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又有個意想不到的客人光臨了呢。」藍染輕輕的說著,反手將鏡花水月插入腰間的刀鞘。
我也靜靜的站在了原地,顫抖的手握著刀,始終沒有再次揮下,我在等,等藍染的答案。
「請問有何貴幹,浦原隊長還有握凌大鬼道長。」輕描淡寫的語氣,如同兩個不同層次的人交談一般的階層感,讓我本已狂亂的內心更加癲狂。
那如同觀看陌生人般得眼神傳入我的內心,如同那墜地的寶玉,剎那間碎開一地殘片,然後無情的刺入,泣血。
我平生不敢說是個好人,可至少我懂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平靜,也珍惜這段沒有驚心動魄,卻顯得刻骨銘心的友誼。
而藍染卻這樣輕易地將他無情的踐踏,這樣的無情,這樣的輕易,讓我...無法原諒!
「藍染!」兇悍的怒吼響起。
「哦,浦原隊長看來好大的閒情逸緻啊,是來這裡觀看副官的墮落麼?」
「你...再說一遍。」碎金的眼眸已經被憤怒和震驚入侵,聲音已經開始滿含凌烈的殺氣。
握凌鐵齋皺了皺眉頭,然後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
「不要衝動,他這是在刺激你。」
整個十三番隊都知道浦原隊長不好惹,並不是他具有多麼可怕的靈壓,而是他那精於計算的大腦,那是一種能在輕描淡寫間將人逼入絕境的心寒,自然身為浦原好友的藍染也十分了解。
「不好了,被發現了呀。」
一旁的市丸銀在藍染背後微微探頭,看著眼前盛怒的十二番隊隊長,那憤怒的吼聲似乎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要知道藍染表面雖溫柔,但內心卻是唯我獨尊的獨霸天下,要是別人這樣做早就在鏡花水月之下葬送了。
這個傢伙不好惹,市丸銀對浦原的第一印象。
「我來對付他們。」東仙要沉著的握住刀柄,刀拔到一半,藍染的聲音響起。
「不了,不必。」東仙的手微微一頓,這是他第一次聽見藍染用了兩次闡述來訴說一件事,現在的藍染很不冷靜,東仙和市丸銀的腦海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但是...」東仙要試圖勸解著眼前這個男人,然而對方只是輕輕的一回眸。「還要我再說第二次嗎?」
一股逼人的寒意湧上心頭,東仙要再也控制不住的半跪在了地面,冷汗瞬間就涌了出來。
雖然他看不見,可是他能感受到一種毒蛇張開獠牙的顫慄。
「請...請原諒我的頂撞。」
藍染冷笑一聲。
而平子此刻緩和了一下,最後的理智硬是阻擋了虛化的最後一步,掙扎著站了起來。
「喜助...」無力的聲音響起,我轉過頭,發現了搖搖欲墜的平子,他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你還真是敢來,找死啊你。」質問的語氣,伴隨著一絲無奈的眼神,讓我剛才因怒火而起的滔天冷意如春雪般消融。
原來他還不是那麼讓人討厭的...
「啊,那是啥啊?那麼惡趣味的假面。」我假裝一臉鄙視的看著平子,特地將他身上的面具說成是假面,我知道他現在心裡波動太大了,緩解他緊繃的神經,不然虛化的速度只會加快。
「哼...你還真是敢說。」平子無力的抱怨了一聲,然後靜靜的呆在了原地,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看著,然後努力的不拖後腿。
看著平子恢復了一點生氣的面孔,我嘴角笑了笑,眼睛在轉向藍染的時候再次看到了傷橫滿身的日世里,自責再次爬上我的眉梢。
該是時候解決了,我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再次抬起頭時,只剩下一身的冰冷。
「藍染,副隊長。」
「是。」
「你在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如你所見,發現了在戰鬥中受傷的魂魄消失案件處理隊的各位,正試圖救援他們。」
「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啊。」
藍染的話讓平靜下來的真子再次怒火叢生,我伸出手,一拳把他打回了地面。
「你現在給我閉嘴,傷患就給我像個傷患的樣子。」
回頭,再次站起身,看著藍染,我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自欺欺人也好,只要他跟我說他有苦衷,就算是騙我的,我也...。
「藍染,不要撒謊。」
「副隊長救隊長,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柔和的男人,感到了無比的陌生。
「負傷,你跟我說這是負傷?藍染你還想騙我,這他媽的是虛化,虛化!!!」
我對著藍染咆哮開來,這數年裡時刻讓我擔憂的虛化,論了解程度,絕沒有人超過我。
平子似乎被我的話嚇了一跳,開口想說些什麼,但還沒來得及已經被我打斷。
「魂魄消失案件中隊員們接二連三的消失,現在看來應該是被用來作為了虛化實驗的材料,而深藏在幕後的某個人...看如今的場上也無需在蒙蔽了吧。」我死死地盯著藍染的雙眼,可惜除了水霧般的柔和外什麼都沒有。
「果然如我預料一般...今夜你能來此真是萬幸,東仙,銀,今夜的目標已經達成了,我們走。」瀟灑的轉身,行雲流水的邁步,似乎帶著阻斷一切的決心,可是不論是東仙還是銀都知道,以往趕盡殺絕不留一絲痕跡的藍染...今天第一次退了,就因為那個男人。
銀的眼睛好奇的看了那張臉一眼,然後回過頭,跟著那道背影離開。
「請退避一下浦原大人,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吼炮!!!」如同雷一般浩瀚博大的靈子狂流瞬間閃耀了這四周方圓百里,帶著無與倫比的凶勢襲向藍染三人,但是那三個人由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一步,直到破道近在咫尺,藍染的聲音才飄到了我們面前。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晶瑩的靈子壁將藍染與破道之間完全隔離,那仿佛能將山峰一舉擊穿的飛龍擊賊震天雷吼炮,卻被這樣一道靈子壁完全阻隔,而那散出的餘波已經將四周的森林完全撕毀成為粉碎。。
那縛道立起的時機與破道炸開的瞬間幾乎不分前後,藍染的這一手破道,已經完全震懾了場上的所有人。
「怎麼可能...一個副隊長,居然用捨棄吟唱的斷空擋住了我的鬼道。」冷汗,不知不覺已經落下。
「藍染...你知道虛化的最後結果是什麼嗎?」
此刻幾乎要離開我視線範圍之內的藍染腳步一頓,緊接著回過身來。
握凌鐵齋和平子也被我這句話給吸引了目光。
我伸出手,將頭上的帽檐卸下,伸出右手放在了額頭之上,一股黑色的靈壓開始匯聚。
緊接著不論是握凌鐵齋,亦或是平子,乃至於藍染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那不詳到極點的靈壓,讓他們感到了絲絲的不安,那是比虛還要陰霾的靈壓。
「既然你這麼想要知道,那就用你的眼睛,耳朵,還有你的身體....親自感受吧!!」
伴隨著這句話的落幕,我的右手狠狠的一拉,那黑色的靈壓划過我的臉龐,下一瞬間,我已經帶著一張如修羅般猙獰的面具,身後是如同颶風一般的黑色靈壓洶洶襲來。
而握凌鐵齋和平子卻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而藍染,那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溫柔,也在這一瞬間支離破碎。
「你居然...她騙我,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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