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崆和向文天都起身,向前幾步,站在議事廳中間,等待白家使者前來。
向文天跟井崆小聲說道:「白戰亭是濱江白家家主的親弟弟,是濱江白家的所謂外交部長,功夫了得,在江湖上有著諾大的名頭。」
井崆這才知道來人的分量。這種事情各家家主是不會親自前來的,派來的人一定是家主最信任的人,而且在江湖上也有相當的影響力。如果派個小角色來,那就是看不起你。
井家五個老登雖然不信井崆還能請得動濱江白家,不過也都站了起來,畢竟向文天都站起來了,自己這幾個人也不好意思大馬金刀地坐在那兒。就這些人的心態,根本不具備當家主的。
不到一分鐘,只見前院進來一哨人馬,足有百八十人。前面的一位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皮膚白皙,鼻樑高挺,頭髮微微發黃。
張塞一看,臥槽,不用懷疑,這人肯定是白晶晶親戚,長得太像了,不似我華夏之人。而且這人,他在白晶晶和向陽生的訂婚酒會上見過。當事白家和向家人太多,介紹了一大圈,自己也盡力了,可也還有沒記住的。這也不怪學霸張塞記性差,關鍵是這些家的人長得太像,二叔三叔四叔的,幾乎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咋能區分出來!
井架也失聲叫了出來:「那就是白戰亭!」
轉瞬間,白戰亭就來到了議事廳門口,身形之快令眾人暗自佩服。
白戰亭抱拳朗聲說道:「濱江白家家主派在下白戰亭前來,祝賀井崆女士接掌井家家主之位。這是家主送給井崆家主的禮物,羊脂白玉如意一對!」示意身後跟班將禮盒奉上。
井崆雙手抱拳,朗聲說道:「晚輩井崆謝過白家家主,謝謝白叔叔遠道而來,辛苦辛苦,來,請上座。」
向文天也拱手道:「親家,上次兩個孩子的訂婚宴我有事沒去,今天咱們老哥倆在這兒碰面了。一會兒正事辦完了,咱們可得好好喝一杯。」
這男方家的家長就是主動。
白戰亭也沒扭捏,一拱手答道:「向哥,上次孩子定親你沒去,可是你不對啊。咱老哥倆認識三十年了,最近也有兩年沒見了,今天不醉不歸。」這大叔雖然一副接近西域人的面孔,開口卻是豪爽得很。
張塞上前一步打招呼道:「白叔,幾個月不見,您越發精神了。」
白戰亭早就知道張塞在這裡,上前拍了張塞肩膀一下,樣子甚是親昵:「大侄子,你今天晚上得陪我們喝酒,一定得喝好。」
張塞連忙點頭:「叔,您放心,今天晚上我安排。保證配好你們。」嘴上說著,心裡想著:「喝酒這事陪好你們很容易!」
白戰亭跟張塞寒暄了兩句,隨即沖井家五老登拱拱手,「各位井家宿老,久仰久仰。呦,這不是井架兄嗎?上次一別快十年了吧?」
井家五老登見白戰亭給自己面子,連忙拱手,口稱久仰。
井架更是上前兩步,「白兄,你這些年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忙的很,今天咋有時間來這裡呢?」
白戰亭知道今天是咋回事,所以沒回答井架的問題,而是笑道:「井架兄,咱們先辦正事,禮儀不可廢。」說完,朗聲說道:「白家家主送給井崆家主的一對羊脂玉如意,請笑納。」然後打開那紅色大錦盒,盒子裡面赫然出現了一對羊脂玉如意,每個玉如意都有一尺長,玉質溫潤,不帶一絲雜質,雕工精細,不是近代的手法。
遠遠地張塞就聞到了濃濃的古玩香氣,知道這物件不是俗物。既是極品羊脂玉精雕細刻的完美如意,又是在歷史長河中沐浴過的古玩。好東西啊,好東西!
向文天一見這玉如意,笑道:「白家真是大手筆,這對羊脂玉如意,是明朝武宗皇帝在豹房裡把玩的物件,後來明亡清興,這物件就流落進了清宮。沒先到竟然被白家所得。」讚美之情溢於言表。
向家是幹什麼的,向文天能誇讚的物件,那一定是好物件,甚至是頂級的大開門物件。
有人會問了,你向家跟白家是兒女親家,這麼捧親家是不是有點那個?
可是在場的人,包括井家五老登都沒認為向文天的點評有何不妥。因為井家五老登也看出這物件不是俗物。而且這物件還是民國初年時,井家從前清一位戰功赫赫的王爺墓里摸出來的。後來出手,賣了百萬大洋,再後來就不知去向。沒想到這物件竟然到了白家。
白戰亭笑道:「這物件據說跟井家頗有淵源,所以今天作為禮物,也算是物歸原主。」
井崆雙手抱拳道:「感謝白家美意,請白叔叔上座。」可是一看,兩把太師椅自己和向文天坐了,就算自己再尊重白戰亭,也不能把自己的主位讓給他坐,何況就算她讓,白戰亭也絕對不會坐的。
張塞腦子轉的快,直接把距離井崆最近的那個座位上的暈著的井欄給拎到一邊,然後一伸手笑道:「白叔,今天來的人多,招待不周請多包涵,您請上座。」
白戰亭笑道:「謝謝大侄子。江湖兒女,沒那麼多繁文縟節。井女士,叨擾了。」
寒暄完畢,眾人坐定。卻是沒人吱聲,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陷入了安靜。
張塞見利害相關之人都不說話,那就得自己這個外人來開頭了。「各位,今天井崆姐接任井家家主之位,濱江白家、灰山向家都派使者來賀,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當然,這是井家家事,各位老,老人家還有什麼問題?」
井繩是眾老登中實力最強的,家主之位今天距離他是那麼的近。可是在他和幾位宿老,還有井崆張塞等人的共同努力下,家主之位離他越來越遠。此刻他還不想放棄,要是再不搏一搏,井崆上位,自己這個爺爺輩的就再別想上位了!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他還想再做最後一搏。
緩緩站起身,朗聲說道:「今天在這個議事廳,開的是井家家族議事大會。我作為最年長的井家人,有話要說。」
老傢伙這話就是表明了態度,今天這事是井家家事,我是資歷最高的,你們都消停點。
井崆等人見井繩如此說,倒也不好打斷他。
張塞笑道:「老爺子,有什麼問題您但說無妨。只是這家主之位,必須由井崆姐執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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