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無聲的笑了笑,這個樂平,看著成熟了不少,倒是和以前一樣脾氣臭的很,下意識的瞥了眼靜坐一旁恢復靈力的楊烈,心道,果然是一個師門出來的,要麼不說話一說話能嚇死人。【全文字閱讀】
果不其然,樂平輕輕一句話猶如一顆驚雷在底下眾弟子耳邊炸響。
「什麼?這算什麼呀?她說比試就比試,不想比就不算數了?」當即就有一位身材壯碩的弟子氣得滿面通紅,本來嘛,這件事情就是六生門的傢伙搞出來的,為的就是他們金一門的靈脈,現在輸了比試就不認賬,自然不能服眾。
「就是啊!現在是輸了就不認賬!這哪裡是堂堂第一大宗門的氣派啊,本來搶奪我們的靈脈就是不對,欺負我們沒有鎮得住的修士,現在好不容易有記名長老出面,眼見打不過就賴皮,當真是不要臉面。」
站在這人身後的女修士說起話來更沒有分寸,幾乎是怎麼直接怎麼說,反正有一個人站出來了,他們也就不怕了,當下三三兩兩的將這段時間的不滿一齊給爆發了出來。
「不能就這麼算了!好歹擎煌宗和雲瑤谷的人還在,想就這樣結束不可能!你們六生門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平日裡受夠了六生門弟子的氣,一些剛入門沒有多久的小弟子更是憋不住,眼見師姐都開了口,自然是要接著踩兩腳的。
就算是不未別的,也要出口惡氣。
「不能再窺探我們金一門的靈脈!」
「滾回六生門!」
「守著你們的靈脈等死吧!」
眾位弟子眼見掌門依舊和和氣氣的端坐在首座之上,絲毫沒有訓斥自己的意思,更是肆無忌憚的扯開了嗓門。既然掌門那麼淡定,明擺著就是鼓勵他們開罵的,若是他們不開口,反而是違逆了掌門的意思呢。
一時之間,整個比武場人聲鼎沸,竟然是比從前宗門比試的時候還要熱鬧,看的方林驚嘆不已,暗地裡對著莊掌門豎起了大拇指,真是一群極會看顏色的弟子啊。
「莊掌門,你門下的弟子就是這幅醜態?」修為高深秋素這般,自然是將眾人的言辭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里,一張嬌艷的笑臉被氣得煞白,不過礙於這裡仍舊是金一門的地盤,她又不好立刻發作,只得壓下心底的怒氣瞪著莊費。
不過秋素哪裡知道這莊費本來就是個痞子樣的人,就算表面上看著和藹謙遜,終究是一門之長,之前會答應這場比試已經是看在六生門的面子上,今日六生門的長輩一個沒來,本來就是對於他極大的不尊重。
似乎是在暗示著只要來幾個小輩,就能夠將他金一門比下去了一般。因此,早就憋著一口氣的莊費哪裡會容的秋素繼續逞威風,當即摸著自己的肚皮,臉上皺的死緊,一臉的無可奈何。
「這......賢侄也看到了,我這弟子實在是愚鈍,平日裡禮數也是不周,不過這麼多人,我也是很不好辦啊,」意料之內的看著面前女子沉下了臉,莊費故作苦惱的說,「不然,我們還是將比賽給比完?反正也是不差這一場了。」
是啊,的確是不在乎這一場,反正連輸了兩場,這一次的比試已經是他們金一門贏了。
六生門不能再對他們的靈脈起些什么小心思了,至少在一年之後的大陸宗門比試之前,他們金一門的靈脈是暫時安全了,至於到了那個時候,若是還有修士前來挑戰的話,就要靠他們自身的實力了。
秋素心裡一凜,這個老小子,當真是是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的二流門派竟然也敢違逆他們第一大宗的意思!
「好,很好,當真是好得很,」氣急攻心的秋素顯然是顧不上禮節了,直接拽著方才回到正殿之內,失了一條手臂落敗的邵玉良,厲聲說道,「你們金一門欺人太甚,不僅拿了萬狄雋的性命,還傷了邵玉良的手臂,這筆賬等我回去稟告了掌門再行定奪。」
說罷就要帶著臉色蒼白的邵玉良離開這裡,卻不料對方擰著眉毛站在原地,低聲勸道,「師姐,這不好吧,畢竟是我們輸了......」
「你到底還是不是六生門的弟子了?你可知道今日我們拿不下靈脈回去之後會遭受怎樣的待遇嗎?」沒想到自家的師弟都是那麼不開眼,秋素有些後悔怎麼就帶了這麼個錘子過來。
方林抱著手臂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在大殿之上拉拉扯扯,耳邊還有底下小弟子們的群情激奮,心裡是爽的不行,看來這一場風波即使被平息下去,這件事情也會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就算是六生門宗門實力不錯,但是在整個規則大陸之上的名聲可就不好說嘍。
這個秋素還以為自己是曾經裴紹海捧在手裡的寶呢,說話一點都不過腦子,青年嘴角一勾,和莊掌門心照不宣的對了個眼神,這才慢悠悠的開口,「按照之前定好的三局兩勝,這一次的比試是金一門勝利了,有簽的玉牌為證。」
伸手一指,一塊散發著幽幽藍光的令牌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方林不待秋素再次開口辯駁,就衝著封田和樂平的方向拱了拱手,「還請二位師兄做個見證,六生門自此之後不得再打金一門靈脈的念頭。」
青年使用了靈力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金一門之內每一位弟子的耳畔,眾多修士安靜了片刻之後更是一陣沸騰,他們可是打敗了近幾年在中部大陸囂張無比的六生門呢,這件事情說出去可不得羨煞旁人。
「方林!你不要欺人太甚!」眼見現在的局勢對他們不利,秋素依舊相信憑藉六生門的威名,總能夠將這一條靈脈給拿下來的,「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宛山亭的弟子,早晚有一天你哈是要回去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來保住太倉山上的靈脈!」
此言一出,不止是首座上的莊費,就連封田和樂平兩人都忍不住的皺緊了眉頭。
這六生門的修士膽大妄為,即便不是他們的掌門要求的,也能說明六生門之內管教弟子無方。莊費圓滾滾的臉上依舊笑的和煦,只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y測測的。
秋素不知道她自己的一句話直接將再場的三大宗門,哦,不,若是算上方林背後的大靠山宛山亭的話,那就是四個宗門了。
只不過,身為掌門的莊費不大好如此逾矩教育其他門派的弟子,而封田和樂平二人說來和秋素也是同輩,這樣看起來,在場眾人之中反倒是沒人能說的上話的了,當然,除了一人之外。
「呵呵,看來六生門接任中部大陸第一宗之後倒是春風得意,想必貴宗掌門樂的找不到北了吧。」不同於其他在場的其他幾位,方林背後的宛山亭屬於東部大陸的勢力範圍,與中部完全搭不上邊,說起話來自然是沒有顧忌。
臉色不大好看的方林一雙桃花眼中鋒芒轉瞬即逝,叫人看不真切,「不過,既然貴派答應了是要比試三局,就算前面兩場已經是輸了,不過最後的一場還是來讓我們收個尾如何?」
犀利的視線對上秋素忐忑的目光,刺的對方不得不轉了過去。
秋素輕咳一聲,過了好半天才從方林*人的壓迫之下緩了過神,意識到周圍眾人甚至是底下的小弟子都在等著她回答,但是她此時卻是沒了方才面對莊費的囂張氣焰。
偷偷瞄了一眼方才說話的青年,眼見對方神情平和,一點沒有方才凌厲的壓迫感,頓時又覺得是自己多心,心裡一橫,她手裡還有師尊賜下的寶物,倒是不怕那小子耍什麼滑頭。
這樣一想,心裡也是舒服了許多,既然前面已經連輸兩場,那麼就讓她最後贏回一把,也算是不給師門丟臉。
「好,既然方道友如此一說,我倒不能拂了你的面子,請。」說著便得意的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方林面不改色的看了對方一眼,長腿一邁,身姿輕盈的縱身落在了下方的比武場之上,清風徐徐,面若桃花,舉手投足之間儘是翩翩公子的氣度。
看的靜靜站在大殿一側純色依舊沒有血色的林蕭癟了癟嘴,「這貨,就知道裝,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心裡還是很希望方林能夠來個三連勝殺殺六生門的銳氣。
「要是方林真的贏了,六生門在中部大陸可就聲名掃地了。」
這時候一道嘶啞的嗓音c了進來,嚇了林蕭一跳,仔細一看居然是被自己斷了一臂的邵玉良,「有你這麼說自己宗門的嗎?」
魁梧的男人就算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看著依舊是氣度不凡,「宗門......這條手臂就算是還給六生門的了。」男人細長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右手輕輕拂過空蕩蕩的身側,眼底精光流轉。
面對男人莫名其妙的話語,林蕭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鑑於男人在戰鬥時候的作風,他倒是還挺佩服對方的,況且他清楚的知道,若不是他使用消耗戰來對付他,直接上的話最多也就是個平手的結果罷了。
秋素注意到了他們這裡的動靜,y狠的瞪了一眼獨臂的邵玉良,接著身形一動,穩穩的落在了比武場之上。
「呵,這個丫頭的實力倒是不錯,看來方林那小子這次倒是遇上對手了。」封田略帶驚訝的看了一眼站在比武場上頗為英氣的女子,這人方才顯露出來的身法看著倒是靈巧,和方林不相上下。
楊烈瞥了一眼說話的封田,也不出聲反駁,恢復了靈力的他氣色倒是不錯,之前幾人的口舌之戰也是看在了眼裡,他倒是不怎麼擔心方林的這一戰,既然他應了下來,就必定有把握,再者說,這個秋素,還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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