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傲白風來到雜役大院大門外時,發現大門緊閉著,大門外的地面上熙熙攘攘長出了一些綠草芽,顯然是好幾天沒有清理了。
「這幫混賬,我不在居然連日常的衛生都不講究了,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心裡喃喃念道了一句,傲白風大步走到大門前,叮呤咣當敲了幾下大門之上的銅環,「開門,我回來了」。
過了片刻大門打開了,出乎意料的是大門的背後不是上百號的雜役隊伍,而是一位身影單薄少女。
少女臉蛋極為秀麗,粉色妖嬈的眼皮,頭髮盤起顯得特別幹練賢惠,年齡比傲白風還小,卻發酵著一股成熟的味道,這少女傲白風認識,是雜役大院為數不多的女雜役之一,叫竹韻,平日裡與其他女雜役一起負責給菜園澆水。
傲白風伸頭朝裡面左看右看,確定再沒有其他人,「竹韻這其他人都上那去了,門前都要長草了你們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竹韻清澈的目光透露著朦朧懶散,在看到傲白風後,身體微微向後一斜,頓時黑亮的眼珠子瞪的很大。
「啊,鬼啊」。
竹韻驚叫一聲,關上大門扭頭朝大院裡頭跑去。
「我汗,什麼鬼啊,你風爺我可是大活人一個,何時變成鬼了」。
傲白風一邊說,一邊追。
竹韻穿過雜役大院,跑過隔牆的弓形門,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偏院,這裡平日裡是女雜役的居所。
來到小小偏院的竹韻直接衝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從裡面把們別上,躲在裡面不敢出聲。
「喂,竹韻快把門打開,我是傲白風,告訴我其他人去那裡了?」,傲白風拍打著竹韻的房門大聲道。
結結巴巴,怯懦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風爺我知道你死的很冤,做了孤魂野鬼回來索命來了,害死你的人是高湖趙二愣他們,要索命你應該去外門找他們」。
傲白風一臉無奈,心中嘀咕道:「原來這小妮子以為我死了」。
「嘿嘿」,傲白風左手托著右胳膊肘,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不斷輕捏自己下巴,詭異壞笑。
沒想到竹韻這妮子這麼膽小,大白天怎麼可能會有鬼,真是笨丫頭一個,突然一個注意湧上傲白風的心頭。
「我死的好冤呀,黃泉路上我一個人太孤單了,地府不收落單鬼,閻王讓我回來找個人女伴,竹韻跟我走吧」。
傲白風的用低沉充滿詭異的聲音在門外吟唱,擺出一副殭屍的架勢在門外來回跳。
竹韻的後輩靠著門,聽到傲白風恐怖的吟唱後,如驚弓之鳥跳上床鑽到了自己的被窩裡。
傲白風輕輕一笑,「竹韻開門,我是跟你鬧著玩的,告訴我我不在的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屋子裡的竹韻沒有任何動靜,傲白風便張口說道:「竹韻,你再不開門風爺我可就只有硬闖了」。
傲白風側臉將左耳貼近屋門,等待了片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留給傲白風的只有硬闖這個辦法了。
傲白風先是輕輕試了一下,發覺裡面撬得很結實,便多用了些力氣推了一下,傲白風突然感覺到有兩股類似氣流的東西從自己的手掌中極速衝出。
還來不及想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啪」木棍折斷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同時「咯吱」一聲屋門打開,「咣當」兩截斷開的木棒掉在地上,是門槓的。
傲白風兩手攤開,手心朝上,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思索了一小會兒。
走進屋子,就看見床上一團被子在顫抖。
傲白風輕笑一聲,上前掀開被子,「啊」竹韻尖銳刺耳的驚叫一聲,雙手遮擋在眼前。
「你看清楚,我是人不是鬼」,傲白風拉開竹韻的雙手,把臉貼到了竹韻的臉前一寸的地方,想讓對方看清楚。
沒想到,竹韻不僅閉眼不看,雙手亂抓亂撓,讓傲白風哭笑不得。
傲白風拽住竹韻的雙手,說道:「請問這世上哪有鬼的手是熱的?」。
此話一出,竹韻安靜了下來,先是睜開了一直眼睛看了一眼,然後才睜開了另一隻眼睛,右手在傲白風的手背上摸了一下,又迅速縮回。
「嗯?」,竹韻再次伸出右手摸了一下,「是熱的,原來你不是鬼啊,嘻嘻」,瞬間竹韻小小的嘴角升起了柔和可親的笑意。
對此傲白風只能無奈的咧了咧嘴,「對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其他人去哪裡了吧」。
竹韻收住笑意,兩眼冒出了霧氣,「就在好幾天前收到你跌下懸崖的消息,他們結隊去外門討說法,被外門拒之門外一直沒有回來,就留我一人看守雜役院.」,說著說著竹韻的聲音有些哭腔。
自從傲白風無緣無故被雜役總管和周呼應兩人推到雜役大院老大的位置後,傲白風傳授了這些雜役很多的功法口訣,更是將自己對口訣的理解講給大家聽,這一舉動在雜役大院深得人心,漸漸的這幫雜役改變了對傲白風的看法。
好幾天前突然聽到傲白風跌落懸崖,這幫雜役們冒著得罪外門的風險找上外山去討說法,一直沒回來。
沒等竹韻把話說完,傲白風便奪門而出,直奔外山山頂的外門大院。
傲白風一路小跑,半個多時辰後,外門大院的院門就清晰可見,山門外密密麻麻站著百十號人,跟傲白風一樣穿著黑色粗布衣的雜役。
「高湖少爺,我們風爺是如何跌落懸崖的,請你把詳細經過給我們述說一遍」。
「哼,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有什麼資格這樣和我說話」。
這兩個聲音傲白風很熟悉,前者是雜役總管,後者便是那高湖。
「我知道,我們這些雜役在你的眼裡如同低賤不堪,但是我們就想知道風爺是怎麼跌下懸崖的」。
「想知道啊?想知道就去黃泉路上問那個廢物去啊,賴在這裡你是得不到答案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我養的一條狗應該忠心於我才對,那個廢物給了你什麼好處就把你給收買了,你若跪下個我磕三個響頭認錯,你還可以做回我的一條狗」。
說這話時,高湖連連拍打雜役總管的臉頰。
「喂,高湖你別太過分了」,一旁的趙瑩看不下高湖的囂張跋扈阻止道。
「這事你別管,為了一個連老天都不佑,摔死了的短命廢物,他們居然敢在外門門前鬧事,必須的教訓」,高湖一副得理不饒人,氣勢洶洶的樣子。
「你錯了」,就在這時,人群的後面傳來了一個洪亮有力的鏗鏘之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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