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塞聽聲音不對,就有所警惕。再一感覺到氣流變化,連忙拉著李颯向後躍去,同時大喊:「躲開。」
井崆也發現不對,拉著身邊的班長和向陽生向後躲閃。
白晶晶站在最後面,也跟著跳到一邊。
眾人躲過了滾滾濁氣,卻還是被嚇得不輕。這要是已經進到洞內,來這麼一下,肯定會被氣流衝到,非得吸進去一大口不可。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得中毒而亡!
張塞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看向其他幾人,狼狽相都一個樣,誰也沒比誰強多少。
班長一把拉住井崆問道:「姐,你沒事吧?」
井崆瞪了班長一眼,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滾一邊去,誰是你姐?把老娘給說老了!」
見這二人聊得有趣,張塞等人都笑了起來。
笑了足足兩分鐘,張塞指著洞口問道:「姐,剛才這是咋回事啊?」
井崆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古墓裡面年深日久沒接觸新鮮空氣,發生了某種變化,導致某種塌方,才可能有這麼大的動靜!」
「啊!塌方?那咱們還能進去嗎?」白晶晶擔心道。她可不想在這地方耽誤太多時間。雖然白家有人手護衛,但是跟那些訓練過得軍隊打,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早點離開此地才是上策!
「根據我學到的知識,這種情況在探墓時並不多見。如果是洞口、牆壁等塌方,咱們恐怕就無法進入了。要是裡面的大型器物倒塌,倒是不影響進入。探墓這事本來就需要運氣,現在就看咱們的運氣好壞了!」井崆給出了不是答案的回答。總而言之一句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眾人齊齊看向張塞,這個西遊小隊隊長,看張塞如何抉擇。
張塞大概聽明白了井崆的意思,既然來了,不下去看看都對不住自己凌波微步幹掉狙擊手冒的險!見大家看著自己,堅定說道:「戴好面具,準備下墓,見機行事。」
統一了意見,六人重整裝備,戴好防毒面具,按照之前井崆所說隊形,先後進入盜洞。
井崆打頭陣,從原來石碑的位置鑽進洞裡。
趴在墓道洞口,井崆打開頭燈,井崆面前的墓道高寬均是兩米左右,能見度不過十米,十米開外就是漆黑一片。能看清的是墓道用石頭壘砌,這些石頭有的經過打磨,有的則乾脆就是圓形的河灘石,不知道用什麼泥料砌成了墓道牆壁,上面覆蓋了一層灰。不知道是年深日久還是剛才塌方震動所致,有些石頭已經脫落。
「大家小心,牆壁石頭脫落,注意腳下別被絆倒,另外注意牆上可能還有鬆動的石頭,別被砸到。」井崆提醒道。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一聲驚呼。
「哎呦!」
眾人一驚,連忙回頭查看。只見昏暗燈光下,一個人影趴在地上。
「大家別怕,我是山建。我被絆倒了。啥玩意這是,圓圓乎乎的!臥槽,黑乎乎的還有點透明!」班長一邊爬起來,一邊從地上撿起那塊比足球略小些的石頭。
張塞見虛驚一場,連忙喊道:「班長,沒事吧。沒事就先別研究那石頭了,你要是喜歡就帶回去研究。咱們繼續前進。」
張主任真有些著急了。要是按照這個速度磨嘰下去,一個月也探不完這一座古墓!
班長還來了牛勁,「哼,這塊破石頭,必須帶回去。回去之後我砸碎它,報這一摔之仇!」說完就把石頭塞進了背包。
井崆白了班長一眼,「體力好你就背著吧!」說完繼續前進。
井崆打頭,張塞緊隨其後,李颯、白晶晶跟在後面,向陽生和班長斷後,一行人小心翼翼向墓道深處走去。
一邊走,白晶晶一邊絮絮叨叨:「看電影裡古墓牆壁上都得有個千年不滅油燈啥的,這咋除了灰啥都沒有呢!」
井崆笑道:「要都像電影裡那樣,咱們就是進景點旅遊了。這古墓是給死人準備的,要燈有啥用?給盜墓準備的啊?那墓主人或者給他造墓的人覺悟不是一般的高!」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鬨笑。
以前井崆做事一板一眼,張塞沒見過她如此幽默。這次出門,可能是大家目標一致,又經歷過奇遇和生死,井崆越發放得開了。
白晶晶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問的好笑,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姐,我看電影裡還有些陷阱、弩箭啥的,咱這都走了二三十米了,也沒見有啥機關,這也太順利了吧!」
向陽生聞言,連忙拉了白晶晶一下,「晶晶,別烏鴉嘴!」
話音剛落,只聽轟隆一聲,伴隨著井崆一聲驚呼。
走在最前面的井崆身體猛然下落,驚呼的同時,幾乎條件反射般將手裡的洛陽鏟橫在了腰間,同時身體蜷縮。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她踩到了陷阱上!如果是個不寬的小陷阱,洛陽鏟橫過來就能搭在陷阱邊沿,再加上身體蜷縮,就能躲開陷阱下面的利刃。可這個陷阱,不是個小陷阱。寬度超過了井崆手中洛陽鏟的長度。井崆只感覺身體疾速下墜,卻是無計可施,只能閉眼聽天由命。
張塞走在井崆身後,見井崆身體突然疾速下墜,想都沒想,一步上前抓住了井崆的後衣領,向後一躍,把井崆拉了回來。
後面李颯、白晶晶連忙搶上前,跪在地上擔心詢問:「姐,你沒事吧?」
班長更是搶到了向陽生前面,撥開李颯、白晶晶緊張喊道:「井崆,你沒事吧?」然後慌慌張張在井崆身上摸來摸去。
井崆一把扒拉開了班長的鹹豬手,「滾一邊去,趁機占老娘便宜。我沒事,除了摔的屁股疼,哪兒都不疼。」井崆坐起身,查看了腿和腳,這裡沒受傷的話,上身是絕對不會受傷的。
張塞指著井崆右腳震驚說道:「姐,你的右腳沒問題吧?」
沒等井崆自己查看,班長一把抱過井崆右腳,臉都快貼上了:「臥槽,這也太懸了。還好,還好,沒刺穿鞋底,只是把鞋底劃了個大口子。來,以防萬一,把鞋脫下來看看扎到腳沒有?」說著就解開了井崆的鞋帶。
井崆見班長如此關心自己,心中一陣溫暖,配合著班長脫下鞋子。
班長捧著井崆右腳又是一番仔細查看,捏了又捏,終於鬆了口氣。「井崆,沒紮腳,太好了!」
張塞坐在一旁,撇撇嘴笑道:「你們兩口子這是檢查受沒受傷嗎?這不是秀恩愛呢嗎?班長,捧臭腳說的是不是你這樣的啊?」
班長不滿看向張塞,一臉賤笑反抗道:「哥就愛捧臭腳,服不服?不服你也捧一個!」
井崆聞言才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穿上鞋繫鞋帶,看向張塞和班長不滿說道:「你們才腳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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