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之後齊跡進入了夢鄉,這一次他又來到了那條山間小路上。
小路的遠處是一片密林,密林之中還有昨天齊跡看到的那個建築的一角,如果沒錯,那個建築物就是昆池岩的精神病院……
齊跡仿佛是著了魔一般的不斷的朝著那個房子的方向走去,不斷的走,不斷的走,直到那個詭異的聲音再一次的在自己的身後響起,齊跡這一次想要看清那個東西的面容,但是當他轉過身去後卻發現自己醒了。
自己正直挺挺的站在客廳里……
埃迪和伊萬沒有騙自己,自己果然有夢遊的習慣,而且自己的手裡還拿著一把武士刀……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的九點一刻了。
「叮咚」
正巧,門鈴響起。
齊跡擦去了額頭的汗水,將手中的武士刀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後走到了房門前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搬家公司的人,門口還停著一輛小貨車,兩個同樣藍色制服的人正在忙碌的從車廂里把東西搬出來。
「請問,這裡是伊萬諾夫……斯基的家嗎?」搬家公司的人照著手裡一張小紙條念道,當他看到齊跡的臉時嚇了一跳,但是多年的從業經驗讓他很快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是……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幫埃迪·布洛克先生搬家的,埃迪·布洛克先生說有急事去忙了,讓我們來這裡……請問您是韋德·威爾遜先生嗎?」
「哦,當然,我的臉比較有辨識度。」
「韋德先生,您真幽默。」搬家公司的人訕笑道。
「想要我的簽名嗎?」
「不了不了。」
齊跡鬆了口氣後走回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將雙手蓋在腦門上……
「嗨,兄弟,你們有沒有做過噩夢?」齊跡看向兩個抬著書櫃進來的搬家公司的人問道,那兩人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開始點頭。
「那你們有沒有,連續幾天夢見同一個噩夢?」
那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同時開始搖頭。
「沒事了,你們去玩吧。」齊跡說著靠在了沙發靠背上開始回憶夢中的場景。
難道是昆池岩里的鬼穿越電視機鑽進了自己的腦子裡?
那身後的那個咔咔作響的,看不清長相的東西,又是什麼?
……
一直到半夜埃迪才回來,剛回來他就看到齊跡閉著眼睛站在客廳里嘴裡不知道在自言自語的叨咕著什麼,這一下嚇得差點沒給埃迪送走。
齊跡的夢中——
「哦,天哪,天哪,」齊跡看著不遠處的房屋一角著,「嘿,聽著,不管你是什麼!我都一定要看清你並殺了你!!八嘎!」
「咔咔咔咔咔咔……」
詭異的聲音再一次在齊跡的身後響起,齊跡緊握雙拳:「我說過了!不管是誰,都不許靠近我!要不然我會用左右連續出拳揍你!」
「咔咔咔咔咔咔……」
聲音愈來愈近,幾乎已經是貼著齊跡的後背了!
「啊哈!看我充滿力量的寸拳!」
齊跡回身一個寸拳,緊接著一聲慘呼聲,齊跡醒了。
他看到埃迪口吐白沫的躺在地板上……
這時候毒液從埃迪的肩膀上探出了腦袋:「埃迪一定是被你打死了,除非你今晚讓我吃掉你的腦袋,要不然我和埃迪是不會原諒你的。」
「哦……」齊跡看向了自己的拳頭,「我明天一定要去看醫生了……一定……」
說完齊跡便蹬蹬的上樓去了,留下埃迪一個人躺在地板上口吐白沫。
……
第二天齊跡惆悵的開著伊萬珍藏的全球限量蘭博基尼毒液出門了,
毒液趁著埃迪還沒醒鑽進了齊跡的身體裡,說要一起出去兜風。
「我要去全市最好的中醫院,看西醫我咳嗽。」
齊跡開著這輛亮瞎別人眼睛的跑車走在街上時回頭率近乎是百分百,
在進入醫院時也在沒有花一分錢的情況下成為了這裡的vip客戶,他甚至都沒有掛號,剛一停車一堆人就跟皇帝身邊的宦官一樣圍上來,一臉的阿諛奉承。
這就是有錢人的日常嗎?真帶勁。
在一個漂亮的,不停衝著齊跡拋媚眼的金髮小護士的帶領之下,齊跡來到了耳鼻喉科,他乖巧的坐在充斥著奇怪藥味診室里等著這裡的主治大夫。
傳說這個老中醫不僅能看脈象,還懂風水卦象,相當牛皮。
大概五分鐘之後,一個頭髮凌亂的華夏老醫生端著一大茶缸熱開水慢悠悠的走入了診室,他看到齊跡後說道:「我啊,從醫五十餘年,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米都多,走過的橋比你吃過的鹽都多,我看過的女人比你在電腦手機上看過的都多;」
「你為什麼要說這個?等一下,是腦筋急轉彎嗎?」齊跡問道。
「懂的都懂,不懂的都不懂,有些事不能說的太明白,也不能說得太縹緲。」老醫生說完坐在了齊跡的面前,將水缸放在了小桌上,「所以你看病之前能不能踏馬的把面罩摘了。」
「哦,抱歉。」
老中醫幫齊跡看完舌苔摸完脈搏後說道:「有點上火,肝火很旺;做噩夢人人都會做,建議多服用維生素b1,還有你的臉很乾,建議多擦一點大寶sod蜜,效果很好,親測有效,
還有,如果連續幾天夢見同一個東西,你就需要去勇敢的面對他,打敗他,這就是所謂的心魔。」
「你不是中醫嗎,不給我開一點中藥配方什麼的?還有你不是會算命嗎?給我看看我有沒有碰見不乾淨的東西,實在不行你做個違背祖宗的決定,把你家祖傳的秘方送給我。」
齊跡眼巴巴的望著老中醫。
「我踏馬又不會跳大神!你這是鬼上身難道我還能說你是鬼上身嗎?!趕緊滾趕緊滾,別讓我沾上不乾淨的東西了!老頭子我還想多吃幾年祖國的大米!」
老中醫趕緊驅趕著齊跡,就這樣把齊跡給轟出了診室。
「打敗我的心魔?」齊跡重複著剛才老中醫的話,接著掏出了手槍,他這一頓操作驚得醫院裡的人都開始尖叫報警。
「嘴賤僱傭兵,我很憐憫你,」當齊跡走出警察局時毒液說道,「所以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兜風?」
「毒液,」齊跡忽然頓住了腳步,「我想到一個富有哲學性的問題,我不會開車。」
「蠢貨,是我開的。」毒液說道,「接下來我要去兜風,你身上有巧克力嗎?我餓了,巧克力和你的腦袋二選一。」
「小毒液,我當然有巧克力,畢竟我們是鐵哥們,不是嗎?」
「不是。」
「哦,別欺騙你自己了,我們就是鐵哥們,不是鐵哥們你才不會進入我的身體裡的。」
「該死的韋德,這叫寄生。」
「我只是表達的更加委婉一些。」
「我覺得你不需要委婉,直接一點挺好的。」
「可是我有巧克力球。」
「你覺得怎麼說的舒服就怎麼說吧,快把巧克力球給我!給我!」
「嘿,小毒液快看,外面下雨了。」齊跡說著將巧克力球丟進了自己嘴裡。
……
埃迪像一個怨婦一樣坐在豪宅的門前看著傾盆的雨幕,
大雨來的很突然,這就是洛杉磯的夏天。
這一場大雨也像極了埃迪此刻的心情。
不多時,一輛黑色流線型的跑車駛入了小莊園,完美的倒車進入了車庫。
「毒液,我們是鐵哥們對嗎?」齊跡下車的時候毒液自動變成了一張大傘將齊跡罩在了下面。
「不,我們不是。」毒液說道。
「嘿,埃迪,你坐在這裡幹什麼?欣賞伊萬的莊園嗎?」齊跡說著躲過了埃迪去開門,
「毒液!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埃迪大聲質問。
「我只是出去兜了個風,而你當時暈倒了,」毒液說著跟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說著,接著他一點點的從齊跡的身體裡滲了出來,重新鑽進到了埃迪的身體裡。
「不!你就是喜新厭舊!你想要離開我了是不是!」
「才不是,埃迪!我只是想出去兜風!艹。」
在那兩人鬥嘴的時候,齊跡已經噔噔噔的上樓鑽進了臥室,他拍了拍緊身衣上的灰,從床底下掏出來了幾個火箭彈和手榴彈綁在了身上,還扛出了一架火箭筒,他準備去『打敗』自己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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