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不是人了,這可是你們的小弟子啊!」嚴笠一隻手拉著小緣,另一隻趕忙掏出一把小盾來,準備做最後一次的抵抗。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這把小盾是當初爹親手給他的,特別叮囑只有九死一生的境況之下,才可以使用。
盾身是古銅色的金屬,周圍雕刻著各種各樣的狼的形狀,重量不算太大,一隻手拿起來也很靈活,只是整個盾都只有巴掌大小,這樣下來,本來能震懾人的寶物卻像小孩子的玩物一般。
那幾人看他費力掏出一個小的可憐的盾牌,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人手一使力,掌心便出現一團藍色的火焰,然後使勁甩了出去,那團藍色的火立馬凝成利刃朝著嚴笠劈了過來。
「不要啊,我功夫不強的。」慌亂之中他舉起盾來,擋住了他和小緣的方向。那利刃劈到盾牌上時,先炸裂開來,然後反射了回去,千萬個雪花一樣的小冰晶朝著那人嚴笠不由得射去。
「真是好寶貝!」嚴笠不由的感嘆。旁邊的小緣緊張的縮著,目光卻仍舊狠狠的盯著公孫洛。
「你們別在這裡囉嗦,直接上去,把他的盾牌打開!」撐了這麼久,公孫洛現在已經沒有一絲耐心了,周圍的人也有些筋疲力盡。聽了他的命令,那幾人馬上就衝到了嚴笠身前,手上凝氣成刃,有一人直接就朝著他的脖頸砍了去,嚴笠急匆匆把那盾牌擋到了自己脖子處,眼睛反射性的緊閉了。
一會功夫,他沒有等到落於自己脖頸的那條利刃,只聽見耳旁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扭頭便看見小緣背上已經被劈了極長的一道,血正在慢慢滲出衣物。
「你們吸引我的注意,竟然把毒手下在一個小女孩身上,真是一群敗類!」嚴笠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要是夠強,她就不會受傷了,反正今晚你們都得死!」剛才出手的那人得意的笑著,滿滿的嘲諷之意。
「你們今天要是在敢傷她分毫,我就和你們血拼到底。」嚴笠怒不可遏。
那幾人並沒有忌憚他的話,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別管他,先抓那個女的!」此話一出,那些人果真全都轉向了小緣的那邊,嚴笠趕忙把她護住,他的肩上本就受了傷,現在動作都比較困難,只能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們。
「嗤~」這次,那道利刃直接刺進了嚴笠的腹下,帶著寒氣的刃鋒,傳入皮膚之下,他疼得直咬牙,小緣急忙扶住了他。
抬起頭不經意間看著他的眼神,卻突然變得冷冽了許多,和平時嘻嘻哈哈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你怎麼了,沒事吧?」小緣著急的問他,心裡既著急又擔心。
小緣看著他的傷口處,血染不斷加深,最外層竟然都開始滴血,一滴滴浸染在地上,濃稠,又帶著些許甜腥之氣。他的身體一直在微微顫抖著,眼神深不見底。
突然,嚴笠使勁推開小緣,自己一下子就沖了出去。
這次他不是逃走,而是像瘋了一樣開始猛烈甚至可以說殘忍的攻擊圍在旁邊的幾人。
他竄出去之後便衝到了一人身前,使勁揪住他的衣領,拉到自己眼前,緊接著只是一爪便將那人的胳膊扯了下來,然後將他一掌拍至地面。
那人甚至沒有來得及慘叫,只是抽搐了幾下,便一命嗚呼了,眼睛無神的注視著前方。
「啊!」小緣看到那人倒下,血肉模糊,自己坐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別被他騙到,你們幾個上去,一起對付他!」公孫洛指指身旁二人,自己則站在原地不動。
這下,為了能一次解決掉他,剩餘的人直接一起上了。
「布陣!」幾人圍成一個圓圈,那圓圈下方開始閃出金色的光芒,這是匡珩比較上乘的陣法了,名為閻羅陣,並不是因為其傷害之高,而是它的束縛能力,仿佛進入閻羅地獄一般,絕不可能輕易脫身,他們步下這樣的陣,就是想要先制住他,然後在把他除掉。
而嚴笠此時早就什麼都顧不了了,雙目赤紅,像是根本看不見一般,就算站在陣中央都沒有出去。
陣法開始施行之時,整個陣中的人都會被禁錮住,自然,從那光芒閃出之時,他已經像被凍住了一樣。
「好了,這下我們可以上了!」公孫洛帶頭領著後邊的人進入陣里。禁錮解除還有好一會功夫,只要他們速戰速決,嚴笠和小緣將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他們正衝進來時,嚴笠卻突然醒了一樣,朝他們瞥了一眼,直接掙脫禁錮,朝他們奔去,速度之快讓人難以想像,幾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逐個擊破了。用的都是最原始的招式,如同狼一樣,毫無章法卻招招致命。
那幾人挨了一掌便全都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傷口很深,黑色的孔還有長長的劃痕,血一股股往外面冒。
「瘋了瘋了!」公孫洛嘴唇顫抖著,跌跌撞撞直往後退,退到了一顆大石頭前面,直接沒了後路。嚴笠沒有跑去殺他,而是返回頭去走到了小緣身邊,面容依舊是冷冰冰的,臉上還沾染著血跡,整個人像惡魔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不,不要殺我,你不是嚴笠哥哥。」小緣哭著搖頭,她害怕會同剛才那幾個人一樣被活活撕裂。
而嚴笠只是伸手把她拉了起來,朝著演練場的方向走去,不發一言。
公孫洛見他並沒有要殺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抓緊時機,使了一個心訣,用輕功快速朝後逃走了,鑽入了黑暗中。
與此同時,念疏辭還在和嬰天逸纏鬥著,嬰天逸已經受了重創,就連站立都有些不穩,但絲毫不見要停戰的意思。
「天逸,你不要再強撐了,那琉璃珠裡面加了抑制靈力的藥物,你這樣一直下去,最終一定會氣血逆流而亡的。」念疏辭對她的敵意此時早已變為了擔心,畢竟是同修的師姐,就算當初自己武功全廢同她脫不了干係,也不願看著她就這樣慢慢死去。
「我不信,為什麼當初我再怎麼修煉都不及你,永遠都只能作你的陪襯,現在就算你從頭開始我還是比不上你,憑什麼?」嬰天逸聲音強烈顫抖著,手一揮,金絲就旋轉著朝念疏辭打來,速度飛快,力道也很足,念疏辭見狀偏身閃避,終究還是被末端擊中,好在沒有多重,只是輕微的擦傷。
「我和你出發點不一樣,我不需要任何人認可我,吹捧我。」念疏辭的語氣冷了許多,他不想再與她在這裡糾纏,抓準時機扔出一顆琉璃珠,那琉璃珠不偏不倚正擊中了她的腳踝,劇烈的疼痛感涌了上來,她覺得自己的左腳已經沒有一絲感覺。
一個踉蹌就落於了地面,她用力收回了金絲,跌倒在那裡,眼神絕望至極。
對於念疏辭來說,他最終的報仇對象並不是她,她已經自己修煉了邪功,如果繼續走這條歪路,絕對會沒有任何好結果。
所以他看著嬰天逸倒地,直接走了,頭都沒有回。
等他走到柳羿被圍困之地時,那裡早就空無一人,地上殘留著一點點帶著血斑的布片,是柳羿外衣上的黑色布片。
剛才,這裡便進行了一場惡戰,一場終身難忘的惡戰。
那幾人擺好了陣之後,各自站在陣中的不同位置,圍了一圈,中心便是柳羿。
「浣花步!」隨著中心一位弟子一聲令下,最邊緣的一圈弟子沖了進來,同時她們手中的火焰變為了青紫色的劍,劍身繚繞著一縷縷白色劍氣,幾隻劍齊齊朝著柳羿刺來,他掏出背後的劍,先翻身跳起,用力擊推前邊那幾人的劍,然後將靈力注入腳下,使勁朝著身後人握劍之手踢去,「哐當」只聽見身後有兩把重量很足的劍先後落地,而那兩人則握著自己的手,不住的「嘶嘶」抽氣。
「廢物!」為首的顯然氣的不輕。
幾個人一齊上竟然都奈何不了他,平日裡功夫沒少練,花那麼大功夫都白費了。
這次她沒有指揮其他人,自己「嗖」的一下就湊到了他身邊,速度極快旁邊的人甚至只能看見她的影子,柳羿也不例外,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女子已經到了她身邊,並沒有出招,而是直接將手中的白色粉末甩到了他眼前。
「又是這個!」本就疲憊的他快速捏了把汗,那粉末迅速鑽入柳羿鼻中,他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剩餘的則在空中形成一團白色的大霧,將柳羿籠罩住。
粉末不多,卻把整個法陣都占滿,混濁一片,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現在她們沒辦法進去,因為霧氣也會影響她們。
這種毒藥毒性極強,只要沾惹了一點,運功便不會順暢。
「等一會外邊的霧氣散了,就可以直接進去殺了他,任務就完成了。」她勾起一邊嘴角,冷冷的笑出了聲。
此刻的時間仿佛故意放慢了腳步,縱然是不到一刻,旁邊等待幾人的卻感覺一個夜晚過去了。。
終於,原來濃濃的霧現在已經只剩薄薄一層了,對她們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了,而柳羿的身影也慢慢越來越清晰,「好,我們進去。」
話音剛落,她們就縱身直接跳到了柳羿的身邊,幾隻劍齊齊的朝他心窩插去,似乎是想早早結束他性命,她們刺的速度極快,力道也很大,劍離柳羿的心口越來越近,最後僅剩一寸的距離,在即將刺入之時,柳羿整個身體快速朝右偏移了一圈,然後跳起來,揮劍朝著她們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使勁砍了上去,一道白光閃過,晃的人有些失神,片刻之後,只能聽得見幾個人痛苦的呻吟,十指連心,就算沒有割斷,那痛苦也是可見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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