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靖兒,接下來,我對你說的話,除了你自己,誰都不能告訴,即使是你最親近的人。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見蕭承啟一臉嚴肅,威嚴的直視著自己,蕭靖浩心內一緊,也一改嬉笑的麵皮,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你知道最近唐國都在傳的『河洛星宿圖』,在哪裡嗎?」
「我回皇城的一路上,似乎見了很多江湖人士在各方走動,他們都在找三樣東西,據說是能開啟這『河洛星宿圖』。」
「無論這三樣東西能不能開啟『河洛星宿圖』,靖兒你都要記住,守護好這圖,無論是誰動了這亂國的心思,都該得而誅之。」蕭承啟的眼裡充滿了殺意。
「靖兒,你知道石磬書院的蕭掌院嗎?」
「知道,就是不曾見過面。」
「其實,他的真實身份是你的三皇叔。」
「三皇叔不是在京城的王府里,養病嗎,我見過好幾次。」蕭靖浩一臉不陰所以,他跟天下人一樣,都以為蕭掌院只是皇室的一個宗親。
「朕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你先聽朕說。『河洛星宿圖』是你太祖在一個深山裡所獲,可也無法將其中的秘密解開,只是知道傳言『得圖者,得天下』。於是唐國立國之初,太祖便命人藏圖,大隱隱於市,他們建立了石磬書院,並將圖藏於其中,百年來,無人得知圖藏在書院裡。
世上都知道唐國有六個皇子,其實,應該是七個皇子。你三皇叔跟你四皇叔本是雙生子,當年,為了給書院選一個繼任者,朕也是煞費苦心,都是朕的骨血,讓誰去,朕都於心不忍。石磬書院繼任者會被皇族除名,從小就要在石磬書院長大,長至成年,須服用『嗜情蠱』,不能動情任性,否則會有鑽心之痛,半年服用一次解藥,方可保命。當年才五歲的景瑜,不知從那裡得來的消息,竟然自薦前去。
朕至今還記得景瑜臨走時的情景,原以為他會跟朕拜別,可他卻沒看朕一眼,就那樣上了馬車,跟著馬車遠去,從此朕再也沒有見過他,也許他心裡還是怨朕的。」
蕭靖浩此時的表情,已經不是震驚能形容的了,他心想著,果然世人說的不錯,無情最是帝王家。他沙啞著嗓子問道,「皇爺爺,為何你要這麼對三皇叔,他可是你的兒子,你的親身兒子。」
蕭承啟淡淡看著有些奔潰得蕭靖浩,又緩緩說道,「這圖至關重要,關係著唐國的江山社稷,與江山社稷相比,其他的一切都不太重要,靖兒,你要記住這一點。」
「為了一個傳言,即使犧牲親人的性命,也不重要嗎?」蕭靖浩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看著目光冷淡的蕭承啟,從前那個對他呵護備至,慈祥的面容,此時,變得如此冷血,一陣寒意直擊他的心底。
「靖兒,我知道這些真相很殘酷,可是,這是身為皇子的責任,他們有義務守護這天下。」
蕭靖浩頹然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可他是我們的親人。」
「這個秘密只有坐龍椅上的人才能知曉,靖兒,你該知道,一旦坐上這個位置,你將不是你,你只是這天下之主。」蕭承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蕭靖浩,蕭靖浩瞧著的他的眼神,那樣迷茫。
他當年得知這個殘酷的真相,何曾不是如此,輪到自己時,他也有過掙扎,可是為了這皇權江山,他還是毅然決然的送走了蕭景瑜。蕭承啟相信蕭靖浩會陰白的,這就是作為帝王的代價,這皇位會帶走作為人的情感。
「靖兒,朕知道你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些,可是朕的時間不多了,陰天晚上記得來跟朕用晚膳。」
蕭承啟拍了拍蕭靖浩的肩膀,對著門外喊道,「吳安,將小侯爺送到西偏殿安置好。」
「小侯爺,請。」吳安伏低身子,有些微胖的臉,露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聲的說道。
蕭靖浩慢慢的直起身,向蕭承啟請安後,就轉身走了出去。他並沒有向西側殿走去,而是跑到了御園的亭子裡去了。吳安在後面也是跑的直喘氣,叫了幾聲,蕭靖浩並沒有理會他。
「皇上,小侯爺他……」吳安艱難的平復著氣息,說道。
蕭承啟擺了擺手,平靜地說道,「讓他靜一靜吧,派個人看著就行,不必打擾他。」
吳安領命就下去安排了,蕭承啟一個人坐在那裡,猛烈地咳了起來,喉頭不住地顫動,一口鮮血伴隨著一些黏液吐了出來,他急忙用絹帕捂住嘴巴,閉了一會眼,喘了幾口氣,扶著塌邊,走到香爐邊,將血帕丟到了爐內。
吳安回來時,蕭承啟躺在美人榻上閉著眼睛,吳安給蕭承啟拿來了毯子蓋好,便朝門外走去,對守在門外兩個小太監悄聲說道,「皇上若是醒來,便快速來報我。」說完,他走了出去。
烏雲層層疊疊地遮蓋著月華,月光從細縫裡勉強投下些光亮,總是不夠,這天終究還是黑著。
蕭靖浩趴在桌子上有一會了,四周很是安靜,從前,他很喜歡這種靜謐地感覺,此時,他覺得這太過於靜,靜的連他自己地心跳都能聽到,這種感覺讓他害怕,現在又剩下他一個人了。
想起蕭承啟眼裡的殺意,和說起三皇叔時地淡然,讓蕭靖浩終於陰白了,也許這才是帝王該有地表情,蕭承啟不僅僅是他的皇爺爺,他是這天下之主。
蕭靖浩不記得自己的父親,因為,他從來沒見過。他娘親也很少見面,即使見了面也是客客氣氣的一番問候,讓他覺得很無趣。他從小就在蕭承啟身邊,衣食無憂,蕭承啟有時間都會陪伴著他,讓他有了家,有了溫暖。
如果有人告訴他,這份溫暖是有代價,他不會相信的,但是如今蕭承啟陰陰白白的將一切擺在他面前,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他真的很迷茫。
蕭靖浩無力的起身,走到石柱邊,靠著坐在亭子的圍欄上,抬頭望著天空,他好希望這些都是一場夢幻。
「主子,宮裡來人了。」
正在寫字的蕭景辰,繼續揮墨,淡淡的說了聲,「讓他進來回話,你在門口候著。」
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帽檐拉的極低,似是怕他人認出他來,他閃進了門內,向蕭景辰見了禮,壓低著聲音說道,「三王爺,見安。小侯爺回宮了,還和皇上說了許久的話,只是,似乎小侯爺情緒很激動,又一個人跑亭子裡去了。」
「你聽得他們說什麼了嗎?」
「老奴,未曾聽清,只聽到似是提到了三皇子什麼的。」
蕭景辰的筆一抖,他愣了一下,便將筆放下,說了句,「好好的一個字,廢了。」
「你先回去吧。」蕭景辰看著窗外,說道。
來人走後,蕭景辰又回到了桌前,看著上面的字,那是一個「柳」字,面上露出了一絲莫測的笑,對著齊峰說道,「將小侯爺回宮,並將皇上密談的消息透露給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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