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無意,聽著有心。
唐君所說只是因為長期的不滿,再加上一時的義憤才說出的牢騷話,但蘇南這個聽著卻將其放在心上了。
在帝國的這些日子,蘇南所看的,所聽的,都是對帝國的讚美和頌歌,似乎帝國的確是那樣的美好,沒有一絲缺陷。蘇南所接觸到的那個帝國,的確是光明無比,好似不是人間之地一般。即使在網絡上,也都是一片讚歌,即使有少數唱反調的,也僅僅是批評某些「陰暗面」罷了。
蘇南並不相信,在帝國的一切,真的如同自己所看到的那樣,那樣的完美無缺,沒有一絲污點的存在。他相信,在帝國的背後,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尤其在他經歷了那一堂迷霧重重的「武道實踐課」之後,他便認識到,自己的這種想法,並非是空穴來風。蘇南甚至懷疑,帝國和主神空間,存在著某種位置的聯繫
可惜的是,蘇南對於帝國的認識,終究太少了。在學校裡面,蘇南固然有幾個朋友,但他們都不過時十幾歲的少年,閱歷不足,自然不知道帝國的根底。至於在學校之外,蘇南卻沒有值得可交的人。
以蘇南此時的情況,他大概就只能從唐君手中,才能挖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
「若有機會,我倒要好好問一問,帝國是怎麼個糊塗法。」蘇南在心裡暗暗想到。
至於現在,終究要火燒眉毛顧眼前,姑且先將自己的任務完成才好。
莫看蘇南此時的境遇,是一帆風順。但那是因為城門未破,靺鞨人還被擋在城牆之外。若是等到靺鞨人攻破城池之後,危險才會真正的到來。一不小心,蘇南等人就會成了這座天京城的陪葬品了。
「唐君,你加入敢死營的時間已經不斷,你姑且說說,這靺鞨人的戰鬥力,究竟如何?這座城池,大概多久才會告破?」
正因知道這一點,蘇南不僅沒有追問唐君,反而把話題掰會到正軌上。
對於天京城的形式,唐君顯然是用腦子反覆思考過的,因此當蘇南問及的時候,唐君只是略略思索了一番,便開口說道:
「若以單兵素質來論,靺鞨人非常優秀,幾乎人人都會幾手功夫。官職在百夫長以上的靺鞨人人,差不多都擁有真氣。靺鞨人的那幾個萬夫長中,甚至都有先天高手的存在。除此之外,靺鞨人的意志也很強烈。在登城戰的時候,一命靺鞨士兵的右臂明明已經被利箭刺穿,但他依然用單手去沿著雲梯攀爬,至死也不曾後退半步。與之成為鮮明對比的,卻是大周這邊的守軍,他們一沒有經過嚴格訓練,二又缺少了膽氣,簡直就是一群瑟瑟發抖的地老鼠,。若非天京城城池太高,靺鞨人的攻城武器又太簡陋。此時的天京城,怕是早已被攻破了。但就算如此,天京城也只能堅持半個月的時間而已,若是老將軍下獄,破城的時間怕是會更短一些。」
情況的確很糟糕,不過蘇南本就對此有所預料,倒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吃驚,對於這座城池,蘇南早就已經絕望了。也正因如此,蘇南才沒把「天師」郭靈素的身份,太過放在心上。因為他縱然能以此操縱整個大周朝的政局,那也只是一場笑話罷了。蘇南雖然隱隱猜到,自己若是能幫大周朝守住城池,怕是會激發一個新的「位面特殊任務」,但他不認為,這個任務會有成功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我等現在就要從天京城逃走的話,是否會有辦法?」蘇南繼續問道。
唐君搖了搖頭,說道,「辦不到,辦不到。若是想要奪取城門的話,的確會很容易。但若是想要衝破靺鞨人的防線,卻毫無可能。恐怕還不等我們衝到靺鞨人的軍營,怕是已經被亂箭射成刺蝟了。」
蘇南皺了皺眉頭,又開口問道,「夜晚也不行嗎?」
「夜晚也不行。靺鞨人都是草原人,每晚都會有人去負責守夜,並且還布置有大量的哨騎和斥候。只要有一點風崔草動,就會被他們察覺出來。」唐君如是說道。
「這不行,那也不行,那個主線任務三,不如將其放棄得了,就當我們又白做了一次任務得了。」公孫獨秀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股沮喪之色,如此說道。
從某個角度來說,放棄任務三,其實也是一種辦法。完成主線任務一,二之後,蘇南等人的收穫,足以支付任務三所帶來的懲罰了。
「放棄主線任務三?此時還沒到那個地步。但你說的也不錯,我們還是先把任務二完成再說。我建議,我等直接快刀斬亂麻,將那個趙諾夫一刀殺了,自然就沒有後面的麻煩事了。」
刺殺郭靈素之後,蘇南的膽子因此而大了不少,竟然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
沒錯,這是一個解決方案。一個最為直接了當的方案。趙諾夫若死,那他無論有什麼想法,也無法繼續陷害忠良,構陷那位盧老將軍了。
想要刺殺趙諾夫,或許更困難一些。身為當朝宰相,趙諾夫自然會有一大批的奴僕和護衛。刺殺他的難度,怕是比刺殺郭靈素還要困難三分。蘇南這一次的建議,簡直就是拔高這一次任務的難度係數。
蘇南這一次的建議,看上去好似是捨近求遠。但實際上,卻因此而掌握了主動,直接從根源上去解決問題。
更何況,趙諾夫府上的守備固然森嚴,但趙諾夫本人,卻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只要靠近他的十步之內,就可以輕鬆取得他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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