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賀居樓怒氣沖沖的問。
&剛從醫院回來,讓我休息一下行嗎?」喬姝忍著恨意咬牙切齒的回答。
賀居樓忍了一下胸中的怒氣,但語氣依然逼人:「一個小時後我去見你!」
喬姝被他這野蠻不講理的脾氣弄得很無賴,她是真不明白賀居樓,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還有什麼好見的?她是真不想和他見面,沒有必要。
喬姝回到林因的住處,又簡單的對她說了醫院裡的安排,林因擔心:「賀居樓到底想幹什麼?你和他有仇嗎?為什麼要折磨你?」
喬姝苦笑,大概是有仇吧,不然為什麼總是不讓她好過。她現在很後悔當年留在賀居樓身邊。
葉文靜還不知道喬姝生病的事,她沒打算瞞著母親,只是想等手術前兩天告訴她。
&今天再陪歡歡玩一天,明天我們再回去?」她也沒打算回雲朗別墅,畢竟那裡對母親來說不方便。
葉文靜沒有意見,點了點頭說:「晚上在家裡吃吧,我買了菜。」
喬姝沒有反對,有點兒累的坐到沙發上去。
林因看見了她手裡的禮盒,問:「給阿姨買的禮物?」
喬姝虛力的笑了笑,打開禮盒,把畫卷展開給林因看:「季明崇的弟弟送的。」
林因腦海里的第一個想法是,季明崇最近真的好像在追喬姝。但她答應了文阿姨,暫時不把這件事告訴給喬姝。
她贊道:「很不錯啊,和你很像。他弟弟學美術的?」
喬姝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她沒有出門。而是再等了半小時後才出門。不是她存心讓賀居樓難堪。曾經她等賀居樓從早上等到晚上的時候也有,今天這半小時,並不是她報復,只是覺得沒必要和他多待。
林因讓她在家休息,擔心她的身體,讓她不要太累。
喬姝扯起嘴角笑了笑:「有些事總要解決。」
只這一句話,就讓林因的臉沉了下來。她知道是和賀居樓有關,臉上憤憤不已。
喬姝也沒勸她什麼,拿著包出門了。
剛剛出小區,賀居樓的電話又打來了。她接了起來,那邊傳來他冷酷的滲人的聲音:「到了哪裡?」
&上。」
&位置發過來!」他不信喬姝過了約定的時間還在路上,除非是她騙他,根本沒有出門。
喬姝照做,兩秒鐘後她聽見賀居樓的咆哮:「為什麼還在小區?!」
&體不舒服,沒勁兒,提不起腳步。」喬姝淡淡的,根本不在意他的怒意。
電話那邊賀居樓卻突然靜了,所有的怒氣像被攔腰掐斷。沉默了幾秒鐘後,他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這期間,他一直斂著眉,心事重重的樣子。過了幾秒鐘,他焦躁不耐的撥通醫院教授的電話:「陳教授,手術是否需要提前?拖得越久,對病人的身體越不好。」
&可太快,需要輸液幾天。喬小姐是疼得很厲害嗎?」
&能吧。」賀居樓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疼,聽見醫生這麼問,莫名的躁慮。
醫生又說了一些治療疼痛的方法才掛電話,賀居樓知道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只有手術才能讓她徹底的好起來。
他沒有再催喬姝,但卻時不時看一下手機。
就在他第四次看手機的時候,他母親的電話打來了。
&賀居樓接起,儘量收起不快的情緒。
林苡晴溫柔又小心翼翼的問:「你出去辦事了?晨晨聽說你沒有吃午飯,給你買了點兒吃的。」
賀居樓心底的怒火又噌的上來了,他不悅的說:「我正在吃,不用了。沒什麼事我先掛了,有空再打給你。」
第二次感受到兒子情緒不快的林苡晴心中再次一堵,她憂心忡忡,不知道兒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以前他公司再忙,就算是出了大問題,也不會對她不耐煩。
周晨見她半晌沒回來,有點兒擔心的找過去。見她臉色不好,連忙問:「林姨,怎麼了?」
林苡晴立刻收起擔心的神色,笑著說:「沒什麼,旖旖那個不省心的孩子。噢,居樓說他已經在吃飯了。」
周晨心知她在撒謊,但也沒有再問。而是大方的笑說:「在吃飯就好,我擔心他的身體。那我們先過去坐。」
她的冰冷皆藏在了眼底,心中對賀居樓的冷漠有些不滿,但更令她著急的是她與他的感情沒有進展。
她總得想一個辦法,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喬姝到的時候,離賀居樓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這家餐廳就在居林對面的街上,加班的時候她和部門的人經常來這裡吃,也給賀居樓叫過不少餐。
他坐在vip區,很好認。vip區的人很少,中間擺了幾盆綠色植物,桌與桌之間的間隙很大。
喬姝沒有走近,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沉戾的氣息,不過她不在意。
看見她走過來,賀居樓的眉頭又不悅的皺了一分。
喬姝淡然的在他對面坐下,桌上只有一杯水,賀居樓其他的什麼也沒點。
服務員很客氣的將菜單遞給給喬姝,但她翻也沒翻,直接說:「我吃過了,不用點餐。」
那一瞬間,賀居樓臉上騰的升起一股怒氣,憤憤的盯著喬姝。
不過她裝作沒有看見,嘲諷的說:「你不是看見了我和季明崇吃飯嗎?」
賀居樓額頭的青筋凸起,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怒氣,狠狠的咬著牙齒說:「我有沒有警告你?不准和季明崇來往!」
喬姝好笑的挑了挑嘴角,諷刺的看著他:「我沒有交朋友的權利?」
那一刻,賀居樓的瞳孔猛的收縮,那是他極度憤怒的表現。他緊緊盯著喬姝:「你不會不知道他入資了歡言,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不知道,但他休想得逞!」
喬姝懶得回答他,目光移了一個位置,無趣的看著別處。現在和賀居樓談話,她覺得非常沒趣,沒有任何意思。
賀居樓深吸了幾口氣,壓下怒氣,他沉沉的說:「我為你連會議時間都改了,你還想要我怎樣?!」
喬姝那種淡淡的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淡漠激怒了他,他已經儘量遷就,她卻還不肯就此收手。
喬姝的臉色猛的沉了下來,冰冷一片:「為我改?那謝謝了,我承受不起!」
她需要的時候,他何曾給過她?現在她不需要了,他卻強塞給她。他還真是一個自私霸道的人,從不考慮她的感受。
她一秒鐘也不想與他在這裡待,站起來便走。
但這個時候,手猛的被他拽住。一個過大的力道直接把她帶到了他身邊。
喬姝的乳|房一瞬間傳來鑽心的疼,疼得她臉色發白。
敏感的賀居樓也意識到了她的痛苦,立即將手鬆了:「要不要去醫院?」
喬姝忍著劇烈的疼痛,不想說話,警告的瞪著他。
賀居樓卻急了,大怒:「馬上去醫院!」
&他伸過來的手被喬姝冷冷的打開了。
賀居樓楞在原地。
喬姝冷淡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你離我遠一點兒,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見到你。」
也就是那幾秒鐘的痛勁,痛過去了,就沒有任何知覺。就像她當初離開賀居樓,也是無比的痛心,痛到根本沒辦法呼吸。現在只要他不來給她惹麻煩,她幾乎能忘掉曾經愛過這麼一個人。
她甩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賀居樓看著她冷漠的決絕的背影,突然感覺一陣冰冷的氣息襲來。他皺了眉,心裡像被小刀飛快的划過,痛一閃而過。
他狠狠的斂著眉,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快速的拿起手機給教授撥電話:「通知病人,立刻進醫院。」
喬姝在樓下打車的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醫生很客氣的讓她今天進醫院,這樣能及早控制病情。
喬姝很禮貌的回答:「今天我還有事兒,不能去醫院,明天一定去。」
醫生又說去晚了對身體不好等等,喬姝都沒耐心聽了,但她還是聽醫生把話說完,然後客氣的說:「太疼了我就吃止疼藥,沒事兒,就一晚上。」
那意思是他說什麼她都不會改變主意。
最後醫生把喬姝的決定告訴賀居樓,賀居樓沉默了,眉心沉沉。良久,他說:「按她說的做。」
掛上電話,他緊緊的擰著眉。他現在深刻的意識到了,喬姝的性格有多倔強。
這天中午,他沒有吃任何東西,被她這麼一鬧,沒有胃口,也沒有心情。
喬姝坐在車上,臉上是冰冷的表情。但她給林因打電話的時候,眉毛還是揚了揚,帶著神采:「給我留的位子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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