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
現在看項陽等人站立的地方是一片狼藉,不是說地面上有多少垃圾或者是斷壁殘垣之類的東西,只是五個彪形大漢躺在地上「哎呦哎呦」慘叫不止。讓他們如此狼狽的三個傢伙站在這五個人中間,面含笑意的看著這幾個彪形大漢,至少從體格上看,除了楊德勝和這幾個人有一拼之外,項陽和雨姣絕對算是和他們不成比例的。可是就是這樣的三個人,竟然讓五個人狼狽不堪,地面上還能夠看到幾顆潔白的小石子,上面沾染了血跡。哦,仔細檢查一下,不是小石頭,是幾顆牙齒。
大個子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們剛剛要動手的時候,就讓對方給打的滿地找牙了,尤其是那個嬌小的女子,出手實在是忒狠了,至少有四個人的牙齒是被這個小妮子給打掉的。剩下那一個,應該是被項陽不小心「碰」掉的,至於他們當成是重要防範的楊德勝,竟然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看熱鬧的人都遠遠的站著,火車站正是人流集中的地方,現在發生了這樣的「暴力」事件,不馬上成為焦點才怪,只是場面有些血腥,所以那些看客們還是本著不要濺到自己身上血的原則,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附近巡邏的警察可有不少,等到他們衝到了這些鬧事兒人的面前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三個惹禍的傢伙竟然絲毫沒有逃走的意思,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的傑作,好像是享受著被他們放翻的敵人的哀嚎一般。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
這是幾乎所有趕過來的警察心中的想法,嘩啦一聲,幾把長槍就瞄準了項陽等人,甭管槍膛裡面是不是真的有子彈,就是這個陣勢看上去就夠嚇人的。項陽心中暗自叫苦:你妹啊,一個街頭鬥毆,用得著擺出這麼大的陣仗麼。
雨姣和楊德勝看著圍攏在周圍的警察,臉上一點兒也沒有驚慌的樣子,幾乎同時都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放下武器……呃……」
看來今天負責在火車站這裡執勤的警察也是一個菜鳥,發現了圍攏的「罪犯」的舉動,本能的大喊一聲,等到話出口了,才發現其中的兩個人只是再打電話而已。
「為什麼鬥毆!」
一個年輕的警察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項陽等人,楊德勝和雨姣都在和電話中的人小聲的說話,看來應付這個警察的事兒只能是項陽來做了。慢悠悠的走到了警察的面前,嚇得那個警察後退了兩步,好像面對的真是一個窮凶極惡之徒一般。
「警察同志,這個,是他們五個圍攻我們啊,我們是正當防衛,是真正的被害者!」
「不四,四你們打我們的!」
本來還躺在地上哀嚎的大個子也從地上爬起來了,一身的塵土,或許雨姣看出了這個傢伙是五個人中的頭目了,因此對他特別的關照,一拳之下幾乎有七八顆牙齒從口腔中飛了出去,說話都有點漏風。
「我們為什麼要打你們啊?沒道理嘛,再說了,我們三個人主動打你們五個人,開什麼玩笑。」
雖然項陽這樣說,但是事實擺在這裡,三個人還真的把五個人給放翻了,準確的說是一個半人就把這五個人給放翻了。楊德勝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項陽也只是揮出了一拳頭而已。
「擾亂社會治安,不用和我們解釋什麼,所有人都和我們走一趟!」
看到項陽說話還算比較和氣,那個警察也明顯沒有之前的緊張了,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楊德勝已經打完了電話,項陽聽到,他打電話的對象正是方為可老爺子。本來還以為楊德勝會向自己的老爹求救,雖然晉雨公司不大,但是他也能夠感覺出來,楊彪的人脈還是頗廣的。至於方為可,如果給他換上和尚的僧袍,項陽就會把他當成是一個遊方和尚而已。
「項大哥,我們走吧,這邊的事情我師傅來解決。」
正在和項陽說話的警察剛剛還想要說什麼,這個時候從人群的外面匆忙的跑過來一個老警察,一邊從人群中擠進來,一邊還衝著那些看熱鬧的人喊著: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都讓開!」
年輕警察連忙上前,和老警察打招呼:
「隊長……」
老警察瞪了他一眼,然後衝著圍攏在周圍的警察喊道:
「搞什麼,把槍放下,弄的風聲鶴唳的。不就是一個街頭鬥毆嘛。你就是楊德勝吧,我聽說過你的名頭,可是不管你們是誰,都給我上車,和我走一趟。」
老警察說完也不理會項陽等人,回頭看著周圍那些看熱鬧的,把手衝著這些人揮了揮:
「都散了,都散了,沒啥好看的,就是流氓打架,你們也不怕不小心把你們給嘩啦上,趕緊散了!」
老警察還是非常有霸氣的,在他的指揮下,眾人慢慢的散去,很多人的口中還像是剛剛看過了美國大片一樣的和同伴津津有味的講解呢。
老警察已經說出了楊德勝的名字,項陽終於放心了,看來方為可老爺子應該已經安排好了。雨姣也打完了電話,側過頭看著楊德勝,眼神中頗有幾分驚詫,沒想到這個五大三粗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莊稼漢的人,竟然如此的有手段,即使是在遠在雲城這個地方,也能夠輕鬆化解這些麻煩。她現在能夠尋求的就是羅家姐弟兩個,可是要想真的把事情解決,恐怕還要有些麻煩,遠遠不會像現在這樣快的就完事了。
五個哼哼唧唧的大漢不情願的也被帶上了車子,其中一個傢伙摸出了手機應該是也給他們的老闆打了電話。警察對於這種事情也懶得阻止,大家樂得清閒,私下裡把什麼事兒都解決了就行了。
項陽等三個人和那個老警察同坐在一輛警車上,除了另外一個開車的警察之外,車子裡沒有其他人了。
「你們幾個去哪兒!」
老警察和聲細語的說道,好像剛才在火車站門口的打鬥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楊德勝也不客氣:
「隨便找個什麼地方把我們放下去就行了,我們要坐車去魏家村。」
「去魏家村啊,還做什麼車啊,我們直接開車去就是了,師傅怎麼也沒有和我交代一聲。」
楊德勝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看樣子他好像也不知道這個老警察和方為可老人之間的關係,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大年紀的一個師兄:
「您也是我師傅的徒弟?」
「唉,算是吧,呵呵,我的資格不夠啊。當初是要拜師的,可是他老人家說我沒有那個道行,最多也就是做他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所以相比你這個已經正式被他列入門牆的弟子來說,我還是個編外人員。哈哈,正好,今天我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事兒,就和你們一起去一趟魏家村。那一片我熟,哈哈,沒準能夠幫上什麼忙。」
楊德勝點了點頭,原來想著給師傅打電話,是為了解決麻煩的,沒想到現在不但麻煩解決了,交通的問題也搞定了。坐著警車去辦事,這還真是他們之前沒有想過的事情。
路上的一段時間中,通過交談,大家也認識了,老警察聽說了項陽拜師的經歷之後,一臉的苦澀,差點直接將項陽從車上踢下去。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項陽也是鬱悶的低垂著腦袋,其實就是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感覺到方為可老爺子有什麼特別高超的地方,怎麼這些人好像都擠破腦袋要到他的門下啊。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顛簸,項陽的眼前終於出現了自己熟悉的村落。在一個岔路口的位置,警車停了下來。魏家村是幾個散亂的小屯子,這個岔路口是分別指向不同方向的。項陽打算回老家看一看,和楊德勝並不在同一個方向上,讓項陽感到意外的,竟然是雨姣和項陽同路。因為車上有其他人,項陽也沒好意思詢問她到底祭的什麼祖。但是心中有了一個疑惑,難道雨姣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了?又或者她師傅的遺體就安葬在距離他們家不遠的地方?
老警察打發司機將車子開回去,並給他的領導打電話請假,說是要跟楊德勝一起,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反正山路崎嶇,車子到了這裡想要繼續前行也很困難了。
岔路口上項陽和楊德勝揮手道別,臨走的時候,楊德勝用他的大手撓著腦袋:
「項大哥,沒準這次我們真未必能夠解決得了問題,你手機儘量保持開機的狀態,沒準我會找你幫忙呢!」
到現在楊德勝要幹嘛項陽都不清楚,幾次詢問也都沒有詢問出什麼結果來,可是他也不好推辭,既然老爺子沒有把此行的任務交代給他,自然老爺子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當路上只剩下了項陽和雨姣兩個人的時候,項陽才終於有機會開口詢問雨姣具體要祭祖的位置。在雨姣說出了她要去的方向之後,項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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