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紋 第三十三章 玉牌

    回到屋中，昊仁將玉牌拿出。將玉牌上的污漬擦拭乾淨。沒有了污漬，玉牌看起來倒是精緻了許多。他將玉牌端在手心，仔細觀察了片刻，終於看到玉牌上有一道淺淺的玄紋烙印在上面。

    這是什麼意思？昊仁疑惑。雖然他能憑藉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感覺到這玉牌上的精神波動，但卻不知這玉牌究竟是什麼東西，該如何使用。

    昊仁思索了片刻，忽然心中有了想法。若是將這玉牌上的紋路凝結出來，是不是就能夠使用？

    這些日，昊仁夜夜在天命紋盤前參悟玄紋，凝結玄紋。如今已在天命紋盤之上凝結出紋路三十條，只差六條便能夠完成天命紋盤的第一階段。三十條玄紋的修煉，讓他的精神力也是極為強大。只是沒有一個標準的判定，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一個等級。

    昊仁也曾經試著在外界凝結玄紋，卻不得方法。不過好在他有大殿。在大殿之中。他腦海中的玄紋能夠直接顯化出來。

    下一刻，昊仁掌心端著玉牌，便來到了大殿之中。他盤腿坐在天命紋盤之前，眼睛看著掌心中的玉牌。他深吸了一口氣。腦中開始勾畫玄紋。

    玉牌上的玄紋雖然也是玄紋但卻比天命紋盤傳入昊仁腦中的那些玄紋簡單了無數倍。

    一道玄紋瑩白的玄紋憑空衍生，眨眼間便昊仁完成勾畫。

    在玄紋生成的剎那，玉牌上的玄紋也忽然亮起光芒。昊仁引導著半空中的玄紋，小心翼翼的往玉牌靠近。

    嗡。

    玉牌一聲輕響。在玄紋臨近的剎那，便將玄紋吸收。下一刻，玉牌上忽然有文字流轉。這些文字從玉牌上脫離而出，一個個沒入昊仁的腦中。

    昊仁閉著雙眼，接受者玉牌上的信息。許久之後，他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眼中滿是驚喜的神色。

    這玉牌中竟然是一本名為《玄紋初解》的內容。裡面講述了大量關於玄紋，關於紋陣和關於紋陣師的基礎知識。

    所謂玄紋，便是天地之間元氣的具象化。如果把天地元氣比作木偶，那玄紋便是操縱木偶的那些線。玄紋的產生以及來源早已經不可考究，但玄紋卻是流傳了下來。

    而紋陣，則是木偶本身。紋陣是玄紋通過某種規律的結合，產生的一種影響天地元氣的方法。具有四兩撥千斤的功效。紋陣往往具有不可思議的功效且妙用無窮。在小域之上的王域，聖域甚至是神域。

    紋陣大致分為：戰陣、煉陣兩大類。戰陣，顧名思義。就是殺伐，防護，施加增益或者是負面狀態的紋陣，主戰鬥。而煉陣，則是用在煉器，煉丹等製造方面的紋陣。當然，世間紋陣數不勝數，如滿天星辰不可計算。有許多紋陣又在這兩大分類之外。但總體來說，卻是以這兩個方面居多。

    而紋陣師則是對能夠學習並利用紋陣的武者的稱呼。想成為紋陣師的基礎條件便是對玄紋的敏銳程度，無比細膩的精神感知。這是天賦，後天無法習得。強大的紋陣師地位極為高貴，往往是一方強者，追隨者無數。雖然紋陣師強大無比，但其苛刻的先天要求卻讓紋陣師極為稀少，比列大概為數十萬分之一。

    紋陣跟紋陣師被劃分為九星。一星最小，九星最大。根據玄紋初解的記述。一些強大的紋陣師甚至能通過紋陣引發天地變化，鎮壓一方天地。紋陣的布置需要時間，但高超的紋陣師往往能在一念之間步下殺伐大陣，談笑間泯滅敵人。

    紋陣的威力跟紋陣師本身的實力成正比，一個九星紋陣師就算是用出一星紋陣，那威力也是極端可怕。

    書中對紋陣的敘述讓昊仁忽然想起當日天命紋盤顯化的黑色巨劍，那恐怖無比的威力讓他如今想起來都覺得無比可怕。

    在玄紋初解的最後，還附帶了三個一星紋陣。水波陣，虎嘯陣，迅捷陣。

    昊仁閉目，腦中將三個一星紋陣的陣圖銘記心中，仔細感悟。半晌之後，他忽然睜開眼。

    「水紋陣。」

    昊仁輕喝，眼中閃過一道白芒。忽然間，他面前的天命紋盤忽然化作鏡面，一道玄紋蜿蜒而生。

    「啵」

    紋陣的凝結顯然不是那麼容易。雖然昊仁已經有天命紋盤的經驗在先，卻依舊失敗。畢竟天命紋盤只是單純的凝集玄紋，嚴格來說並不是紋陣。

    不過好在玄紋初解中對於紋陣師修煉的難度已經有了大概的敘述，所以昊仁並不是很在意這第一次的失敗。若是紋陣師這麼好練成，也就不會有紋陣師今天超然的地位。。

    昊仁凝神，在一次嘗試。在天命紋盤之前進行問診練習，最大的好處便是只需要消耗精神力便能夠成功，而且只需要外界的十分之一的精神力。正是憑藉如此的優勢，昊仁再能無數次凝結天命紋盤上的玄紋不擔心精神力枯竭。而在外界凝結紋陣，卻是也需要氣勁的支持。

    每一個紋陣師最大的問題便是玄紋的凝結速度。紋陣師的凝結速度就如同武者之間的出手速度一樣重要，決定生死。而玄紋凝結速度的提高最大的方法便是苦練，然後加上一點點的天賦。這是紋陣師中公認的定理。

    其實到這裡，昊仁就發現了自己有一個所有紋陣師都沒有的優勢。那便是天命紋盤。別人練習一個紋陣所需要耗費的時間以及精神力，他能夠練習十遍。別人練習一百遍的時候，他能夠練習一千遍。這是何等可怕的天賦。

    如此的優勢之下，只要昊仁在紋陣師一途有不錯的天賦，就足以成為一名強大的紋陣師。至於天賦，昊仁卻是相信自己還是有的。不然那天命紋盤的三十條玄紋不可能被他凝聚出來。

    啵

    失敗。

    啵

    再次失敗。

    時間飛快流逝，昊仁不記得自己嘗試了多少次。精神疲憊便睡覺恢復精神力，睡醒便繼續進行嘗試。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修煉。那鏡面中玄紋的凝結由最開始的生澀遲緩，開始變得熟稔。

    鏡面中，玄紋像是穿花蝴蝶一般，顫動，衍生，泯滅。像是一次又一次的輪迴。一星紋陣師，便是能將三條玄紋進行結合，形成一星紋陣。那鏡面之中的紋陣已經開始最終成型。

    昊仁緊盯著鏡面，心神緊繃到極致。鏡面中的玄紋不停的變化，相互交織形成某種規律的陣型。

    嗡！

    鏡面忽然輕顫。

    「成功了嗎？」

    昊仁望著鏡面中安靜的紋陣，臉上終於露出放鬆的神色。

    水紋陣成型的剎那，天命紋盤忽然亮起白光。白光之中，那鏡面中的水紋陣忽然脫離出鏡面。化作一個小小的印記，沒進昊仁的眉心。

    昊仁心頭微驚，急忙閉目感受。在他心神緊守的剎那，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識海中漂浮著一枚小小的微型印記。那印記的模樣便是水紋陣的模型。

    昊仁的精神落在這枚印記上。忽然間，他的心中升起一種無比熟練的感覺。下一刻，他的面前幾乎是眨眼之間，水紋陣便悄然成型。他心念一動，便激發水紋陣。

    隨著紋陣發亮，空氣中忽然蔓延開水一樣的波動。昊仁將紋陣作用在自己的身上，發現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寸步難行。每一個動作都像是被束縛住了一般。

    昊仁眼神發亮，以他的實力都在這水紋陣之中感受到如此之大的束縛，換做普通的武者，恐怕就更加難以掙脫。

    不過，這次的水紋陣畢竟不是鏡面中的練習。昊仁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力飛快的消耗。不過氣勁倒是在紋陣成型的過程中減少了三成。紋陣只有在形成的過程中對氣勁有所消耗。在紋陣成型之後，便主要消耗精神力。

    「這水紋陣若是一直激發，以我的精神力恐怕能堅持三十息的時間。」昊仁心中估計。三十息的時間看似不多，但在戰鬥中卻是無比寬裕。畢竟武者間的戰鬥，生死往往在某個瞬間就足以決定。

    昊仁眼神發亮，沒想到天命紋盤竟然能夠將紋陣以這種形式烙印在他的識海之中。若是每一個學會的紋陣都能被烙印。那他將會成為最可怕的瞬發紋陣師。任何他已經學會的紋陣都能夠一念之間激發。這簡直太過逆天。這種瞬發紋陣的實力，若使用在戰鬥中，將是他所有敵人最可怕的噩夢。

    不過，這種能力實在太過可怕。但很快，在昊仁的第二次嘗試中，他便能夠通過自己的主觀控制放慢紋陣形成的速度。這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畢竟一個一星紋陣師能夠瞬發紋陣這件事情太過不可思議。若是當眾用出，恐怕會被某些強者掠去研究吧。

    不過，昊仁的這種行為若是被其他的紋陣師得知，恐怕會氣的吐血吧。畢竟任何一個紋陣師最大的心愿便是加快紋陣的凝結速度。而現在，竟然有人嘗試將凝結速度放慢。著說出去恐怕會引起紋陣師界的公憤吧。

    水紋陣是玄紋初解的第一個陣法而已。僅僅三個玄紋，昊仁也是失敗了無數次才成功。這讓他對紋陣師的修煉難度又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