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瑾見贏煜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不免有些疑惑。
贏煜面上的神色很快恢復如常,「我這就送姑娘回府!」
慕依瑾起身道:「如此,多謝殿下!」
慕依瑾乘坐贏煜為她準備好的馬車回府,剛下了馬車,看門的人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之後便讓人進去通報。
半夏率先得到消息,忙不迭的跑了過來,自從慕依瑾失蹤之後,她便茶飯不思,在前院一坐就是一天,為了怕慕依瑾晚上回來,特意拿了自己的被子衣不解帶的歇在前院,為得就是希望在聽到慕依瑾歸來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過來見她。
原本闕氏見半夏在慕依瑾失蹤當天在她面前跪了一天一夜,不忍責罵她,便讓她起來回了房間。半夏當天便拿了東西守在了偏門,與府里的末等僕人同住,不過短短十多天人已經完全消瘦的脫了型,而且走近她身邊還能聽見她喃喃祈禱。闕氏見狀更是不忍再說什麼,而且還特意囑咐馮媽媽不要給她派任何活計,一切都由著她。
半夏在苦苦守望了這麼多天之後,在看到慕依瑾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只是一味地站在那掉眼淚,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隨後跑過來的木香抹著眼淚叫了一聲『姑娘』。
看著半夏和木香如此擔心自己,慕依瑾眼圈不由有些紅了,鼻子也跟著酸酸的,她強忍著眼淚道:「我回來了,平安回來了!」語罷,看著半夏消瘦的臉頰以及因為哭的時間久整個眼眶都腫的很高,愈發襯托出她雙眸里的血絲,看來自己失蹤之後,半夏的日子並不好過,「半夏,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半夏抹了抹眼淚,笑容很是勉強,「姑娘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爺和夫人這些天天天盼著你回來。夫人日日寢食難安,就怕你出了什麼意外!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姑娘,害的姑娘……」說著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好了,別哭了,我都說了這事不怪你!郡主那天可跟著你一起回來了?」慕依瑾一邊幫半夏擦眼淚。一邊問道。
半夏此時已經平復好了心情,平靜道:「回來了,一回來就說……」
木香在一旁道:「姑娘若是有什麼想要問的,等一會兒從老夫人那裡回來再問也不遲,老爺和夫人得知姑娘回來肯定很開心,姑娘還是先去向她們報個平安吧!」
半夏這才回過神來,暗自自責,都怪自己拉著姑娘在這裡說話,耽誤了姑娘見老爺和夫人,「木香說的對。還是先去見見老爺和夫人。夫人見你回來肯定會很高興!」
青陽在得知慕依瑾回府的消息時心中萬分恐慌,坐立不安;闕氏和慕致遠自然是萬分高興,翹首期盼地望向門口,希望能早點見到這個讓他們日思夜想的女兒。
闕氏見慕依瑾進來,沒有絲毫顧忌的上前兩步將慕依瑾摟在了懷裡,她一邊哭一邊說道:「瑾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到哪裡去了,你可知道娘很擔心你?娘還以為這輩子娘都見不到你了呢?」
慕依瑾瞥了一眼坐在那不敢看向她的青陽,她不用再問半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她已經知道了。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她出事,只以為她是因為貪玩在庵堂里遇見了什麼熟悉的人出去了,所以才會有如此一問。沒想到青陽的嘴巴還真是厲害,竟然瞞騙了所有人。想來也是。她做了虧心事自然是要極力遮掩,怎麼可能會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她心裡這樣想著,臉上卻是浮起溫柔的笑意,「娘,別擔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是,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闕氏放開她歡喜地擦去眼淚。
老夫人坐在那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顧忌了,大房那邊已經無兒無女,只剩下慕致遠還有一雙兒女,若是她們兩個再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更是無法面對慕家的列祖列宗,所以在她得知慕依瑾失蹤之後,什麼都沒說更是幫著闕氏將此事隱瞞下來。
青陽很是緊張的望著慕依瑾,生怕慕依瑾會將設計陷害她的事情說出來,更怕她將自己的秘密給抖出來,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張口!她飛快的在腦海里想著計策,面上卻是帶著三分悲戚,五分驚喜的神情,上前兩步拉著慕依瑾的手,「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你不知道這些日子父親和你母親還有老夫人是多麼的擔心你,這下好了,你平安回來,一家人總算是都放心了!」
慕依瑾望著青陽,笑了笑,「讓郡主牽掛了!」說完別有深意的看著青陽再次笑了笑。
青陽見慕依瑾對自己笑,心裡不由有些發毛,忙別過臉去,對老夫人道:「老夫人,小姑平安回來了,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她在說完這話之後便一直看著慕依瑾,她很怕慕依瑾會現在揭露她,所以她很緊張,因為緊張藏在袖子裡的手因為握拳,指甲已經嵌進了禸里,她卻沒有絲毫感覺到疼。
慕依瑾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向老夫人行禮道:「依瑾不孝,讓老夫人擔心了!」
老夫人輕嘆一聲,「回來就好!你母親她很是擔心你!」
青陽極為小心地對慕依瑾道:「你不怪我那天將你一個人留在路上去如廁吧!現在看見你平安歸來,我這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能放下了!」說著還摸了一下心口,顯得她真的是很擔心慕依瑾,隨後她又續道,「既然你現在平安歸來,不如準備宴席為你壓驚,慶祝你平安歸來,老夫人您說可好?」
老夫人自然點頭同意。
慕依瑾微微一笑,眸底卻是划過一絲冷笑,給自己壓驚,只怕是想伺機動手想要在自己沒有哦將她所有的事情捅出來之前,把自己給除掉吧!青陽啊青陽,你如此心急難道就不怕最後被我利用?
說是宴會,其實不過是家宴。
青陽為了顯示出自己的愧疚之情,自然是主動去了廚房幫忙。
待青陽離開後,闕氏拉著慕依瑾的手,輕聲問道:「瑾兒,現在沒有外人,你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事很是蹊蹺,按理說若是你真的是在庵堂里遇見了熟人,不管怎樣總要往府里捎個信,可是一連幾天卻是杳無音訊!」她猛然想起那天在白雲寺她差點被人殺害,更是心頭一跳,「難道又是有人想要殺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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