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殺死了那頭『怪物』之後,我的身體突然出現了一種很神奇的力量,我的眼睛變成了傳說中的『陰陽眼』,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也能聽得到別人聽不見的聲音。
剛開始我很害怕,只是想要逃跑,尋找著安逸的地方,可是卻發現不論哪裡,都有著非人的存在。
恐懼一直在折磨著我,慢慢的,我也就適應了下來,主要還是有人開導著我,這個人就是我身旁的小女孩。
自從那天和怪物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場之後,我疲累的身體倒在地上就是她救得我,不然的話無力起身的我也早就被餓死了。
一飯之恩,永不敢忘。這給我恩情的小女孩嚴格來說並不是人,她飄離地面一公分的距離,表明了她的身份,她是個靈,換成家鄉話來說,是個鬼,溺死鬼。
比較奇怪的是,她的胸口有一條鎖鏈將她死死的封鎖在了原地,不能離開,這應該就是日本的地縛靈了吧?
「恩?小妹妹,她就是看著你掉進水裡還不理不睬,回家後假裝不知道的變態女人嗎?」我用手托著下巴,發出了一聲細小的感慨。
從外表看明明是個很溫柔的中年女人啊。
「不准你罵我媽是變態!」這是個剛滿十五的小女孩脾氣顯然不是很好,又或者說有點兒呆。
她背後兩條大大的馬尾,看上去很可愛,聲音如黃鶯般悅耳,絲絲的扣入人心。
用手抓緊了少女想要撓我的小手,我不禁搖頭。
「誒,現在的人類真是,不是純潔到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就是狠心到連女兒都見死不救。」
少女聞言就要抓狂,伸出手就要來撓我的臉。
但是發現以自己的身高怎麼都做不到之後,她更憤怒了。
「再說我就要生氣了!」女孩氣鼓鼓的,把手抽了回去,扭過臉不再理我,看來我的話是刺激到她了。
身旁的這個小女孩已經呆在我身邊好幾天了,剛剛她的母親還來這裡祭拜,好像還流淚了。
真是不能理解啊,既然這麼在乎,當初又為什麼要狠心的見死不救呢?
這就是我第一個朋友,沒想到吧,我在日本第一個交到的朋友是個鬼。
看她真有點生氣的樣子,我開始轉移起了話題。
「喂,小鬼頭,怎麼說都陪了你好多天了,說起來還真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你不罵我媽我就說。」女孩兒吶吶的看著我,大大的眼睛眨巴著,閃亮閃亮的。
我連忙像小狗一樣點了點頭。
「我叫桃,雛森桃。」
她看著我,小腦袋搖頭晃腦的樣子,看起來對這個名字很驕傲。
我聞言好像有什麼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在哪兒呢...雛森雛森...恩?尿床桃?!」我不可置信的喊了出來,一手指著小女孩,果然,這小女孩的形象跟記憶中的雛森很像,又想起了那隻怪物的形象,黑衣服的『人』。
還有我突然出現的刀,身體莫名出現的力量。
對於自己最近的遭遇,突然都明悟了起來,這裡是哪裡,我也終於明白了。
而小女孩則是一臉見了鬼的樣子,臉瞬間就黑了,緊接著她直接朝我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你個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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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夏季再一次從身邊緩緩流過,她伸出手在空中握緊,張開,如此往復,想要抓緊看不見的時間。
她迷離的看著這醉人的天空,純潔得沒有一絲污點,可是她總覺的少了點什麼。
就像她的心一樣,空空的,沒有了方向。
一股涼風吹來,吹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也吹過了她空洞的內心,發出悲戚的哭喊。
算了算日子,已經有三年了吧?沒有了他的日子,就像白開水一樣平淡,似水無痕,再大的動亂也無法喚起她的絲毫重視。
換句話說,她已沒了生趣,人生除了等待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
空曠的四楓院此刻就像一個巨大的懺罪宮,將她牢牢束縛,她總覺得自己就像懺罪宮裡等待死亡的死囚。
每天醒來,她都隱隱的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那是他的聲音。
她滿心歡喜的跳了起來,卻又滿臉慘澹的縮了回去,抱著雙膝,顫顫發抖。
她明白的,那個總會掀開被子,然後揪著自己的鼻子叫自己夜一的人再也不會出現了,她心裡滿懷著遺憾與悔恨。
她當初應該抓住他的手的,即使留不住他,也應該跟他一起離開的。
時光如水,如今繁華落幕,她只能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帶起了微笑的面具,連表露悲傷都不能。
一切都只因為,她是四楓院的家主,也是二番隊的隊長。
她對一切早已失去了動力,滿心頹廢,卻又受身份所限,不得不迎著漫天風雨飄搖前進。
他在的時候,她從沒覺得這麼累過。
思想間,她已陷入了回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裡掛著一抹傻傻的笑容,雙手這樣拄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天空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背後的房門輕聲的打開了來,很快的又關了上去,入神的她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來人是個充滿了朝氣的少女。
雖然按年齡來說該稱呼對方為女人,可是身體緩慢的成長,還有嬌小的體型給她帶來了無數粉絲的同時,也讓她看起來像個女孩。
少女身穿著黑色的緊身衣,與她一樣是死神,可是穿的並不是死霸裝,而是另一種格鬥用的裝束,這樣的裝束在尸魂界被人稱之為刑軍。
少女長長的頭髮被兩條無暇的白綢緊緊的纏繞,順著腰部垂下,末端掛著兩個金色圓環,看上去很漂亮,妖媚的環形蛇鞭很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少女的手捧著一杯熱茶,雲氣繚繞,襯托著少女緊皺的柳眉,看著一臉甜美笑容的她,少女沒有打擾,只是靜靜地看著,靜靜的看著,直到熱茶以冷,直到日落西山。
少女的腦海里輾轉著猶豫,出於私心,少女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她,這樣子的她就只屬於少女一人。
可是看著她這副消極樣子,少女的私心很快的便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三年的時光依舊無法沖淡她的思念,也許真的有時間無法抹去的情感吧。
這條情報終歸還是會泄露,到時候被她知道只會適得其反,討厭自己。
可是,知道了這條消息的她,很快又會離開自己了吧?
少女的心不斷地掙扎,掙扎,慢慢的沉入泥沼,讓她越陷越深。
眼睛習慣性的拂過長長的髮絲,觸摸到了那兩個大大的圓環,少女一愣。
少女想起了那個人送給自己這飾物的情景,心中居然隱隱的有了些許哀愁。
少女搖頭輕輕一笑,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好吧,就當做是還給你這個人情吧。
看著窗外的天空,隱隱又看見了那個金髮少年爽朗的笑容。
下定了決心,少女有了種難言的輕鬆感。
輕輕地放下了手中早已冰冷的茶,清涼的月光透過窗口灑在了夜一的臉上,仿佛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團火瞬間燒上了臉頰,很快的又被她壓了下去,她張開口,輕聲的呼喚。
「夜一大人。」
「恩?碎蜂有什麼事嗎?」夜一懶懶的轉過頭,對碎蜂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笑容看得碎蜂無由來的心酸。
「山本總隊長給其他隊長都送上了口諭,希望能一同去現世追緝...」碎蜂說到一半,夜一對她擺了擺手。。
「總隊長有說過一定要去嗎?」
碎蜂一愣。「這倒沒有,總隊長說去不去取決於各個隊長...」
「那就這樣吧,所有隊長都出動了,多我一個也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
夜一說著,直接走到了旁邊的床上,拉過了一床棉被,蓋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以後,她已經對所有事情失去了興趣,即使這是第一次出動所有隊長去現世抓捕一個人。
碎蜂不免得有些急了,說話也難免失去了分寸。
「可是,可是從現世傳來的消息,從現世出現了異動的靈壓啊!」
這跟我又沒有關係。
看著夜一撇嘴的樣子,碎蜂突然讀出了這個意味。
她也有點兒生氣了,如果不是看你平日了在房間一直愁眉苦臉,我怎麼會鼓起這麼大的勇氣才來向您報告這個信息,您居然是這種態度?!
碎蜂不禁有點兒抓狂了,她決定來點猛藥。
「根據駐守在現世的死神報告,這靈壓的主人正是...消失三年。」碎蜂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她銳利的眼睛看見夜一的耳朵輕輕一動。
「被四十六室定義為叛逃的十二番隊隊長...。」說到這裡,夜一的脖子已經有一股紅潤奇蹟般得直接用上了雙頰,那是一種情緒波動到了極致才會有的反應。
「浦原喜助!」四個字如同四把大錘狠狠的打進了夜一的心中,霎時間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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