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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的確診病例每天都在攀增,每天早上睜開眼都是一個新的數字。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市里交通已經限行,確診案例的小區將被全部封閉。
許糯一早起來,就看見對面別墅圍了一圈人,個個穿著防護服,救護車上的燈閃個不停,讓人心慌。沒一會兒,就聽見社區上空傳來要封閉小區的廣播通知。
剛巧,許橙打電話過來,說她們那個破小區也被封了,許糯說完自己也被封了之後,本以為他會嘮叨一會兒,但許橙什麼也沒說,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囑咐她按時吃飯,照顧好自己。
韋伊坐在一邊看著她掛了電話,很興奮的晃了晃手機,「物業說可以訂菜,你要吃什麼?」
許糯沒接話,有些惆悵,現在封小區了,她手邊一本書都沒有,說不定還得延遲開學。延遲開學倒是挺開心,但是這習不能不學啊。
轉身看向韋伊,「你家裡有咱們的複習資料嗎?」
韋伊挑了一下眉毛,理所當然的答道「當然沒有了。我那個房子可能還有幾本,這兒是一本沒有。不過這兒有印表機,咱可以印。」
得到解決方案的許糯安心的窩回了沙發,隨口道「我要吃紅燒肉。」
「好嘞~今天晚上就安排上。」韋伊這邊答應著,手指開始噼里啪啦的打字。
許糯瞥了他一眼,看他那個開心樣子,像是交給了他了不起的任務一樣。
「韋伊,我怎麼感覺你在偷著樂呢?」
「偷著樂?沒有啊,我這是明著樂啊。」韋伊兩手一攤,又晃了晃手機,「孫大年和賀不言都被封在老家了,現在和一大家子人在一起。」
說著隨手點開一條語音,就聽見一道男聲在嚎叫,好像是孫大年,「窒息了!我手辦被熊侄子砸了仨了。」
又點開一條,賀不言的,「我們一家老小沒一個會做飯的,現在準備喝西北風飽餐了。」韋伊伸手打了個響指,「我很難不樂啊?我和我寶貝甜心封在一起,晚上吃甜蜜紅燒肉。給個縣長當我都不干。」
「……」
「我善心太重,都沒好意思跟他們說,要不然今天得氣死倆。看見沒,我這頭像,追著我股後面問,我一說給這群單身狗氣完了。嘿,咱就是一個神神氣氣~」
「……」
感覺這人嗨了。
明顯能感覺到韋伊這兩天特別興奮,從那天他領著她看衣帽間的時候開始的,臉上總是帶著笑,要麼就是哼著歌,說話也多了起來。許糯昨天晚上問他是不是躁期,他說可能是,但是不用管,且讓他開心幾天,所以他現在應該是很清醒的在發病。
許糯有點擔心,但看他這麼開心又不知道說什麼,看著他打字沉吟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
伸手擺弄自己的手機,她這個手機買回來只插了卡,因為脖子疼頭疼以及害怕看見自己的新聞,手機上的各類都還沒安裝呢,乾淨的宛若老年機。
打開微信,跳出+紅點的那一瞬間,許糯忽然想起來自己忘了點什麼。
自己忘了和林好說她和韋伊在一起這事兒了,倆人在一起到放假沒有幾天,林好也沒偵查到。果然,一看置頂,林好一個人就是+。
往上翻了翻,最開始的未讀消息,果然是一句質問。
「你和韋伊在一起了?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要老虎發威了。」
往後翻一下就是問她怎麼了,有沒有事,身體怎麼樣。其中夾雜著一大串一大串罵趙德不得好死的話。再往後也都是關心,偶爾夾雜著些學科電子文檔。
許糯想了想,給林好回了個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見林好叫了起來,然後就哭了,「許糯,你還活著啊?要不是我和你哥確認過,我都要以為你無了……」
「……」
許糯放輕聲音,硬生生哄了林好小二十分鐘,才讓林好把眼淚收回去。又用了小二十分鐘解釋自己真的不是見色忘友之人,一通電話打下來,感覺自己身體要掏空了。
太長時間沒上微信,積壓了不少消息,挨個回復過,許糯直覺得頭昏腦漲,這還是自己沒什麼朋友的情況,要是朋友多起來那還了得。
放下手機,一抬頭就是韋伊那張臉,他湊的極近,許糯被嚇得往後一仰。
「呵,我都看見了,你跟鄭少白髮微信,跟他說不用擔心,還給人家發小貓表情。你都沒給我發過。」
他表情算不上好,因為五官過於鋒利,這算不上好看起來就有點凶了。
「你偷看我發消息?」
「我可沒偷看,那麼大一個小貓表情,瞎子都能看見。」
「……」
怎麼能做到這麼歪的呢?要是趙高活著,看見韋伊都得哭一聲,還是你會指鹿為馬。
「那是我鍵盤的自動聯想,我隨手點的。」
「哼,別說了,那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為什麼不發呢?你是覺得我不配擁有小貓表情嘛?」
「……」
理不直,但是氣更壯了。
韋伊看著小姑娘一臉震驚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想笑,同時在心裡唾棄自己不要臉,人坐在他眼前還不夠,想著法的討小姑娘的注意力。
想要她時時刻刻想著他,念著他,看著他。她眼睛裡只有他一個人才好。
那他才滿意,才安心。
小姑娘不知道怎麼回答,有些苦惱,老老實實的開口「我沒有覺得你不配,我下次會給你發的。」
老天爺,聽聽這個回答,真的是個乖乖,脾氣怎麼會這麼好。
韋伊笑了一聲,但又不甘心被她一句話就哄好,伸出手指開始細數。
「你看,你剛才給林好打電話,說了六遍她最好了,還叫了她兩次寶貝,你都沒叫過我。之前籃球賽,我還聽見你對著鄭少白的腹肌斯哈,對著我你就說,韋伊你能不能不咬人!你叫白石郎就叫人家石郎,聽著可親切,叫我就叫韋伊,連名帶姓的!」
說著說著,韋伊說得自己真的有些不得勁了,伸手拽住許糯的衣角,看樣子像是非要讓她給個解釋。
許糯完全被說傻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什麼時候看看鄭少白腹肌了?還有她打電話的時候,他竟然在查數?
人高馬大的男生坐在她身邊,壓迫感十足,就為等著她說好話哄他。
許糯簡直要被氣笑了,嘆了口氣,「韋伊,你怎麼這麼歪啊?」
「我歪?好,我知道了,乖乖你要是現在這個態度,倒不如不理我,顯得我好像無理取鬧一樣。」
說著,韋伊站了起來,背對著許糯站在陽台前,伸手打開了窗,冷風呼呼的灌進來。
「……」
許糯一頭霧水,就是你無理取鬧啊……
但看著男生穿個t恤站在那吹風好像也很可憐,想了想,走過去把窗戶關上了。
韋伊看她過來了,哼了一聲,把頭偏開不看她。
「……」
這還來勁了。
「那你想我叫你什麼?」
韋伊不說話,睨她一眼,那意思是你自己想。
許糯看他那個樣子,手很癢,心裡默念他正生病,不和他計較。沉吟了一會兒,試探開口喊道「寶貝?」
他不說話。
「乖乖?」
「心肝?」
許糯絞盡腦汁的想,一時間甚至顧不上不好意思了,真是油膩用時方恨少啊。許糯想不出來了,伸手去勾他的手指,「漂亮寶貝?」
韋伊耳尖有點紅,橫過來一眼,「我又不是女的。」
許糯小聲嘟囔,「你比女生還矯……」迫於眼神壓力,矯情這個詞沒敢說,「嬌,嬌氣。」
「要不就叫你嬌嬌得了。」
韋伊沒說話,看著還是不太滿意。
許糯無奈了,伸手抱住韋伊的胳膊晃了晃,破罐子破摔的喊出她腦海里能想到最羞恥的稱呼。
「心肝寶貝兒,咱別鬧了,你直接說想讓我喊啥,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許糯言辭懇切,她真的一個詞都想不出來了,一滴也沒有了。
韋伊努力的板住臉,想讓自己嘴角別往上翹,「你想喊什麼我又控制不了,我才不管。」
說著拆開胳膊上的手臂,順勢將許糯的胳膊擺成環住自己腰的姿勢。
「……」
好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她剛才明明看見他聽見自己喊心肝寶貝兒的時候偷偷笑了。
許糯恨恨的,一頭撞在男生胸膛上,發出咚的一聲,沒把他撞疼,自己頭倒是挺疼。
「那我以後還叫你韋伊。」
韋伊想扳著小姑娘頭的手一頓,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管,反正你得最喜歡我。」
見小姑娘不說話。
「許糯,你聽見沒有啊?我可好了,打著燈籠都難找。什麼都會!」
許糯悶悶的笑了一聲,鬆開了胳膊,歪頭看著他,「什麼都會?那你英語次次掛零?」
韋伊有些不自在,「我那是沒答卷,我雅思考了八呢。」
許糯後退了一步,皺眉看他,「那我之前問你,你為什麼說自己沒語言天賦?」
「學煩了,再看見英文字都噁心。」
前幾年,尹芳華想帶他出國,逼他學英語,家裡的牛津詞典怕是被撕了三十多本。她把他關在房間裡,不讓出門,那段時間他看見英文字就噁心,洗髮水上有英文字他都要扔了。強逼著他學了考了,結果尹芳華又懷孕了,不走了。
「甭不信,就算我現在真掛零,我也能馬上學會。」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咱這個頭腦,學東西相當哇塞。」
說著,他拿起客廳牆上掛的弓,從一旁掛著的箭筒裡面抽出一根箭,快速搭上,「看二樓畫上那個男的,我現在射他的鼻子。」
隨著一道破空聲,許糯眼睜睜看著那根箭穿過客廳直奔二樓,插到了二樓裝飾畫上男人的臉上,眯了眯眼睛認真看,正正好好是那人的鼻子。
許糯半天沒說出來話,她一直以為掛在客廳的這副弓箭是裝飾品。
「我高興的時候不光愛買東西,我還琢磨點別的,帥吧?」
男生轉頭問道,看她一臉震驚笑的很得意。
「我玩飛鏢也挺準的,不過家裡現在沒有飛鏢。除了吉他,我還會大提琴,一會兒給你拉。啊,對了,我還會一點魔術。」
他撇開弓,走到許糯面前,「你看這是不是你掉的錢?」說著,手在許糯耳朵後面一摸,遞給她一枚硬幣。
許糯剛從他在室內拔弓射箭的瘋狂舉動中反應過來,又看見眼前這枚硬幣,不禁開口道「真的假的?」
韋伊牽起許糯的手,把這枚硬幣放在她手心,「當然是真的了,誒,你耳朵里還有一枚。」
他掃了一下她的耳尖,又遞過來一枚。
許糯抓住他的手,左右看了看,什麼也沒有,擼高了t恤袖子,也沒找到什麼。
韋伊低聲笑了起來,再次抬手去掐她的耳尖,「三塊了。」
再掐一下,「四塊了。」
許糯瞪著圓眼睛看他變硬幣,稍稍反應過來,急忙笑著喊停,「可以了可以了,不用變了。」
韋伊一臉興奮,沒停,伸手去拍許糯左肩鎖骨,「這裡還有——」
許糯猛地把他的手打開,發出很大一聲脆響,「我說可以了!」
她的聲音很大,大的自己都嚇了一跳,韋伊被她拍的愣住了,手還懸在半空中。硬幣落在地板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有些刺耳。
「對不起。」許糯慌了,「但誰讓你碰我鎖骨的。」說完,她咽了口口水,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反應這麼大,簡直不像自己了。
韋伊斂了斂笑意,伸手碰了碰她右肩的鎖骨,小姑娘沒什麼反應。手指移了移剛要碰到另一邊,許糯就急忙後退半步。
許糯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記憶翻湧而來,那天早上趙德埋在她頸肩啃咬,咬的她發疼。
像要潰瘍腐爛一般。
她忽然想起自己這段時間早起,總覺得自己睡姿詭異,手放的位置像是要落枕一樣。她心裡無比確定趙德死了,心裡千百次告訴自己已經逃出來了,她以為自己忘了,但潛意識告訴她一切還沒停,她很在意,非常在意。
許糯頓時覺得有點呼吸發緊,兩隻手猛地捂住脖子和半邊鎖骨,死死的捂住,指尖用力的都微微發白。
「不能碰,好疼。」
她可以確定她的骨頭恢復的很好,因為離開醫院的時候,許橙纏著主治醫師問了好多遍。現在是她的皮肉在發疼,在腦子裡疼。
韋伊一瞬間也像是被人捏緊了脖子,他是知道前因後果的,頓時反應過來了。血湧上了腦子,如果現在趙德在他眼前,他肯定要再殺他一遍。死一遍不夠,他想要他死千遍萬遍,挫骨揚灰都是手下留情。
韋伊沒敢伸手抱她,只是伸出手臂做了個要抱的姿勢,柔聲安慰道「乖乖,我不碰了,不疼了沒事了,你看我看著我,沒事了。」
「不疼了,沒事的。」
許糯在男生低啞的聲音中慢慢回過神來,呼吸也放緩下來,在安撫性極強的目光里慢慢走到了他懷裡。韋伊把手臂收緊,像抱小孩子一樣把人整個攏在懷裡,小姑娘的肩在微微發抖。
「不疼了不疼了,伊哥抱著你,不會疼了,沒事的。咱們好好的,不疼了不疼了,吹一吹就不疼了。」
許糯個子不算矮,但坐在韋伊腿上被他籠著,看起來只有小小一個。她的手還死死扣著脖子,韋伊抱著她輕輕拍著背,貼著她的耳朵輕聲哄。
「乖乖,讓伊哥看一下,吹一吹就不疼了,好不好?」
韋伊覺得有一輛車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他忍著這股焦躁,一遍一遍地說,說著說著這股焦躁竟然成了話語的重複,他一遍一遍的問得停不下來。
不知道哄了多久,許糯才緩緩鬆開手,眼睛發紅,嘴也抿著,看著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韋伊沒發覺,還在她耳邊輕聲哄著。
「韋伊。」她輕聲喊他,聲音軟軟的,像是怕嚇到他。
韋伊的聲音這才停下來,手下又抱緊了些,側頭看了看許糯的脖子,「不疼的,吹一吹就不疼了。」
說著他朝著那塊吹了吹,身體搖了搖,像是在哄孩子,「不疼了,好著呢。」
許糯動了動,調整了個姿勢更深的埋在他懷裡,她的呼吸染得他下巴微微發熱,她聲音小小的,「親親我吧。」
尾音是顫抖的,像是一隻受傷小獸的嗚咽聲。
她脖頸修長,白生生的,隱隱約約能看見血管的顏色,看著仿佛一掐就能斷。這麼脆弱的地方,就這麼坦露在他眼前,好似獻祭一般。
你看她多信任你,可你多沒用。
韋伊不是眼淚窩子淺的人,尤其是在躁期的韋伊,事事都開心,天塌下來他都高興,沒有任何事能讓他哭。但現在他忽然就有了,她成了軟肋,磕不得碰不得。看著她難受的樣子,他就愧疚的想掉眼淚了。
於是他的唇還沒到,視線就有些模糊了。
他的氣息覆在那片戰慄不安的皮肉上,蜻蜓點水一般吻下來,一下接著一下,像是一場連綿的雨,帶著苦澀的氣息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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