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之中,陳最正與夏樂樂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剛剛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擊敗五名一星地武境軍士後,受不了那些軍士瞬間變得崇拜的眼神,陳最直接將他們轟了開去。
而那些軍士離開的時候,一直縮頭縮腦的夏樂樂也終於被陳最發現,便被陳最叫來了軍帳。
「完了,完了,他肯定還沒有忘記以前的事,否則幹嘛唯獨叫我過來!」想起兩年前的事情,夏樂樂心中一陣忐忑。
雖然夏晴晴與陳最的關係早已不是當初,但兩年前便來到玄鐵軍的夏樂樂卻是根本不知道這點。
「哎~~可惜父親不讓我說出身份,否則我豈會怕他。」想到這兒,夏樂樂不禁又是一陣鬱悶。
當初來到玄鐵軍之前,夏樂樂本還是一陣得意,一想到進入自己父親的軍隊,那還不得好好耀武揚威一番。
但沒想到夏凡卻嚴令他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這讓夏樂樂這個堂堂將軍府的大公子,在軍隊中可是沒少吃苦頭。
而好不容易就快熬出頭了,卻突然來了個之前的冤家,這讓夏樂樂忐忑的同時,又多了不少鬱悶。
而在夏樂樂擔心自己是不是會挨揍的同時,陳最在想著該如何開口。
在來玄鐵軍之前,夏晴晴有幾次跟他提到過夏樂樂也在玄鐵軍的事,並說如果遇到夏樂樂讓陳最照顧些。
畢竟,作為姐姐的夏晴晴也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家族對他的訓練計劃中一定吃了不少苦。
當時陳最也沒怎麼在意,那麼大的玄鐵礦脈,四萬玄鐵軍,哪能那麼巧就遇到。
但沒想到來的第二天就遇到了夏樂樂,並且還是在自己的小隊中。
這讓陳最見到夏樂樂的時候腦袋一熱,便把他叫來,但此刻,陳最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如果夏樂樂問起他與夏晴晴的關係,陳最覺得自己也不太好回答。
「那個。。你姐…」
「啊哈,那個。。陳隊長好久不見哈,真是想死我了,兩年來,我真是吃不飽也睡不好啊!那想念,就猶如那滔滔江水般延綿不絕啊!
沒想到陳隊長現在如此英明神武,武功蓋世,如此強橫吊炸天的實力,簡直是。。呃。。簡直了。。」沒等陳最說完,夏樂樂一頓馬屁拍了過來。
「管你是不是要揍我,先馬屁給你拍上,到時候就算動手,你也不好意思下手太重吧。」
雖然性格大條,但從小就經常挨揍的夏樂樂,對於求饒和拍馬屁的本事卻是相當了得。
當然,如果不是拍的那麼浮誇,效果或許會好上很多。
「呃。。」
聽著夏樂樂不找邊際的話,陳最腦袋上一陣黑煙飄過:「夏晴晴不是說他進入玄鐵軍兩年了麼,怎麼還和兩年前一樣不著調。。」
「那個。。我是說…」
「啊哈,我知道了,陳隊長一定是要了解了解咱們玄鐵軍的情況,那你可算找對人了,對於玄鐵軍,那我可是沒有不知道的,那了解程度,那叫一個通透徹底,那叫一個事無巨細,那叫一個…」
「等等,等等,還是先讓我把話說完吧。。」實在聽不下去夏樂樂吹到天邊的牛幣,無奈的陳最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你姐姐知道你的訓練計劃比較艱苦,讓我照顧你點兒,以後有什麼麻煩,你可以找我。」
趕忙將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陳最才長長吐了一口氣,這還是陳最第一次說話說的這麼有緊迫感,多麼奇葩的經歷。
「啊?你說什麼!我姐姐讓你照顧我?你不是要揍我?」聽到陳最的話,夏樂樂大張著嘴巴說道。
「揍你?揍你幹什麼?」陳最實在摸不清夏樂樂的思維,愣愣地說道。
「啊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這給我嚇的。。」原來陳最不是要找自己麻煩,夏樂樂一顆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與我姐姐什麼關係啊,還挺聽她話的嘛。。」聽到了陳最說照顧自己,夏樂樂也就沒了什麼緊張之色。
「你姐姐與我。。是好朋友。。」
「哦,好朋友啊,那太好…」話沒說完,夏樂樂的眼神突然落在了,陳最脖子上那個碧綠色的掛墜上面。
這個掛墜正是離別前夏晴晴給陳最的那個,本來陳最並沒有帶這種東西的習慣,但不知道怎麼,在離開凌天武院的某天晚上,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把玉墜帶了起來。
「這。。我姐。。的?」大眼睛瞪的溜圓,夏樂樂哆嗦的手,指著陳最脖子上的玉墜。
「啊,是。」
「怪不得他這麼聽我姐的話呢,原來我姐連這個都給他了。」見到陳最點頭,夏樂樂心中說道。
陳最不知道,但夏樂樂可是知道這個玉墜的重要。
這個玉墜是夏晴晴出生時,他們的母親專門去菩薩廟求來的姻緣玉墜,只有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夏晴晴才會將玉墜交給對方。
而陳最現在帶著這個玉墜,那豈不是說…
「原來你已經把我姐搞定啦,有兩下子嘛,還好朋友,裝什麼裝。。」明白其中緣由的夏樂樂,對著陳最說道。
「呃。。什麼搞定了?只是一個玉墜而已。」看著夏樂樂滿臉猥瑣的笑意,陳最無語至極。
「既然都這樣了,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叫陳隊長那豈不是太外道了,是吧,姐夫。。」
說著,夏樂樂一屁股坐在了靠椅上,看其四仰八叉的模樣,倒真是一點也沒有外道。
「姐。。姐夫。。」
就算知道夏樂樂說話不靠譜。但陳最也沒想到竟然不靠譜到這種程度,怎麼就成了姐夫了,身體一個趔斜,陳最差點就被夏樂樂如此強有力的話語擊倒。
「啊呀,別裝了,做都做了,有啥不好意思的。」自從姐夫一叫,夏樂樂可是完全放了開來,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咔』『咔』地啃了起來。
「我做什麼了,你給我起來!這傢伙給你嘚瑟的。。」
看著夏樂樂半仰在靠椅上,大口啃著蘋果,並且還一臉鄙視的模樣看著自己,陳最不由一陣火大:「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儼然一副到家了的樣子。」
「你做什麼了你還不知道麼,最看不起你這種假正經的人,還跟我裝純!不知道小爺當年在皇都是多麼風流倜儻麼。。」根本沒**陳最,一邊啃著蘋果,夏樂樂一邊鼓囊鼓囊地說著。
「呵呵,我看你是肉皮子緊了,得幫你松松!」對於夏樂樂,陳最已經忍無可忍,擼胳膊網袖子地向著他走去。
「你想幹什麼!你敢虐待小舅子,我。。我就讓我姐跟你離婚。。」看著凶神惡煞走來的陳最,夏樂樂趕緊大聲說道。
「呵呵,小舅子,我讓你小舅子!我讓你小舅子!」巨大的靠椅上,隨著陳最聲音的響起,瞬間一陣雞飛狗跳。
「哎呦,你敢打…哎呦…」
「哎呦,我錯了,姐夫。。」
「姐夫,我不讓我姐和你離婚了還不行麼,哎呦…」
數分鐘過後,陳最翹著二郎腿坐在靠椅之上,而夏樂樂,則是鼻青臉腫的趴在前面的地上。
「對你的上司要尊敬,禮貌,你看,像你這樣多不好。。」看著趴在地上已經閉嘴的夏樂樂,陳最臉上滿是無邪的表情:「說不過你,我還打不過你麼…」
「威脅,****裸地威脅,你說我能忍麼!你說我能忍麼!但作為你的小舅子,我決定還是忍了。」從地上爬起,夏樂樂像模像樣地說道。
看其神態,如果不是那鼻青臉腫的模樣,就連陳最也會懷疑,剛才自己揍的是不是別人:「這臉皮,簡直銅牆鐵壁啊!」
「恩?」
正對夏樂樂那無比淡然的模樣感到驚奇之時,陳最忽然聽到軍帳之外,一陣吵鬧之聲傳來。
漸漸聽清了聲音,陳最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向著軍帳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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