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梵谷見張塞距離自己二十多米,認定了對方的內力傷不了自己。這孫子更是吃准了張塞懸在半空,上不上下不下,避無可避,所以有恃無恐,抬手就是一槍。在他看來,只要是人,必然會躲避,非得掉落進毒水之中。那樣的話,這一槍打中打不中都不重要了。這就是地利!幹掉對方之後再回到地面,以自己的功夫劫持井崆或者井麗,井家還是自己的,這就是人和。當然,是尤梵谷的人和!
張塞也早有防備,雖然看見尤梵谷抬手槍響,還是有些心驚,但是對策早就在腦子裡了。你以為的吃定老子,今天就不讓你吃定。你若自尋死路,老子送你一程。
張塞右腳猛然一蹬牆壁,整個人就向左側牆壁躲去。同時金刀揮出,一道罡氣衝出,劈空砍向二十多米開外的尤梵谷。
尤梵谷本來還想看落水狗,痛苦滴在毒水中掙扎,可是沒想到張塞人影一動,竟然發出一道厲芒,身前這段狹小的地道空間被厲芒一分為二!尤梵谷這輩子也沒見過有人能通過兵刃罡氣外放,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右臂齊肩被這道厲芒砍了下來!
張塞砍完一刀,隨即又撐住了兩側牆壁,將手電筒打開叼在嘴上,照向尤梵谷。這決定勝負的精彩瞬間,張塞可不想錯過!他看見的,是他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看第二遍的情景!
看著自己掉落的右臂和飆血的右肩,尤梵谷石化了。他沒想到,自己機關算盡,經營井家十餘年,發展勢力,積攢財富,本想有一番大作為,卻要葬身此處。他恨啊,恨敵人太強大,恨自己太貪心,如果吃完千年老山參就趕快跑路,一定不會遭此大劫。
想到這裡,尤梵谷把心一橫,沒死就得拼。一彎腰伸左手就要撿掉在船上的手槍,想要跟張塞來個魚死網破!剛才托大了,只打了一槍,要是連續開上幾槍,不信張塞能多過去。
可是,但可是,尤梵谷低頭的一瞬間,他才看見腳下的情況,不禁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縱身向後跳去。
尤梵谷看見啥了?他看見腳下的木船被豎著劈成了兩半,毒水已經進到了船里,自己的雙腳齊腳踝都沒進了水裡,氣泡成串地往上冒。剛才看自己的肩膀被砍掉精神太集中,竟然沒感覺到腳上的疼痛。現在感覺到疼了,劇痛,一聲悽厲慘叫之後,縱身向後跳,可是並沒能跳起來。那兩隻腳上的皮肉已經被腐蝕的七七八八,已經完全不聽他的了!
尤梵谷雖然知道自己今天肯定完蛋了,但還是想拼一下,使盡渾身力氣向下去撈已經浸泡在毒水裡的手槍。可是雙腳根本不聽話,再加上船還在解體下沉,根本沒辦法掌握平衡,尤梵谷掙扎了幾下,卻是向前撲去,一頭扎進了毒水裡,瞬間被毒水淹沒。這孫子沒學過跳水,也不會壓水花,搞得毒水四濺!血水混進了毒水裡,瞬間就變成了黑色。尤梵谷扯著脖子慘嚎起來,即是因為被毒水腐蝕產生的劇痛,更是因為驚恐和絕望。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他只剩下一條胳膊,而且胳膊腿上的肉都被迅速腐蝕,根本不聽使喚,只能在毒水中一邊慘嚎,一邊撲騰掙扎!嗆了兩口毒水之後,尤梵谷的慘嚎消失了,只有艱難喘息的微弱聲音。慢慢地,尤梵谷掙扎越來越弱,最後整個人徹底躺在了毒水中,只有一條左臂還舉在水面之上,血肉模糊的手還不停地抽搐。
張塞被尤梵谷的慘象震驚了。他進井家老宅,一直說要幹掉尤梵谷,可是要真讓他殺掉尤梵谷,他恐怕還真下不去手。殺人不犯法他也下不去手,除非像在國外那些你死我活的對決。可他沒想到,自己只是隨便砍出的一刀,竟然導致這孫子死的通透,涼的徹底。還是以他從來沒想過的方法死掉,慘得不能再慘。張塞震驚之餘,略微走神,四肢力道微減,身體就往下出溜。
張塞一激靈,連忙加大了勁力,這才止住了下落,雙腳距離毒水水面就差5厘米。
看著尤梵谷那死不放下的抽搐的左手,張塞對這孫子竟然產生了一絲敬意,畢竟尤梵谷這死不放棄的勁頭也挺讓人欽佩的。張塞衝著尤梵谷朗聲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張塞,送你歸西。」
話音剛落,尤梵谷的左臂啪的一聲倒在了毒水裡。尤梵谷要是知道張塞的戰績,估計能死的安心了。他要是早知道張塞的手段,估計今天就不會托大了,至少得把自己那二百來人的武力都召回井家老宅,也許還有一拼!
沒有如果,沒有要是,沒有假設,只有天道輪迴,周而復始!
張塞用手電筒照射尤梵谷入水的位置,開始還能看到點人形在不斷冒泡,慢慢就模糊了,最後除了冒泡就啥都看不見了。
又過了幾分鐘,連氣泡都沒有了。看來尤梵谷不僅是死的通透,涼的徹底,而是連渣渣都不剩了!
張塞撐著牆壁,警惕地慢慢向前挪動。到了尤梵谷落水那地方,冒著被驚嚇的風險,向下仔細看了眼。那毒水一片渾濁,裡面啥都看不清楚。
這樣也好,省的尤梵谷死了還嚇人!張塞一邊想著,一邊繼續向前。
剛才尤梵谷乘坐的小船,現在也不見了。船上那些財寶,也都不見了蹤影。
張主任這個心疼啊:「奶奶的尤梵谷,那些財寶可都是勞動人民的血汗啊!就被你這麼給帶走了。該死,你真該死!」
張塞繼續向前,不到十米,就到了毒水的盡頭。張塞跳下牆壁,踩在地道地面上,心裡總算踏實了。現在別說暗算了,就算敵人用槍突突自己,自己也有把握幹掉對方。
可是張主任很快發現,沒有再往前走的必要了,因為前面根本沒有任何人的氣味!也就是說,尤梵谷及其走狗最遠就逃到了毒水之上。
張塞知道再往前也沒啥意義,前面的路就交給井崆和他的手下去探索了,所以又撐著越過毒水往回走。這次不用擔心敵人攻擊,所以比較迅速,很快就來到了存放財寶的寬敞地下大廳。
張塞舉著手電筒,環顧四周的財寶,蛇一般嘶嘶了半天,感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好東西。「哎呀,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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