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事,楊玄每日裡還是在車內打坐修煉,自那次斬殺先天靈獸之後,小美小蝶二女對服侍楊玄似乎更為上心,不但將楊玄服侍的無微不至,而且在服侍楊玄沐浴和休息的時候,也不再害羞,與楊玄坦誠相見,一副柔順的樣子。讀爸爸 www.dubaba.cc
對這些,楊玄一概不置可否,安然處之。
路程再遠,也有到達的時候,終於,燕京城遙遙在望。
楊玄半靠在車窗旁,望著巍峨雄偉的燕京城,心中也是有了一絲激動,曾幾何時,一個被人稱為廢物的少年,已然走到了這樣的高度。
「楊大師,前方便是燕京城了!」燕斐文騎在馬上,微側著身子,與楊玄說話,「我已命人先一步進入城中,稟告父王,我們可放慢腳步,等待百官迎接。」
楊玄點點頭,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護國大師作為一個國家最為重要的力量,尊貴無比,當然不能隨便應付!
一眾護衛也是正襟危坐,端坐於馬上,排列的整整齊齊,在前方開路,莊嚴肅穆。
車隊緩緩駛向燕京城,過了一會,城門已然在望。
燕京城不愧為燕國的都城,城門寬闊無比,可容納匹駿馬同時入內,城樓巍峨聳立,無比威嚴。
此時,城門之外,正站著兩位青袍官員,向車隊眺望,從官服上來看,官位並不高。
他們的身後,數十名兵士,將正在進城的百姓暫時擋住,分在兩邊,然後維持秩序。
燕斐文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一夾馬腹,駿馬立刻撒開腿跑向前去,來到那兩名官員身前之後,燕斐文強壓著怒火,道「為何只有你們兩個人?其他人呢?儀仗隊呢?」
那兩名官員對望了一眼,一人無奈的道「七皇子,今日大皇子為玄文大師慶壽,將儀仗隊拉走了,至於文武百官……」
那人偷偷看了一眼燕斐文鐵青的臉,惶惶道「文武百官,都受大皇子邀請去了玄文大師那裡。」
燕斐文臉色鐵青,怒道「一派胡言,兩個月前玄文大師不是剛過壽辰嗎?」
那名官員不敢再看燕斐文,低頭不語!
燕斐文心中立刻明白,這一切,都是大皇子燕斐雲搞的鬼。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在他迎接回楊玄的同一天,為玄文大師慶壽,而且還拉走了儀仗隊,使他在楊玄面前大大落了面子,引發楊玄的不滿,甚至有可能就此放棄支持他。
這是在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啊。
這時,城門口的百姓俱都跪在了地上,口稱皇子殿下。
燕斐文不耐的揮了揮手,讓他們平身,一時間,他心中煩躁無比,不知道如何給楊玄說,甚至還夾雜著一些惶恐,生怕楊玄一怒之下,拂袖便走。
車隊緩緩的接近城門,楊玄何等耳力,兩位官員的話他早聽的清清楚楚。
燕斐文策馬返回馬車處,對楊玄惶恐的道「楊大師,這……」
楊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淡淡道「那玄文大師是誰?」
燕斐文不料他已經聽到了剛才的對話,無奈回答道「玄文大師原名玄文禮,乃是大師堂中一位先天大師。」
楊玄笑了笑,那玄文禮不早不晚,偏偏他一來,大皇子便為他過壽,這是要給他個下馬威啊。
還有,玄文禮明知楊玄是一位先天高手,而且即將成為護國大師,卻還是這樣做,這是要告訴楊玄,燕京城不比太平城那個小地方,來到這裡,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趴著。
想到這裡,楊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放馬過來吧,我又何懼之有?
此時,那兩名官員以及一些士兵,都透過車窗偷偷打量楊玄,見楊玄如此年輕,不由驚訝。
其他百姓並不知道這豪華無比的馬車中坐的是誰,不過看著樣子,肯定是一位大官,是以並不敢抬頭,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候。
楊玄看了看燕斐文,突然道「我們進城!去為這位玄文大師慶壽!」
燕斐文愕然,呆呆的看著楊玄。
楊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怎麼?」
燕斐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應道「是!」
他心中發顫,想起了楊玄在太平城的所作所為。
一怒屠城,龐大的家族在他手中被屠殺的一乾二淨,雞犬不留。手段兇狠殘忍,可見一斑,如今他來到燕京,還未落腳,就要去玄文禮那裡,顯然是不想息事寧人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由一顫,可不要出什麼大事才好。
車隊緩緩進城,拐了一個彎,順著東西大道,向著玄文禮的府邸走去。
燕京城作為燕國的都城自然繁華無比,遠非太平城可比。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旌旗招展,路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小美和小蝶雖然長在燕京,但是從來沒有在城內好好逛過,此刻都趴在窗邊,看的眼睛應接不暇,興奮不已。
一路走來,街上的行人看著如此豪華的馬車,都恭恭敬敬的立與一旁,等待車隊走過,直到車隊走遠之後,才指指點點,但都不知道車中是誰。
大師堂只是燕國皇室為先天大師而成立的一個機構名稱,但其實,大師堂內的先天大師,都有自己的宅子,平時無事,是不用出面的。
不一會,車隊便在玄文禮的府邸門前停了下來,門前的街道兩旁,停滿了各種官轎馬車,挨挨擠擠,數量眾多。
各類官員的護衛車夫,本來都靠在一旁,漫不經心的聊天打趣,此時看到一輛無比豪華的馬車停在了路邊,便都停了下來,不住打量。
下了馬車,燕斐文忙在前面帶路,楊玄讓小美二人在車中等候,然後便隨著燕斐文一起走向玄文府。
王五作為楊玄的親隨,亦步亦趨,緊緊跟隨。
還沒走近,從府邸中傳來的管弦絲竹、飲酒作樂的聲音便清晰可聞,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楊玄冷冷一笑,目光說不出的危險。
到了門口,守門的護衛看見了燕斐文,臉上明顯露出呆滯的表情。
誰不知道今天這個壽禮是怎麼回事,可此時,作為正主的燕斐文竟然來了,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禮數可不能缺了,忙向燕斐文行禮,叫了聲「殿下!」
燕斐文理都沒理他們,只是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對楊玄做了個請的手勢。
幾名護衛吃驚的瞪圓了眼睛,他上下打量著楊玄,想不通為什麼七皇子會對此人如此恭敬。
片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想起了自己的職責,連忙道「殿下,大皇子有令,不許……」
「退下!」燕斐文一聲冷喝,聲音無比冷峻,帶著無上的威嚴。
那幾名護衛一時震懾於燕斐文的氣勢,竟眼睜睜的看著三人走了進去。
穿過紅漆大門,眼入眼帘的是一個寬敞無比的庭院,此時,庭院之中,無數婢女下人來回穿梭,將各種美味佳肴送入了大廳之中。
燕斐文往旁邊一側,讓楊玄走在了前面,他與王五並排,跟在了楊玄身後。
三人穿過庭院,便步入了玄文府宴客大廳內,一入大廳,楊玄停下腳步,目光緩緩掃過。
只見廳內數十張桌子分列兩邊,整齊排列,上面擺著各種菜餚美酒,各色官員賓客,正在飲酒作樂,高談闊論。
大廳中央,數名打扮漂亮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供人取樂。
楊玄突然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冷笑聲音並不大,但卻清晰的送入了每個人的耳中,一時間,大廳中為之一靜,所有人的目光剎那間都集中在了楊玄身上,面現驚訝。
楊玄目光緩緩掃過,目光所及,所有人都感覺似乎有一座大山壓了過來,一時間似乎連氣都喘不過來。
所有人都連忙低頭避過楊玄的目光,心中暗暗猜測楊玄身份的同時,一片駭然。
楊玄的目光穿過大廳,落在了為首的一桌酒宴之上。
這裡圍坐著不到十人,為首一人是一名面泛紅光的老者,個子不高,雙目間精光四射,氣息綿長深遠,一呼一吸之間,無邊的力量散發而出,與當日的孫崇明氣勢相似,正是一位先天高手。
楊玄突然長笑一聲,大聲道「在下聞得玄文兄今日壽辰,一時心喜,不請自來,還望見諒!」
眾人聞言都是大驚,曾幾何時,可有人敢如此和護國大師說話?
首席上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冷哼一聲,大聲道「來者何人?今日乃是玄文大師的壽辰,豈是一般人想來就來?」
燕斐文剛想上前說話,楊玄卻輕輕擺了擺手,阻止了他。
楊玄輕輕的掃了一眼那虎背熊腰的男子,並未理會,目光直刺為首的那名老者,淡淡道「想必這位就是玄文大師了?」
玄文禮也正在打量楊玄,他早就聽說燕斐文此次外出,是要去邀請一位先天高手。
同時,他也聽說這位先天高手十分年輕,以不到二十之齡便踏足先天,可為天才絕世。
即便是心中早有準備,可是真正見到楊玄,他還是不敢相信,這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真的是一位先天高手嗎?
從楊玄的身上,他感覺不到任何先天之氣的影子,不要說先天之氣,即便是內勁,也絲毫感覺不到,好像是一個不會絲毫武功的普通人一樣。
但是,當楊玄踏入大廳內的那一刻,看著七皇子燕斐文恭恭敬敬的跟在他的身後,他就已經確定了楊玄的身份——正是那位年輕的先天大師。
聽見楊玄說話,他不由眉頭一皺,面現不悅,先是示意舞姬全部退下,然後才故意道「你是誰?」
楊玄面無表情的道「在下楊玄,倉促前來,並無準備禮物,還望玄文兄見諒!」
玄文禮看著楊玄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微怒,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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