都收了起來。
但表演還沒有結束,一個早就準備就緒的艷紅色衣衫的女子走了上來,戴著金色面紗,身材婀娜,吸引著在場的江湖好漢眼球。
伴隨著埃米爾在一旁的拍鼓,女子翩翩起舞。
一舉一動,一起一伏之間,都刺激著不少人的心,讓他們呼吸加重。
徐念正看的起興,就看到身穿花家下人服的人貓著身子快步而來,將一份略有厚重的密函交給徐念,然後退了出去。
這一桌的人也都注意到了,一個個好奇徐念手裡到底是什麼。
徐念打開看了眼,然後便一份一份的看了起來,似乎那曼妙的舞姿也不能吸引到他。
「相公?是有什麼消息嗎?」
江玉燕疑惑問道。
徐念笑了笑,將密函重新裝好,道:「有人不想讓義父好好過壽,看來想要鬧事了啊。」
嗯?
敢在桃花堡不給花如令面子,這不是找死嗎?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也都是神色古怪了起來。
不過徐念這個主人家的代表都沒有動,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有些事情還是別著急冒頭的好。
中間,一曲結束,瀚海國的人也都退了出去。
宴會繼續了起來。
就在眾人觥籌交錯的時候,嵩山派的左冷禪從主桌站了起來,含笑抱拳道:「諸位,大家平日很難聚在一起,今日能在花大俠的壽宴上齊聚也是不易,我們都敬花大俠一杯酒如何?」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點頭,甚至其他桌的人都站了起來,端著酒杯示意。
「左盟主說的不錯,大傢伙確實挺難聚一下的,這次還多虧了花大俠啊!」
「就是就是,這杯酒必須得敬!」
「花大俠你隨意,我金天龍先干為敬!」
「祝花大俠壽比南山,這酒我也先幹了!」
「……」
花如令大笑著站起來,也是端起酒杯感激。
但徐念卻是眉頭一挑,盯著左冷禪笑道:「你們看,鬧事的人這不就自己出來了嗎?」
鬧事?
左冷禪這是在敬酒啊,怎麼就變成了鬧事?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左冷禪再次開口:「今日如此熱鬧,單單看舞姿也是無趣,不如我們趁這個機會切磋一番,為花大俠助助興如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9s 3.5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