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此刻,因為唐飛仙的突然發力,他不得不跟上,所以身形瞬動,淡藍色的身影,竟然劃出一道星星點點的藍光。燃武閣 m.renwuge.com
這藍光,猶如星光灑落海面,蔚藍淺藍,姿式竟然美麗曼妙之極,一改之前樸實普通無所謂的模樣。
眨眼之間,竟然就超越了靈離歌,再次追至了唐飛仙的身後。
而且,又是一步距離,不遠不近,不疾不徐,緊跟在她身後不放,似乎仍然沒有完全發力。
看到這一幕,遠處不少觀看的同仁館弟子倒吸一口冷氣,這才知道,以往一直都小看左神京了。
他能排在內宗前五,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財富,更是因為,他真有這份實力,而且這份實力,還深藏不露,多有隱藏。
現在所表露出來的,只怕也不是他的真正極限。
人群後,跟在兩人身後的「清風吹雪」靈離歌,見狀,眼睛中帶出一絲淡淡的驚訝,隨即,好勝心頓起。
猶豫片刻,他凝視著前方那越來越遠的身影,尤其是其中那道絕美的綠色身影,眼睛一動,猛然下定了決心。
只見他腹部一陣鼓脹,瞬間再提一口氣,身形竟然迅速乾癟起來。
但於此時,在他的雙足之下,竟然各出現了一道七彩虹一樣的雪色氣流。
「飄渺雪身終極奧義——千雪分浪!」
隨著氣流的出現,「清風吹雪」靈離歌的速度,陡然增加三成,「唰」的一聲,就越過了前方的左神京和唐飛仙。
隨後,靈離歌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前方的那名隱丹門絕世女弟子,「羅綺素手」萬璇紗追去。
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後方的左神京和唐飛仙不由為之一陣驚愕,兩人沒有料到,靈離歌居然也沒有盡全力。
左神京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唐飛仙眼中卻是起了好戰之意。
「起!」
唐飛仙身形頓起,雙手一展,一層淡綠色的氣流將其包裹,她的速度也迅速提升,追向靈離歌身後。
見狀,左神京「呸」的吐了一口氣:「該死的小子,今次讓你把我的老底全摸出來了,但是,怎麼也不可能在飛仙面前輸給你。」
話聲方落,他衣袖一動,身上的氣勢開始不斷攀升,眨眼間,竟然就達到了接近化玄境的程度。
隨即,在他丹田深處,一團淡黃色光芒不斷閃爍,猶如風車一般猛烈旋轉起來。
左神京的速度頓時大增,眨眼之間,就追上前方靈離歌和唐飛仙的身影。
三人並駕齊驅,如同三道流虹在海面之上掠過,一時蔚為壯觀。
追著前方十三人的步伐,柳羿等人也終於來到了紫山之底。
這時,第三梯隊的人,一個個氣喘吁吁。很多人,已經只有喘息之機,沒有再次爬山的力氣了。
但人群中,尚有一部份人例外。
這一部份人,但是葬邪山弟子尚寂風,名花樓弟子李七七,以及同仁館柳羿,等,約有十餘人。
十餘人到達紫山腳下,皆不曾停留,依舊提著一口氣,勉力朝著紫色小山之上攀登而去。
然而方一落足,十幾人便同時一驚,悶哼一聲,兩名八宗弟子,收足不住,抵擋不住身形的急速下墜,「砰」的一聲,摔落海面,打落無數碗口大的水花。
良久,這兩人方才有力氣從海底爬起身來,一臉羞紅,然而猶豫半晌後,卻還是鼓起余勁,繼續朝上攀登。
而柳羿,尚寂風,李七七等人,則繼續往上,此時,又分出差距。
柳羿在前,尚寂風在後,李七七更後。
此時,柳羿也已經認出那個在身後,踏著一條白綾的年輕少女是誰,有點驚訝。
而那名白紗少女李七七,也同時認出了柳羿,臉色頓時似羞似喜。
不過現在正在比賽當中,兩人誰也空不出閒來說話,所以都是略微點了一下頭,隨即便繼續朝上攀登而去。
「嗯?」
感受到這裡重力的奇異,柳羿陡然運轉起暴元烈血訣,身周頓時繚繞起一層淡淡的血紅色火焰,這才感覺四周壓力瞬間一輕。
然而,他依舊不曾放鬆,因為他知道,連前面那些人,都在這裡變得萬分艱難,他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
果然,第一次落足之後,凸點內凹,他身形一頓,沒有站穩,差點當場滑落,只能重來。
那時,他的名次,只怕就足足排到三十之後了,因為就在這個當口,已經又有十餘人,在海面上休息過來,擁有了力氣,開始攀登,隱隱追到他們身後。
「橫空挪移!」
在這千鈞一髮,萬分危機之中,柳羿身形,突然一個大尺度的挪移旋轉。
雖然受限於半空中重力的原因,只閃避到了周圍數丈距離,但是,這數丈距離,已經足夠。
柳羿已經重新換氣,足尖在石壁之上一踏,整個人再次如同一隻輕燕,穩穩向上攀升,排在第三梯隊第一人。
在他們身後,即使如原來內宗十大弟子之一的黨血煙,燕龍花等人,都略為靠後。
這就是依仗柳羿剛剛突破至靈玄境後期,暴增的靈力,以及突破至第四階段的身法速度了。
這等身法,即使如黨血煙,燕龍花等人,也不曾擁有。
他們最多在修為上,略勝柳羿,但在身法上,卻已經稍遜一籌了。
因此,兩人只有眼睜睜地看著,柳羿這個原來同仁館中的無名小子,衝到他們前面。
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隱隱有在他們面前變成一道模糊黑點的樣子。
最前方。
黑衣年輕人,血衣年輕人,柳雅霜三人,已經快要攀至山巔之處,那裡,已有一名八宗長老,在那裡等待。
笑眯眯的在身後一面石榜之上,刻畫著什麼。
終於。
「呼」的一聲,黑衣年輕人第一個縱上山巔,即使如他,身形也不由一軟,差點當場摔倒,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途中,柳雅霜幾次欲超越他,皆被他反手一掌,又拍下。
柳雅霜雖然實力不錯,後來居上,但是,對上這名天工山的詭異年輕人,卻三次皆是吃虧,最終不得不屈居第二。
由此可見,這位黑衣年輕人的實力,的確強悍。
隨著黑衣年輕人的第一個上山,終於,柳雅霜也趕到,身形一縱,「呼」的一聲,掠上了山峰,留下了同仁館這一屆無與倫比的輝煌。
隨後,過沒多久,血衣年輕人血無涯,一臉晦氣,身形一縱,上了高台,對於自己只能拿到第三,十分不滿,對黑衣年輕人怒目而視。
然而,這裡有長老在側,他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暫時把憤怒壓在胸口。
冷冷一笑,血衣年輕人朝黑衣年輕人開口道:「花昊默,你等著,仙妖戰場咱們再一決勝負,到時候,我就要把今日失去的,加倍從你身上還回來。」
「呵呵,隨你。」
黑衣年輕人絲毫不以為意,冷冷一笑回道,根本沒有把血衣年輕人的挑戰放在心中。
另一旁,柳雅霜上得峰巔後,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就坐在原地,盤膝調息起來。
她也沒有參與黑衣年輕人和血衣年輕人兩人之間的爭鬥,而是選擇了旁觀,兩人敢沒有誰去管他。
隨後,三人一起望向峰下。
「雖然現在並不能一試高低,但也不是沒有其他手段,讓我們先一決雌雄,開胃小菜,敢不敢來?」
血衣年輕人眼珠一轉,忽然嘿嘿笑道,向黑衣年輕人道。
黑衣年輕人偏過頭去,雙手抱臂,冷冷一笑,理都沒理他。
血衣年輕人大怒,不過隨即,又想起了什麼,收起怒容,淡淡地道:「原來天工山擅長制甲,天工山的弟子,也都成了烏龜兒子王八蛋,只知道躲起來,不敢放手一博啊!」
本來不願理他的黑衣年輕人,聞言眼神猛然一變,放下抱著的雙臂,看著血衣年輕人:「你說什麼?」
「沒什麼,要不要一戰啊?」
血衣年輕人卻似對剛才所說的話,不是他說的一番,一臉迷茫地道。
「哼,劃下道來吧!」
黑衣年輕人看了他幾眼,眼睛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殺機,不過卻顧及這裡場地不對,淡淡地開口道。
「好,那我們就來賭一賭,這第二批次,四人中,誰先爭得第一?」
「哦?」
「你賭是誰?」
黑衣年輕人聞言,雙目一眯,朝峰下看去。
卻見養雁風,風追寒,冢聖傳,隱丹門懶散悠閒弟子四人,兩前兩後,雙雙朝峰頂之處飛奔而來。
眼神仔細思索半晌,卻轉向那血衣年輕人,淡淡開口問道。
「既是我發起的賭約,為求公平,自然是花兄先選。」
誰知血衣年輕人卻不回答,反而不咸不淡地道。
「也好,免得你又說我占你便宜,跟你風。」
黑衣年輕人再次低頭,往下看了一眼,見經過這麼一段時間,四人已經離峰頂不遠,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
即使四人身形都已加快,目前也依舊還是那名長仙宗的白衣年輕弟子——養雁風暫居第一。
其身後不遠處,名花樓的弟子風追寒不疾不徐,保持著和他差不多的速度,僅僅落後其身後一丈之距的距離,差不多是並駕齊驅。
再之後,才是冢聖傳,風無鞘。
不過別說風無鞘,就是排在第三位的冢聖傳,離養雁風風追寒二人,也有一段很大的距離。
更不說排在第四位,和冢聖傳相差近二十丈距離的隱丹門弟子風無鞘了。
「如果直接說養雁風,你豈不是直接說我絲毫沒有眼力見。如此明顯的事情,這場賭約也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既如此,如果不多一些變數,哪來趣味?既然這樣,我就選風追寒吧,如何?」。
名花樓首席大弟子,既使不如五君七侯,亦相差不遠。
風追寒的地位,在名花樓中,就如秦天白之於同仁館,邪無花之於葬邪山,梵空冥之於梵音寺,荊枯葉之於長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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