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隻鬼手乍一看很像是粽子的爪子,墨綠色的乾枯外表讓人看了就頭皮發麻,鬼手上面五隻手指全部一樣長短,極細極長的手臂從那個被斷辰踹出的窟窿中伸出來,直直朝著斷辰的臉探了過去,
在斷辰回頭的一瞬間,那幾隻鬼手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突然就瘋狂的抓了過來。斷辰背對著窟窿,而且距離太近,鬼手速度又是極快,因此只能稍微偏了一下腦袋,躲過了一隻抓向他臉部的鬼手。
那隻鬼手一擊落空,順勢用手臂纏住了斷辰的脖子,巨大的力道勒的他差點沒把舌頭吐出來。其他幾隻鬼手也趁機繞上了斷辰的身體,眨眼間就將他五花大綁纏了個結實,然後拖進了那個窟窿,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吳邪和胖子已經完全驚呆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斷辰被拖走,要不是屍蹩咬的厲害,他們估計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草!那是什麼東西?!」胖子驚懼的大罵,「一下就把斷小哥給抓走了!這回真的撞鬼了!」
吳邪直接急了,三兩步衝到那個窟窿口,低頭就要往裡鑽。胖子見狀一把將他拉住:「你不要命了?連斷小哥都中招了,你這麼追上去是想送死啊!」
吳邪甩開胖子的手,一臉的焦急:「我們不能不管他!而且這裡這麼多屍蹩,呆在這裡也只是死路一條!」說完,吳邪踢掉爬到他腿上的幾隻屍蹩,矮身鑽進窟窿裡面去了。
胖子看看吳邪,再看看坑洞裡面越來越多的青色大屍蹩,咬了咬牙拍掉身上幾隻正在大咬特咬的屍蹩,也一頭鑽進了窟窿。
窟窿後面是個洞穴,看樣子似乎像個盜洞,只是年代非常久遠了。
胖子跟在吳邪後面,在鑽進盜洞之前掏出幾個火摺子點上,扔在窟窿口。那些屍蹩似乎很怕火,徘徊在洞口前半天都沒有追上去,吳邪和胖子趁這個時間快速爬出去了一段距離,然後才放慢了速度。
兩人在狹長的洞裡爬行了很久也沒有看到出口,都累得直喘粗氣。
胖子有氣無力的說:「呼…小同志,我們休息一會吧,不然等會就算找到了斷小哥,我們也沒力氣救他啊。」這個盜洞直徑不到一米,有些地方甚至只有半米寬窄,以胖子這樣的體型爬起來實在是辛苦又遭罪。
吳邪扭頭看了胖子一眼,也知道這樣悶頭爬下去遲早要累倒,於是同意了他休息的要求。
兩人在一處寬敞點的地方坐下,只是氣氛有些沉悶。胖子是個閒不住的人,張口就道:「剛才抓走斷小哥的東西到底是啥?一眨眼就將人給抓走了,也太厲害了!」
吳邪臉上有些悽然,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有回答胖子的話。胖子看出他又開始喪氣了,語氣一轉,罵道:「你這個小同志還是不是個男人!大好青年就應該朝氣蓬勃一點,凡事都往好處想!那小哥連血粽子都能收拾掉,幾隻鬼手難不倒他,他在這瞎擔心有個屁用!」
吳邪聞言苦笑了一聲,也不反駁什麼,因為胖子罵的對,只是他心裡的擔憂卻絲毫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重。
此時,在盜洞的深處,被那些鬼手綁著的斷辰還在被拖著走。這些鬼手的力氣非常大,斷辰被綁住以後動作受限,短時間內也無法掙脫開。
不過這會功夫,他已經知道了纏著他的是什麼東西了,那並不是鬼手,而是一種藤蔓,回想一下魯王墓中的劇情,斷辰知道這應該就是那棵九頭蛇柏的鬼手藤了,看這樣子是準備將他往九頭蛇柏那裡拖去。
斷辰記得魯殤王真正的棺槨就在九頭蛇柏那裡,所以只當這是在搭順風車,雖然難受了一些,但也好過像只狗一樣在洞裡慢慢爬。
這洞穴很長,而且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個岔路,斷辰被拖著七扭八歪的轉過一個轉角時,眼前突然出現了燈光。定睛一看,轉角邊上的一個凹洞裡蹲著三個人,正是一直沒有找到人的吳三省、潘子還有大奎他們。
這三個人正躲在那裡等鬼手藤過去,卻猛然看到藤蔓的末端綁著一個人,大驚之下連忙拿礦燈一照,發現居然是斷辰,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不知道如何是好。
斷辰的嘴也被纏住,所以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用還能動的手對著他們揮了揮,然後被鬼手藤越拖越遠,最後消失在洞穴深處。
潘子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說:「三爺!斷小哥被那鬼東西抓走了!咱要不要去救他?」
吳三省沉吟了一陣,嘆了口氣:「要是他都對付不了,我們去了也白搭,而且我剛才看到他的臉色非常平靜,也沒有對我們露出驚慌的神色,應該是沒事。」
大奎本來膽子就小,讓他從鬼手藤那可怕的的東西手裡救人,自然心中不怎麼願意,吳三省這麼一說正好隨了他的願,立刻接口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三爺?」
&續走,這盜洞雖然岔路很多,但是我發現所有的路似乎都通向一個地方,如果我猜的沒錯,那裡應該就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吳三省說完帶頭爬進了洞道,方向正是鬼手藤離開的地方。潘子和大奎對視一眼,也立刻跟了上去。
而離這裡不遠的一處洞道里,渾身是血的悶油瓶正一個人慢慢前進著,也許是因為受傷太重,他爬的極為緩慢,血液順著他赤著的上身地落在地上,留下斑斑的血跡,也讓這條洞裡的蟲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斷辰、悶油瓶、吳邪和胖子、吳三省和潘子還有大奎,這先後分成的四撥人都朝著同樣的目的地前進著。
最先到達的自然是搭了『順風車』的斷辰。他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風聲,接著一道白色的月光映入眼帘,然後整個人就懸空了起來。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岩洞,粗略估計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洞頂上有一道大裂縫,月光從這個裂縫裡照進來,正好可以勾勒出整個洞穴的輪廓。而在周圍的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洞,足有成千上萬個,那密集的程度像是蜂窩一般,如同被不同口徑的超級機關炮掃過十幾遍。
在洞穴的中間,有一棵幾乎十層樓高、十人環抱也不一定能抱起來的大樹。而那棵大樹上,還盤繞著無數條電線杆一樣粗的藤蔓,這些藤蔓縱橫交錯,幾乎纏繞了所有可以纏繞的東西,它們的分支如柳條一樣從樹上垂下來,有些掛在半空中,有些已經垂到了地上,甚至還有些藤蔓乾脆從洞壁的孔洞裡伸了進去,舉目可以看到的地方,幾乎都有蔓延過來的藤蔓,遍布整個山洞。
仔細去看,還可以看到靠裡面的樹枝上還掛著很多東西,似乎是樹的果實,藏在濃密的藤蔓後面,不時被風吹得抖動幾下,十分的詭異。洞穴的底部,有一條石頭的圍廊,從一個祭祀台一樣的小型建築開始一直通到樹冠下面,依稀可以看到圍廊的終點是一處石台,放置有一張玉床,上面竟然好像還躺著什麼人的屍體。
不過這些都跟斷辰沒什麼關係,因為此時的他正像是掛臘腸一樣被鬼手藤倒掛在空中來回甩動,根本沒時間去觀察這些東西。
而且被鬼手藤甩來甩去也讓他吸引來了不少其他的鬼手藤,里三層外三層的將他完全纏了起來,沒一會就將斷辰包成了一個大疙瘩,縱橫交錯的鬼手藤就像是一張蜘蛛網,而斷辰就是上面結的一個蛛絲繭。
繭裡面的斷辰發現,這些鬼手藤的五指都很尖銳,而且不斷嘗試著想要刺進他的身體裡面,估計這棵九頭蛇柏就是這樣將抓來的獵物殺死,並吸收養分的吧。
不過斷辰的體質是常人的五倍,肌肉的堅韌程度差不多已經和石塊一樣硬了,這些鬼手藤怎麼都扎不進去,捅來捅去的反而像是在給斷辰做按摩。
當然了,斷辰可不會認為這是一種享受,因為被包裹的這麼嚴實,時間久了不被勒死也會被悶死了。試著動了動手腳,斷辰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但是這難不倒他。
閉上眼,斷辰靜下心思,然後開始催動體內的雷元素能量。胸口的閃電印記再次發亮,然後他整個人的身體表面突然冒出了雷光,電流一竄繞遍全身,頓時就有幾條比較細的鬼手藤發瘋似的抽離,遠遠逃開,鬼手藤包成的繭立馬鬆動了不少。
斷辰吸了一口氣,身上的雷光收縮了一下再次爆發,這一次的電流比剛才的更猛烈,很快又有幾根鬼手藤抽離逃開,鬆動程度更高了。
斷辰扭扭脖子從繭里鑽出腦袋,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之後準備徹底將這些鬼手藤弄開。就在這時,他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連串驚叫的聲音,而且正在迅速靠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吳邪就像是一條被魚鉤拖出水面的小魚一樣無助,由一條鬼手藤纏著在空中狂甩了一陣之後,吊在了斷辰的斜下方,離他大概幾十米遠的位置。
而在吳邪下面不到半米的地方,正是那張玉床,床上並排躺著兩具屍體,只要一伸手就足夠抓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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