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健身會館的後面是一個獨立的小客廳,應該是一些在會館中比較熟悉的一些人聚會的地方,項陽就愁眉苦臉的坐在這個小客廳中。路西、雨姣、楊德勝幾個人都在,坐在房間最中央一把椅子上的,就是光著大腦殼的方為可了。
「你個熊樣,幹嘛垂頭喪氣的,不就是讓你上場比賽嘛,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老爺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弄的項陽一陣的鬱悶:
「我說師傅啊,我跟了您還沒有幾天呢,怎麼可能擔當這樣的重任呢?失敗丟我的臉是小,可是如果把您老的臉也丟了,那事情就有點兒大條了。何況,比斗還關係著路總的終身幸福呢,您老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方為可老爺子做著牙花子,他心裡好像也挺糾結的。
「這話說的倒也在理。」老爺子的視線落在了路西的身上,「小西啊,要不然我看咱們還是再好好的考慮一下,我也聯繫一下我從前的好朋友,放心,你的事情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不過項陽跟我學習本領的確還沒有幾天的時間,讓他上場,我還真的有點兒不放心。」
聽到老頭的話,路西感到一陣的眩暈。方為可老爺子可是名聲顯赫,本來覺得他的徒弟也差不了,可是現在忽然覺得怎麼這個老頭這麼不靠譜呢?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還是沒有合適的人派出來,虧得她一直對老爺子信心滿滿的。
「方叔,為了侄女的終身幸福,要不您就親自出手一次吧!」
路西可憐巴巴的看著方為可,老爺子吧嗒著嘴,一副很難辦的樣子:
「那怎麼行,和一些毛頭小子同台競技,這話要是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那我的幸福您就不管了麼?」
「不是已經說了嘛,我儘快聯繫我的好朋友,讓他們幫忙推介人選出來,反正距離最後的比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來得及,來得及!」
路西瞪著霧蒙蒙的眼睛,項陽真不敢相信,一路上看著都殺伐果斷的熟女老闆,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表情,方為可老爺子被注視的也非常的不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灰溜溜的帶著項陽和楊德勝兩個人從房間中溜了出來。
離開了宇翔健身會館,楊德勝連忙說要去取自己的車子,帶老爺子回去。可是老爺子現在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終於爆發出來:
「取個屁的車子,我老人家的臉都讓你們兩個給丟盡了。到了關鍵時候,竟然一個都不頂用!」他氣呼呼的指著楊德勝的鼻子,「你跟著我的時間可不短了,結果呢,還是登不上大牌面!」
數落完楊德勝,老虎一樣的眼神有盯著項陽,嚇得項陽一哆嗦,笑聲的嘟噥著:
「我可是真的沒有學到什麼呢……」
「哼,丟人。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可以幫著師傅獨當一面了!」
老爺子現在是在發邪火,項陽也沒轍,只能低著頭忍著。老爺子口水橫飛,站在宇翔健身會館的門口大發雷霆,嚇得周圍的路人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都繞著走。最後大概是老頭也覺得喊累了,衝著楊德勝伸出了手:
「車鑰匙給我!」
「呃?哦……」
楊德勝將車鑰匙交到了方為可的手上,方為可晃蕩著大腦殼,慢悠悠的向車庫的方向走去。看來發一頓脾氣,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師傅,您,您要親自開車?」
楊德勝滿臉不可置信的衝著老頭的背影喊道,不知道老爺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當然是我自己開車。我開車回去,為了懲罰你們兩個混蛋,你們給我跑步回到公司,如果在中午十二點之前你們還沒有回到公司中,哼哼……」
老爺子沒有說出哼哼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項陽和楊德勝聽著感覺著後背一個勁兒的冒涼風,尤其是項陽,心裡那個憋屈勁兒就別提了,整個事情和自己有一毛錢的關係啊?他不由得後悔自己跟著路西來到健身會館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回家去睡大覺呢。
可是沒有辦法,老頭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車庫的門口,楊德勝和項陽兩個人相對苦笑。這裡距離晉雨公司可有不近的一段距離。
「跑吧,老爺子可不是善類……」
楊德勝鬱悶的說道,率先邁開了步子,項陽沒有辦法,只好跟在了後面,向晉雨公司的方向跑去,心裡可把方為可老爺子給問候了N遍。
兩個爺們在公路上揮汗如雨,不知情的路人都向他們投去了疑惑的目光,還以為他們是在參加類似於馬拉松之類的活動呢,只是向他們的身後看看,貌似沒有其他的隊員,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賽事,舉辦的竟然如此不成功,參賽的隊員只有兩個人!
項陽終於扛不住了,正好一輛出租車停靠在了他的身邊,項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招呼司機打開了車門,然後一頭鑽了進去,說出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出租車看著項陽的眼神完全好像是在看著一個傻子一樣。
半躺在出租車的後座上,項陽好一會兒才算是把氣兒喘勻了,忽然一聲輕笑在他的頭頂響起:
「你真是病的不輕,老頭既然讓你上場,你答應了不就是了,到時候只需要拿出你的死神卡,直接將對方控制住,什麼事兒都沒了!」
黑桃10和黑桃6兩個人的身影懸浮在了項陽的頭頂,嬉皮笑臉的看著項陽,這兩個傢伙看項陽出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大爺的,那只是一場賭鬥而已,又不是生死決鬥,犯得上使用死神卡嘛!」
項陽不屑的說道,其實他顧及的還是死神卡使用之後會留下的後遺症。一場賭鬥中有人受傷,有人受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人因此而喪命,就不是項陽所希望的了。
「迂腐!」
「有病!」
兩個死神護衛同時說道,項陽翻身坐起,想要和他們兩個人好好理論一下,忽然在透過出租車的車窗,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師傅,停車!」
項陽高聲的喊道,司機猛的把車停下:
「怎麼了,距離晉雨公司還遠著呢!」
「我就在這裡下車!」
說完,項陽丟下了一張鈔票,急急忙忙的從車上跳了下去。司機衝著走遠的項陽,揮舞著手裡的鈔票,大聲的喊道:
「等會兒,還沒找你錢呢!」
可是項陽對於他的召喚不予理睬,依舊快速的向前跑,一轉身,就進入到了一個小巷子中。司機擺弄著手中的鈔票,看著項陽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他輕笑了一下:
「真是腦子有毛病啊,呵呵,每天要是多遇到幾個這樣的神經病,日子就真的好過了!」
之所以項陽會如此的失常,是因為透過車窗他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張已經兩年多沒有見過的音容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心口也因為這個身影的出現而隱隱作痛。
「是我看錯了麼,還是真的是子歌?」
項陽的腦海中不斷的在詢問著自己。孟子歌,曾經給他帶來了無數的歡樂,也曾經帶給他無盡的憂傷。
當初項陽剛剛來到A市的時候,辦事處正是在低谷中。雖然項陽有信心帶領著一班兄弟重現光明,但是在工作上遇到一些不順心的事兒還是難免的。在這個時候,孟子歌這個如同精靈一樣的女子,走進了項陽的視線中。
兩個人從相識,到相知,最後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項陽無法忘記,在那段亞歷山大、日子非常難熬的歲月中,就是這個小女子陪著自己一起度過的。然而,項陽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冷落了這個女子,兩個人在經過了如膠似漆的那段時間之後,開始漸行漸遠。
終於在一個陰雨濛濛的下午,孟子歌找到了項陽,主動提出了分手,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消失在了雨幕中,項陽感到自己的天都要塌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對這個女人愛的如此之深。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茫茫人海中,項陽尋找孟子歌的影子,但是最後他徒勞的發現,孟子歌在提出了分手之後,就好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看到過她了。和孟子歌那些甜蜜的日子,成為了項陽腦海中永遠的回憶。
那段時間中,項陽對於自己的工作非常的瘋狂,幾乎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要用繁重的工作來麻痹自己,每一次兄弟聚會的時候,都會喝的酩酊大醉,在工作中更是大手筆頻出,看得他的兄弟們都心驚膽戰的。最後他還是賭贏了,成功帶領辦事處走上前人無法企及的巔峰,然而那個一直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卻始終沒有出現過。
「難道是我花眼了麼?」
站在空曠的巷子口,在他的面前一個人影都沒有,項陽失神的望著前方,在車窗外看到孟子歌背影的剎那,他感覺兩個人是那樣的近,但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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