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椏越來越細,到最後,都變得沒人的大腿粗,好在上面是平的,只要敝好平衡,就不用擔心會掉下去。
敝平衡,對他們而言再簡單不過。
最讓他們感到振奮的是越往前走,空氣質量越來越好,呼吸不用太沉重,人也覺得輕快不少,顯然蓋鹿沒有說錯,前方不但有洞,那洞可能還是個通風口,連接著地上的世界。
在沉悶的空氣中,大口喘氣太久,感覺到新鮮空氣,幾人都很興奮,在後面催促蓋鹿快行,看他們如此有精神,蓋鹿頗覺欣慰。
一路逼退那些人面鬼魚,來到那山洞前,洞口大得乎他們的想像,縱橫各有三四丈,人站在洞前,略顯渺小。
縮進洞裡的人面鬼魚,數目多得無法想像,蓋鹿扭頭看著三人,問道:「準備好進去了嗎?」
花舞摸著胸口,道:「還沒!」
她的心裡在滴血,就知道碰到蓋鹿,絕對不會有好事生,摸不到冥器是其次,關鍵是會遇到生死危險,說不定還會丟了小命。
蓋鹿道:「那就深吸口氣,沖吧!」
說話間,蓋鹿左手在空中一通亂畫,然後用桃木劍一指,一大團烈火憑空出現,直朝山洞深處飄去。
火光將洞中照得有如白晝,蓋鹿舉著桃木劍,當先殺進去,其餘三人緊緊跟在後面,只聽洞中悉悉索索聲不絕於耳,那些人面鬼魚,極為畏懼強光,被火團逼得往山洞深處逃去。
這山洞絕非天然,而是人工開鑿,但看洞壁的腐朽程度,年代顯然極為久遠。
斷魂谷存在的歷史,遠比嶗山派悠久,這古樹,這古洞,絕非嶗山派所為,當年生在這裡的故事,必定精彩,能不能知曉,還得看緣分。
但沒走多久,前方就看到了山洞痙,詭異的是這裡沒有一隻人面鬼魚,那些人面鬼魚好似憑空消失了。
這裡空氣充沛,蓋鹿引燃數支火把,交給三人,大家共同尋找。
很快花舞就在一側現了一個寫,那洞只有拳頭大,洞口濕漉漉的,顯然那些人面鬼魚,正是鑽進了這個寫。
人面鬼魚體型是不大,但也無法從這么小的鑽進去,何況數目那麼多的鬼魚,要排隊全鑽進去,沒有個把時辰,絕對不大可能。
事實面前,足以證明這寫有古怪。
蓋鹿拿桃木劍在一側的洞壁上一敲,敲下腦袋大的一塊石頭,往那寫一扔,石頭直接消失,看得幾人目瞪口呆。
「我先來,你們跟上!」
這種機關,蓋鹿此前碰到過,當時師父讓他先下,他哭鬧了許久,都是鼓不起勇氣,後來還是被師父一腳踹下去的。
但看吳常等面色鐵青,額頭滲出冷汗,便知道這三人跟當年的他一樣,絕對沒有勇氣。
蓋鹿笑道:「你們若是不敢,就讓我來幫你們。」
花舞立即道:「還是算了,小鹿鹿,都走到了這一步,我們也別無瘍,你帶路吧,我們會跟上的。」
這可是大實話,都走到了這一步,還能怎麼樣呢?
蓋鹿微微一笑,深吸口氣,一步跨過去,一腳踩上那寫,只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就往下掉去,所幸是掉在一條傾斜的甬道里,快向下滑去。
花舞等的確別無瘍,隨後跟上,到了那甬道里,感覺身下粘乎乎的,伸手一抓,好像是人面鬼魚的唾液,噁心得幾人乾嘔不已。
這是一條滑道,不用使力,人也會順著甬道往下滑去,而且度越來越快。
還好有蓋鹿在前方,時不時打出一張靈符,來減緩眾人的度,否則就這度滑下去,一旦到底,也就是殞命之時。
滑道著實很長,半個時辰後,蓋鹿仍看不到痙,好在幾人都已經習慣,雖全身沾滿人面鬼魚的唾液,可那唾液,對他們也有保護作用,至少滑溜溜的,不會磨破屁股。
花舞哀嘆道:「我真是夠倒霉的,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你們,而且剛碰到,就得這樣滑到地獄去。」
盜墓賊,死後就沒有一個不下地獄的。
吳常道:「匯,能跟我們死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嗎?」
花舞唾了一口,老娘還沒活夠,可不想就這麼死了,但這滑道的痙,若真是地獄,不死才怪。
蓋鹿回頭道:「就這樣滑向地獄,總比鬼魂飄著去好吧?」
燕七道:「我還是喜歡飄著去!」
花舞和吳常都是如此,飄著去,至少知道自己死了,而且也很輕鬆,似現在這樣下地獄,太不體面。
幾人正在討論下地獄,卻聽蓋鹿突然大叫一聲,提醒大家心,然後就聽撲通一聲,蓋鹿好似一頭扎進了水裡。
三人隨後落後,這一個猛子扎進去,可是吞了不少水。
當他們爬上岸,點亮火把,往水裡一照,噁心得扭頭就吐。
湖中沒有人面鬼魚,卻有腐爛的屍體,全都是人的屍體,飄崗水面上,都被泡得腫脹起來,爛肉如泥,水面上還飄著厚厚的一層油花。
剛才他們喝進嘴裡的水,肯定也有這油花,越吐越是噁心,越噁心就越想吐。
倒是蓋鹿,最早恢復正常,舉著火把看了一圈,不由苦笑不已,他娘個蟲蟲的,怎麼每次都碰到這種地下湖?
但這片地下湖,與之前碰到的不同,除了那些腐爛的死屍,最關鍵的是正中有一座石台。
石台四周,黑霧繚繞,看著很像是屍毒。
看到屍毒,蓋鹿立即想起九寶,要是九寶在的話,碰到屍毒,絕對不怕。
黑霧很薄,花舞看得兩眼放光,叫道:「快看,那邊有副棺材,老娘這回要了。」
在這種地方找到的棺材,裡面的東西,在別的地方肯定找不到,無疑是俠珍寶。
蓋鹿道:「那的確是一副棺材,可要怎麼過去?那黑霧,看著可像是屍毒啊!」
花舞笑道:「這種難題,向來都是你解決的呀!」
轟隆!
那石台猛地震動了一下,轟隆隆聲中,整座石台隨即沉入水中,連同那副棺材,頃刻消失不見。
花舞見狀叫道:「老娘的冥器,老娘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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