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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澤,漢軍在皇甫嵩的命令下,攻勢如火如荼,大有一日不攻下大野澤誓不罷休。
未時末,黃巾大寨四周柵欄被漢軍攻破。皇甫嵩揮手間擊鼓進擊,壓上七千兵馬,沖入黃巾大寨內與黃巾展開貼身白刃戰,餘留八千兵馬負責掠陣,以防黃巾軍趁亂逃逸。
西東二路,王允、曹操各自押上一萬兵馬,與數萬黃巾軍展開廝殺。
黃巾營寨內,張飛、關羽各自帶著一隊步卒衝殺進黃巾陣營。
漢軍前鋒,面對如海浪般洶湧的黃巾軍,張飛如海中的礁石,怡然不懼,掌中蛇矛綻放著殺機,若蟒蛇般吞吐著蛇信,噬咬撲來的黃巾士卒。
這時,一名殺紅眼的黃巾悍卒刀指張飛,「一起上,殺了他,」說著招呼著身邊數名袍澤呈半弧形向張飛圍過去。
「嘿嘿」,黑龍背上,張非冷笑一聲,只覺胸中熱血沸騰,低喝一聲,掌中蛇矛往前一刺,如閃電劃破夜空一般,帶著一抹亮色刺穿一名驚駭欲絕的黃巾悍卒。隨後,張飛右臂發力,掄動掌中的蛇矛,橫砸向左右逼來的黃巾悍卒,當即將數名黃巾悍卒生生砸飛。
「殺,」張飛暴喝一聲,徑直從黑龍背上翻下,徑直往黃巾人多的地方衝殺,不一會,張飛便陷入黃巾包圍之中。
面對四面八方的黃巾士卒,張飛冷著面孔,掌中蛇矛帶著鋒銳往前一刺,黃巾士卒駭然的舉刀欲封。然,鋒銳的丈八蛇矛,帶著沛然的沖勢,生生的將環首刀震成兩截,在黃巾士卒瞪大了眼珠子的情況下蛇矛穿透其咽喉。
這時,從張飛身前身後衝來數十名的黃巾士卒,僅有數步之遙,張飛蛇矛往後一帶,蛇信帶著一頓艷麗的血花飆出,鑌鐵製的矛杆帶著破風聲往後撞去,「咔嚓」的一聲,自張飛身後傳來黃巾士卒痛苦不堪的慘叫。
緊跟著,張飛腳步一錯,變幻著身姿,如極光幻影,掌中蛇矛連刺,一名接著一名黃巾士卒倒下。
黃巾大營另一處戰圈,關羽掌中青龍偃月刀若青龍出海一般,橫掃黃巾,所過之處,無一人可擋,正所謂,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不多時,在關羽、張飛這兩名絕世猛將的帶領下,漢軍從黃巾寨門口打到黃巾寨內。
此時,足有方圓半里的黃巾內寨,一片混亂,有的在與漢軍廝殺,有的則趁此機huì 忙活著逃命。不過,也有少數會潛水的黃巾,趁混亂之際,跳進大野澤之內,游渡大野澤逃命。
漢軍東面,曹操率僅剩的五千步卒與卜己糾集東逃的兩千人馬進行交戰,在生死的危機下,黃巾軍各個悍不畏死,堪堪與漢軍打成平手。
不過,交戰時間稍稍一久,僅憑著生死危機吊著的黃巾兵,士氣急降,又重新被漢軍壓制住。戰圈,漸jiàn 的變小。
「大帥,漢軍被纏住了,快突圍,不可久戰。」一員黃巾小校策馬跟在卜己身旁提醒道。
黃巾渠帥卜己看了看戰場,見己方正落下風,低喝一聲,揮鞭抽打馬臀,「走。」
不多時,卜己率一支小隊突圍至漢軍防線外圈。當即,負責邊緣防線通訊的漢軍掌旗官急急的傳令給曹操。戰圈內,正與黃巾士卒廝殺的曹操得到有小股黃巾正突圍防線而出。當下,便引著一屯親衛披荊斬浪的向戰圈外殺去。
當日落西斜之時,大野澤戰事漸息,身穿兩鐺鎧的張飛渾身遍布鮮血,如同從血池裡撈出來一般,有黃巾士卒的,也有他自己的。
舉目四望,張飛只覺一股疲憊湧上心頭,一屁股坐在布滿殘肢斷臂的戰場屍堆之上,觀望著一隊隊的漢軍接受投降的黃巾士卒。
「呸」,張飛輕吐了嘴角的血沫,低頭苦笑的望了眼肋下的兩鐺鎧,只見兩鐺鎧上正有一條一寸長的刀口,正往外潺潺流血。「他奶奶的,真是大意了。」張飛說著,隨手便抓起身旁的一具死屍,忍著肋下傷口的疼痛,雙手將死屍的護具扒開,而後扯下一條數尺長的布帶,圍在肋下,簡易的包紮。
這時,身穿鸚哥綠鎧甲,掌中擎著青龍偃月刀的關羽,正帶著十數名親衛找尋張飛。當關羽尋到張飛之時,恰巧就看見張飛在屍體堆上撕下一條碎布帶,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關羽身軀一震,連忙將掌中青龍偃月刀扔給親衛,飛奔而至,半跪在張飛身旁,「二弟,你受傷了。」
「大哥,」張飛眼帘一抬,見是鸚哥綠戰袍染滿血漬的關羽,不由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道,「我沒事,一個小傷口而已,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關羽連忙道,隨即衝著遠處的親衛咆哮道,「快給我叫軍醫過來,快點。」
「大哥,」張飛拉住關羽的手肘,眉宇皺了皺,「我還死不了,叫什麼軍醫;再者,大戰剛過,軍中傷者那麼多,我自己簡單的包紮一下就好。」
「不行」,關羽重棗般的面容威嚴十足,不容張飛拒絕,單臂摁住張飛蹲坐在屍體堆上,不讓其動彈。
張飛瞅了瞅關羽,見其那副生人勿近的模yàng ,心中掠過一抹暖流,暗暗的道,「早知道穿上唐猊鎧甲,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
原來,張飛關羽自從匯合皇甫嵩後,未免遭人詬病,還未到大營便脫下量身打造的唐猊鎧甲,穿上朝廷所發的兩鐺鎧。誰知,戰場之上,張飛一個疏忽,便被黃巾士卒摸到一個空檔,趁機用環首刀從張飛身上將其左肋捅了個通透。
不一會,一名三旬左右,身姿短小,面貌清瞿的軍醫背著一尺長寬的藥箱來到近前,向關羽、張飛施了一禮,又動手解掉張飛隨手包紮的止血的布帶,方才不疾不徐的打開醫藥箱,拿出搗成灰的三七粉末時,一邊對著關羽的幾個如狼似虎的親衛道,「幾位兄弟,幫忙搭個手,將張都尉的鎧甲脫了,老夫給張大人上上藥。」
當下,幾名士卒分工合作,一名士卒解開張飛扣在腰間的系帶,另外兩名士卒合力將張飛身上的沾滿鮮血,甲片簌簌響的兩鐺鎧卸下,棄之一旁,而後將張飛內里的沙轂蟬衣褪下,露出精壯的身軀。
當一切完備之後,軍醫找准傷口,對張飛提醒道,「張大人,忍著點。」說著用裹著三七的白紗布印在張飛傷口之上。張飛略一皺眉,便恢復如常。而後,軍醫從醫藥箱內拿出紗布,給張飛腰間纏上一圈,末了,還給張飛身上小傷口抹點三七粉。
傷口處理好,張飛一邊穿上黑色沙轂蟬衣,一邊趕緊讓軍醫救治軍中強者,順嘴問道,「大哥,青龍、北斗二營,損傷不多吧。」
「還好,有于禁指揮,兩營損失不大,」關羽捋著長髯道。
「關都尉,張都尉,」一雙牛眼般大小的李大目帶著幾名親衛一路小跑過來,身上的甲片交擊,簌簌在響。
關羽眼帘一抬,見是降將李大目,怫然不悅,訓斥道,「李大目,生了何事,慌慌張張的。」
李大目也顧不得關羽的臉色,焦急的道,「二位都尉大人,皇甫將軍正在令軍中將士斬殺投降的俘虜。」
「什麼?殺俘,」立時,張飛便瞪大了眼珠子,鬚髮皆張,一把抓住李大目衣襟,「皇甫大人怎麼會殺俘。」
「張大人,我也不知啊,」李大目臉色匆匆,心中後怕不已,當初自己若是沒有投降,皇甫嵩率兵回身一擊,說不定自己也落得跟卜己一樣的下場。
「還說什麼鳥廢話,」關羽火爆脾氣一上來,誰也擋不住。當下拉著張飛一臂,「二弟,走,去問問皇甫將軍,看看這究jìng 是怎麼回事。」
「對對對,去問問,」李大目連忙應道,緊緊跟在二人身後,去尋皇甫嵩。
一路行走,李大目呼出一口腹中得濁氣,暗自念叨道,「卜己啊,卜己,哥哥能幫你的也就這裡了,生死由命,就靠你命大不大了,否則,那也怪不得哥哥了。」
不多時,張飛差人詢問皇甫嵩所在,得知皇甫嵩住進臨時的黃巾大帳,三人緊趕而至。到了帳前,李大目被守衛營帳的親兵士卒攔住,放張飛、關羽二人入大帳。
大帳內,關張二人向皇甫嵩見了一禮,皇甫嵩微微點頭,也不顧他們,猶自在一旁叮囑從事郎中閻忠帶人統計軍中各營軍功,不可虛報,亂報。
帳內,關羽目不斜視,雖然心有所急,但其知曉輕重,等待皇甫嵩吩咐完方才肯問,關羽一側,張飛由於數日前好奇王允,卻未打量過皇甫嵩麾下郎中令閻忠。
當下,張飛才有空暇打量閻忠,只見此人面相白皙,身軀掀長,頜下留著文士象徵的三寸短須。
當皇甫嵩叮囑完後,閻忠點頭應答,轉身出賬時,閻忠眼帘掠過張飛,讓直盯閻忠觀看的張飛心中暗贊,「好犀利的眼神。」
皇甫嵩交待完手頭的事,眼帘一轉,便注yì 到張飛腰間紗布纏身,眉宇微微一蹙,以教xùn 的口吻道,「益德,你受傷了,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當須謹慎行事,切莫逞一時之勇。」
張飛連忙點頭稱是,還未等皇甫嵩發問,張飛便質問著皇甫嵩,「中郎大人,黃巾已降,為何誅殺手無寸鐵的黃巾士卒。」
當下,皇甫嵩臉色一沉,雙目如電,怒視張飛,「你是在教本將怎麼做?」
「末將不敢,」張飛微微躬了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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