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內,再度靜寂。
他們,各有抉擇。
道無名,早已執掌道族。
妖無空,早已為妖月殿的殿主。
而塔春秋……
他們三人,曾有回憶。
可惜,無法回到曾經。 .??.
族不同,路不同。
他們為道皇,一道力量可鎮四方。
但,他們也難有抉擇。
「萬族和睦……」
虛空內,只剩下了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多麼幼稚,多麼可笑,或許唯有大帝方才能夠做到這一切,他們,在萬族面前,太過渺小。
而後,道無名凝神,心中有著萬千擔憂:「萬玄古旗,或許是唯一的希望了。」
「若不然,我人族,不知死傷多少?」
「只是……唉!」
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終究化為了一道嘆息。
道無名清楚,讓這些少年做這一切,讓他們背負這般多,實在是太過難為他們了。
當年,連半帝都無法做到。
何況是這些少年人?
「一切,只能看項太玄了!」
「項族,終究還是保留了一些底蘊,只是……項太玄不知能夠展現多少,如今……他進入項族秘境,希望能夠趕到那一日之前走出。」道無名內心感嘆一聲,在這南域之內,曾有不少帝族,諸如雪族,諸如南族,諸如項族……
但雪蓮女帝沒有留下底蘊。
南族,與他們一樣,已是落敗。
至於項族,曾被炎界死地的氣息纏身,縱他們也無法,後來根除,底蘊顯現,但終究是時間太短了,項族……也只剩下了十幾人而已,項萱兒雖近乎帝體,但還沒成長起來,項太玄曾經非凡絕世,十餘年前受下重傷,如今進
入項族秘境,不知能恢復幾成。
「南域人族,真的到了最是黑暗的一日。」道無名凝神,這一次,他要拼盡道族底蘊,拼盡所有人,只希望能夠震懾住妖族,讓他們不敢再強勢出手。
嗡!
而就在此時,葉炎已回到了無極古山之內。
「怪不得那一日我感受到了此地熟悉的氣息。」葉炎凝神,「這一切,源自蒼萬玄准帝。」
「湖底之下的那一條暗河,竟是與炎界死地相連?」
這實在是太過讓葉炎震撼!
「當初玄女能夠重活世間,或許,也正是如此。」
「這一座山脈,竟是如此玄妙。」
「似乎,在山中釋放出的氣息,阻礙了其他人,在這附近,有著妖族氣息釋放,而且極為強大,絕對是有妖族強者來此,但無法進入,他們最終放棄了。」
隨著天地靈氣的濃郁,這一座山,也是愈發的玄妙非凡。
不過,此時葉炎的眸子,全都是落在了這湖泊之上。
「入!」
沒有任何遲疑,葉炎深吸一口氣,直接踏入湖泊之內。
轟!
一入之前,在葉炎踏入這湖泊內之時,頃刻間一股氣息便是自湖底釋放開來,阻攔著葉炎,不讓其進入下方深處。
「給我凝!」
身在此地,葉炎直接將萬道帝體第四重、天戰術、天變術施展開來,甚至更是將山川靈引術展現。
但,下方的阻礙,仍舊讓葉炎無法再度下潛。
「凝!」
此時,葉炎動用天帝劍內的靈力,一瞬間之下,葉炎的氣息早已是超越了尋常的尊主,恐怖萬分,隨後其催動此劍,猛然刺下,想要將那等阻礙直接刺穿。
鐺!
可在這一刻,一道清脆的聲音,陡然間響徹在了此地。
這湖泊之內,隨著這聲音散去,一切恢復平靜。
至於葉炎,還在湖泊之中,無法下潛。
「該死,無法進入!」
葉炎凝眉。
在這裡,他隱隱間再度感受到了那一股氣息。
木棺,就在下方。
只是,此時的木棺,沒有沉浮在這湖泊之上,而一直在下方。
可他,無法進入。
「蒼萬玄前輩,您可聽到我的聲音?」
「人族已至兇險一刻,還望前輩借我您的一道氣息。」此時,葉炎開口,想要傳音下方。
但,一切皆是被隔絕。
「就算傳過去,也無用。」葉炎搖頭,他知曉蒼萬玄如今的狀態,在沉睡之中,依照自己的聲音,怎能將其喚醒?
這也讓葉炎有些無奈。
時間,可不多了!
「看來,只能如此了!」
身在此地,葉炎目光凝聚,而後眼瞳內迸射出一道光芒,旋即離開了這裡。天下將亂,尤其是南域,如今,縱是靈閣也沒兵器,更無靈石,多少勢力都是動用底蘊,用在了自己一族的年輕一輩身上,葉炎在這個時候想要得到兵器,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
嗡!
此時,他身在中靈城之地,看向前方一個古老的山脈。
那裡,有著一個
大殿矗立。
只是在那殿落之中,妖氣懸浮,恐怖無比。
「若前往古戰場,那裡太大了,想要尋找兵器,非一日兩日之功,但……這裡,應該有著不少的兵器!」此時,葉炎看向這妖族大殿。
在妖族自萬妖窟走出之後,便占據了中靈城三分之一的地盤,而這裡,本是人族一個造化宗之地,卻被妖族強勢占去,化為妖族妖月殿的一個大殿分支。
「妖族,愈發強橫了。」
「今日,據說不少天才自此殿而出,去往了古戰場。」
「是啊,如今此地,變為了蟒龍皇的行宮,很多天驕也處在這裡,可惜曾經我人族的一個造化宗門,直接被滅殺,化為了虛無。」
很多人感慨不已。
「世間之上,為何要有戰亂?在我看來,大家何必如此累?全都躺在家裡,有吃有喝就行唄,難道那樣不好嗎?非要爭權奪利?」一位少年矗立,無奈一嘆。
這一聲,讓所有人都浮現出感慨。
生在這世間,所有人都將死去,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為何不能萬族和睦,有吃有喝靜靜地享受完這一生?
為何非要攀比?
為何非要戰鬥?
為何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還我宗門!」
就在眾人嘆然之時,一道聲音,頓時間響徹在了此地,而後一人襲來,站在此地,對著那大殿的門庭吼道。
「嗯?」
「這是?」
「那造化宗的遺孤嗎?」
望著這出現的一個小男孩,很多人瞪大了雙眼。
這小男孩,五六歲的樣子,拳頭緊握,看著那大殿,憤怒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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