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呆愣了半天,終究還是叫「女相」去了。她摸不清葉銘的身份來歷,所以並不敢得罪,只能先照著做。
小乙一臉呆滯地跟在葉銘身後,直到二人進入群芳樓的豪華套房才醒悟過來,叫道:「親哥唉,你知道一品姑娘有多貴嗎?還有這套房,你知道一晚上要多少錢嗎?」
葉銘淡淡地問:「有沒有一億武神幣?」
小乙愕然:「一億武神幣?怎麼可能,不過幾百萬是有的,再加上各種打賞,估計得上千萬的支出。上千萬啊,咱們一年的薪俸也只有三五萬,那得攢多少年才夠花一次。」
別看葉銘手中流過的錢成百上千億,可事實上一般的武師根本接觸不到這麼多錢。正如小乙所說,他一年才賺幾萬武尊幣,別說上億了,上百萬對他而言也是一筆大數目。葉銘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一下就把他給震住了。
葉銘揉揉鼻子:「上千萬而已,我還出得起。」
小乙先是無語,而後豎了豎大拇指:「哥,我服了。什麼都別說,這回狠狠享受一下群芳樓的女相,就算立刻死了,咱這輩子也值了。」
說著話,豪華套房的門口,走進來四名女子。這四名女子,娉娉婷婷,容姿秀麗,玉膚嫩滑,美眸如水,而且氣質各不相同,一個狂野火辣,一個溫柔似水,一個冰若冰霜,一個靈動活潑。四美一進來,葉銘也不由得多瞧了幾眼。
本來就天生麗質,又化了高妙的妝,四女的容貌竟不在顏如玉、洛冰仙二女之下,只是氣質上差了很多。再怎麼漂亮,始終也是風塵中人,那種風塵氣息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的。
小乙早已看呆了,口水都差點兒流下來,他大笑道:「四位美人,快快請坐。」
套房裡有一間大客廳,客廳中有一張長長的軟榻,塌前放著長桌,桌上擺滿了酒水點心,水果煙槍等,一群清秀少女十分周到地在一旁侍候著。
四位美人先是見了禮,然後排排坐下。小乙在暗中對葉銘道:「親哥,你都留下啊?咱們就要兩個吧,四個太貴了?」
葉銘回應他:「兩個人沒意思,四個才好。」
小乙:「哥你口味真重,喜歡一對二啊,也行,兄弟我今天捨命陪君子。」
葉銘不再理他,他瞧著那個狂野火辣的女相,覺得她生得與朱雀公子姜雪有幾分相似,下意識地就朝她招招手。那女子笑了一聲,就坐到了葉銘身旁。然後他朝另外三女擺擺手,示意他們全部到小乙身邊坐著。
小乙一下子幸福得差點兒昏過去,咧開嘴不停笑著。即使是一品女相,仍要取悅客人。葉銘雖說年輕火氣旺,可他對身體的控制力超強,居然連小便宜都沒占,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人家姑娘聊天。那姑娘名叫火焰兒,她將可憐的身世對葉銘說了一遍,也不知是真是假。
說話間,瞧著對方嬌美的容顏,他忽想起少年時讀過的一首打油詩:煙花技女俏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裝就幾般嬌羞態,做成一片假心腸。迎新送舊知多少,故落嬌羞淚兩行。
頃刻間,便覺得索然無味,他打斷了火焰兒的話頭,問:「你們這裡不是有郡王嗎?」
火焰兒一愣,既而抿嘴輕笑:「我的好哥哥,那女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想要見她,你要先去『閱君閣』露露面,展示一下才氣人品,先得到女王賞識方可得見真顏。」
葉銘笑道:「好大的架子,若我多出些錢,她可願來見我?」
火焰兒搖頭:「多少錢也請不動的,上回有位貴人砸下一億武尊幣都不行。」
葉銘只是一問,既然這麼麻煩,那麼不見也罷。他這邊清湯寡水當聖人,小乙可沒客氣,早已上下其手吃葷菜了,三名美人在他懷裡嬌笑連連,有一個還發出了奇異的喘息聲。
眼看小乙似乎憋不住了,葉銘搖搖頭,對火焰兒道:「去陪我兄弟吧,我出去透口氣。」說完就把她推了過去,一個人出了套房。他也不管小乙在裡面胡天胡地,腦子裡不知怎麼全是蘇蘭的影子。
&蘭,不知你在那邊可安好。」房頂之上,他輕嘆一聲,神情在這一刻無比的孤寂落寞。當年父母過世,他變得極為孤僻,蘇蘭是他心靈的另一寄託之人,讓他如何不想?
&好時光不去歡度春宵,跑到房頂上唉聲嘆氣,你這人腦子進水了嗎?」忽然,一戲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葉銘心情不好,冷冷道:「你一個女人,大晚上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偷男人嗎?」
&後面之人羞怒起來,「胡說八道。」
葉銘哼了一聲,就不再理她,站起身就要離開。他原想在這裡靜一靜,別人一來他就要走。
&住。」女音又響,「我瞧你很無聊,不如我陪你說說話兒?」
葉銘回過頭,立刻就看到一張絕美的容顏,五官精緻得猶如畫中的人,完美搭配在一起,她就算站在蘇蘭、洛冰仙或者顏如玉面前,也絕對不輸一分,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
女子穿著寬大的睡衣,赤著潔白瑩潤的腳,就那樣站在瓦面上。微風一吹,睡衣貼在身上,一些讓男人愛不釋手的部位若隱若現。
&我說話?」葉銘打量著他,「你一個女流,晚上跑妓院房頂上做什麼,偷看嫖客做那事嗎?」
女子呸了一聲:「你這人嘴真髒,你不愛說話就滾。」
葉銘樂了,道:「你還不愛聽了,那你告訴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女子似乎十分不高興,扭過頭道:「我不想跟你講話。」說完一跺腳,輕飄飄地朝另一片屋頂飛去。
葉銘反而來了興致,似輕煙一般跟了過去。女子一停下,就見葉銘仍站在不遠處,她怒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屋頂是你家的?」葉銘抱著膀子冷笑,「我想站多久站多久,想站哪片瓦就站哪片瓦,你管得著嗎?」
女子先是大怒,之後突然冷笑起來:「好啊,那你就站個夠。」說完,她居然就坐下來,居然從袖中拿出一串糖葫蘆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葉銘瞪大了眼睛:「喂,你跑屋頂上,不會就是為了吃吧?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女子沒好氣地道。
葉銘哼了一聲:「糖葫蘆了不起嗎?」說著他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塊妖獸肉乾,罡勁一催就變熱了,香氣四溢。這妖獸肉乾是特製的,美味無比,可比那糖葫蘆好多了。
少女聞到這氣味,俏鼻聳動了一下,巴巴地看著葉銘大口吃肉,奇怪地問:「這是什麼肉,怎如此香?」
葉銘笑道:「若說哪種肉最好吃,天下共四種,我吃的就是其中之一,珍味妖雞的肉。別看這么小一塊肉,我可是排了半天隊才買到的。」
少女把糖葫蘆遞過來:「咱們換著吃?」
葉銘氣樂了,心說你那破糖葫蘆值幾個錢,居然跟我換?他別過臉去,堅決地道:「不換!」
&男人不要這么小氣好不好?不然你以後找不到老婆的。」女人咬著牙道,她似乎真的很想嘗嘗珍味妖雞的味道。
這一瞬間,葉銘忽覺得她的嬌嗔時的模樣與蘇蘭有幾分神似,心裡不由就軟了,一言不發地丟了一塊肉乾過去,卻沒要她的糖葫蘆。
女子微喜,接過肉乾輕咬了一口,俏臉上頓時流露出驚訝的表情:「真的很好吃呢,可惜是肉乾,如果燉雞湯的話一定更好喝。」
&見識。珍味妖雞要烤了才好吃。」葉銘接了一句。
女子卻道:「我叫水凰兒,你叫什麼名字?」
&無咎。」葉銘淡淡道。
&是做什麼的?嫖客嗎?」她問。
葉銘無語:「嫖客不是職業,是臨時身份好嗎?再者我今天是請人嫖,不是自己嫖,小爺還是處男呢。」
&女人很吃驚,「我以為現在十五歲以上的處男幾乎死絕了。」
葉銘有些臉紅,道:「武君之前不宜行男女之歡,否則對修行不利。」
&你憋得很難受吧?平常都用手解決嗎?」女人吃吃笑著,問了一句非常露骨的話。
葉銘怒道:「解決你妹!」
女人聳聳香肩:「我沒有妹,有的話,一定讓她嫁給你,你很可愛呢。」
葉銘頭回聽人家說他可愛,而且是個女生說的,他搖搖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真進水了,居然跟這個女人聊了這麼久。想到這,他轉身就走。
&姬,謝謝你的肉乾。」女人輕輕一笑,在後面道。
&謝,爺賞你的。」葉銘擺擺手,縱身跳了下去。
葉銘走後,少女身後出現一道淡淡的影子,低聲道:「主人,那廝大不敬,要不要奴才解決掉他?」
女人擺擺手:「不用了,他很有意思,說不定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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