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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讓姐妹二人好生休息,自會著侍女送來早點,自己則與袁松輝出去尋了處熱鬧的早點攤,要了兩碗羊肉湯,四張燒餅。
正吃著呢,便見不遠外突然起了衝突,轉眼圍了一大堆人。
趙佶卻沒瞧著那處,而是皺眉看著隔了張桌的那桌,那裡來了個頭戴斗笠的皂衫漢子,也要了碗羊肉湯四張餅正吃著。那漢子將斗笠壓得很低,看不清面相,身材只是中等。
袁松輝本來正要起身過去探詢一二,見趙佶對著自己使了個眼色,不著痕跡的看了那笠帽漢子一眼,抬手召來了隱於暗處的一名帶刀侍衛,讓他去熱鬧處看看。
不多時,那侍衛回來稟報事情原委。
卻是一名叫沈昱的杭州布商押著布匹去京城路經此地,早上出來吃早點時正在遇見另一個生意人,那生意人提了個鳥籠,裝著只畫眉。沈昱認出那畫眉正是自己兒子去歲離家被害時攜帶的那隻。
沈昱一直失控大喊那生意人是殺人兇手,那生意人直呼冤枉,眾人便將二人一起扭送去了府衙。
「那生意人是不是兇手倒也好查,追查下畫眉的來龍去脈不就結了?」趙佶隨口說了句,並未放在心上,反而是對那笠帽漢子更感興趣。因為那漢子隨手放在桌上的刀,顯然也不是這個朝代所鑄。
未幾,一個錦袍老者帶著兩名護衛也到了那桌旁,徑自坐了下來,那老者鬚髮皆白,卻不見老態,紅光滿面,眼神清澈犀利,讓趙佶暗暗稱奇,又見那護衛腰佩手刀,倒象是官府中人。
那老者自顧自要了碗羊肉湯,喝上一口,這才慢條斯理的道:「殷逵,老夫是朝廷命官,不過偶然習得些養身強體的法門,從未有收徒之想。再說了,你身為明教承法使,老夫念你為人正直,一身功夫不俗,在福州又一直遵守朝廷法紀,也未蠱惑鄉民,沒將你收押問斬已是法外容情。你一路糾纏至此,卻是在考驗老夫耐心麼?」
那笠帽漢子哼了一聲,說道:「演山先生,你雖未殺我,但我明教福州一支卻被你殺得殺,囚的囚,舉步艱難。要麼你收我為徒,你成了我師父,我自然不好再找你尋仇。要麼我就這麼跟著你,找機會再殺你。」
「也罷,你若願脫教而出,老夫便送你一份功名如何?如今聖上聖明,勵精圖治,想必來日亦有用兵之時,你若從軍,必是一員猛將。」那老者一直縱容回護,倒是有七分欣賞在內。
「皇帝囚我明尊,又對我明教分支處處打壓,我怎麼可能去為他賣命。」殷逵冷笑不止,恨恨的說道。
「你這小子忒不知事,聖上已對你明教格外施恩,否則,殺了你們教首,再令地方將你們這些頭領殺個乾淨,你們又能如何?如今國泰民安,只要你們安份些,聖上便容忍你們的存在。你們若不安份,老夫一日在福州,便會讓你們不得安生。」老者說得雲淡風清,話卻霸氣。
殷逵為之氣結,惱道:「皇帝將天下道藏交予你校對雕版刻印,倒平白讓你得了一身好功夫。」
趙佶如遭雷擊,記起一個人來。
若是要問在金老的武俠世界裡,最牛的那個人是誰?或許一百個人有九十九種名字,但認真分析一下,自然非寫出《九陰真經》的黃裳莫屬。金老武俠中的絕世武學絕世強者追根溯源,或多或少都與九陰真經有關。
黃裳是誰?便是眼前的這位老者,福州知州。
在金老的小說里,《九陰真經》作者黃裳,他本是宮廷官員,他授命刻書「萬壽道藏」,為了不出現紕漏,黃裳將天下數千部道家書籍全部閱讀,竟然領悟到道家武學的真諦,無師自通,武功非凡。後因征方臘與天下武林結仇,家破人亡,隱於荒山而神功大成。
真實的歷史上,除了《九陰真經》存疑,黃裳到刻道藏這段時間的生平都與小說中一致。
史載,其以數年時間通讀道家典籍,予以校讀,方始雕印《政和萬壽道藏》,共五百四十函,五千四百八十一卷。《演山先生神道碑》言其「頗從事於延年養生之術。博覽道家之書,往往深解,而參諸日用。」
黃裳刊印道藏名氣很大,據陸遊記載:後來明教刊印經書,也假借他的名號。
當然,金老說他活了一百二十歲是虛的,黃裳卒於高宗建炎三年,八十七歲,也算是那個時代的高壽了。
現在的事實是,趙佶在劉混康死後從其請,確實下詔搜集天下道藏而予以刻錄,只是具體誰來負責校讀刻印他就沒過問。
現在看來,歷史上有些事情雖然出了偏差,卻沒有根本變化。
「讓黃裳等下來客棧見我!」趙佶指著老者小聲吩咐袁松輝,卻見黃裳轉頭望來,露出疑惑之意。
黃裳也算大器晚成,生於一零肆肆年的他,在神宗年間,三十八歲時才考中進士,卻一考考了個第一名。
趙佶急忙低頭,匆匆離去。
到了客棧,讓人喚了李清照下來,說道:「待會介紹位詩詞大家給你。」
李清照奇道:「應天府何時又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麼?」
「演山先生算不算?」趙佶笑道。
「你是說以《減字木蘭花》成名,詩詞無數的黃冕仲嗎?他不是遠在福州做知州嗎?他來應天府了?」李清照狐疑的看著趙佶。
趙佶微笑著點了點頭。
李清照明眸一亮,更添光彩,說道:「演山先生之詞語言明艷,如春水碧玉,令人心醉。」
「能當得易安居士謬讚,老夫慚愧。詞之一道,蘇大學士的大弟子晁補之曾言,李易安當為世上之一流也。」門外適時響起黃裳的健朗的聲音。
黃裳獨自一人進來,躬身對趙佶一揖,恭謹的說道:「臣見過官家。」
趙佶擺了擺手,說道:「黃卿不必多禮,此刻不在朝堂,且隨意些。」
黃裳倒也灑脫,這才與李清照互相見禮。黃裳詩詞傳世數百,遠勝李清照,樓上李師師也是聽過黃裳詩詞之名的,聽說後與其他四位娘子也一起下來相見。
黃裳許是道家典籍讀多了,頗有些仙風道骨,與眾人談笑風生,全無拘束,令眾人刮目相看。
趙佶這才知道道藏已成,黃裳這是往京城進獻道藏的。
趙佶當時詔印道藏並不是自己如前身一樣對道教狂熱,不過是出於政治考量而已,聞言褒獎了幾句,並未見多大的驚喜。
「黃卿這些年通讀道典,想必獲益匪淺。我這幾位娘子痴迷武學一道,可否教授一二。」趙佶注視著黃裳道。
黃裳這才明白皇帝要見自己的目的,當下呵呵笑道:「官家錯愛,臣愧不敢當。這幾年校讀道籍,倒知曉些葆生養命的道理,於武學一道並無鑽研。若幾位娘子有興趣,也可與臣探討一二。」
趙佶一聽有戲,笑道:「這樣吧,你去京城進獻道藏後就不必回福州了,留在朝中聽用吧。我們在應天府並不會過多逗留,討教詩詞、武學之事,還是留待我們回京之後吧。」
黃裳問道:「謝官家恩典,不知幾位娘子想學些什麼功夫?臣也好先斟酌一二。」
趙佶聞言,欣然於色,主動介紹道:「段娘子喜歡用刀,嵬名二姐妹學的是雙劍合擊之術,我與師師跟著周侗師父胡亂學了些。至於元奴,我倒沒有真正見過。」
聶元奴笑了笑,說道:「我沒學過功夫,只是學過幾年殺人的技巧。」
趙佶幾人聽出她話中的苦意,一起投過安慰的眼神。
「周侗的弓槍拳腳還是不錯的。道家注重養氣練氣,走得是內家功夫的路子,這些兵刃上的功夫只能為輔。」黃裳適時接過話題,淡淡的說道。
趙佶咽了咽口水,心道:「這傢伙說他胖還真喘上了,周侗的功夫居然只當得他輕描淡寫的還不錯三個字。」
「不過想來官家與各位娘子也無甚耐心與時間學那些養氣練氣的功夫。容臣好好想想。各位娘子都是女子,氣力自不如男子,今日便先傳一招卸力的功夫。日後再將飛絮勁的巧勁功夫傳授。」黃裳笑吟吟的說道。
趙佶趕緊倒了杯茶,遞給段婧月,說道:「婧月,還不快謝過師父。」
段婧月接過茶來,雙手奉上,五位娘子一起說道:「請師父用茶。」
黃裳側了身子,只受了半禮,接過茶笑眯眯的喝了。
手揮五弦也算是飛絮勁里的招式,招式並不繁複,極為簡單,只是伸出五指在對方手肘輕輕一拂,便能使對方手臂微酸,全身消勁。
這一招的要旨便是快、穩、准。出手要快,招式要穩,著點要准。
四人都有基礎,學起來並不費力,只是陪練的趙佶遭了殃,兩隻手到最後抬都抬不起來了。
飛絮勁屬於卸力的巧勁,以柔克剛,消彌對方強勁力量於無形,頗為適合女子。
最後,黃裳傳了趙佶一套養氣歸元的功夫易筋鍛骨章,並笑吟吟的將他請到一旁,說道:「恕臣大膽直言,官家這麼多絕代佳人相伴,所以臣考慮再三,還是傳你套養氣的功夫,若不想眾位娘子早早枯守深宮,還請勤加修習。」
在趙佶無語的眼神中黃裳告退而出,遠遠還能聽到他清朗的笑聲。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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