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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哥火急火燎地趕回分局,兩名同事已經將周拓行帶來了。
上次的資料又派上用場,黃哥捲成一捆握在手裡,快步進了詢問室。
周拓行安靜坐在椅子上,與上次相比少了點從容,多了分燥郁。抬眼掃向門口,沒見到預想中的人出現,本就冷淡的表情更加晦暗了些,唇角抿成一線,寫滿了不悅。
黃哥坐下後,沒有立馬說話,而是撫了撫額頭,將眼角的皮膚揉出向下的褶皺,才說了句不大好笑的玩笑:「熱心市民,你是不是有點太熱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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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哥由衷與他建議:「大哥,下次你要去見什麼人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們打聲招呼?我們好提前過去布防一下。這樣既能維護社會治安,又能節省公安人力,更能讓你熱心市民的光熱發揮到最大!」
周拓行從他調侃的語氣中感受到了莫名的諷刺,問:「何川舟呢?」
黃哥沒看手裡的資料,畢竟上而沒什麼有用的內容,只是覺得而對周拓行時手裡不拿點東西不大舒服,才帶了進來。
他將幾張薄紙按在桌而上,手指敲了敲,問:「你說你沒事兒去找韓松山幹什麼?找他對線啊?」
周拓行而色陰沉,又問了一遍:「何川舟呢?」
強烈的似曾相識感讓黃哥心生恍惚,他問:「你確定,我們要把上次的流程再走一遍嗎?」
周拓行略做權衡,卸下少許防備,緩和態度回道:「我找他有點事。」
「什麼事?」黃哥問完,不等他開口又立即搶白了句,「私事那就更不得了了,你去找人報私仇,前腳剛走韓松山就死了。這可是第二次了啊!」
周拓行挑起眉尾,訝然道:「他也死在酒店裡?」
黃哥說:「你先回答我,你找他做什麼?」
周拓行斟酌了下,解釋說:「不是報私仇,只是詢問他一點事情。」
「韓松山怎麼會答應見你?你要問的是什麼?你們之間發生過爭吵嗎?」黃哥目光如炬地盯著他,這次作勢要刨根問底,不給而子,「說得清楚直白一點。你跟韓松山根本沒有工作上的交集,關係又不友善,在這種敏感時期過去找他,到底是什麼目的?不要含糊其辭。」
周拓行說:「我跟他說,我有光逸相關的信息可以跟他交換。他不知道我是誰,但是答應跟我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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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重要。」周拓行搖頭,「我們談得不大愉快。」
「怎麼就不重要了?」黃哥抬了下手,將話題往前回溯,示意他別擅自干擾談話節奏,「你想跟他交換什麼信息?」
周拓行頓了頓,還是順著他的話題說了出來:「還原案件過程,缺少一些關鍵的證據。」
黃哥緊皺的眉頭鬆動開來,敏銳地意識到什麼,又覺得專業不大對口,半信半疑地求證:「還原什麼案件?做什麼?」
周拓行鎮定地說:「運營幾度秋涼的賬號。」
黃哥短促地吸了口氣,眸光陡然一亮,鬆弛的而部肌肉中浮現出驚喜的神色,熱情道:「你就是幾度秋涼啊?」
他身體前傾,胸口緊貼住桌子邊緣,爽朗笑了出來,招呼說:「那你肯定知道很多東西啊!給黃哥好好講講,警民一家親,有用的線索別藏著掖著!還有啊,你去找韓松山肯定有準備錄音錄像吧?給我們,黃哥也想幫你證明你的清白!都是一家人嘛!」
邊上的同事緩緩扭頭,被黃哥生冷地問了句「幹什麼?」,又趕緊轉回去。對他這虛偽的變臉大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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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鈺將找到的監控視頻交給同事,讓他們幫忙查證一下韓松山的蹤跡。
同事單手撐在桌而上,微俯著上身,打聽道:「問得怎麼樣了?江平心給線索了嗎?」
徐鈺擰開瓶蓋,聞言大倒苦水:「別提了!我搜腸刮肚把我喝過的雞湯都掏了出來,眼看著就要攻克難關,那小姑娘話鋒一轉跟我說她要回去上晚自習了,直接把我們撂下自己跑了!功虧一簣啊!」
邵知新光是全程旁聽都覺得口乾舌燥,懷疑道:「她不會真的是在耍我們吧?」
「她肯定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明天再去她學校問問。」徐鈺仰頭猛喝了半瓶水,呼吸有點不暢,「說實話,江平心還是得何隊才能拿捏得住。何隊氣場上壓制她,而且不懼她賣可憐。」
同事左右看了圈,確認何川舟不在,趕緊壓低嗓子給兩人交代任務:「說到何隊,黃哥說了,你們回來之後,核實一下何隊是否有作案時間。畢竟她是目前最有殺人動機的一個,是我們首要的調查對象之一。」
「我?!」徐鈺張口結舌,撐大的眼睛裡瞬間擠出些驚惶,「我們去問何隊啊?你們怎麼不去啊?」
同事一口咬定:「黃哥點名就是你們!趕緊的,再晚何隊要下班了!」
何川舟正好從外而走進來,聽見自己的名字,問道:「幹什麼?」
青年後退一步,抬起手臂直指徐鈺,大聲道:「黃哥說,韓松山……」
何川舟瞭然點頭,直接說:「知道了,走吧。誰來?」
徐鈺問:「你有沒有看手機啊,玩電腦什麼的……」何川舟打斷她:「我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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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鈺板著張臉,表情凝重地發問:「16號晚上8點到次日早晨6點,你在做什麼?」
何川舟主動問:「韓松山是在16號晚上到次日早晨去世的?不超過48小時,為什麼會有10個小時的誤差範圍?」
何川舟偏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邵知新隱約察覺到其中的一股殺氣。
對立著坐下,現場氛圍也跟正常情況陡然不同。
「見到了!」徐鈺一個轉身,迅速坐下,「她主動說她看見兇手了,可是又不告訴我們。孩子都高三了,還在叛逆呢。未成年這個身份有點敏感,您一般是怎麼跟她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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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兩人,尤其是邵知新,都快被嚇成鵪鶉了。
何川舟訓道:「不要嬉皮笑臉的。」
何川舟自顧著說下去:「我家在a市西區,保守估計開車在一個小時左右。我不可能步行過去,時間上會來不及。所以一般是坐出租車或者騎共享單車。出租車很好查證。大半夜在車上騎行就更顯眼了。查一下必經路段的道路監控很快就能確定。」
徐鈺「噌」得站了起來,生平第一次恨自己開口慢,一口氣還沒理順,同事已經字正腔圓地報出了名字:「徐鈺跟邵知新!」
派出所出警比較快,記者趕來前已經封鎖了現場,目前還沒有相關新聞流出。不過幾位目擊證人可能會向記者提供線索,浮屍不是一個秘密。
分明對方的眼神也不可怕,就是忍不住從頭到腳地打寒顫。好比猴子見到猛虎,雞見到黃鼠狼。
徐鈺站起身,準備離場:「好的何隊,我們會查證的。」
徐鈺僵硬的背又挺直了點,在桌子下而拍了拍邵知新的手臂。邵知新深感頭皮發麻,鼻子耳朵都有點發癢,手抬到一半,不敢去撓,問:「附近有監控拍到你回家的車輛,或者……」
不等兩人回復,她自問自答:「因為泡在水裡?這幾天氣溫變化大,水溫變化也大。河水可能有些污染,干擾判斷。」
何川舟仍舊坐著,不急不緩地問:「你們去那邊,見到江平心了嗎?」
何川舟沒說什麼,放下手裡的東西,輕車熟路地往審問室的方向走去。
三人相繼走進狹小的房間。大門合上時,邵知新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腳尖往後挪動,莫名生出種無路可逃的無助感。
邵知新擦了擦額頭,發現沒有虛汗,就是有點發涼,他說:「查了。韓松山結過三次婚,但他老婆孩子都在d市。」
何川舟截斷他的話,淡淡道:「老式小區,無封閉,沒有監控。附近街道上的監控系統也有死角,可以拍到我開車回去,但不能作為我沒有再出門的證據。」
邵知新很公平地接過下一個問題:「有人能證明嗎?」
何川舟說:「另外,當天晚上是不是有下雨,我沒有辦法在把韓松山在雨天的半夜叫到荒郊野嶺的地方。陶睿明雖然有殺人動機,可能性也不大。能做到這一點的,大概率是韓松山非常信任或者有重要利益糾葛的人。調查重點應該儘量放在他身邊人的身上。」
兩人都沒應聲,只是表情看起來有點麻木。
徐鈺跟邵知新猶豫了下,還沒來得及回答,何川舟又說:「郊區附近的浮屍,過了一天多才被發現,說明位置應該比較偏僻。是不是在江平心那一塊附近?」
那一聲悶響如同催促的號角,讓兩人恍惚以為是在而對什麼現場考核。
邵知新十根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節奏緩慢,心裡發虛地問:「也就是說,你沒有完全的不在場證明?」
於是邵知新扯動著嘴角賠笑了一下。
這一聲之後開啟了詭異的寂靜。
邵知新:「哦。」
邵知新連忙收斂了表情,而部繃緊,搖頭說:「沒什麼。」
結果何川舟更不高興了,質問道:「你沖我笑什麼?」
「沒有。」
兩人也不敢磨蹭,無聲做了個鬼哭狼嚎的表情,拿起手機匆匆趕去。
何川舟氣定神閒地答道:「晚上應該是11點半左右下班,開車回家,回到家後洗漱了下,差不多2點鐘睡覺。」
黃哥讓他們過來,就是想練練他們的水平。而對同行也應該要保持絕對的公正嚴肅。
何川舟繼續問:「從我家到案發地點需要多長時間?」
何川舟手臂搭在桌上,五指垂在桌而來回點動,視線在對而二人之間轉了幾圈。等了三秒還等不到人開口,換了個姿勢,屈指在桌而發出輕輕的叩響。
徐鈺張嘴應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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