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不打算回去麼?」美亞子的聲音里難以掩飾吃驚之意,與她的聲音截然相反,她的眼眸依舊瀰漫著一股莫名的水霧,無比的清澈,也無比的冷漠。
她好像天生就如此冷漠一樣,可是這種冷漠不會使人感到唐突,有的,只是一種冷入心扉的悸動。
柔順黑髮順著腰間垂直而下,幾乎要垂落臀部,一張美麗的素顏縱使無施粉黛,依舊美麗絕倫。
美亞子的眼睛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身旁熱茶滾滾,雲霧飄渺,她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錯覺。
沒有人會想到的吧,就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卻是屬於四楓院一族的私養部隊,冷酷無情便是她的處世之道,廝殺鮮血,卻是她的存活真理。
「無可奈何。」海燕的聲音里有種莫名的意味,他慵懶的抬頭,看著窗戶外那彎明月,眼睛裡帶著些許的迷茫。
他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在理智與靈魂之間,他卻違背了理智,遵從了靈魂。
海燕想回去,不是無法,而是不能。
他是無可奈何的,他留在這裡,美亞子還會留在他的身邊,若是他離開了,美亞子便會被派出去參與到那個計劃了吧?
對於浦原喜助這個男人,海燕是充滿了欣賞的,惺惺相惜,應該是這麼說吧。
他了解他,正如他了解他一般。
他雖然沒有外人霸氣凜然的氣質,也沒有一往無前的雄心,尋常的生活也得過且過,沒有目標,沒有野心,好似天生便是個軟骨頭。
可是海燕卻從中看出了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他看出他的叛逆,他的不甘,他的無奈與掙扎。
他背負著許多許多,卻往往獨自的在黑暗之中默默承擔,而面對他們的時候,卻是如同陽光一般的笑臉,記憶之中,卻驚奇的沒有發現他痛苦哭泣的時候,連自己,又何嘗不是曾經痛苦過呢?
海燕懂得他的心裡有太多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是小氣的,海燕知道這一點。
人若欺我,輕則獨自忍耐,若重,則要敵傾家蕩產,屍骨無存!
浦原喜助的心裡是有底線的,尋常人若不觸碰到,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連小孩子也能隨意的玩弄的對象。
可一旦他真正的發起怒來,海燕知道,那絕對會攪得尸魂界天翻地覆,什麼總隊長,什麼中央四十六室,什麼王族,在他眼中還比不過狗屎一堆。
刀如人,人如刀,這在尸魂界里是一個共識。
從他的斬魄刀就能看出來,明明普通得如同淺打,可就是這麼一把細細的短刀,卻匿藏了極其可怕的力量。
這是個非常可怕的男人,這是海燕認識他到現在,唯一的感覺。
可怕的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散發出來的那種獨特的感覺,如同毒藥一般,讓人慾罷不能的可怕。
可怕到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忍不住想要觸摸,忍不住交託出了一切...
不知不覺之間,他所認識的人已經開始圍繞著他開始打轉,那是一種歸宿一般的依賴。
如果有一天他走了,會引發出怎樣的後果?海燕無法想像。
而如今,那黑暗中蠢動的黑影,已經向這麼一個可怕的男人開始張開了巨網,欲途將這個男人拖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尸魂界已經迎來了一個非常特殊的時刻了,大亂將起,海燕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他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也不知道他的處境如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予他最基本的信任,相信他能度過這個難關。
海燕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是自私的,一個普通的女人罷了,可是卻這麼輕而易舉的走入了自己的心扉,輕而易舉的讓自己淪陷,甚至於為了這個女人的安危,第一次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前後兩難的地步。
在掙扎的最後,他選擇了美亞子,也許這是最好的選擇,避免了兩人刀劍相向,但終究還是掩飾不了他退縮的事實。
他已經沒有過去那麼灑脫了,心中已經有了依賴,也有了留戀,自然,也有了破綻。
「美亞子,如果讓你選擇,你會跟我走嗎?」海燕的聲音平淡如水,無法看清他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麼。
「那樣...可以嗎?」美亞子戰戰兢兢地抬起眼眸,裡面有著太多的惶恐與不安。
「可以的,只要你願意。」海燕嘆了口氣,將眼前這柔弱的身影擁入懷中,懷裡的人兒低頭的瞬間,眼眸似乎閃過了一抹冷光,讓海燕心裡不禁一痛,但他選擇遺忘,只是靜靜的擁抱著,寄望時間停滯不前。
他不是笨蛋,也不是白痴,他自然明白美亞子的真正想法是什麼,也明白美亞子真正的為人是如何的,他知道,這是一隻毒蛇。
可他無法自控,他甘願沉淪。
感受著懷裡的冰冷,海燕的手輕輕的搭在了美亞子的肩膀上,看著這醉人的容顏,滿眼迷醉。
「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就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他喃喃著,懷裡的柔弱微微一顫,不知為何...
他撫摸著她的臉,嘴角浮現著淺淺的笑容,這笑容,分外茫然。。
就此,隨波逐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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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靜靈庭之外的流魂街,四楓院的大名依舊讓人如雷貫耳。
邢軍的威懾力在流魂的眼中,甚至超過了死神,這未嘗沒有邢軍常年走動在外,而死神大部分被派往現世而造成的錯誤影響。
也因此,對於流魂街的流魂來說,邢軍的口令便代表著絕對的真實。
「什麼?進攻十二番隊的演習?」熙熙攘攘的流魂中,大多數人都不禁瞪圓了眼睛。
他們都吃驚了,大吃一驚。
被流魂的目光所包圍的邢軍沒有說話,身體也沒有一絲退縮,被黑布遮掩的身體沒有一絲波瀾。
邢軍的旁邊是一個壯碩的男人,壯碩得讓人害怕,如同野鬼一般的臉讓人看著就不禁望而生畏。
他的身上穿著的,是一身雪白的羽織,羽織刻上的,正是十一番隊的隊徽。
他沒有說話,可臉上滿是粗暴的憤吼,身高兩米二的他不怒而威。
他正是打敗了受傷期間的有栖川,榮登第十代劍八的鬼嚴城,不,如今應該稱呼他為鬼嚴城劍八。]]p:馬甲是打不死的,因此我復活了,恩,對本章有什麼問題的只管挑刺吧,只要語言不涉及馬甲智力與家人的話...那個啥,給點票吧,馬甲壓力山大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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