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至聖 第三章——剛柔之境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斜灑在梁天的臉上，這一倒就是一夜，當他懶散的睜開雙眼時，發現太陽已經爬的很高了，梁天驚呼一聲，腦海里像是忘卻了昨晚的記憶，顧不得檢查自己的身體，急忙穿上衣服往外跑起。

    「糟了糟了，怎麼睡過頭了。」梁天驚呼一聲，商王府的晨練從未有人遲到過一次，就算不想去，也必須提前說，他算是開創了這個先例。

    商王府一處空曠的場地上，一聲聲震耳的喝聲如雷鳴般傳出，只見一名名體型碩大的中年排成整齊的隊伍打著一套氣勢磅礴的拳法。

    而在這群莽漢不遠處的一個練武場地上，一群十一二歲左右的少年雙腿左右開弓，雙手平舉，蹲起最為基礎的馬步起來。

    「怎麼一個個大早上沒有吃飯麼？雙腿用力！明白麼？給我用力！」只見在孩子們面前，一個中庭飽滿的大漢虎目怒瞪，怒喝道：「這才多長時間？抖什麼抖？給我蹲好了。」

    「武者，講究凝聚血氣，達到精氣神合一，而早晨，正是最容易的時刻，只有把握每一分每一秒，才能成為強者。」大漢再次吼道。

    就當這名大漢轉背之餘，一名瘦小的身影猛然從練武場外竄入，利用著密實的人群，一個筋斗混落其中，立馬蹲起。

    此人正是遲來的梁天，只見他眯著小眼，暗想總算是沒被教頭發現，不由得意一番，望向身旁的小夥伴低喝道：「看什麼看，蹲馬步！」

    「嘿嘿，天哥，還是你牛。」處在梁天身後的梁曉雨嘿嘿一笑，基本同齡孩子中，不是和梁天玩的好的就是懼怕他的，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孩子王。

    只是湊巧的是今天梁斌也在這訓練，梁斌眼瞅到這一幕，二話不說站起身子，光明正大的指著梁天打起報告來：「王教頭，梁天遲到不算，還私自偷偷混進來。」

    「是嗎？」王教頭一愣，他轉身的那段時間很是短暫，以梁天那招式三重天的修為從練武場外圍混進需要不少的時間，因為人數較多，所以王教頭也是沒有注意到早晨梁天是否到來。

    此時的梁天臉色發黑，他也是失算了梁斌會來集訓這件事，不過看見王教頭一臉思索的表情，心機頓時湧上心頭，剛欲站起，他身後的梁曉雨就急急忙忙說道：「王教頭，天哥他不是故意的，以往他比誰來的都早，這次肯定是有事耽誤了。」

    梁天聽完此言身體打一趔趄，這收的是什么小弟，實力差就不說，關鍵是還這麼誠實，誠實啊！他真因為有事耽誤了，這聰明用的不是地方。

    只見王教頭冷哼一聲，心中便知怎那回事，道：「我自有判斷，梁天，第三組訓練，罰你五次。」

    就在梁斌心底得意之時，王教頭又是一聲怒喝：「梁斌、梁曉雨，私自站起，罰你們第一組訓練五次！」

    「啊？」

    「哦，好！」

    梁斌和梁曉雨的反應截然不同，對於梁曉雨來說，陪梁天訓練沒什麼不好，梁天冷哼一句，他知道違反教頭的命令是什麼下場，雖然很是不滿，但還是低頭向場外走去，臨走前還不忘給梁天一個冷眼。

    梁天才懶得理會梁斌的媚眼，事已至此，只好無奈的跑到一邊，開始進行第三組訓練的課程。

    之前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但經過訓練時，針對招式三重天的第三組訓練對自己來說太過容易了，這跟之前是不一樣的感受，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他好似有些明白，自己突破了，就這麼一晚上稀里糊塗的睡破了。

    本要花費一上午的時間，梁天只是花費了一半的時間就將這些訓練項目全數完成，終於閒下來沒事做了，梁天靜下心來盤膝而坐，開始仔細的觀察著身體的變化。

    剛柔四重天，梁天在最終確認自己突破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感覺就跟做夢一樣，困擾了他兩年的難題，居然真的是在做夢中解決了，他可還清晰的記得昨晚夢中的情形，至於夢境怎樣在這裡就不提了。

    體內血氣融調和歸一，全身上下，腰腿骨骼連成一氣，就連小弟弟都是想軟就軟，想硬就硬，這也是剛柔境的特點，肌肉的柔韌性、協調性達到一種極限，且自身的防禦性也大大抬高，靈活程度堪比狸貓，比之招式境強上太多。

    「以前無法做到的動作，現在卻能輕而易舉的完成。」梁天雙眼閃爍，當他吐完氣時，全身骨骼柔化到最低程度，而吸氣時，全身肌肉又非常的堅硬，這便是剛柔，通過吐納氣息的控制，身體的爆發程度又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

    「至於具體的戰鬥力，還必須得通過實戰才能檢測。」梁天揉了揉鼻子，境界是一回事，打架又是一回事，這就如同劍法刀法一般，給你再好的劍，不會耍也是徒然，如何將身體的力量發揮到最大化，這一直以來都是武師所參悟的問題。

    「梁天！你給我過來！」

    一聲怒喝徒然從後方傳來，打斷了梁天的思路，梁天兩眼一眯，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會在這個時間朝他大呼小叫的，剛愁沒有實戰的對手，你就免費送上門來了。

    梁天暗自嘆息一聲，我的命就是這麼好呀，這麼好！

    還沒等梁天起身，梁斌就氣匆匆的向他跑來，單手指他道：「我要挑戰你，敢不敢上調整台？」

    梁天的表情很是和善，微微笑道：「斌少爺有命怎敢不從？」

    梁斌一愣，他很納悶這梁天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早上對於梁天遲到，他也很感到訝異，梁天是出了名的好打架，好修煉，用修煉狂魔說他也不過分，而接下來眼前的這幅場景就更讓他百思不得其姐了。

    在商王府中，梁斌的地位確實要比梁天高，基本旁系的少年都要喊直系的為少爺或者小姐，而不是哥哥姐姐，這是因為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商王府內的輩分是參差不齊，如果按輩分算，你都有可能看見一個上了八十的老爺爺喊一個小屁孩叫爺爺，所以為了體現出直系的地位，就一律喊少爺和小姐了。

    只是這梁天是其中一個例外，占著他不俗的天賦，並不畏懼這些直系的子弟，而實力強也是讓他在這裡站住腳跟的最根本原因，不服就揍，這是梁天的一貫作風，只要不是揍出事，長輩是不會管他們這群孩子的事的，而且他們也樂於看見後輩們的這種競爭。

    而現在梁天為何喊梁斌為少爺，用他的話就是，爺心情好，爺快活！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下午我們再戰。」梁斌見梁天態度良好，就想到他剛做完第三組訓練，以他那三重天的境界，身體肯定已經透支，所以決定公平競爭，等他恢復，下午再戰。

    「下午沒空。」梁天翻了翻白眼，不過也因梁斌的這句話，心裡對他的反感也減消了一些，畢竟只是小孩子們之間的吵吵鬧鬧，並無多大的仇恨。

    「要打就一起來，就現在。」梁天瀟灑的回頭看向梁斌，心裡卻想快點來戰鬥吧，正好試驗一下剛柔之境的威力。

    「咳咳。」梁斌額頭一黑，隨即臉色憤怒，本來自己想給他一個恢復的機會，此時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來就來，怕你不成？」梁斌冷哼一聲，朝不遠處的方台上走去。

    這是一座土黃色的方形擂台，大約有五十平米左右，其地面是由黃石囤積而起，黃石很是堅硬，其硬度比之生鐵也弱上不了多少，可是在黃石上卻有數之不盡的踏痕和裂痕，顯然經歷了不少歲月的風雨。

    「呦？快看，梁天又上挑戰台了，他不是在修煉上出了問題麼，在挑戰台上消失了一年多，怎麼又出現了？」

    「咦？他的對手不是梁斌那小子麼？聽說他去年就到剛柔了，話說以梁天那三重天的實力打的過他麼？」

    隨著梁天梁斌二人走上擂台，不少人群紛紛圍觀過來，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對於這兩人大家都很是熟悉，一個打架王，一個搗蛋王，這湊一起還真有看頭。

    「讓你先攻，我來守（受）」梁斌望著周圍的人群，高傲的看向梁天，兩年前在這裡的恥辱，今天一併返還。

    在經過昨天的一戰，他已經很是確定梁天還未突破招式，而他已經突破到剛柔已一年有餘，經過他爺爺的開導，也知道了當時因自己的驚慌而亂了手腳，不然就算不濟，也不會被兩人群毆在地，這也是他敢於挑戰梁天的自信所在。

    「好！我來攻。」梁天才不會想那麼多，他只是想確定下自己的力氣又多大，帶著一絲邪惡的微笑，單腳猛蹬，全身的力量隨即積累在右腳，猛然沖向梁斌。

    梁斌見梁天衝來，不但沒有躲避，反而迎面相向，單手擋去，不是說他對自己的力量很是自信，而是對剛柔境比之招式境的力量很是自信。

    一個蓄力謀之，一個輕妙擋之，結果不言而喻，伴隨著一聲痛喊，梁斌瞬間被一股巨力砸飛而去，硬是在台上滾了三圈才停下來。

    「哈哈，看見沒，我老大的姿態就是這麼有范又帥！」台下的梁曉雨指著倒地的梁斌捧腹大笑，又不小心說出了吳沫愁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