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伸進了懷裡掏了掏,一路摸索了下去,在羽織內部終於發現了一條異樣的的碎布,死馬當活馬醫了吧。
我是這樣想的,一把將懷裡的東西扯了出來。
「哦....」內景里頓時傳來一陣驚呼聲,顯然是被我的『禮物』嚇到了。
『砰』『啪啦啦』
茶杯摔在地上,一地的茶杯渣子。
茶杯的主人,手顫抖著,站起來看著我。
眼眸已經被憤怒與不可置信占據,聲音異常的銳利,好像能把人割開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口子。
「浦原喜助...這就是你...送給夜一大人的禮物?」
碎蜂的手顫顫的指著我,顯然她人現在情緒很激動,非常非常的激動。
我看著手中那條鮮艷的衣物,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飛快的塞回胸口。
「失誤,失誤,再來一次。」我頭上有點冷汗,連忙被我抹掉。
昨天換衣服的時候急了點,羽織的裡面還裹著一條自製『四角內褲』,這下可好了,一掏出來,迎著風隨風飄搖,幽藍的布色不斷地刺激著在場的諸位。
也許這裡沒人見過內褲,但這式樣一看就知道是穿哪裡的了。
就連一向嚴謹的山本,茶杯的前方也有了一片濕潤,顯然被我的禮物嚇得手大大的一顫。
我把手伸入懷裡再次一陣亂掏,摸到了一個硬物,是那瓶黑色的染髮劑,偽裝成飛機頭的時候我就用過。
臉色一喜,這回沒錯了,連忙把這瓶子拿了出來。
「哇。」又是一陣驚呼聲傳來。
「浦原喜助...你確信這次沒搞錯?!!」
碎蜂的手已經顫得快要抽筋了。
「沒錯!」我信誓旦旦的一點頭,不遠處傳來浮竹的蓋臉聲。
「浦原隊長,您這是什麼意思?」陰謀叔語氣不善的問我。
我眼睛一憋裝『染髮散』的『瓶子』,臉上不禁一抽。
我這個人是很隨便的,所以裝『染髮散』的瓶子也是路邊隨便撿的。
上面那幾個字我直到現在都沒有去看過,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我就是懶到了這樣。
這上面只有一個字,『毒』,上面畫著的是一隻死老鼠和一個大大的。
很明顯這是一瓶老鼠藥...
「您不把我們四楓院一族放在眼裡嗎?難道您是純粹來搗亂的嗎?」陰謀叔很憤怒很激動的看著我,這一刻,望著四周開始變得綠油油的不善目光,我有了單刀赴會鴻門宴的感覺。
「浦原隊長,請您給我們一個解釋。」
碎蜂是真的發怒了,那雙眼睛瀰漫著名為危險的光。
「哈哈,看來我常被老鼠騷擾被喜助知道了,深得我心嘛。」夜一無所謂的一擺手,給我解圍,只是眼睛跟我交錯而過的瞬間,寒光四射,吐露出了六個字。
「等下你死定了!」
我知道我得解釋點什麼,不然陰謀叔的套子就越下越多了。
「你們別看這瓶子長得像老鼠藥...。」
「那不然是什麼?」陰謀叔打斷了我的話。
「其實他就是老鼠藥的瓶子!」我信誓旦旦的說,陰謀叔震怒。
我下一句直接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但裡面裝的卻是無比珍貴的染髮劑!」
「它能讓你秀髮柔順,一觸難忘!」我剛說完以上的話題,突然感覺到不遠處有道熾熱的目光,是卯之花隊長!
「而且他還能防脫髮,還能長發,就算是禿子也能給你長出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防脫髮,選喜助染髮!」吹牛到這裡,又多了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我隱晦的一瞅,居然是山本?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心下微汗的我一把將手裡的瓶子甩給了陰謀叔,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弄什么小動作。
「接下來是十三番隊的浮竹隊長...」陰謀叔雖然不甘心,但還是知道分場合的,並沒有就這一點死死的糾纏我。
而我也鬆了一口氣,走到了場中。
也許是對染髮散吹過頭了,我沒有想到剛下來就是一個個的殷切目光。
貴族裡的闊太太,還有一群地中海全都對我熱情地打著招呼,讓我大感吃不消。
本以為回到了隊長的桌位就能消停一些了,沒想到卯之花也有份,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我,山老頭也用那深沉的目光給我發出暗示,啥也不說了。
「喜助,你這惡劣的性格也改改了,咳咳..熟悉的人面前倒沒什麼,可這裡貴族比較多,節制點好,咳咳..。」
浮竹在一邊對我搖了搖頭,他還以為我的行為是在搞怪呢,天知道我才從懸崖邊轉了一圈。
「你沒事就少說兩句吧,都快咳死了你。」我白了他一眼。
「你呀你。」浮竹無奈。
夜一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做了,禮品宣布完畢,要開吃了,她自然跑過來,十三番里除了十番隊隊長嗝屁沒有補充之外,其他的十二個隊長湊出了十三人。。
十三人恰好坐滿了這張桌子,這個多出來的第十三人,就是夜一的小跟屁蟲,碎蜂了。
雖然她一隻扭扭捏捏不敢坐下去,但是被夜一這麼一瞪,馬上就坐得穩噹噹的。
看到這裡,一向口花花的春水不禁調笑。
「小妹妹,這裡可都是隊長吶,你能跟我們坐在一起,前途無量嘛。」春水嘴巴一咧,刺耳的聲音,不斷地磨蹭著下巴鬍渣子的右手,特別是那一身流里流氣的『花花和服』更是不斷地刺激著碎蜂稚嫩的心。
她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對不起...」她不斷的鞠著躬道歉,碎蜂從來都不善揣摩人意,春水略帶調笑的一句話讓她如坐針墊,是啊,這裡做得都只有隊長們,她有什麼資格平起平坐。
「碎蜂坐下,大叔酒喝多了點胡言亂語,你要學會諒解。」
夜一伸出手扶住了不斷鞠躬的碎蜂,碎蜂訥訥的坐了下去,看見春水一臉見鬼的表情,這才明白人家是開的玩笑,不禁低頭。
丟人,太丟人了!
「嗯,這個,大叔這句話就免了吧...我還年輕...」
夜一轉過臉盯著春水,一身『柔雅』的和服讓夜一穿出了一身的『霸氣』,不得不說一句人才。
「大叔您已經很大了,我不能昧著良心撒謊。」
夜一一臉的誠實,春水囧,其他隊長或舉杯暢飲,或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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