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宴唯有五人,並無外人參與,原本以為這一場風波逐漸消退,不會再起波瀾,所有人都開始去修行。那一日雷天祭壇爭鋒,著實激起了許多人的修煉之心。
而這三日之內,柳昊除卻與在聖宗內結交的幾位朋友沒事喝酒聊天,探討修行方面的一些問題,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去修行。天雷峰內吸取雷劫液,更是領悟雷道法則,對於柳昊這短短一日之內所得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一個人的心境終究還是有所限制,不可能無邊無際。哪怕是柳昊這般堅定的心,也是如此。
他這幾日完全是在散心,讓心境逐漸的平和,不起多大的波瀾,唯有如此,才能平穩前行,不會遭遇風浪就船打人翻。
但是就當所有人都以為,那日柳昊與蕭晴兒之間的矛盾暫且告一段落的時候,突然之間,聖宗山門之外,出現了幾道身影。他們御空而來,速度非常迅速,甚至山門之處執行看守山門任務的弟子都沒有發覺,他們就已經到了。
這些人人數不是很多,只有五六人,為首的是一位老者,他看上去年紀不是很大,童顏鶴髮,而且身穿道衣,頗有仙風道骨之感。只不過他那一雙眸子卻略顯陰沉,灰白的發須垂落在肩頭,下巴處倒是頗為光潔,沒有一點的胡茬。而在他的身旁,是三個中年人,皆氣息穩重,沉著內斂。而在他們的身後是兩個年輕人,看上去倒是與柳昊的年紀相當,不過那一雙眼睛卻非常堅定,而且帶著傲然,顯然這一行人身份很不簡單。
「幾位來聖宗有事麼?」
看守山門的弟子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再見到為首老者的一瞬間,就讓他們心臟劇烈的跳動。這個老者實力遠在他們之上,一眼看去,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層次。
而那身旁的幾個中年人,雖然修為高深,但是終究還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竟然都在法像境。而這四人身後的兩個年輕人,則是紫府境巔峰的高手。他們面色沉凝,看不出什麼來意。
「柳昊可在聖宗之內?」
那為首的老者沒有開口,但是站在身後的兩個年輕人卻走了上來,其中一人,一臉傲然的看著那聖宗的看門弟子,直接指名道姓要找柳昊。
那名守門弟子聞言頓時一愣,旋即心頭一跳,頓時對這幾人的身份有了些明了,前幾日柳昊與蕭晴兒之間出現摩擦,而且非常的明顯,雖然最終不了了之,但是過程中卻是火藥味兒甚濃。而這剛剛過去三天,就有人登上聖宗山門,更是指名道姓要找柳昊,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來他們的身份,不是蕭家之人還是誰?
但是聖宗有規定,不是聖宗之人,想要進入聖宗,必然要了解詳情,若是沒有禍心才可放入。
「幾位,不知道找柳昊師弟所為何事?」
他入門比較早,修為同樣也在紫府境,雖然見到這幾人心中驚懼,但是還沒有達到不敢講話的程度。而且那老者雖然實力高深莫測,但是並未曾釋放出威壓,使得這位看門弟子並沒有出醜。
「這麼說,柳昊就在聖宗了?」
另一名年輕人面帶傲然之意,顯然是沒有把這位看門弟子放在眼中,說出來的話更是高高在上,讓人很不舒服,哪怕是這位看門弟子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簡單,但是心中也難免不爽,只不過礙於對方的身份和那不曾開口四人的勢力,才只能暗中咬牙,咽下這口氣。但是正是如此,在他心中卻對蕭家人的印象變得很惡劣起來。
「這位道友,柳昊師弟的確是在聖宗內修行,但是不知道找柳昊師弟所為何事?」
看門弟子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卻還是平和的詢問,這是他職責所在,且不想真的得罪蕭家之人,畢竟蕭家傳承久遠,其底蘊渾厚的無法想像,若是因一怒之下惹惱了對方,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但是那個年輕人卻是冷哼一聲,看都沒有看這個看門弟子一眼,直接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看門的,也問這問那,給我讓開!」
他說著,一隻手直接探來,手掌顯化,迅速化作巨大,這一出手竟然就如此強勁,那手掌之中火焰燃燒,仿佛一個小世界,顯然這攻擊非常的不簡單,定然有著很大的來頭。而他這般舉動,身旁的年輕人只是雙手抱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在後面的那個老者更是眼皮一耷,根本就不去看一眼,顯然是默認了他的舉動。
這般舉動對之聖宗來講無疑不是在挑釁,一言不合,直接對看門弟子出手,就如同在打聖宗的臉。
那手掌迅速壓來,虛空都出現一道道裂痕,這一掌之威非常恐怖,若是擋不住定然會受傷。
那看門弟子見狀頓時變色,他修為雖然不弱,但是終究還是在紫府境中期,不然也不會去接取這樣的任務,來獲得一些獎勵。而且他身份一般,並沒有什麼天大的來頭,算是一個散修,天賦也屬於中庸。而出手之人修為赫然就在紫府境巔峰,這一擊打來,讓他頓時變色。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之間消失在原地,避開了那一掌之威,旋即轟隆一聲,堅硬的地面直接被震裂。那出手的年輕人頓時面色一變,對方的消失太過詭異,甚至在那一瞬間,他的靈識都沒有探查到對方的蹤跡,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這裡一樣。
而這個時候,那一直耷拉著眼皮的老者也終於是抬起頭來,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精光。
而在山門之內,一道身影顯化出來,在他的手中還拎著一個年輕人,一眼看去,不是剛才看守山門的那個弟子還是誰?
「原來是聖宗的執法長老嚴長老,多日不見,嚴長老風采依舊啊!」
那老者看向出現在山門處的嚴少秋,微微拱手,如是說道。
嚴少秋聞言頓時一笑,只不過雙眼卻是微微眯起。道:「蕭家的五長老,多日不見,倒是脾氣見長。怎麼,我這位聖宗弟子看守山門,哪裡得罪了五長老,竟然要讓麾下的子弟對我這位弟子出手?」
嚴少秋與其雖然帶著笑意,只不過那說話的與其卻非常的強硬,在山門處動手,要以高境界壓制看門弟子,就如同出手教訓一樣,這是在辱沒聖宗門庭,嚴少秋怎麼可能就這麼當作看不見?
「嚴長老說的是哪裡話,方才蕭青雲不過是與這位小兄弟討論討論修行之道,嚴長老嚴重了!」
話語之間,卻是將一切麻煩全部推走,可謂是老謀深算。
但是嚴少秋卻是冷笑一聲,將被他拎著的弟子放下,然後問道:「方才五長老說的可是真的?你不用擔心太多,如是說來便是,這聖宗雖然不大,但是聖宗的弟子可不是誰都可以欺凌的!」
那弟子原本心中就有憤怒,對方一副傲然態度對待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出手打傷自己,若是沒有嚴少秋他也就忍氣吞聲,畢竟修為不如人,勢力更不如人。但是有嚴少秋在,那弟子頓時如實回答,道:「回稟執法長老,這幾位來山門處,我不過是詢問他們的來意,畢竟長老有交代,任何人要進入聖宗也必須告知身份,說明來意,若是沒有問題才可以放行。但是那個傢伙卻惱羞成怒,直接對我出手,若是沒有執法長老及時趕到,只怕弟子是再也不能為宗門看守山門了!」
這弟子說的可是聲情並茂,嚴少秋素來護短,這聖宗弟子只要在聖宗內待上一段時間便是清楚的知道,雖然平日裡嚴少秋讓人聞風喪膽,那是因為他的執法嚴肅,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欺負他麾下弟子,那麼嚴少秋的護短程度,可是誰都不能相比的。
嚴少秋聞言頓時眉頭挑起,揮手就是一巴掌扇出,這一掌自然不是打這個看門弟子,而是直接對蕭家之前出手的蕭青雲出手,這一掌雖然不是下殺手,但是如果真的打中,只怕蕭青雲就算是不死,也絕對要修養一段時間。
蕭青雲見狀頓時大驚失色,叫道:「長老救我!」
嚴少秋的實力,他怎麼能不知道,那是可以與他家族長老不相上下的存在,但是蕭青雲怎麼都沒有想到,嚴少秋竟然不顧顏面直接對自己出手,情急之下,他只能求助五長老。
蕭家五長老自然是看到了嚴少秋出手,而且也在蕭青雲大叫之前就已經探出一隻手掌,一剎那之間,蕭青雲身前虛空裂開,轟然一聲炸響,讓那蕭青雲整個人都被嚇愣了,身體忍不住微微發抖,豆大的汗水不斷的流出,後背更是一片潮濕,沒有直接嚇的尿褲子,都屬於他定力不錯。
「嚴少秋,你什麼意思!」
蕭家五長老大為憤怒,他揮手將蕭青雲抓到身旁,然後一張臉都陰沉了下來,看著嚴少秋,滿是煞氣。
而嚴少秋卻是聳了聳肩,然後拍了拍身旁的弟子,看著蕭家五長老說道:「如五長老所言,我也是在與這位小兄弟討論討論一下修行的問題,五長老這氣從何來?」
一句話,直接頂的蕭家五長老差一點沒被一口氣給噎死。誰能想到,嚴少秋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蕭家五長老不是說自己的子弟指導一下我的弟子嗎?那麼很好,我也幫你指導下你的弟子。
「嚴少秋,你過了!」
蕭家五長老聞言頓時大怒,若非有所顧及,只怕早就一步邁出去,與嚴少秋大戰三百回合。
但是嚴少秋聞言卻是一雙眼睛眯了起來,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冰寒,他聲音發冷,看著蕭家五長老,哼道:「我過了?你當聖宗是什麼地方,阿貓阿狗都敢來聖宗撒野嗎。你蕭家之人若是進我山門,我聖宗定然以禮相待,但是你竟然不管束好你麾下子弟,對我看門弟子出手,是將我聖宗不放在眼中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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