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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之間,數百匹戰馬轉瞬而過,張飛將五百人呈人字形衝鋒,沿著黃巾流寇邊緣切割。
戰馬疾馳之中,數百騎兵環首刀高高亮起,而後齊齊斬下,濺起一朵朵妖異的血花。
身處黃巾陣營之內的鉅平縣兵,在青年的率領之下衝出黃巾之中,在倒轉馬頭重新集結的張飛部眼下,快速的構建一個拒馬陣型,以防張飛麾下的騎兵誤傷己方的部屬。
轉眼間,僅剩的黃巾流寇讓張飛率騎兵滅的一乾二淨,連逃都逃不掉,生生的拖死在鉅平縣之外。
「吁,」張飛輕勒韁繩,體格高大,曲線柔美的黑龍高高揚起雙啼,好似要給眼前的漢家縣兵一點顏色瞧瞧。
然而,組成拒馬陣的漢家縣兵毫不變色,仿若未見,張飛俊臉上忍不住讚嘆道,「好膽色。」隨即,張飛翻身下了黑龍的馬背。
「你們可是鉅平縣兵?」張飛斜背著丈八蛇矛,吐著蛇信的矛尖直指大地。
拒馬陣身後,隨著那名青年出口,組成的拒馬陣立時散開,縣兵紛紛退至青年的身後,以示青年不容置疑的地位。
「我等正是鉅平縣兵,不知這位將軍可是從奉高而來?」青年抱拳道,語中帶著不卑不亢,臉上帶著淡然之色。
「奉高?」張飛輕道,隨後搖了搖頭,「某家從青州而來,倒是有路過奉高。」
「於大哥,不是奉高來的救兵,」青年身後的郡兵有一人上前在青年耳邊低語,語中帶著失望之味。
青年搖了搖頭,示意那名縣兵退下。只見青年抱拳,誠懇的道,「今日多謝將軍率部屬相助,禁感激不盡。」
張飛聞言,擺了擺手,謙虛的道,「即使我不出手相助,這數百名黃巾流寇怕也不是閣下麾下的對shǒu 。
當下,青年身後的縣兵眼角對著張飛露出算你識相的神色。然而,青年搖了搖頭,頗為不贊成張飛的話,「固然能勝,但麾下兄弟還剩幾何?」
這話一出,張飛對眼前的青年好感直升,懂得體恤士兵的將官才是好的將官。
當下,張飛將斜背著的蛇矛倒刺而下,雙手抱拳,由衷的道,「我乃燕人,呸呸呸」,張飛腦中猶如驚雷划過,鬱悶之極,差點順口的說出燕人,在青年臉上露出訝色之中,張飛帶著尷尬之色連忙道,「我乃涿郡張飛張益德,兄台,你呢?」
青年一聽張飛竟然已有表字,不自禁的望了張飛一眼,心道張飛不是平常人。古時,女子十五及筓出嫁,男子二十束髮方能取表字,當然,男子中不及加冠身處弱冠之齡取表字,皆是文才出眾之輩方能取字。
當下,青年還了一禮,拱手道,「鉅平于禁,於文則。」
「于禁,於文則,」張飛咀嚼了下,當下失態,下意識的舉手望著于禁,「什麼,你,你……」。滿目震驚的張飛望著于禁,嘴唇在蠕動,但卻說不出後面的話,只能你,你,你的叫著。
「將軍識得禁?」即使再淡然的于禁望著張飛的模yàng 也忍不住蹙起眉宇,銳利的眼眸露出一絲不滿之色。
「別,你別叫我為將軍,我現今也只是個牙門將而已。」張飛打了個激靈,正好望見于禁的神色,目露神光,連忙辯解道,「飛久聞文則兄的盛名,今日突然間得見文則兄,焉有不激動之理。」
「久聞大名?」于禁眉宇蹙的更深,自己久在鉅平,而且還是管著三百人的都伯,哪有什麼盛名。不過,眼前這俊臉張飛的神色又不似做偽,這讓于禁疑逗叢生。
「對對對」,張飛連忙應道,語帶親近之色,「飛在幽州向lái 廣結天xià 英雄,曾聽聞過往幽州的商旅言稱鉅平于禁帶兵賞罰分明,軍紀嚴正,時常清剿附近的盜匪,為過往商旅行便宜之事。因此,飛對文則大哥神交已久,恨不得肋上生翅,結交文則大哥。」
這時,張睜從屍體身上跨過,來到張飛身旁,稱讚道,「就是,我家公子在涿郡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過往任俠南來北往,我家公子都為其送上一份盤纏,人稱幽州小孟嘗。」
「張睜,住口。」張飛側頭虎目一蹬,一旁的張睜頭一縮,自覺地推到後面去。望著張飛的背影,張睜心裡不禁有些委屈的想道,「剛出口的時候你不說,等我說完的時候你又來訓斥我。」
于禁詫異的望了眼張飛,只見張飛頭戴虎頭頭盔,目若朗星,偉岸的身軀卻不顯得粗獷,身披一套黑色玄甲,這讓于禁對方才張睜所言幽州小孟嘗的事跡有所相信。同時,于禁微微頜首,認可張飛所說的清除附近盜匪,維護過往商旅的平安。
心中微喜的他,臉上露出謙虛之色,抱拳道,「禁只是做了分內之事,承蒙過往商旅抬愛,四處傳播,禁愧不敢當。」
「不管怎麼說,飛可是對文則兄可是久仰已久,還望文則兄,能了飛一樁心事。張飛上前牽住于禁的手,親熱的道。
「呵呵,」于禁尷尬的笑了笑,面對熱情過度的張飛,于禁心裡毛毛的,手中不著痕跡的掙扎,一邊岔開話題道,「牙門大人,青州黃巾肆虐,難道已經平息?」
「文則兄,你可別叫我軍侯大人。若看得起飛,不如叫我益德吧!」張飛在一側道。
于禁也不推脫,點頭頜首算是應下。張飛一見,臉上不露聲色,內心卻充滿激動之色,就差手舞足蹈,仰天狼嚎。
前世,每當張飛細讀三國志,聽易中天品三國,張飛那時恨不得出生在那個年代,與其征雄天xià 。
忠義乾坤關二哥、粗中有細猛張飛,老當益壯黃漢升、常勝將軍趙子龍、忠勇無雙典惡來,當然,還有戎馬半生,生平一敗的于禁於文則。
于禁,唯一的一次戰敗則是敗在老天的手中,遇上百年難遇的天災暴雨之中,最後致使兵敗。
于禁,歷史頗受爭議的人物。有人說于禁為了麾下將士的性命而投降關羽;也有人說于禁是老而怕死,最後才投降關羽,更細數于禁投降的理由。
其一,于禁妒忌龐德才能,怕龐德爭功。
其二,于禁貪生怕死。
對於頗受歷史爭議的名將于禁,曾經,尚在讀高中的張飛藉助圖書管查閱了有關水淹七軍一役的文獻,發現于禁投降之謎並非是貪生怕死之輩,這讓張飛曾經大呼一口氣,怒氣沖沖的為于禁鳴不平,轉頭奮戰貼吧。
據史書記載,龐德原為曹仁部將,隨其屯兵樊城,而于禁則是關羽進攻樊城才率七軍前去救援;而演義之中曹操派統帥七軍的于禁與先鋒將龐德前去救援被圍樊城的曹仁。這兩者根本不符合,演義之中多為虛攥,抹黑于禁。
其後,于禁率兵救援樊城,屯據在樊城城外,曹仁令龐德在樊城北邊十里之地屯紮,三方成犄角之勢,拱衛樊城。
隨後,樊城遇上百年難遇的暴雨,連下十餘日,襄江水暴漲,樊城下平地積水五六丈之深。而關羽由於屯兵荊州數年,知曉每逢數月,荊州連下霖雨,率兵駐紮在高地,恰好躲過一劫。
是夜,襄江水決堤,處在樊城城外的于禁七軍由於從北方前來救援,屬客軍,除了攜帶一應牛皮帳篷、糧草。又因不熟悉南方的天氣,沒有攜帶船這種大工具,最後導致大水衝進營地,淹沒較低的地勢。而在巡邏兵的呼喚之下,魏軍來不及穿上鎧甲或拿起武qì ,爭先恐後的全部向地勢較高的高地奔去。
大水在慢慢地上漲,不時的有人跌倒,在哀嚎之中,滾進濤濤江水之中,被湍急的江水沖走。
其中,由於自然地形,奔向高地的魏軍被大水分割成一塊一塊,無奈驚恐的尋找主帥于禁與軍中的將領。
然而,在暴漲中湍急的江水,身為主帥的于禁只能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無可奈何。沒有船隻,一旦有魏軍入水,就只能被江水沖走,而絲毫不能救援。因此,于禁只能操持冷靜,有序的指揮能夠聽得到她的指令的將士登高避水。
深夜,霖雨一停,關羽派人連夜收集來的船隻備用。
有道是擒賊先擒王,次日晨曦,關羽率軍駛船向離自己最近的七軍主帥于禁而去。沿途所望,魏軍糧草、輜重漂浮在水面之上,一個個魏軍衣不蔽體,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個個眼露絕望之色的望著駛來的蜀軍大船。
在被江水襲擊過後,魏軍的戰力直線下降,低到不能再低;反觀蜀軍,大船之上,強弓硬弩,張弦以待。
于禁不是怕死之輩,相反,戎馬一生的他早已將死置之度外。早在官渡之戰,于禁就敢率兩千兵卒,在袁紹腹地抵抗袁紹的十萬大軍。先不說于禁每戰必先,督守土山、力戰、奮戰,更不用說討伐叛亂的青州軍。
望著麾下數萬的大軍,面對逃無可逃的絕地。愛兵如子的于禁做不出鐵石心腸的決定,讓魏軍以卵擊石,與蜀軍做無畏的拼命。
剎那間,一代名將于禁便痛苦的做出決定,放qì 自己一世聲名,命令部下放qì 抵抗,成為蜀軍的俘虜,保全部下的性命。
于禁率三萬部屬投降蜀軍,被關羽用船隻將三萬魏軍送至江陵看押。
于禁被擒之後,被關羽關押兩年,期間沒有為其出過一絲一毫的力;相反,以于禁的能力,若真的投降蜀軍,于禁雖然不能獨領一軍,但做關羽副將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還有相當高的官職銜位,以此來撼擊魏國的的士氣。
至於龐德,本來關羽想勸其投降,畢竟龐德曾經的少主馬超身在成都,跟隨劉備,而其哥哥龐柔又在漢中擔任官職。然而,龐德不領情,對關羽破口大罵,而且還罵關羽最最尊敬的大哥,這讓高傲的關羽如何受得了,直接被關羽當場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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