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四十一區的流魂街的一棟破舊木屋,只有大約十來平米的大小,屋中除了一張破舊的木床與木桌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沒有點蠟燭而無法視物的房間中,有一對男女。
「接下來大概要在這裡住上半個月左右,如果順利的話十來天就可以了。」
男人站在屋中對著女人的方向發出聲音。
兩人並不是有什麼目的性的不點亮蠟燭,單純只是兩人初到這裡,而且兩人也需要換一身衣服,索性也就沒有點燈。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保留這樣的模樣最少十天?」
聞言女人不由得發出埋怨之聲,然後手指一揮,一記捨棄吟唱的白雷精準無比的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
瞬間,微弱的燭火照亮了陰暗的房間。
被光揭開的黑色面紗下,女人的身形終於暴露了出來。
她的服裝顯得相當粗糙,粗麻布製成衣服將她的上身牢牢包裹,長長的布褲下是一雙老舊的布鞋。
「...這太不端莊了。」大概本人覺得這樣的裝扮太過老土有**份,不過男人卻完全不在意地直視著,顧左右而言他。
「在這個地方誰會認識大名鼎鼎的天賜兵家主?」
「找那個六車拳西的傢伙,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直接讓刑軍把他帶回去不就行了嗎?」
夜一還是皺著眉頭,大概是對這身裝扮打從心底排斥吧。
「武力可以帶走肉體,可帶不走意志,只是麻煩一些,但是可以帶走一個完整的六車拳西,何樂而不為呢?」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對如此在意形象的夜一還真有些不適應。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不邋遢的夜一。
「那種傢伙有什麼大不了的?」
夜一挑了挑眉毛有些不解的皺眉。
早在幾天之前,刑軍從四十一區的流魂街探查到了異動。
有一個自稱六車拳西的率領著一群流魂,在四十一區進行無人道的資源掠奪。
這種情況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問題嚴重的話刑軍很快就會去鎮壓,現在這夥人也就是小打小鬧,也沒鬧出過人命。
大概是因為得不到糧食,不想餓死的緣故,所以才組織起了一幫人手團結作惡吧。
這也沒什麼對錯可言,世界上每天死的人那麼多,每個死去的人都會來到流魂街,死神們又要去現世看管,又要忙於各種事件,哪裡來得及管好流魂街的秩序。
藍染治下已經可以算是空前的和平了,在舊世界中,離靜靈庭越遠的流魂街,就越與死亡,罪惡,暴力接近,每天有數之不盡的流魂慘遭殺害,就算這樣又有哪個死神去管過?
新世界的這邊已經是難得的聖明了,刑軍發現異常的第一時間就給我報上了這個消息,要不是被我壓了下來,四十一區早就刑軍壓境而來。
「我說的再天花亂墜,也不及你親眼見證一番吧?」
夜一聽了我的話想了一下。
「也是,拭目以待。」
接著同意了我的說法,沒有再抱怨了。
「反正也就這幾日時間,你就當作是久違的一次放鬆的悠閒之旅呢?」
我又安慰了一聲,夜一抿著嘴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我只能尷尬的笑著別過臉去。————————————
時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小屋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有一群人由遠及進走來,腳步聲越來越大,不久後來到了這間小屋之前終於停下了。
接著彭的一下,有人粗暴的踹開了小屋門口那扇老舊得已經沒法鎖上的門,實際上這附近十有八九的房子都是一個樣。
踹開門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壯漢,有著一頭銀白的發色,手握著木棍的一臉猙獰,透過月光可以看見對方的左胸被某種利器割破了一樣,破開的衣服下淌滿了血液。
哐哐哐。
來人踹開門後,又用手裡的木棍砸了門梁三下,像是讓房裡的人把視線聚焦過去一樣。
夜一見狀的第一時間手便伸向了背後準備拔刀,眼睛看著對方一言不發。
而我在看到了來人的第一時間忍不住更是愣了一愣,這張臉還真是熟的沒法再熟了。
...在日世里之後,我終於又見到了一位昔日的同伴。
大概是對夜一還有喜助兩人一副沒反應的模樣感到不愉快了吧。
男人將木棍指向喜助。「喂!快點過來!那邊那個男的!」
現在還不是跟對方交涉的時候,我克制著心中激盪的情緒,故意裝出被嚇到的表情,然後用手指著自己的臉,擺出一副是在叫我嗎的模樣。
「快點給我過來!」男人的聲音更加暴躁了,再加上那副猙獰的形象,夜一都忍不住要出手了。
但是對方下一刻的話語讓她停止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一個大男人出來拿糧食都扭扭捏捏的,難道讓你家女人出來抗嗎?廢柴!」
男人大喝著,一副看不過眼的模樣,直接走到他身後被麻袋堆得高高的木板車上,抓了一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大袋,碰的一下甩到了小屋門裡。
接著,這個手持木棍的銀髮男子連多留一秒也沒有,直接邁步離開了。
這時我跟夜一才看到,跟在男子背後的是十幾隻被糧食堆得高高的板車。
不久後空氣中遠遠地傳來細微的踢門聲,還有那個男人的怒吼。
我跟夜一相互看了看,夜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趣的人。」夜一這樣對那個男人做出了評價。
「有趣就好,至少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不會覺得太悶。」、
我撓了撓頭,隨之笑了幾聲,走上前去關上了門。
夜一詫異的看著我,瞳孔微微放大。
「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
「嗯,他就是六車拳西。」
「那他剛才分給我們的不就是?」
「阿,大概是剛從外面搶來的吧。」
「...當真有趣。」
夜一聞言眉頭又皺了皺,乎又笑出聲來。
「又怎麼有趣了?」我不解的看著她。
「明明是鎮壓土匪的刑軍的總司令,卻突然間變成了土匪的共犯,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大概接下來的幾天,拳西的遭遇會讓你覺得更加有趣,有趣得畢生難忘吧。」
微微一想,我隨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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