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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薊縣城內,黃巾渠帥程遠志令副將鄧茂留一萬黃巾兵守衛薊縣,自己獨領兩萬兵馬奔赴安次縣。
河邊一里處,2萬黃巾大軍據河而歇,這時從遠處奔來一騎,頭抹黃色絲帶,穿著殘破的皮甲,臨近時滾鞍下馬,「渠帥,河對岸並未發現漢軍的蹤跡,渡過這條河,再通過別山官道,行一個半時辰就能抵達安次縣。」
高居馬上,身穿兩襠鎧,面若黝黑,身姿魁梧的黃巾渠帥程遠志問道。」「鄰近四野都查探過了。」
斥候昂首道,「都查探過了,小的正派人前往安次縣看個玄妙。」
「傳令,大軍開拔,務必在兩個時辰內趕到安次縣。」
「是,渠帥,」傳令官應道。
浩浩蕩蕩的兩萬黃巾軍渡過不寬的河流,一路上踏起塵土連天,以及其緩慢的速度前行,行至半個多時辰,在斥侯連番的稟報下,程遠志漸jiàn 的放下警惕的心,又催促麾下小方渠帥道,「讓各自所部再快些,儘快趕到安次縣,不能讓漢軍跑了。」
「是,渠帥。」四方小渠帥紛紛奔走各部,使黃巾行進速度一時又提高了一成。
別山官道,黃巾大部緩緩的行進,連綿的群山,兩邊埋伏著千餘人的張飛所部。當程遠志所部漸jiàn 進入漢軍埋伏圈時,一聲大喝聲從群山間傳到官道之上「放箭。」
別山官道兩邊霎時間冒出千餘人的兵士,各個彎弓搭箭對準山下的黃巾兵士,千餘根稀疏的羽箭居高臨下的拋落。
「有埋伏,有埋伏」,倏然間,黃巾前部亂做一團喊道,「有埋伏,有埋伏」。
當下,就有黃巾前部的小帥高聲呼喊,「穩住,穩住,不要慌,列陣,快列陣迎敵。」
「啊,我的手。」
「我的腿……」
「有埋伏,快跑啊!」
黃巾士卒在連續兩輪羽箭居高臨下的攢射下,慌忙逃竄,有的尋找掩體躲避羽箭,有的往後方衝擊,致使黃巾前部遭受大亂。
「給我把鄧方、林道叫來。」程遠志在黃巾中部沉著臉,揚著馬鞭指使親衛道道。
不多時,兩員身著鐵甲的黃巾小帥奔來,呼道,「渠帥,」
幽州戰馬之上,程遠志瞪著駭人的銅鈴大眼,「鄧方,林道,快給我穩住前部,列陣防禦,否則你二人給我提頭來見。」
「是,渠帥。」二人倏然轉身組織人馬。
一處高坡上,關羽掌中擎著青龍偃月刀居高臨下觀望,「二弟,黃巾已經穩住了,正在開始反擊,讓鐵甲衛準備滾石、檑木。」
一側,張飛眼神陰鶩,死死地盯著山下的那杆繡著黃色的程字旗心思電轉,「大哥,先讓我射下程遠志的將旗再說。」說著,張飛將蛇矛倒插而立,手擎一張三鈞的大良弓,張弓搭箭,一切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當箭矢與一里外的將旗匯聚在一處時,張飛搭著翎羽的食指與中指一松,「嗡」的一聲,翎羽輕顫,箭矢離弦而出,追星趕月一般的向斜下60度下的將旗射去。
霎時間,尖銳刺耳的音爆聲如同炸雷一般,瞬間蓋過戰場的嘈雜聲。黃巾帥旗下,程遠志陡聞破風驚響,目光直愣愣的望向長空的黑點。
下一刻,在程遠志駭的瞳孔劇縮時,「砰的」一聲,身側將旗旗杆如同炸開一般,發出一陣脆響,緊跟著便歪歪斜斜的倒向一旁,這讓程遠志一陣發愣,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將程遠志驚得如同剝光身子站在臘月寒冬之中。
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程遠志目露凶光,「滄浪」一聲便拔出腰間佩劍,一邊招呼親衛重新豎起將旗一遍惡狠狠地道,「衝上去,給我活捉他們。」
高坡上,張飛舉起一塊塊如同磨盤那麼大的巨石從坡上砸下,罵罵咧咧的道,「你娘個程遠志,老子砸死你們這些混蛋。」
坡上,一根根檑木從兩邊陡峭的山坡滾下,壓死或砸死不少企圖攀上山坡的黃巾兵士。
「沖,給我衝上去,」鄧方、林道二人騎著奪來的幽州戰馬在山下指揮著兵士道。
一刻鐘之後,張飛將準備好的滾石、檑木拋的一乾二淨,擎起長矛,仰天一指,「狹路相逢勇者勝,隨我殺!」說著當先騎乘黑龍從高坡衝下,身後則是跟著數百名一身輕甲的莊丁,在最後則是身穿鐵甲的鐵甲衛。山側另一頭,蕭虎見張飛衝下,手一擺,兩百騎兵手持馬槊,從高坡衝下,而他則是親率200鐵甲衛殺下山去。
60度的斜坡下,黑龍衝刺的極快,幾個閃掠間,便撞進攀上的黃巾士卒,砰的一聲,黑龍以銳不可擋之勢撞飛數人,張飛在馬背之上急舞蛇矛,蛇矛帶著殘影,刺向黃巾士卒。
高坡上,關羽眺望著遠方,凝視一眼「還沒到麼。」
隨後,關羽冷哼一聲,「不管你們來不來,此戰,哪怕戰死,某亦不懼。」說著,關羽翻身到奔宵之上,聲若雷霆,「二弟,某來也!」
諾大的官道上,鄧方、林道各自傳令道,「長矛手頂上,其餘人等,原地侯命。」
尚未完全穩下來的黃巾兵士,聽從鄧方、林道命令,穿著殘破皮甲的長矛手慌忙的跑向兩側,望著從山坡之上,以雷霆萬鈞之勢衝下的張飛所部,不禁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緊張的攥緊手中的長矛。
面對俯衝下來的騎兵,鄧方、林道拋棄了先前那以人海戰術拿下漢軍,轉而列起長矛,以逸待勞。
經過將近半個時辰,鄧方、林道已經摸清楚了兩側高坡上的官軍兵力,最多不超過3千之數,而己方,足足有近兩萬的黃巾將士,兩萬對猜測不超過3千人的官軍,雖然占據人和之勢,可官軍占據了地利,己方若在官軍俯衝之下,還傻乎乎的派兵往上沖,一來,攀登之時,耗費頗大的氣力,讓部下發揮不出應有的戰力。
二來則是官軍若衝進本部之中,會將本部攪亂,那可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數十步之間,一道黑光傳出暴喝,「踏陣,」緊跟著正在急速俯衝的黑龍前蹄忽然離地,後肢一瞪飛躍而出。
半空中,張飛蛇矛如疾風暴雨一般的對著下方刺出,砰砰,沉悶的聲音傳出,從下方黃巾士卒天靈蓋之上綻出紅的、白的。
越過震驚的黃巾士卒,黑龍四蹄重重的踩在一名黃巾士卒胸膛之上,背上,張飛右臂蛇矛橫掃,嗚嗚破風聲瞬間響起。
眨眼間,將黃巾一側砸出一個空檔,身後的騎兵學著張飛的模yàng ,越過長矛,飛馬踏人,長槊斜至身下45度,噗噗噗,一顆顆人頭沖天而起。
張飛率數百騎兵如同滾滾長江之水,在黃巾兵叢中一瀉千里。沖向黃巾兵之時,張飛不知道關羽的後手是什麼,也不知道關羽所說是真是假,今日設伏,雖然成功伏擊了黃巾兵,但張飛可沒有被沖昏頭腦,己方箭矢有限,僅僅萬餘根,而面對數萬的黃巾兵,不可能憑藉幾輪齊射就能滅殺完黃巾軍。
此時,張飛的念頭只有一個,擒賊先擒王,殺了程遠志,黃巾沒有人統率,那就是一堆無頭的蒼蠅,到時候是殺是宰全憑自己。
張飛一路衝殺,勢如破竹,身後,關羽後發而至,如今已經與張飛一般,若離弦的箭矢衝出。
「大哥,」張飛側頭叫了一聲。
關羽與張飛對視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二人分開方向,一左一右,胯下的黑龍與奔宵如同裝了火箭推進器一般,掀起漫天黃土。
「收縮陣型,」鄧方、林道二人也不傻,見張飛、關羽二人分別殺過來,就知道打什麼主意,高聲下令指揮,不斷的重複著相同的命令。
在二人的指揮下,黃巾兵紛紛的停頓下來,向左右鄰近的人靠攏。
「衝鋒,」張飛狂喝。
「轟」的一聲。數百騎兵在黃巾兵之中衝撞,步對騎,騎兵完克步兵。數百騎兵,以張飛為衝擊箭頭,如同巨浪一般,拍在鄧方部,將其拍的節節敗退。
黃巾士卒本來攻擊力就弱,若不是靠著早年的部屬,裡應外合,否則如何能夠掀起全國範圍的烽煙,另一個方面則是黃巾兵靠著人數優勢獲勝。因此,黃巾打打順風仗還行,一旦打持久戰,立馬崩潰。
「快跑啊」!在死亡威脅下,聚攏在鄧方、林道二人前方的黃巾士卒恨不得背後插上兩根翅膀,能夠飛向高空逃命。
關羽一刀又一刀的划過,所過之處,人頭沖天而起,血腥異常;而張飛,雖然也是矛矛要人性命,但其所照顧的地方則是胸膛、咽喉幾處要害,比關羽藝術多了。
「啊!」鄧方、林道二人在死亡的威脅下驚叫一聲便騎乘馬匹衝上,瘋狂的掄起大刀衝上,不是二人不想逃,而是左右都是人,實在沒地方跑,只能拼一把。二人能當上一方小渠帥,因此手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殺,」張飛威風凜凜的大喝一聲,黑龍便已經臨近,鄧方掄刀直劈。
張飛冷哼一聲,蛇矛刺出,鐺的一聲將鄧方大刀穿出一個豁口,余勢不減的衝進鄧方心口,鄧方瞪大眼眸,不甘的被張飛拍落馬下。
「小帥,」鄧方身後的親衛喊道,拍馬亡命殺來,張飛旋轉著蛇矛搶的大刀,咻的一聲飛出,大刀如同螺旋迴力鏢一般,連續割破數人的胸膛才無力的掉落。
另一頭,關羽一刀勢大力沉的直劈而下。
下一刻,林道頭皮炸起,臉現驚恐的神色,「不」。
青光劃下,林道連人帶馬被劈成兩半。「走,」關羽、張飛齊頭奔向中軍,數百騎兵跟隨在張飛身後余勢不減,一路向前沖。身後,蕭虎率300鐵甲衛身披重甲結成梯形隊,層次嚴明,步步逼近。
黃巾士卒面對鋼鐵巨獸的鐵甲衛,簡直就是老虎面對刺蝟一般,無從下口。打,打不破防禦;不打,等死,一步一步的被300鐵甲衛掌控著戰鬥節奏。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xià 大吉,」也不知道是誰喊出這一句話,雄渾的喊聲傳遍鄰近。
之後,一個個黃巾如同天神附體一般,不要命的赤手空拳沖向鐵甲衛。
冷酷、無情的鐵甲衛毫不手軟的舉劍劈下,一劍又一劍的擊在黃巾士卒的心上。
一名黃巾士卒面頰被滾燙的鮮血澆灌,垂首失神,喃喃的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緊跟著,這名黃巾士卒猶自不相信一般,雙臂舉天,口中聲嘶力竭的高呼,「黃巾力士,請上我身。」
「啊」!下一刻,這名黃巾士卒嘴中傳來一聲慘叫,痛,痛徹心扉。劇烈的疼痛,只覺半邊身子渾身猶如被人撕裂一般。
下一剎那,一道白色的冷冽之光斜劈而至,黃巾士卒駭的眼珠子都凸了出來。漸jiàn 地,黃巾士卒眼中瞳孔漸jiàn 渙散,臨死之際,還是不敢相信黃巾力士附體的他竟然能夠被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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