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遊戲 第八章 策反

    ※※※

    高譚市韋恩大廈——

    地下研究所內，整個房間迴蕩著小丑的聲音，一遍遍重複。

    這段聲音是警方從小丑過去通話記錄中收集的聲音樣本。蝙蝠俠成從凌晨4點開工，耗時11個小時，總算完成了一項偉大的研發，在他身前這面巨大的屏幕上，無數的小屏幕各自播放著一些聲波紋路。

    蝙蝠俠按下儀器操作面板上一顆綠色按鈕，將小丑的聲音樣本輸了進去。

    ……

    於此同時，韋恩大廈的另一間辦公室內，掌管科研設備的福斯特正坐在電腦前忙碌。

    突然，他的屏幕彈出一串警示：「科研部門遭到入侵。」

    他慌忙起身，直奔地下研究所。

    直到推開門，才發現是韋恩少爺。

    ※※※

    葉寒花了十多分鐘，招呼上幾個門徒把醫院各棟樓房幾乎每條走廊都布下一顆遙控炸彈。

    做完這一切，他撥通了一個香港人的電話：「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一頭傳來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已經辦好了。請問什麼時候執行？」

    「通訊局那邊的先執行，六點左右可以開始。對了，我們的人安排進電視台了沒有？」

    「已經滲透進去了，沒有其他人知道，連小丑也不知道。」

    「嗯，幹得不錯。別忘了，今晚八點四十，準時播放！不要早，也不要遲。」

    「知道了。」

    葉寒最後補了句：「沒什麼事了，有特殊情況我會通知。事情辦妥後我再把劉還給你們。另外，先給你們四個人每人一百萬美金，你們現在可以派人去城北碼頭邊的那艘遊輪，那邊現在一個人都沒有，錢被我放在一台電視機下面的柜子里。好好幹活吧，跟著我混，不會虧待你們。」

    掛斷電話之後，葉寒從五樓下到二樓，走向燒傷科病房區。

    下樓過程中，葉寒對此時此刻其他地區的劇情進展大致演算了一下：不出例外，戈登已經率領人馬趕到電視台，現場捕獲了一名企圖射殺里斯律師的小丑門徒。

    他將上衣內口袋檢查了一遍，裡面那個關乎本次任務成敗的小玩意兒還沒弄丟。

    燒傷科的樓道里空無一人，遠遠地就看到哈維?丹特的病房門已被推開。

    哈維仍躺在病床上，其實他已經具備下床行走的能力，但是昨天夜裡他失去愛人後脾氣非常不穩定，內心深處的另外一重人格幾欲掙脫而出。

    他拒絕敷藥和面部皮膚移植手術，上午戈登的探訪也以不愉快的對話收尾，醫生們見他情緒不穩定，就將他的雙手綁在床架兩邊，致使他不得不老老實實躺在床上。如果小丑的大部隊來遲個半小時，哈維早就被警察接走了。

    「主線任務三是任務期間成功激發『雙面人』哈維?丹特的邪惡面，令他加入反派陣營。」

    葉寒站在門口，沒有急著進去，他在靜靜欣賞一頭沉寂已久的野獸即將被施放。

    而此時小丑就在無償幫葉寒完成三號主線任務，葉寒完全犯不著插手。

    只見小丑不知從哪弄來一套粉紅色的護士服，穿在身上頗為滑稽，他似乎已經跟哈維談了好半天，對方最初看到他時的怒火情緒已經被他平息。

    小丑圍繞病床替哈維鬆綁兩隻手臂，卻遭到哈維奮起反抗，險些被敲中腦袋。

    「我真的不是故意針對你和你的女朋友，你要相信這是真話。不要用這樣仇視的目光看著我！」小丑一臉嚴肅地繞到床的另一頭，替哈維鬆綁另一手：「是陰謀家把你弄到這個地步，你曾經是陰謀家，你也有計劃，看看，最後把你害成什麼樣子？」

    他所說的計劃正是哈維冒充蝙蝠俠自首，勾引小丑的計劃，卻被小丑將計就計，反攻一步棋。

    哈維惡狠狠地瞪了小丑一眼，又要出拳反抗，卻被小丑死死地按住雙臂，加重語氣喝道：「我只不過是做了我最拿手的事，我拿了你的計劃，我反過來利用了它，看看我把城市搞成了什麼樣子？就用了幾桶汽油，幾發子彈。嗯？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哈維靜了下來，眼裡充滿不屑。

    「事情按計劃走時，沒人會恐慌，即使這個計劃非常可怕。要是我明天告訴媒體，有個少年犯會被槍殺，或者一卡車的士兵會被炸飛……」小丑拋棄雙手，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繼續道：「沒人會恐慌，因為這些都是計劃的一部分。可當我說，某個小老頭市長會死，呼……所有的人都發瘋了！」

    小丑的話讓哈維陷入了沉寂。整個病房靜了下來。

    葉寒禮貌性地敲了敲已經打開了的病房門，高聲喊道：「要麼像英雄一樣死掉，要麼活下去，直到你自己變成一個惡棍！」

    哈維微微眯起雙眼，正好看見葉寒摘下小丑面具。

    葉寒所說的這句話，曾經哈維也對蝙蝠俠說過類似的句子。

    這句話讓小丑驚艷不已，他回頭沖葉寒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從護士服的口袋裡抽出一支左輪手槍，塞到哈維手裡。

    「引入一點無政府的狀態！」小丑把哈維握槍的手收緊，槍頭對準自己的額頭，一臉認真道：「打亂既定的秩序，讓一切都變得混亂。我是混亂的代理人。噢，你知道什麼是混亂嗎？混亂——就是公平！」

    哈維細細品味小丑的句子，內心的野獸隱隱有些喚醒的苗頭，他手中的槍緊緊對著小丑的額頭，卻遲遲沒有開槍。

    良久，哈維取出了自己的命運硬幣。

    一面是完好無損的反面，一面是燒焦了的正面。

    他將完好無損那面對準小丑，極其嚴肅地說：「你活著！」

    他又將燒焦的一面對面小丑，道：「你死！」

    「哇哦，你總算懂了！」小丑滿意地笑了笑，毫無畏懼。

    命運硬幣高高拋起。哈維伸手接住，發現是完好無損的那一面朝上。

    叮！

    黑骷髏提示：主線任務三完成。

    葉寒咬了咬嘴唇：「四個主線，總算是完成一個。其實主線一和主線二是確保小丑和哈維的性命無憂。其實也差不多要完成了，但只要沒有渡過任務的最後一秒，就不能說絕對完成。」

    高譚市的光明騎士成功被小丑策反，趁著這家醫院還沒炸掉，葉寒趕緊扶哈維起床，替他更衣。

    他長這麼大都沒幫別人穿過衣服，今天並不是要作踐自己，而是在幫哈維穿衣服時可以偷偷動手腳。

    一枚微不可見的針孔攝像頭被放在了哈維常常穿的棕色西服領口。

    昨晚的大火只燒壞了哈維的臉，卻沒燒毀他的衣服。他脫下病服後穿上了自己的衣裳，跟小丑打了聲招呼：「我有些自己的事要辦，我先走了。」

    小丑沖他擠了擠眼，任他離去。此時小丑已經可以肯定哈維不會去做什麼好事。

    而哈維究竟會做哪些事，只有葉寒知道。

    ……

    三人走出高譚市綜合醫院，哈維獨自攔下一輛車，葉寒則跟著小丑一起走向不遠處的校車。

    校車旁邊還有一輛大巴，是這家醫院原本打算疏散病人的車輛之一，卻被小丑一時興起直接吩咐門徒搶了過來，包括車上的人，統統綁架。

    登上校車車門的一刻，葉寒按下了之前就一直歸他保管的引爆器。

    轟——！

    轟隆……

    數十個連環定時炸彈相繼爆炸，整座高譚市綜合醫院眨眼間化作一片廢墟。

    坐在校車上，腦海中不停傳來老黑的提示，高譚市的混亂值一路飆升。

    綜合醫院爆炸連帶周邊居民極具恐慌，使得混亂值上升，很快消息在全市傳開，使得混亂無處不在，混亂值又持續上升。

    兩小時過去後，高譚市的混亂值已經突破5000！

    葉寒親自製造的混亂值也突破了1400。距離任務目標只差2600，但任務時限還剩四個小時不到。

    「都已經炸了一家醫院，鬧得全城恐慌，這種程度下我製造的混亂值才勉強突破1400，炸一家和炸三家醫院的效果不會有多少區別，這只是一種恐嚇形式，一種混亂值來得並不算快的形式。看來……想要今晚九點十分之前突破四千不是很容易啊，除非……我計劃的最後一筆收入比我預想中要大……」

    必須四個主線任務全部完成才能拿到額外套裝，葉寒對那蝙蝠俠套裝還是相當感興趣的，只是目前看來……最有可能完成不了的便是主線任務四。

    高譚市綜合醫院被炸後，很快就會有大批警力趕到現場，而葉寒已經跟小丑偷偷前往一個警察怎麼也想不到的地方。

    正是剛剛把里斯律師請走的電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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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登成功救下了里斯，安頓之後，帶著大批心腹趕到了綜合醫院、

    他並沒發現，其中有一名扎著黑色馬尾辮，很少說話的女助手這些天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陪他渡過一次次混亂狂潮，幾乎是形影不離……

    如果他想起了上午自己對哈維的提問：「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我身邊還有哪些人可信。」

    「必須搞清楚，醫院裡面本來有多少人。你有病人名單和點名表，去查查看。」戈登走近醫院廢墟，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他擔任局長後遭遇一系列風波，一次比一次令人崩潰。

    一個禿頂便衣急匆匆趕了過來：「長官，長官，現在的情況是有50個人不見了，整整一輛車的人。其他的大巴都沒事，都開到別的醫院了。我猜……我們丟了一輛車。」

    「是嗎？」戈登雙手叉腰，氣急敗壞道：「那你猜猜哈維?丹特現在哪兒？繼續找！別說出去！要是有人問，就說他被救了！千萬不能讓媒體知道！」

    戈登朝身旁的女助手扔去一個手機：「幫我接通市長辦公室。該死，得動用國民警衛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