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會這麼殘忍吧?」
阿牛摸了摸鼻子,冬梅雖然是個丫頭,不過長相也很漂亮,雖然袁曉倩說袁連壁會把她許配給哪個馬夫之類的人,很大程度上這是恫嚇之言,但是,袁連壁等到冬梅長得成熟了,必然會把她拿來送人。
至於是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那就要看冬梅的命運了,只要看冬梅的那副表情,就知道這種事情在袁府經常發生。
「阿牛,你以為我想這樣?」
袁曉倩喟然嘆息一聲,「家裡的事情都是爺爺做主的,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我也無能為力,而且,爺爺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家族,我還能怎麼做?」
「小姐,不要呀,不要把我送人吧,我要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冬梅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一方面是傷心阿牛居然不要他,一方面是害怕被袁家送人,她可是聽說以前有個漂亮的女孩被袁家送給了帝都一個官員,最後被虐待而死。
「傻丫頭,你起來吧。」
袁曉倩起身攙扶起冬梅,看也不看阿牛一眼,「這就是命運呀,我們每個人從降生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開始,我們的命運就註定了。」
「小姐,小姐。」
冬梅緊緊地抱著袁曉倩,淚珠從眼眶裡倏地滑落。
「好了,好了,小姐,我答應了還不行嘛。」
阿牛抬手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過,我怕冬梅跟著我受不了那種苦呢,而且,等我們回到怒州之後,我可能就要離開怒州了。」
「公子,冬梅能吃苦,真的能吃苦,什麼苦都能夠吃。」
冬梅鬆開手,雙膝跪在地上,仰著小腦袋看著阿牛的臉,「從今以後,冬梅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袁曉倩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阿牛。
「好了,好了,冬梅姐姐,你起來吧。」
阿牛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過,你知道我很窮的,跟著我可能飯都吃不飽的。」
「沒關係,冬梅不怕,冬梅可以只吃一點點的。」冬梅站起身,耷拉著小腦袋,下巴幾乎都要觸及到她的酥胸了,雖然她的人長得小巧玲瓏,身材卻不是一般的豐滿,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更是凸翹挺拔。
「好了,阿牛,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帳篷里睡吧。」袁曉倩嫣然一笑,眼睛裡閃過一抹失落,「等我們回到怒州城,就把冬梅的文書給你們。」
「小姐,冬梅不想離開你。」冬梅走到袁曉倩面前跪下,「就讓冬梅在身邊服侍你好不好?」
「傻丫頭,你真的想一輩子做個丫環啊。」
袁曉倩摩挲著冬梅的小腦袋,「剛剛是誰聽到我要把她送給阿牛,興奮得大吼大叫了,怎麼這會兒又不願意了,一會兒我真的不把你送給阿牛了,你可別後悔。」
「小姐,你說什麼呢。」
冬梅嬌憨地扭了扭嬌軀,一臉的幸福笑容。
「行了,你服侍阿牛回去休息吧,我累了,也要休息了。」
袁曉倩抬手捏了捏眉頭,冬梅從地上站起身來,「小姐,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袁曉倩的帳篷,阿牛看著身邊開心得跟小鳥一樣的冬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下怎麼睡呀,在客棧一個人有一間房,這在外面都是幾個人一個帳篷的,總不能帶著冬梅跟一群大男人住一起吧?
「公子,我們有地方住呢,小姐給我分了一頂帳篷的。」
冬梅抬起頭看了一眼阿牛,迅速地耷拉下腦袋,手指絞著衣角,雖然日夜期待會有今天,只不過,真正當這一天來臨,她的心裡又有些緊張,自己要不要主動呢,公子會不會看不起自己呢,會不會覺得自己浪蕩呢?
「那就好,要不然的話,我們就只能天作帳篷地做床啦。」
阿牛嘿嘿一笑,「我倒是無所謂,從小到大露宿街頭的時候多了,你恐怕吃不了這個苦呢。」
「沒關係的,公子,冬梅能夠吃苦,只要能夠跟在公子身邊,就是吃再多的苦冬梅也不怕。」
冬梅緊緊地抱著阿牛的手臂,「只要公子不嫌棄冬梅就行。」
「冬梅姐姐,你叫我阿牛就好了,不要叫我公子。」
阿牛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只是個孤兒,湊巧運氣好碰到了袁家小姐賺了點錢,要不然的話,我就是街頭上的很常見的一個乞兒罷了。」
「不,不,公子,你是人中之龍,你將來出人頭地那是必然的事情。」
冬梅抬起頭看著阿牛的眼睛,臉上露出一絲堅定的表情,「袁家能夠遇上你,那是他們的運氣,就憑你給小姐畫的那副畫就足以抵得袁家給你的上一切了。」
「不是吧,沒有那麼誇張吧。」阿牛聞言一愣,抬手摸了摸下巴,「不就是一幅畫麼,有那麼大的價值嗎?」
「公子,你切不可小看自己。」冬梅俏臉一板,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麼著緊一幅畫,而且,黃庭勝黃大人算是見過世面了吧,可他看了你的畫之後,當時就說你的畫是當時第一,恨不得把畫據為己有呢。」
「真的麼,有沒有那麼誇張啊。」阿牛嘿嘿一笑,心頭卻是有些自豪,雖然說這種畫風不是自己開創的,只是學自他的前世,可畢竟是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也可是說是自己開創的,能夠獲得黃庭勝這樣的人認可,怎麼說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公子,當然是真的了,春蘭姐姐親耳聽到的呢。」
冬梅很認真地點點頭,旋即俏臉一紅,「公子,我們的帳篷在那邊,我們走吧。」
說罷,也不等阿牛反應過來,拔腿就跑,曼妙的身姿在寒風中更顯得嫵媚動人,看著冬梅窈窕的身材,阿牛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蒼天呀,大地呀,自己還年小呢,雖然那玩意兒也不小了,可畢竟還不成熟啊,推倒呢,還是不推呢?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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