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師公會外。
習雕正怒氣沖沖的帶著習思成走在大街上,今天本以為可以奚落餘江蘭一番,可是哪想到餘江蘭帶來的年輕人竟然如此厲害,連續筋固脈丹都能夠煉製出來,有這個年輕人的存在,定是習雕獲取會長一職的最大阻礙。
突然,習思成叫住了習雕。
「叔父,剛剛那年輕人叫段塵?」習思成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習雕一臉的怒意說道。
「叔父,你可能還有所不知,現在吳家都因為一個叫段塵的人鬧翻了天了,在半個月前,吳涯和烈陽學院的段塵舉行生死大戰,吳涯竟然被段塵給斬殺了,要知道,吳涯可是近百年來,吳家最有天賦的弟子,在一朝之內被人斬殺,可想而知吳家又多麼氣憤。」
「吳家現在正懸賞高手要了段塵的命,可是段塵一直在烈陽學院,吳家的人一直沒有機會動手,要是現在段塵出現在烈陽城,那吳家的人就有機會了。」習思成說道。
「哦?還有這事兒?」習雕頓住腳步,轉頭看向習思成,眼神中閃爍著不定的目光,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對,剛剛餘江蘭那老婆子就是叫他段塵的,沒錯,就是段塵。」習雕回想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思成你趕緊把這個消息散發給吳家,讓他們知道斬殺他吳家天才弟子的段塵正在烈陽城。」
「好嘞,叔父,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在煉藥比賽上,段塵不可能出現,我去了。」習思成雙手抱拳作揖說道。
「哼,餘江蘭,要是段塵不在,沒了羽翼,我看你要如何跟我叫板,會長一職,我習雕拿定了。」習雕哈哈大笑說道,瞬間之前的憤怒不在,轉而是一種威風八面,自信十足的精神老頭兒。
段塵自然不知道,因為之前針對習雕,使得自己陷入了無盡的危機當中!
站在煉藥師公會門口,看著這熙熙攘攘的烈陽城,段塵心情頗為放鬆!
把玩著手中的二品煉丹師徽章,段塵心情極好,有了這個徽章,回到家族中,就算是家主也得尊敬對待,自己老爹段岩峰的地位也能極大的提升,當初暗害段塵的人,也將獲得他們應有的懲罰。
大腳一邁,段塵穿入了擁擠的人群中,感受著普通人的生活……
街道上,各種叫賣聲不斷,五花八門的東西四處可見……
段塵就如此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心中卻在盤算著要給自己的老爹段岩峰帶點什麼禮物,兩年來的第一次見面,段塵總不能空著手回去。
……
「哎,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糧食都買不起了。」
「可不是嗎?自從段主管出事之後,這段家的糧食是一天比一天貴,現在竟然漲到五個銀幣一鬥了,照這麼下去,想要活著都成問題,還是段主管在的時候好啊。」
「噓,你想找死可別拉著我們,現在討論段主管的事情,你瘋了?」
街道上,幾個婦人抱著半斗大米悄聲的討論著,而這話卻落入了段塵的耳朵中。
聽聞這話,段塵的眉頭一皺,段主管乃是段塵父親段岩峰的名號,段岩峰在烈陽城主管生意多年,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叫段岩峰為段主管,而現在這些人卻說段主管出事兒了,那豈不是意味著段岩峰出事兒了?
段塵本想細細詢問一番,可是那幾個婦人已經擠入擁擠的人群中,消失不見!
顧不得給段岩峰買禮物,段塵立刻朝著段家糧棧跑去……
段家糧棧此刻生意還算一般,段塵一進門,徑直走向櫃檯!
櫃檯上,一個有些佝僂的老頭子正埋著頭記賬,感覺到有人前來,老頭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買糧食的話,先在外面打點好重量,到我這兒交錢。」
「李伯,是我。」段塵說道。
聽到段塵的聲音,被稱為李伯的掌柜迅速抬頭看了一下段塵。
「少爺,你怎麼回來了?」李伯露出驚訝的眼神看著段塵問道。
李伯原名李秋水,一直都跟著段岩峰做事兒,從一個小小跑堂員做到掌柜,一直都是段岩峰在照顧著,可以說是段岩峰的嫡系一脈。
「李伯,聽說我父親出事兒了?」段塵急切的問道。
「噓……你先進屋,我馬上進來。」李伯立刻阻止段塵道。
把段塵安排進屋,李伯四處看了打量了一下,發現沒人注意到段塵的到來之後,對著另外一個店員說道:「小黃,店裡你先看著,我有事兒要離開一下,別出問題了。」
一進屋,李伯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責備的說道:「我的小少爺,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呢?趕快回烈陽學院吧,這不是你待的地方,現在這個時刻,段家的人,正想把旁系脈的人給一網打盡,你現在回來不是自投羅網嗎?」
段塵臉色陰沉,蹙眉緊擰,厲聲問道「李伯,我老爹待你如何?」
「少爺,你這說哪兒的話啊,要不是老爺,就沒有我李秋水的今天,老爺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李秋水今生沒齒難忘。」李秋水說道。
段塵道:「好,既然這樣,你將所有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李伯為難的說道:「少爺,你這是讓我為難啊,當初老爺出事的時候,特意告訴我,一旦你回來,立刻讓你返回烈陽學院,在烈陽學院,段家的人還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可是如果在烈陽城,那段家的人就有機會將你給一起收押了啊。」
「李伯……,你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能夠看著老爹陷入險境還龜縮在烈陽學院嗎?」段塵聲音一沉,說道:「也罷,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當我老爹看錯了你,我自己潛入段家尋找,這下總可以了吧?」
說道,段塵便起身就要離開!
李伯可是被段塵的舉動給嚇傻了,段塵要是出去,估計還沒到段家家族,就會被擒拿住。
李伯立刻拉住段塵的手臂說道:「少爺,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原來,在一個月前,段塵在烈陽學院和吳家天才將要打生死擂台的消息傳回來之後,家主便派人開始徹底清查段岩峰做生意的賬單,然而段岩峰行的端,做得正,自然不怕家主查賬。
可是誰想到,家主一脈的人,不知道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弄丟了一本價值五十萬金幣的賬本,從而誣陷段岩峰中飽私囊,貪污五十萬金幣替段塵疏通關係,送段塵進烈陽學院。
這一醜事曝光之後,段家執法堂的人便將段岩峰生擒,讓段岩峰交出貪污的五十萬金幣,否則將執行家法,在沒交出金幣之前,段岩峰被收押在段家大牢。
段塵一聽,立刻大怒道:「放屁,我老爹從來就不會做對不起段家的事情,我去烈陽學院的錢,全是他一輩子的積蓄所供,怎麼可能貪污家族的錢?」
「少爺,這我們都知道,可是家主一脈的人,沒有人相信,他們只相信賬本,可是賬本不知所蹤,這才讓老爺陷入困境中的,少爺,你趕緊走吧,回烈陽學院。」李伯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
「不對,賬本一直都是我老爹親自保管的,除非老爹非常信任的人,才有可能接觸,其他人根本沒辦法接觸到,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丟了一本?」段塵憤怒之餘,立刻想到了事情的根源所在。
「內鬼,一定有內鬼。」段塵赫然想到定是有段岩峰信任的人將賬本給偷走,否則絕不可能出現丟賬本的事情。
「好了,李伯,我知道了,我這就回烈陽學院。」段塵說道,而後起身告辭離開。
看見段塵離開之後,李伯頓時鬆了一大口氣,額頭上已經開始冒著細細的汗珠,感覺比面對段岩峰還有壓力。
「要清除旁系一脈,李伯你還能夠安穩的做店掌柜?真是可笑!」背對著段家客棧,段塵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隨即消失在人群之中。
剛一出糧棧,段塵便感覺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危險,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段塵穿入擁擠的街道上,中途並沒有任何停留。
穿過了好幾條街道,那道來自內心的危險依舊沒有退去,反而更加凌勝!
段塵的身影再度繞過一處街角,轉身進入一條人跡稍微稀少的街道,這時候,原本還烈陽高照的天空,突然陰霾起來,天空上烏雲密布,滴答滴答的飄著雨滴。
沒有理會天為何突然變色,段塵此刻只想弄清楚身後到底是何人,那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
雨滴落在身上,拍打在臉上,頓時段塵的身上一陣陰寒飄過,讓段塵不自的打了一個哆嗦。
抬頭一看,原本還有些人跡的街道,此刻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一些破敗的建築物!
「我道是天氣變得如此快,原來是進入這二級迷幻陣中了。」段塵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九州大陸,無奇不有,修煉者方向也大有不同,可是其中,最受人尊重的職業便是煉藥師,其次便是陣法師,再則是練武師。
當然這可能還有其他的修煉途徑,只是段塵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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