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歸到剛剛與碎蜂分離之時。
行走在山間的小道上,我不斷的抓住手中的小瓶子,向上拋起,落下,再拋起,如此往返。
這就是我的王牌,我只能算是一個二等殘廢的席官,雖然披了一身隊長的皮,可是我的力量依舊不會改變。
我該拿什麼救出夜一他們?來現世之前我曾經多次的想過這個問題。
現世是滅卻師的地盤,這是無容質疑的,就算我拼死把夜一他們救了出來,又靠什麼在滅卻師的狙擊下,把他們安全的帶到穿界門。
把他們全部擋下就好了,這是最不可能的辦法,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我並不聰明,因此想到的自然是最愚蠢的。
就憑我這個連尋常死神都比不上的殘廢,能做到嗎?
我想我可以,看著手上的這一瓶靈子液,我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猙獰的笑。
這是由瓦史托德的殘骸製作出來的靈子液,經由整個技術開發局一年的努力製成,只要在空氣中揮發就會散發出龐大的純淨靈壓。
這些靈子液在完全蒸乾之前可以吸引來無數的虛,是大虛!
只要我把他們引開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然後倒開這一瓶靈子液,那麼...
我眼神閃爍的思考著,慢慢的路行到了靈子陣的外圍,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很簡單的走了進去。
靈子陣隔絕了內外的視線,當我走進來的時候才發現,十三番隊已經全部傷痕累累,全都龜縮在了夜一的身後,而夜一則是不斷的使用鬼道建立起最後的壁壘,艱難的支撐著滅卻師們成千上萬的轟炸。
心中剛剛建立起來,能見夜一一面的欣喜很快就被澆滅,壁壘很快就被打破,夜一無力的倒在了地下。
她喃喃的說著什麼,離得很遠,我聽不見。
而天空之上,一個滅卻師全神貫注的盯著她,黑色的眼瞳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手上握著的弓箭讓我感到害怕,根據我翻查的滅卻師資料,那叫做切魂之物。
我可以肯定那柄小小的光劍可以在瞬間把夜一的心臟洞穿。
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用足夠堅定的目光,微微打開了靈子液的瓶口,然後飲下一半。
這種靈子液如同毒藥一般,是致命的毒藥,可是也是救命的良方。
這瓶靈子液的製作相當的來之不易,光聽材料就足夠嚇人了,瓦史托德的殘骸,還有無數大虛做輔助的佐料。
按照說明來看,只要微微一滴就能夠補充一個九十號鬼道造成的靈壓耗損!
但是也因為是初次製成,而且力量也霸道無比,絕對能把一個平常的死神撐得爆體而亡。
我相信一滴就足以讓我致命,可依舊還是吞下了半瓶,踏上了現世的腳步,我已經不準備活著回去了。
我已經很累了,如果能以此為終點也許是一種幸福吧,至少我是為了在乎的人而死。
飲下靈子液的瞬間,冰涼的液體順著咽喉滑落我的腹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突然感覺到耳邊一聲隆隆的巨響,從腹部開始不斷的湧出龐大的壓力,感覺上就是要把我的身體給撐爆一般,身體的骨骼好像已經被壓扁,我只能咬著牙忍受,手伸進懷裡,艱難的拿出一個手環罩到了右手上。
眼睛的餘光看見雙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條條黑色紋路一樣的東西,我知道這些是我的經脈不斷膨脹造成的淤血,很快他們就會一根接一根的不斷崩斷,當他們全部斷裂的時候,就是我死的時候。
手環利索的套到了手上,頓時靈壓順著右手源源不斷的湧入了手環,雖然還是感覺很脹,但已經好了很多了,黑色的紋路也因此淡了很多。
這個手環跟劍八的眼罩一樣,都是為了吸收身體過多的靈壓而研製出來的,自然也被我順手牽羊拿了過來。
雖然壓力少了不少,可是手環支持的時間不久,他能吸收靈壓是不錯,可是萬事終究有一個度,有他的極限。
很快的,一句冰冷的話語將我喚醒,心跳欲裂。
「美麗的女隊長,聽聞你是尸魂界的女武神是吧?那麼,就此別過,永不相見。」
幾乎在這句話的聲音剛剛結束的瞬間,那把危險的切魂之物已經閃爍到了夜一的面前。
我既不會死神的瞬步,也不會死神的鬼道,這股超乎極限的靈壓帶給我的,只有快到極點的速度,還有凶到極致的力量。
那一瞬間幾乎是出於本能,用盡了全力奔跑,四周的時間都好像放慢了一般,只留下我一個人身處在正常的空間,那把切魂之物『慢慢』的朝著夜一『飄』了過去,我咬著牙,不斷的跑,不斷地跑。
空氣變得很粘著,有種將我壓扁的衝動,等我艱難的掙扎到夜一的面前,那把切魂之物已經距離夜一不到一米,還好在最後的關頭我的右手夠到了切魂之物的靈子刀刃,死死的抓住了它,與此同時四周的時間恢復正常。
右手手環處龐大的靈壓興許是被切魂之物給刺激到了,瞬間就涌了出來,手本能般的一抖,那切魂之物的靈子全數被手環給吞沒。
我回過頭,看著夜一愣愣的眼睛,還有十三番那些人幾乎不可置信的臉,我突然有種很愉悅的感覺。
對我的到來很驚訝麼?還是對這身皮的驚訝,我想著對他們咧嘴一笑。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你...你來啦...不對!」夜一猛地回過神來,直接從地上站起來,拎住了我的衣領,鼻子幾乎都快貼到我的鼻子上,盯著我咆哮道。
「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你還來幹什麼?這裡不需要你,走啊!」
我笑眯眯的看著夜一,眼睛因為不斷拔高的靈壓泛起了淡淡藍光。。
「既然你都快嗝屁了,我又怎麼能容忍你一個人把我丟下來,餓死我怎麼辦?」
夜一聞言舉起拳頭,作勢欲打。
「是四十六室的命令,你們不是叫了援軍嗎?我不就是了。」我見狀連忙指了指自己身上那大大的十二,聽著我的話,夜一唾了一口,然後轉過臉不再看我,生起了悶氣。
「十二番隊隊長?」天空的五十六顯得有點驚訝的樣子,根據情報因該失蹤了許久才是,突然出現...是最後的『王牌』嗎?
他冷笑,區區一個隊長,還能夠將必死之局扭轉乾坤嗎?
「浦原,小心左..」春水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右手成擊出狀,而前方一道不斷飛退的白色身影。
一個準備偷襲的滅卻師弓著身子,眼眶欲裂的倒飛了出去。
「還有人想來嗎?」我冷眼看著四周的滅卻師,他們都沒有動。
對,我沒有剛猛的白打,不會繁瑣的鬼道,不會驚鴻的瞬步,甚至於...不會始解,也不會卍解。
除了擺設的斬魄刀,我沒有一點稱得上死神的地方。
可是這又怎麼樣,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是不斷暴增的速度還有力量,這兩者是絕對的,足以展開一場血腥的風暴!!
p:看這靈子液,有人猜出豬腳叛逃的原因從何而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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