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林濤知道一點,就是所有的這些說辭都是沒有證據支撐的,彭家開在整個案件中就出現過兩次,確切地說應該是三次。
第一次是在張振宇家現場,第二次是在801,如果張振宇女兒說辭也算的話,這一次是出現在女孩的口中。
所以在林濤在將所有的案子都和他關聯起來的時候,他自己心裡都發虛,一個幾乎都在現場無法找到其人的人,很難斷定他就是兇手,通常這樣只有兩種情形,要麼這人作案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額境界,要麼他根本就不是兇手。
而林濤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覺得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一方面是自己說的這些連自己都不能信服,另一方面則是一些矛盾重重的地方讓他無法再做出準確的判斷,畢竟這個連環案牽扯的分案太多了,細細數下來從一開始的張振宇割頭案,又到張姐割頭案,再到張姐家人自殺案,張振宇妻兒自殺案,花子墜樓案,鄭宇陽離奇死亡案,以及始終貫穿其中的變丨態分屍案,一些其他的類似案件還沒有歸納其中,想要一下子搞清楚這麼多案件,而且還要把每一個案子與每一個案子之間的聯繫都搞清楚,幾乎是不可能的。
林濤說到這裡忽然陷入了這些思緒當中,說話也沉默了下來,彭家開則一直看著林濤,似乎在等林濤繼續說下去,又似乎是在觀察林濤,直到林濤與他四目相對,他也絲毫沒有躲閃,就是那樣看著林濤,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林濤此時在想什麼,然後林濤聽見他說:「你也發現,這樣的說辭真的很牽強。」
林濤沒有說話,因為就是剛剛這樣一個微妙的反應,林濤已經完全陷入到了被動當中,主動權反而握在了他手中。
接著他忽然就坐正了,和林濤說:「給我紙筆。」
說完他看了審訊室裡面的鏡子一眼,看似只是很無意的一瞥,其實卻帶了很多的刻意,林濤沒有猶豫將紙筆給他,他很快在上面寫了一行字,然後將紙折起來給林濤,他的動作很細膩,整個過程都避開了監控,還有從鏡子後面所能看到的任何角度。
林濤拿過紙條沒有完全展開就著摺痕看,只見在上面寫著----放了我,我能救你一命。
林濤正發愣,他忽然起身搶走了林濤手上的紙條就塞進了嘴裡,也就是在同時,只見審訊室的門就打開了,方荀和警員一擁而入,幾乎是同時林濤看見彭家開做出了一個艱難的吞咽動作,紙張已經被他徹底吃掉了。
而湧進來的警員一齊來掰他的嘴巴,他很順從的沒有反抗,但是紙條已經不在他嘴巴里了。
林濤只是愣愣地坐在椅子上,麻木地看著他們做著這一系列動作,而自始至終彭家開都看著林濤,任由這些警員在他身上折騰。
林濤幾乎能讀懂他的眼神,他在詢問林濤是不是答應。
警員把他鬆開,方荀則到了林濤身邊,拍了拍林濤,讓他回過神來,方荀以為林濤已經徹底迷糊了,其實林濤沒有,林濤只是有些震驚而已,而且這種震驚讓林濤很快想到了很多細節,就更讓林濤震驚。
方荀問林濤:「他給你看了什麼?」
整個時候彭家開都一直看著林濤,林濤依舊保持者呆滯的模樣,並沒有理會方荀,方荀扶住林濤的肩膀試圖讓林濤清醒,他彎下身子看著林濤的眼睛,問林濤:「濤子,你怎麼了?!」
林濤看著方荀的眼睛,然後說:「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彭家開聊聊。」
說完林濤看了看監控的方向,繼續說:「關了監控。」
方荀看著林濤,眼神一變再變,最後終於變成了妥協,他說:「可以,但是老規矩。」
說完他給了林濤一直錄音筆,林濤拿著錄音筆,並沒有說什麼,他拍拍林濤的肩膀就出去了,他對旁邊的警員說:「把審訊室的監控關掉。」
而且審訊室內部也有切斷電源的開關,這個開關也被按了下去,經過這一妥協,林濤那些對方荀的疑雲似乎有些打消了。
審訊室的門關上之後,只剩下林濤和他兩個人在裡頭,他才說:「不用一些非常手段看來是不行的。」
林濤則問他:「你要怎麼救我,我有什麼危險?」
彭家開卻說:「你每時每刻都身處危險當中,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比如你睡覺的時候,你上廁所的時候,你獨自行動的時候,每一個時候。」
林濤不大明白彭家開在說什麼,彭家開說:「如果你不信,今天晚上回家你可以在房間裡放一個攝像頭,隱蔽一些,要不很容易被發現,最好質量也好一些,否則夜裡只會是一團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林濤一時間無語,彭家開說完之後,話鋒一轉說:「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
林濤說:「我甚至都不是他們中的成員,他們根本不會聽我的,更何況你什麼都不說,我很難跟他們說,因為沒人會相信我,我連理由都沒有。」
彭家開說:「要理由很簡單,我可以給他們提供一條線索,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但是前提是他們要放我出去。」
林濤問:「什麼線索?」
彭家開說:「如果現在說了就不是籌碼了。」
林濤也說:「可你必須要給我說一些東西,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你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卻在忽悠我們。」
彭家開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他說:「那你想知道什麼,有些我可以和你說,有些不能。」
林濤覺得如果林濤直接問他是最愚蠢的法子,林濤於是說:「我整個案子都想知道,你能說什麼就說什麼。」
彭家開看著林濤,說了一句:「你很聰明。」
林濤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怎麼說,過了一份來鍾林濤終於聽見他緩緩開口:「第一件,是關於張振宇女兒的,張振宇送過給她一件生日禮物,是一碟光盤,你去問她放在哪裡了。第二件,你還記不記得你火急火燎趕回家又立刻沖門離開那次,你聽到的敲門聲就是我發出來的。」
聽見他說到這一件的時候,林濤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是提醒林濤離開的那個人,在林濤的猜測中,他應該是躲在衣櫃裡的人才對。不過他的這個說辭和他後面的行為也有一致的地方,就是那天在床下一起躲避的時候,後來危險消除,他要真是一個兇殘的人,完全可以現將林濤解決掉再離開,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立即離開。
林濤沒有打斷他,只是自己想自己的,他察覺到林濤的神情,也頓了頓繼續說:「這第三件,本來應該是第一件就應該說的,可是為了讓你緩解下情緒,所以我放在了第三件,就是張振宇載你回家那晚,其實他已經選擇了你作為目標,只是最後你逃過了一劫,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林濤肯定不知道,林濤要是知道也不用和他在這裡費口舌了,彭家開問林濤說:「那他最後和你說了什麼?」
林濤說:「他說『剛剛林濤從後視鏡里看你沒有頭,你回去後還是趕快找個人看看吧』。」
林濤不大記得原話了,大致好像就是這樣說的。
說出來的時候,彭家開看著林濤,林濤重複了一遍張振宇的話,忽然覺得哪裡怪怪的,好像有種別樣的寓意在裡頭,只是一時間好像又什麼都破解不了。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彭家開則已經說道:「他之所以放棄了你這個目標,是因為他從後視鏡看到我一直跟在他車後。」
昨天章節序號又出錯了,請忽略奶嘴的失誤,奶嘴白天工作太累,犯迷糊了,在這裡給大家說一聲對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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