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騙不住的時候,就只能實話實說了,露琪亞微微側身避開一護急切的眼神,其實回不回答也不重要,他心裡差不多已經有答案了。
「事實上,所有的虛原來都是普通人的靈魂。」
這也是她告訴一護儘量要一刀制勝的原因之一了,身為人類的他要接受這樣的事實應該不會太容易。
果然,一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走到露琪亞面前一把揪住她的領子,憤怒的質問道:「是普通人?可你從來沒告訴過我!它們不是怪物麼?不是應該被消滅的麼?」
「沒錯,但它們如今就是怪物!」
「可我明明就看到它的臉是人類!」
「人類會做出這種事麼?不要被外表給輕易迷惑!」露琪亞甩開一護抓著自己的手,「你要是還不相信我,就去親眼看看。」
「看?什麼?」
「如果剛剛那傢伙真是井上的哥哥,那它現在應該就在井上家裡,那女孩也就危險了。」露琪亞說著,往一護背上一躍指著窗口的方向命令道:「現在就去井上家,馬上!」
「井上有危險?你不會是騙我吧?!」
「你如果再廢話兩句就可以參加她的追悼會了!」
如果這傢伙說得是真的,不對,不管露琪亞說得是否是實話,一護想了想,現在還真得照她說得做。
「在路上你把虛的事給我講清楚!」
一護家距離井上織姬的住所還是有段距離的,不過在現世中,死神可以踏著空氣前進,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這段稍遠的路途也就大概需要五六分鐘左右。
露琪亞也沒再隱瞞,將虛真正的面目簡單跟一護講解了一番,簡單來說,虛是墮落的靈魂,沒有被死神及時引導到尸魂界、被擊敗或者承受不住被虛包圍,都有可能讓原本是人類的他們墮落而失去心,最後變成名為虛的怪物。
它們吞噬靈魂不是單純的飢餓,而是為了彌補失去的心而發自本能的行為,表現出的形式就是進食。
而就算是進食,也有喜好的食物之分,靈濃度高的靈魂、它們生前親人的靈魂都是虛最喜歡的,所以,現世常有妻子身亡後,沒過幾年丈夫也接著去世的事,這就很可能是因為虛吞噬了自己親人的靈魂所導致的。
「可如果,虛的本質就是人類靈魂的話,是不是有其它方法……」一護話還沒說完,就被背上的露琪亞給打斷,「別做夢了,虛根本沒法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很大一批甚至連話都不能說,你這是婦人之仁!」
一護還想說些什麼,井上的家就在前面了,同時低沉的嘶吼聲從那邊傳來,是剛剛出現在自己家裡的虛,也是井上的哥哥。
「聽到了麼?!」
「我知道!」一護說著,把露琪亞就近放在一間屋頂上,「你就待在這,我現在就去處理。」
一護已經差不多相信了露琪亞的話,哥哥總不會對妹妹發出那種可怕的聲音吧,或許,對虛來說那只是友善的訓話?但怎麼聽都不太像。
近百米的距離,一護用了不到五秒就到了,透過窗口就能看到剛剛襲擊了自己的那隻虛,以及被它逼到角落的井上,露琪亞果然沒有騙他,無論原本是什麼,成為虛後就是怪物!
對方那隻舉手就快碰觸到井上,千鈞一髮之際,一護終於趕到,露琪亞說得的確沒錯,剛才在自己家中如果再廢話一會,真就可以準備參加井上的追悼會了。
匆忙間只得橫刀擋住對方這一爪,在家中只是露過半身的虛這次終於完全看清,人身蛇尾,還真是個怪物了。
只是對方好像愣住似的,並沒有再發動攻擊,一護也有時間關注屋裡的情況,右邊的地上似乎躺著個人,稍微撇了一眼,一護就確認是自小認識的同學有澤龍貴,應該是來井上家玩的。
應該沒什麼危險吧?他也不是很確定,如果眼前的虛的目標就是井上,那龍貴應該和他的妹妹一樣,只是因為襲擊而受傷暈過去了。
龍貴身後還躺著個人,是誰呢?一護記得井上的朋友也不是很多,再往那個方向瞄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居然是,井上!
怎麼會!一護猛地轉過頭去,他剛剛不是及時把井上護在身後了麼?為什麼還會有個井上?
「嗨,嗨!真的是你啊,黑崎!」
井上的確在自己身後,但她似乎看到了自己,一護想到了露琪亞的話,死神是靈體,除了像他一樣有極高靈資質的人類,也只有靈體能看到死神。
「你,你為什麼能看到我……」
或許井上本來就能看到靈魂,雖然之前沒聽她講過,可井上也不一定什麼事都會往外說的,對吧?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因為她也是靈體了。」身後突然響起略顯沙啞的聲音,一護猛地回頭,居然是已經變為虛的井上的哥哥!虛會說話!
「織姬,她已經死了!」
話音未落,對方那粗壯的蛇尾已經甩到面前,一護倉促間揮刀砍去,手上的刀居然被差點彈開,這傢伙蛇尾上的鱗片這麼硬麼?!
這傢伙,就不知道把自己放在稍微低一點的地方嗎?
露琪亞一邊在心中吐槽著,一邊來到了井上家的樓下,從剛剛被放下的屋頂上下來用了她不少功夫。
只是還沒等她去到虛所在的二樓,樓上的窗戶就被突然打破,一道人影從屋內倒飛出去,正是早她一步過來的一護。
「去死吧,黑崎一護!」
那隻虛也從破開的牆壁中探出身體,從口中吐出一團淡紅色的液體,露琪亞剛想提醒一護躲開就發現遲了,那團液體已經吐到了一護的右手上。
能將人話,這不是一般只會揮爪子的簡單貨色,那團液體如果有劇毒的話,情況可就不妙了。
一護也不是真的就是個莽夫,在液體接觸到皮膚的一瞬間,他就及時將這不知道是什麼的鬼東西給及時甩開了。
但好像有些來不及,手上像是被潑了濃硫酸似的,劇烈的疼痛讓他下意識鬆開手中的刀柄。
同時,那條長長的蛇尾再次抽在背後,白天打棒球,晚上當棒球,一護以一種全新的視角重新開始審視棒球中的暴力美學了。
還真是漂亮得讓人惱火的全壘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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