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爾卡特的身體全數粉碎後,他在這場戰鬥中第二次化為了一團血霧。只是在這個冰雪世界中,血霧幾乎無法再次凝聚,而且因為失去了大部分靈魂力量,血霧的濃度也比上一次要稀薄了許多。
「結束了!」秦倫嘆了口氣,抬起手上的禁斷剪刀。既然血霧無法在短時間內凝結,以他的速度,不需要幾秒就能完全將其剪碎,徹底殺死阿爾卡特。
……
「怪物們,做好死之前的祈禱了嗎,主會寬恕你的罪,阿門!」
正當秦倫朝著阿爾卡特撲去時,飄揚的風雪中卻傳來了一個沉聲祈禱。一股尖銳的勁風衝破冰雪的重重封鎖,直刺他的後腦。
秦倫心中一動,微微偏過頭,將禁斷剪刀擋在頸後,「叮」剪刀刻不容緩地格飛了一根細長的黑影。
「餐刀?」看著擋飛後斜插進冰面的黑影,秦倫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毛。與此同時,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也從瀰漫的冰雪中緩步走來。
「什麼人?」秦倫警惕地問道,心中微感驚訝,以他的感知居然被人接近到這個距離,才察覺到來人。
「侍奉神的僕人不需要名號,如果你想向我做臨死前的祈禱,那麼可以稱呼我為安德魯森神父!」黑影踏著冰面走出風雪,果然是一個披著白色風衣,身穿黑色教士服的高大男人。
這個體型魁梧的男人剃著平頭,手持兩把長長的餐刀,表情不僅沒有神父的慈祥,卻反而顯得有些猙獰地看著秦倫,仿佛青年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敵。
「梵蒂岡的宗教裁判所嗎?」秦倫目光一閃,馬上回憶起了蒙大拿少校提供過的超人類組織資料。
為了對抗這些年來出現的惡靈,格林學院聚集了歐洲大陸最頂尖的一批超人類。不過,它卻不是歐洲大陸最強大的超人類組織。
歐洲大陸從古至今都有一個西方世界最強大的超人類組織,其規模就算美國的復仇者聯盟也無法望其項背,那就是梵蒂岡天主教總部的宗教裁判所。
宗教裁判所包括了兩大廳,一個是法王廳,也就是異端裁決廳。另外一個則是荊棘廳,屬於苦修士的聖所,成立這個部門的本意為與神同受聖荊棘冠的苦楚,並以此堅定信仰。
荊棘廳的苦修士基本都是超人類,而且大多實力很強。他們認為自己獲得了「神賜之恩」,而在外人看來,是這批苦修士在長年累月的苦修中,突破了人體極限,從而使自身得到了某種進化。
法王廳倒是沒有荊棘廳那麼多強者,不過,法王廳的強化人類幾乎是荊棘廳的上百倍。麾下聚集了自中世紀以來,就一直留存至今的十字軍三大騎士團。
不過,三大騎士團的普通人員早就被解散,留下來的基本都是天主教的超人類信徒。
醫院騎士團,即聖約翰騎士團,駐地馬耳他,也被稱為馬耳他騎士團。成員多為義大利人和南斯拉夫人,人數最多,但強化程度最低。
聖殿騎士團,成員多為法國人和勃艮第人,人數最少,不過強化程度最高,目前駐地科西嘉島。
條頓騎士團,成員多為中歐和北歐人,主要成分為日耳曼人和瑞典人。值得一提的是,當初改建為格林學院的修會學校就是條頓騎士團的下屬,所以格林學院一直跟條頓騎士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站在秦倫面前的安德魯森神父原本屬於荊棘廳的苦修士,後被調任至法王廳十三課,是蒙大拿少校在資料中重點註明的一位超人類強者。
上述信息在秦倫腦海中一掠而過,不過,他現在卻沒時間跟這位神父談論神的教義。使用乾涸冰川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阻擋血河,但是因為他刻意放大了法術範圍,所以真實威力並不強。
看似改天換地,人為地營造出了一個小型冰雪世界。實際上,除了身處法術中心的阿爾卡特之外,這個冰雪世界只對普通人有效果,對真正的超人類造不成很大影響,最多給他們附加上一個行動遲緩的負面狀態。
這也是為什麼它只是偽禁咒,而不是真禁咒的原因!
秦倫臉色一沉,左手閃過一道黑芒,瞬間戴上了犧牲手套,攤開五指對準面前的魁梧男人虛空一握。
「土牢金字塔!」四道土牆從安德魯森神父四周的冰面拔地而起,組成了一個密封的金字塔狀,將其圍困其中。
隨著秦倫精神意志的提升,他現在已經能夠憑藉精神力,將犧牲手套中存儲的六階魔法進行微調。只是六階土牆術變化為土牢金字塔後,防禦力度也會大大下降,困不住敵人多久。
不過,秦倫也只需要遲延對手片刻,好讓自己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咦?!」見到安德魯森神父被困,秦倫再度轉頭,朝變成了血霧的阿爾卡特望去。
然而,在吸血鬼原本所在的位置,那一片稀薄的血霧卻莫名地不翼而飛,原地只留下了一條細小的血霧尾巴,正在寒冷的空氣中輕輕搖曳,似乎在嘲笑他的遲鈍。
「不是吧!」秦倫哀嚎著急撲上前,禁斷剪刀「咔嚓」一聲,直接剪斷了冰面的那條血霧尾巴。他顧不上查看自己的收穫,左眼的藍綠陰陽魚圖案急速轉動,迅速在視野中觀察到了地下的異狀。
「土遁?逃了?」秦倫哭喪著臉滿地亂爬,用手指摳著阿爾卡特最後遺留在地面的一個血色封印,「喂,快出來,不要這麼無恥啊!」
「砰!」他身後忽然傳出一聲劇烈的爆炸,一個魁梧的身影跨過土牢的殘骸,沉穩地說道,「罪人,無需沮喪,等你回歸神的天國,我會將阿爾卡特也送來陪你!」
秦倫趴在地上的身體微微一僵,一道微風吹過,身形如霧般消散,竟然在安德魯森神父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蹤跡。
「嗯?」面容猙獰的神父微微一愣,驚異~地眨了眨眼睛。
正當他想要轉頭查看四周,身體右側卻傳來了一股猶如針扎般的刺痛。「砰!」突然間出現的一條腿影,好像鞭子一樣抽中了他的右臉,將其瞬間踢飛。
「罪你妹嗎!給老子滾!」再度浮現身形的秦倫面容猙獰,額頭勃起密密麻麻的青筋,罕見地痛罵出聲。
「咯吱!」望著跌進臨街店鋪的神父,秦倫無比痛恨地咬緊了牙關,瞳孔中的血色猶如跳動的心臟般一漲一縮,最終嘆息一聲,朝遠處的賽伯勒斯招了招手,一人一犬閃進了一條陰暗的小巷。
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精力值臨近枯竭,恢復起來極為緩慢。而倫敦的其他超人類差不多快趕到了,再戀戰就真的不用走了。
「嘿嘿,秦倫,你生氣了!」隨著青年的步伐,覆蓋著一層冰晶的小巷牆,面倒映出一張猙獰的笑臉。
「生氣?我生氣了?」秦倫微微失神地凝視著牆面,「我也會生氣?!」
「要我幫你嗎?」喬伊猩紅的眼中露出一絲戲謔。
「不,不用了!」秦倫低頭看著雙手,莞爾一笑,「我覺得非常享受,原來這就是憤怒的感覺!」
牆面的猙獰笑容慢慢褪去,不過,秦倫很快就再次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賽伯勒斯,你叼著什麼東西,戰鬥紀念品嗎?咦,這傢伙好像有點面熟啊……」
……
此時,在倫敦的另外一側,hellsing機關總部,一個身穿軍服的金髮少女,正滿臉驚喜地看著疾步走進大廳的因特古拉。
「因特古拉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塞拉斯,跟我來!」因特古拉顧不上跟部下寒噓,拉著金髮女郎奔向總部的地下室。
「這裡是……」被稱為塞拉斯的軍裝少女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面積巨大的地下室。
「是阿爾卡特的家,也是他的……囚室!」因特古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言的光芒,邁步走向安置在地下室中央的一具金屬棺材。
這具棺材處於一座繁複的魔法陣中心,由不知名的黑金屬製成。棺材板上面銘刻著無數複雜的煉金紋絡,被數根粗壯的銀鏈牢牢地捆住。
因特古拉從衣領內取出一把古老的鑰匙,打開銀鏈上面的巨鎖,吃力地推動著沉重的棺材板。
「因特古拉小姐,需要我幫忙嗎?」塞拉斯奇怪地看著因特古拉,以這塊棺材板的重量來看,身為普通人的hellsing當家人似乎有點吃力。
「不要過來,吸血鬼不能接近這座魔法陣,這件工作必須由我單獨完成!」因特古拉臉上泛起一陣嫣紅,回頭大聲喝止。只是她剛剛推開棺材板的一條縫,忽然就是一愣,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小姐?」塞拉斯有些摸不著頭腦。
「阿爾卡特好像脫險了!」因特古拉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靈魂中的冥冥聯繫,遲疑著重新關上了棺材板,只是沒有再捆上銀鏈。
「小姐,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塞拉斯小心翼翼地問道,「還有這具棺材裡面藏著什麼東西?它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阿爾卡特剛才遇上了危險,如果不能徹底解放他,可能會導致他的死亡!」因特古拉皺著眉頭說道,「至於這具棺材裡面的東西……是阿爾卡特的……真正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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