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的神情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去,我也跟著老白的目光朝後面看去。【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只見我們背後站的人確實是第五佩蘭,和我跟老白去陰間的時候在孟婆亭見到的第五佩蘭一模一樣。
此時的第五佩蘭穿著古代的服飾,梳著古代的髮型,眼睛裡面含著淚水看著老白。老白一步一步地朝第五佩蘭走了過去。
就在老白走到第五佩蘭面前時,第五佩蘭忽然搖起頭來。老白伸出手想要去摸第五佩蘭的臉龐,誰知道就像摸到了空氣一樣,從第五佩蘭的身體上穿了過去。
第五佩蘭現在只是魂魄而已,我們又不在陰間,怎麼會碰的到呢?
「佩蘭……」老白盯著第五佩蘭凝噎的喊了句。
第五佩蘭搖著頭說道:「白……不要救我……」
「為什麼?」老白激動地的問道。
「回憶莫當初,命喪歸魂墓。白,千萬不去歸魂墓……記住,一定要記住……」第五佩蘭說完身影便消失了。
老白憑空抓了兩下,可是第五佩蘭還是消失了,老白跪在地上,失神的喊道:「佩蘭……」
我站在一旁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安慰老白。過了一會兒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來,這雨下的非常莫名其妙。老白還是呆呆地跪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準備過去把老白拉起來的時候,忽然感覺雨停了。
仔細一看,我跟老白周圍出了一個白色光罩,這個光罩擋住雨水。我連忙朝後一看,只見青綏站在我們身後,這個光罩應該是她弄出來的了。
「你回來了?」我問青綏。
青綏點了點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第五佩蘭剛剛出現了,告訴老白千萬不要去歸魂墓,然後就消失了……」我說。
青綏皺了皺眉頭,朝天空看了看說道:「怪不得會忽然下雨,跟第五佩蘭的出現有關吧。」
「下雨跟第五佩蘭的出現有關?」我納悶的問道。
「第五佩蘭是女媧後人,一旦傷心就會下雨。」青綏說道。
「不能吧,那歐陽月桐傷心的時候我也沒見下雨啊。」我連忙說道。
「我也不清楚,可能跟月桐之前沒有三魂歸一有關吧,她三魂歸一以後傷心過麼?」青綏說。
「額……好像沒有特別傷心過吧。」我說。
「那不就是了,以後你還是不要惹她傷心的好,不然這雨下起來,可是沒完沒了的。」青綏說。
「額……」我撓了撓頭,就連忙去扶老白。
「你沒事吧。」我問道。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回去吧。」
於是我們三個人就回住的地方了,路上老白問青綏青丘國入口的事怎麼樣了,青綏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兩天以後就可以打開入口了。
回到了賓館,我跟老白就回房間睡了。就這樣熬過了兩天,別的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老老白看起來似乎也忘記了第五佩蘭出現的事情。
其實我很想問問老白關於那個回憶莫當初,命喪歸魂墓的事情。第五佩蘭說的話和我們在照片上看到話一模一樣,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不過怕問了老白傷心,也就沒有再多問。
到了滿月這天晚上,我們一行人就收拾了東西,跟著青綏離開了。青綏將我們帶到山裡面,繼續往山里走了半個多小時,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我們來到一處比較像峽谷的地方。其實就是兩座山的交叉處,只不過這兩座山挨的比較近,兩山中間留了一條將近五米寬的路。
「到了,就是這裡。」青綏說。
「入口就在兩山之間麼?」我連忙問道。
青綏點了點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說道:「離滿月還有半個時辰,等時間到了才能打開入口,先休息一會兒吧。」
我們身旁剛好有一塊大青石,於是我們幾個人就坐在青石上休息起來。今晚的月亮雖然是滿月,不過並不是很亮,月亮有些昏黃。
閒來無事,歐陽月桐就說,「今晚月亮這麼大,要不我給你們講講月老的故事吧。」除了青綏,沒有表態之外,我們都是點了點頭,畢竟青綏把月老給殺了。
只聽歐陽月桐說道:「月老又叫月下老人,歷史上最早的記載是出現在唐朝。唐朝的時候有個叫韋固的人,這人是個書生,小時候就成孤兒了。就總想著早點結婚成個家,但是他多方求婚,沒有一次成功的。
又一次準備去清河旅行,經過宋城的時候,住在宋城城南的旅店中。剛好他有一位朋友朋友介紹他與前任清河司馬潘的小姐議婚,約好了第二天早上在龍興寺門前碰頭。
韋固求婚心切,天還沒亮就跑去了。這時,月兒將落,但月光還明亮,只見一位老人靠著背袋坐在台階上,借著月光兒在看書。
韋固很好奇,就過去看看了看,一看那本書,竟然一個字也不識。韋固便好奇地問:「老伯您看的是什麼書呀?我小時候也曾下過苦學功夫,就連天竺的梵文也能夠讀懂,可是你這書上的字我卻一個都不認識?」
老人笑著說:「這不是人世間的書,你怎麼會認識呢?」
韋固又問:「那麼它是什麼書呢?」
老人說:「幽冥界的書。」
韋固問:「幽冥界的人,怎麼會跑這兒來呢?」
老人說:「並不是我不應當來,而是你出門太早,所以遇上了我。凡是幽冥界的官吏,都各主管著人間的事,怎能不常來人間呢?走在路上的,一半是人,一半是鬼,只是你分辨不出來罷了。」
韋固又問:「那麼您主管的是什麼呢?」老人答:「天下人的婚姻。」
韋固聽了非常高興,連忙問道:「我韋固孤身一人,願早完婚娶,生下子嗣,近十來年多處求婚,都沒有成功。今天有人約我來商議向潘司馬家小姐求婚之事,可以成功嗎?」
老人回答說:「機緣還沒到。你的妻子,現剛剛三歲,要十七歲才進你家門。」
韋固問道:「老伯背袋中裝的是啥?」
老人說:「紅繩子,用它來系該做夫婦的男女之足。即使他們原生於仇敵之家,或者一貴一賤像天地懸隔,或者一方跑到天涯海角為官謀生,或者吳地楚國不同鄉,只要這繩一系,誰也逃不脫。你的腳,已系上那位的腳了,追求別的人有什麼用處?」
韋固又問:「那麼我那妻子在哪裡呢?她是幹什麼的啊?」
老人答道:「這店北邊賣菜陳婆子的女兒。」
韋固說:「可以見一見嗎?」老人說:「陳婆子常抱她到這兒賣菜。你跟我走,可以指給你看。」
於是韋固就跟著老人走了,一路跟進菜市場,有個瞎了一隻眼的婆子,抱著個大約三歲的小女孩,那女孩穿得破爛,模樣兒也十分難看。
老人指給他看,說:「這就是你將來的妻子。」
韋固不由得大怒,說:「我要殺了她,行不行?」老人說:「這人命中注定將享受豐厚的爵祿,靠著兒子她還會享有食邑,怎麼可以殺了呢?」說完老人便消失了。
韋固磨快了一把小刀,交給他的僕人說:「你向來幹練能辦事,如能替我將那女孩殺了,賞你一萬錢。」
僕人就答應了。第二天,僕人袖子裡藏好小刀來到菜市,在人群中向女孩刺了一刀便跑,整個集市轟動起來,僕人乘亂逃脫了。
韋固問:「刺中了沒有?」僕人說:「本來想刺她心的。不想只刺中了眉心。」這以後,韋固的婚事終究也沒啥著落。
十四年後,因為朝廷念其父生前有大功,任命韋固為相州參軍。刺史王泰讓韋固兼職治理刑獄,認為韋固有才幹,便把女兒嫁給他。小姐年齡約十六七歲,容貌美麗,韋固非常滿意。只是她眉間常貼著塊花鈿,就是沐浴時也不取下來。完婚一年有餘,韋固再三問戴花鈿的緣由,夫人才傷心流淚地說:「其實我只是刺史的侄女,不是親女兒。以前父親曾做宋城縣的縣令,死在任上,當時我尚在襁褓中,母親、哥哥又相繼亡故。只在宋城南剩有一處莊田,和奶媽陳氏住在那兒。莊田離旅店近,每天賣蔬菜度日。陳氏憐憫我幼小,一刻也不願分別,所以常抱著我上菜市。一天,被一喪心病狂的歹人刺了一刀,刀痕至今仍在,所以用花鈿蓋上。前七八年,叔叔到這盧龍縣做官,我才跟他來這裡,如今又把我當親生女兒嫁給您。」
韋固問:「陳氏一隻眼是瞎的麼?」夫人說:「是呀,你怎麼知道?」韋固坦白承認道:「行刺你的人,就是我指使的。」
於是將前面發生的事,敘述一遍。夫妻二人經這番波折,更加相敬相愛。後來生下兒子韋鯤,做到鎮守邊關的雁門太守,王氏夫人被封為「太原郡太夫人」。這才相信命運註定的事,是不可改變的。宋城的縣令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把韋固原來住的旅店題名為「定婚店」
這就是歷史上記載的關於月老的事情,不過月老的出現要追溯的很久很久之前了。當時女媧補天的時候,設立了三生石,也設立孟婆,自然也有月老。不過月老一直都比較神秘,見過的人不多。而且月老住在哪裡也沒人知道,青姐姐那次見月老也是月老主動去找青姐姐。
雖然青姐姐將月老給殺了,不過這個月老是跟孟婆一樣的,並不是固定的人選來擔任的。」
歐陽月桐說道,青綏皺著眉頭說道:「女媧後人。」
「什麼?」我問。
「月老也是女媧後人。」青綏說道。
「啥?月老不是個老頭麼?」我驚訝的說道。
「誰告訴你女媧後人就一定是女的了……」青綏說。
「難道不是麼?」我問。
歐陽月桐眨巴著眼睛看著我說道:「我以為你一直知道呢……」
「不是,我怎麼記得傳說中女媧後人都是女的呢……」我說。
青綏點了點頭說道:「原本是這樣的,而且女媧後人繁衍後代都是天生地養的。就是說靠神力懷孕的,伏羲的傳說你應該知道吧,,華胥國有個叫「華胥氏」的姑娘,到一個叫雷澤的地方去遊玩,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腳印,便好奇地踩了一下,於是懷了伏羲了。女媧一族之前都是這麼繁衍後代的。」
「不是吧,難道女媧後人想要生孩子都得跑去雷澤去踩巨人的腳印?」我不解的問道。
歐陽月桐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怎麼這麼笨,青姐姐只是舉了個例子,女媧一族懷孕的方法有很多的,比如吃神果,喝神水什麼的。」
「哦哦,那後來呢?」我問。
青綏繼續說道:「後來女媧後人和人類結合,生下了一名男嬰,打破了女媧一族只有女性的宿命。從此那以後女媧一族才漸漸開始允許和人類結合,不過條件依然非常的苛刻。而男性的女媧後人的雖然存在,不過卻非常的少。
他們雖然有女媧後裔的血脈,不過生的孩子卻沒有,也就是說男性的女媧後人死一個就少一個。」
「額……難道第一個男性的女媧後人就是月老?」我問。
青綏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不過雖然當時我殺了一個,應該後來又有人接替了月老的位置,要不然這時間的姻緣不就早亂了套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青綏生活的年代確實是在上古時期了,這麼說來秦天也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人了,而且我記得上一次在夢境裡看到青綏和姒夢在草地上談話,穿的衣服還是獸皮什麼的,也說明了她們當時的時代。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老白忽然說道:「有人。」
青綏眉頭微微一皺,連忙一揮手,我們周圍就出現了一個白色光罩。這個光罩應該是用來隱藏我們用的。
我朝周圍看了看,什麼人都沒有,就問道:「是人麼?」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來了,三個。」
這時前面不遠處有三個人走了過來,走到兩山中間的路口時停了下來。我仔細朝他們看了過去,只見這三個人一女兩男,兩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這個女的年輕一點兒,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然後我朝她們體內看了過去,這兩個男人倒是挺正常,可這個女人的心臟竟然是黑的,難道中了屍毒?
(這兩天動了小手術,疼的厲害,寫的不盡人意,還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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