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深怕慕依瑾會先告狀,當下趕緊說道:「大伯父,你還是節哀吧!弟弟已經沒了,你就是再傷心他也不會再活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為還出生的弟弟討回公道,不然弟弟可是死不瞑目啊!」
慕致軒聽到五娘的話如夢初醒,他一臉憤恨的看著慕依瑾,冷聲問道:「依瑾,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你姨娘的孩子怎麼會沒了?她又怎麼會摔了一腳?」
不等慕依瑾開口,五娘又開口說道:「大伯父,其實這事也不怪大姐姐,她當時也是不小心,不然也不會故意去撞三姨娘,害的三姨娘摔倒!」
五娘的話音剛落,闕氏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嚇得她往後縮了縮。
闕氏厲聲道:「五娘你在這裡亂說什麼,依瑾怎麼可能會這麼不小心,你可不要亂說!」
五娘小聲的嘀咕道:「我沒有亂說,本來就是大姐姐故意撞到三姨娘身上,三姨娘才摔倒的。總不能因為她是二伯母的女兒,二伯母就包庇兇手吧!」
慕依瑾開口道:「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個意外,只是我之所以會摔倒都是因為五娘不小心踩到了我的裙角,事後我從亭子上面的樓梯上滾了下去,後來就聽到三姨娘在那裡喊肚子痛,原本我以為三姨娘是受到了驚嚇,沒想到她竟然躺在了地上。」
聽到慕依瑾的話,五娘是一陣心虛,她連忙開口道:「你這話說的,我可是一點都聽不明白,我什麼時候踩你的裙角了,你不要做錯了事情就拿我來當擋箭牌,雖然我家沒有你家有錢,可你也用不著這麼仗勢欺人吧!」
慕依瑾聞言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怎麼這個樣子,我說的這些都是實情。怎麼能說是仗勢欺人呢,再說了我都說那是一個意外了,你只要向大伯父認錯就成了,幹嘛還一副強勢的態度!」
「這明明就是你的錯好吧。為什麼非要栽贓在我身上!」五娘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架勢,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伯父,祖母,我當時是從亭子的北面摔下去的,三姨娘若不是被五娘推了一把又怎麼會摔倒東面去。若是真是我推了三姨娘。我不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從另外一邊滾下去。」
不等慕依瑾的話說完,五娘吼道:「你胡說,分明就是你推的三姨娘,我當時好好的坐在石凳上根本就沒動!」
慕致軒只覺得頭嗡嗡作響,正在這個時候大夫推開門走了出來。
一看到大夫出來,大家馬上就圍了上去,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慕致軒還是存了一絲的僥倖,「大夫怎麼樣了,孩子保住了嗎?」
聽到慕致軒的問話。大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以後日子還長,孩子還會有的!」
慕致軒又是一陣頭暈,孩子已經是確定沒有了,現在罪魁禍首究竟是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還真是讓人頭疼。
老夫人在一旁不停的嘆氣,不管這事是慕依瑾做的還是五娘做的,三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沒了,雖然她一直不喜歡三姨娘。可是如果三姨娘真的能為慕致軒生下一個兒子,那她就是慕家的功臣,可是現在……唉,真是讓人傷心啊!
看到慕依瑾很是難受的樣子。慕依瑾道:「大伯,其實要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並不難,因為當時除了我和五娘之外,還有一個人當時也看見了!」
聽了慕依瑾的話,五娘的臉色大變,她不知道慕依瑾說的究竟是誰。那個人會不會看到了她的動作,要是那個人看到的話,自己豈不是在劫難逃了。一想到這個,五娘的臉上一下子變得十分慘白。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現在大家都吧注意力集中在了慕依瑾的身上,所以誰都沒有發現五娘的不對勁。
「到底是誰?你快說!」慕致軒十分不耐煩的催促道。
慕依瑾看向房間的方向,「是三姨娘。當時三姨娘也在場,她肯定知道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慕致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她人還在裡面躺著,你讓她怎麼說!你不要再說了!」語氣里滿是責備。
慕依瑾聞言卻是沒有一絲生氣,只是神情之中很是落寞,「大伯,其實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又如何,既然有人誠心不想讓三姨娘生下這個兒子,她肯定是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不會承認的!」
老夫人怒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既然知道找到了兇手自然要嚴懲不貸!」
慕依瑾嘆了一口氣,「老夫人,其實咱們每個人心裡都清楚誰是兇手不是嗎?我裙角上面現在還留著清晰的鞋印,若是這還算不上證據,那麼一切就等三姨娘醒了知乎再說吧!」
眾人聞言皆朝著慕依瑾身後的裙角看去,上面果然印著一個清晰的鞋印。
五娘看到這裡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就在她往後退的時候一不小心踩在了站在她後面來不及躲開的丫鬟腳上,丫鬟吃痛驚叫了一聲。
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五娘的身上。
當時在亭子裡只有五娘和慕依瑾有機會對三姨娘動手,既然慕依瑾是被五娘故意給絆倒的,那麼她就極有可能會去害三姨娘。
五娘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嚇得連連後退,「不是我,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說著轉過身子跑遠了。
這一下子真相大白。
害的三姨娘失去孩子的兇手就是剛才逃跑的五娘。
慕致軒看了慕依瑾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進了滿是血腥味的房間,他要去看看三姨娘,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
老夫人看著慕依瑾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麼話也沒說。
闕氏倒是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的,你大伯心裡都知道!」
慕依瑾點了點頭,只覺得眼眶有些溫熱,她不由得有些自責,若不是五娘來府里找自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些事情或許就是這麼巧,你越是不想讓它發生,它越是發生。
第二天,三姨娘醒了過來,她只覺得肚子裡空蕩蕩的,下意識要去摸,卻被慕致軒一把抓住了手。
三姨娘頓時明白了過來,她哭著說道:「老爺,我們的孩子……孩子……」說到這裡,她停止哭泣,目光里全是狠辣,「老爺,你可要替咱們的孩子報仇啊,是五娘,是她推的我,當時我看見大小姐從涼亭里摔下去,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感覺到有人推了我一把,當時涼亭里就只有五娘,一定是她推的我,一定是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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