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塞和同桌眾人都暗罵殷盪,媽的,無視張塞不說,竟然當著張塞的面跟張塞的女朋友搭訕,這廝果然人如其名,淫蕩!
李颯一見這人就知道是什麼貨色,不過對方是張塞的同學,自己也不好太卷對方面子。筆硯閣 m.biyange.com接過那張名片瞥了一眼,臉上古井無波。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搭訕。今天是給張塞掙面子,不打算跟張塞的同學發生衝突。於是挽住張塞的胳膊傲然說道:「我是張塞的女朋友,跟他以前是同事。」
殷盪先是一怔,然後滿臉堆笑假兮兮的說道:「張塞的女朋友啊,美女,你真有眼光。張塞那可是我們班大才子,學霸,學習成績第一名。只可惜啊,兩次高考都沒發揮好。才子歸才子,卻不是考試型選手,最後考的學校令人唏噓啊,太可惜啦。不過他運氣也真好,找到你這麼漂亮的美女做女朋友,真是有失有得啊。」
張塞冷眼看殷盪表演,也沒表現出不高興。「老兄,你說的對,那時候我點兒背,但是現在時來運轉了。也巧了,酒量也比以前大了,一會兒多干幾杯啊,誰不喝誰是王八蛋。哈哈哈哈。」
就張塞一個人笑,尬笑,絕對是尬笑。其他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李颯看出問題,不慌不忙說道:「塞哥,玩玩就行啦,別喝死啊,哦不對,我是說別把他們喝死啊。」
殷盪聽到這兒,笑的是前仰後合,笑不活了。喝酒面瓜張塞,還有他的女朋友,竟然這麼敢吹!還喝死我們。「不著急,張塞,我好怕啊,一會兒開席,我就來找你單獨喝,到時候別說我欺負你。」說完,哈哈大笑,回到自己的座位。
殷盪的死黨,郝多玉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這小子大學畢業去英國留學,家裡有幾個錢。女朋友是同班同學,有幾分姿色,算是班花。不過跟李颯比,那就差太多了。郝多玉上學時就看張塞不順眼,今天見張塞帶了個大美女來聚會,把班花給壓了下去,氣兒就不順。「別上來就喝酒,文化,講點文化。這英國人就講究文化,喝點紅酒喝喝茶,紳士的很。」這話看似是在說殷盪,其實是挾洋自重,諷刺張塞沒文化。
其他幾個狗友馬上拍馬屁,「還是多玉有見識,英國不白去啊。」
郝多玉聞言擺出一副肉疼的樣子,「這齣國讀書啊太費錢,花的可是英鎊啊,沒錢真讀不起。我那些同學,有的家裡湊錢出國的,去了就一直打工,也沒法安心學習。過年了連機票錢都捨不得花,你說這是幹啥呀沒錢就別出國了,好好在國內發展不好嗎怎麼還不找個一兩千塊錢月薪的工作,肯定餓不死。」
幾個死黨又應和道:「是啊,還是多玉有實力。」
郝多玉看向張塞,「張塞,你雅思不是考了75分嗎,怎麼沒去英國留學呢」這孫子是明知故問,班裡家庭條件好的就那麼幾個,張塞家絕對沒有那個經濟實力。郝多玉這是在炫富,同時還打壓張塞。
張塞聳聳肩,「我對國外那些野雞大學沒興趣。哎,你在那兒一年多,見著野雞沒有」這話就有火藥味兒了,一點都沒慣著郝多玉,明擺著就說郝多玉念的是野雞大學。
郝多玉料定張塞會反擊,撇撇嘴笑道:「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接下來就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英語。大意就是英國如何如何好。
張塞聽了都想笑,這郝多玉高中英語就沒及格過,還出國留學,要不是人家英國人看在錢的面子上,還能讓你去浪費公共資源這英文說的也不怎麼地道,於是張塞也開口,跟郝多玉飆起了英文。前面說過,張塞大學英語六級,口語b級,雅思75,跟郝多玉這個學渣拼英文,玩兒一樣。
郝多玉見口語難不住張塞,話鋒一轉,就開始講俚語。
這個張塞就整不明白了,雅思也不考這個啊!心中暗罵:「狗屎,郝多玉你不講武德。你說的英語估計也就英國人能聽懂你說的到底對不對,極有可能是虛張聲勢糊弄人。」
李颯看不下去了,郝多玉不倫不類的俚語竟然蒙住了張塞,她可不能坐視不管,直接開說英語,標準的倫敦音。目標直指郝多玉。
沒說幾句,郝多玉就啞口無言。他雖然臉皮厚,英語差,但是他也能聽出來李颯是行家,想用小孩子背誦圓周率的伎倆蒙人是不可能了。只好拱拱手:「沒想到張塞身邊還有高手,佩服。」
房間裡的同學,除了郝多玉的幾個死黨,都暗笑郝多玉裝逼不成反被氧化鈣,也都暗贊李颯高超的口語。他們都是省重點高中的,一聽就知道李颯是高手。
張塞給李颯來了個大拇哥,「太厲害了,不愧是我女朋友。」
李颯挽住張塞胳膊,媚笑道:「這算啥,雕蟲小技而已。」
班長湊到張塞耳邊,小聲說道:「靠,這郝多玉因為雅思分數低,在英國念了一年的語言預科。目前也就是個日常口語交流的水平。裝啥!你這女朋友了不得啊!」隨即又小聲問李颯,「李颯,你在英國哪所學校留學的呀」
「牛津。」
李颯聲音不大,但是包房裡所有人都聽見了。頓時響起一陣感嘆,步調一致的感嘆詞——臥槽。
班長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幸會幸會。
話說這一屆同學裡,還沒一個牛津的呢。本來就一個張塞有機會衝擊清北,結果還牙疼了。
李颯也沒再多說什麼,低調,就是最高調的炫耀!
這時幾位跟張塞交好的女同學也圍了過來,跟李颯攀談起來。近距離一看,家庭條件好的學習委員花果果就看出來了,李颯穿的衣服都是國際一線品牌,光戴的飾品就是個國際知名奢侈品牌,要幾萬塊。看來她的生活很優渥。
花果果當年特別喜歡張塞,學霸誰不喜歡可是怕影響學習,一直沒表白。沒想到張塞高考一敗塗地,使她對張塞的愛慕之心也發生了改變,她怎麼能喜歡上失敗的張塞呢!現在見張塞有了李颯這麼優秀的漂亮的女朋友,竟然又起了醋意。「張塞,我就在濱江城市規劃設計院工作,你怎麼也不聯繫我啊」
張塞假裝委屈道:「花姐啊,我這七月份剛畢業,忙著工作賺錢,哪有時間聯繫大家啊!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就在濱江工作啊!畢業之後你電話都換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你在濱江什麼單位工作呢」花果果很好奇,張塞得多優秀能配得上李颯這樣的大美女!
「我在濱江酒業工作,車間技術員,品酒師。對了,你看,咱們今天桌上的白酒就是濱江酒業的,這款松江情白酒性價比很高,好喝不上頭。」張塞坦然答道,順道還給酒廠做了個廣告。
「車間技術員,品酒師賺的很多吧」花果果繼續打探。
「沒有,工薪族而已。」張塞說的是實話,車間技術員可不就是工薪族,酒廠里那些普通的品酒師,收入也很低。他要不是出類拔萃,機緣巧合,也不會有現在的身家。
學委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有為當初放棄張塞而後悔。心道:「看來張塞是吃軟飯了。那美女也不知道圖啥,就圖張塞關鍵時刻牙疼嗎」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隔壁桌的殷盪又出聲了,「張塞,老同學,工薪族能養得起這位大美女嗎要不就是你沒說實話,要不就是你,吃軟飯了吧」
這要是在以前,張塞肯定跳起來跟殷盪動手了。可是現在,他資產超兩千萬,不但沒生氣,反倒是覺得殷盪可笑了。「軟飯怎麼了我總牙疼你們也知道,你說我這牙口吃軟飯,它不香嗎」跟什麼人,爭什麼臉,跟殷盪這種不要臉的人,你就得比他還不要臉。
張塞話一說完,殷盪本來準備好的幾套奚落張塞的說辭竟然說不出口了。人家既然都覺得軟飯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比自己還不要臉,你還怎麼糟踐人家。要說殷盪做人還是有底線的,不要臉就是他的底線,張塞已經如此不要臉了,殷盪也不好突破底線,只好搖頭坐下。
殷盪有底線,可他旁邊的郝多玉卻沒有底線,站起來幸災樂禍道:「我們班的大學霸,吃軟飯,說出去誰信啊張塞,你不會從哪裡租來的女友忽悠我們大家吧」
張塞輕蔑看向郝多玉,心道:「這小子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好多餘,他爹媽當年是怎麼搞出來這麼個玩意兒。」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笑道:「租來的女友你是有錢人啊!你租個這樣的我看看沒事回家摟班花睡覺去吧,湊合著用吧,別瞎琢磨了,容易上火。」
郝多玉剛要發作,班長連忙起身勸道:「各位,各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你們女朋友都漂亮,就我老光棍一個,就別掰扯這些啦,我上火。來,各位同學,又是一年不見,想死我了,菜上齊,酒斟滿,相聚就是緣分,為了咱們的緣分,咱們的友誼,乾杯。」說完,杯到酒干,頗有些江湖豪傑風骨。
殷盪此刻也把郝多玉拽回了座位上,小聲說道:「跟張塞那小子你還斗什麼嘴,一會兒喝翻他就完了。說完,衝著旁邊自己的好基友牛標使了個眼色。」
牛標就是個粗人,起身瓮聲瓮氣喊道:「剛才張塞的女朋友說別把他們喝死,我想知道這個他們指的是誰啊
李颯聽出了牛標的言外之意,這就是要挑事啊,剛要開口回答。就被張塞阻止了,「哥們兒,誰想跟我喝酒,咱就全乾,喝死不是目的,喝高興了才是目的。來,誰想被我喝高興了,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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