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沒有外掛，投靠藍染 206. 好一出「眾叛親離」

    斬魄刀的實體化，這是才過去沒幾天的事情，上一次自己怎麼被自己的斬魄刀暴虐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因此此刻正在中央四十六室外進行巡邏的一番隊死神們，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拉響了警報。

    「最近尸魂界是不是也太動盪了？距離上一次，好像連三天時間都沒有吧？」

    剛好在附近不遠處，射場家開的道場中，陪著自己好友斑目一角找射場鐵左衛門切磋的綾瀨川弓親從地上起身，望向響起警報的方向說道。

    「管他那麼多呢？有警報那是好事啊！

    不然我這斬魄刀都要鏽掉了！」

    斑目一角則十分不然地說道，然後提起自己的斬魄刀，便往警報的方向沖了過去。

    而在瀞靈庭內，和斑目一角作出類似舉動的死神不在少數，面對著這種發生於瀞靈庭內部的警報，少部分活的時間比較長，經歷過過去幾十年大大小小風浪的死神，都心有餘悸。

    只不過還沒等這些死神靠近中央四十六室，他們便仿佛在自己的耳邊聽到了一聲陰鬱地大笑，隨之而來的，便是各自斬魄刀的實體化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相比於上一次，朽木響河只是讓自己斬魄刀村正，有選擇性地專門挑選非席官和隊長級別死神進行斬魄刀實體化，這一次，由於徹底放飛了自我，朽木響河的斬魄刀村正，直接開始了無差別斬魄刀實體化。

    眾所周知，在絕大部分情況下，死神的最終實力，都是由他的天賦所決定的，像東野秀一這樣，可以憑藉著先知先覺的優勢，藉助各種超規格的道具打破自身枷鎖的死神，絕對是鳳毛麟角。

    因此連始解都掌握不了的普通死神隊員，他們的斬魄刀實體化，本身能夠造成的影響，是有限的，但是當這個級別上升到了已經掌握了始解，並且未來有可能掌握卍解的席官乃至副隊長級別的死神之時，情況就會變得無法控制。

    哪怕是之前有些上頭的朽木響河，也只敢在有著一眾隊長坐鎮的總代接任會場上，將那個九番隊的副隊長志也的斬魄刀實體化。

    但是現在

    「總隊長，外面的動靜，好像有點大啊」

    位於中央四十六室的內部，眾隊長們還在等待著卯之花烈的發言，八番隊的隊長京樂春水卻是沉聲向山本元柳齋重國說道。

    原本這個中央四十六室應該是和外界完全處於隔離狀態的，只要位於中央四十六室裡面，是完全無法被外界的任何情況所影響到。

    本意是為了保證審判的正常運行和不受干涉，但是自從上一次霞大路家叛亂的事件發生以後，中央四十六室的大部分賢者們，便意識到了這種做法的弊端所在。

    因此他們在後面特意委託了當時還是第十二番隊隊長的浦原喜助，給中央四十六室安裝了可以監聽外界情況的特殊裝置，這同時也是現在技術開發局，由涅繭利發明的監視細菌的技術前身。

    「碎蜂！」

    無須多言，山本元柳齋重國立刻用一個眼神示意了一旁的二番隊隊長碎蜂。

    而後者也立刻會意，直接使用瞬步，消失於中央四十六室內部。

    望著那隻剩下殘影的碎蜂原本位置，東野秀一雙眼眯起。

    貌似在他許久沒有檢查碎蜂的實力進步的情況下，碎蜂的瞬步，已經在最近越來越緊張的尸魂界局勢之下，自己錘鍊到一個非常不錯的境地了。

    單單以東野秀一的肉眼觀察，現在的碎蜂，其瞬步技巧，起碼可以達到四楓院夜一叛逃前的九成，甚至十成也不足為奇。

    「恐怕，等未來夜一回來，也會大吃一驚吧？那個『瞬神』的稱號，說不定也會換人了~」

    東野秀一在心裡暗自感嘆道。

    不過眼下，也不是讓東野秀一去思考這種事情的時候。

    即便已經從外界的變化，大概可以猜出來事情的結果，但是在場的所有剩餘隊長們，目光依然集中在卯之花烈的身上。

    因為只有她這個將靈力注入轉神體的當事人，才最有發言權。

    只是大部分隊長都是滿懷著期待，唯獨朽木白哉的臉色有點點蒼白。

    朽木響河的斬魄刀叛逆了！

    還是不偏不倚，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候不聽話！

    假如可以重來，朽木白哉一定會選擇找到四楓院家，申請其家傳神器「繃帶」的使用權，反手在剛剛那種意外情況發生時，將朽木響河的斬魄刀給直接給封印了。

    根本不給朽木響河的斬魄刀村正自己在外決策的機會！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朽木白哉已經看到了朽木響河被問責判刑的畫面。

    而這，還是最好的結果，最壞的結果就是朽木響河將自己還有京樂春水以及東野秀一之間的秘密謀劃抖了出來，那樣的話，朽木響河就相當於以一己之力，毀了朽木家，乃至尸魂界的未來！

    朽木白哉都不敢想，一旦他們和東野秀一之間的關係暴露，東野秀一失去了臥底身份，其該如何在山本元柳齋重國還是總隊長的現在這個尸魂界裡面立足。

    並且失去了東野秀一這樣一個有力臥底，他們還要怎麼去應對如今如日中天的綱彌代家？

    更別說，這次事件，還會嚴重影響到京樂春水在隊長乃至貴族之中的地位，同時也會打擊到他們朽木家的聲譽。

    堪稱是雪上加霜。

    同樣的畫面，自然不是只出現在朽木白哉的腦海之中，也出現於京樂春水的腦海中。

    只不過，相比於年輕的朽木白哉，京樂春水顯然要沉著一些，至少，單從京樂春水的臉色，是完全看不出其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實則，京樂春水已經在內心當中瘋狂思考著補救措施。

    就說，朽木響河的情報有誤？

    不行，這不是把所有人當傻子嗎，何況這種說法，也根本無法解釋現在外面的那些動靜；

    或者說，卯之花隊長你的感覺可能有問題，不如讓我再試一次？

    不行，這樣說更蠢，卯之花烈那是什麼身份？論資歷，比目前尸魂界的絕大部分死神都要大上好幾輩，他作為一個知情者，怎麼可能去質疑卯之花烈呢？

    那要麼，學之前的浦原喜助，偷偷幫助朽木響河逃去現世躲起來？

    這個方法倒是可以，剛好，秀一也有經驗，交給他，想必很合適，只不過這個幫忙的人選，該選誰？

    一瞬之間，京樂春水便在腦子裡面閃過無數個念頭和想法。

    直到卯之花烈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轉神體，停止靈壓輸入，並且睜開雙眼，

    「總隊長，我確認，朽木響河之前所說的，都是事實！」

    「？？？」

    同一時間，心中起伏不定的京樂春水和朽木白哉頭上，都冒出了大大的三個問號。

    什麼情況？？？

    難不成東野秀一之前欺騙了他們，是他的轉神體真的有這種功效？

    「不，不可能！」

    京樂春水當機立斷地在心中作出了否定的回答，假如是東野秀一的轉神體真有這種功效，那麼之前朽木響河在大靈書迴廊裡面就應該看到才對，總不能是朽木響河在撒謊，又或者是大靈書迴廊裡面記載的內容有問題吧？

    所以，排除了這些絕對不可能的原因之後，那麼真相就只有一個！

    京樂春水望向前面卯之花烈的背影，

    這位老前輩，曾經尸魂界的初代劍八，因為某種他所不知道的原因，在庇護朽木響河！

    可是，據他所知，卯之花烈和朽木響河之間別說有交集了，兩個人在此之前，是否有見過超過三次面都難說。

    與其要讓他京樂春水相信卯之花烈是在庇護朽木響河，不如讓他相信卯之花烈是猜到了一些幕後真相，從而選擇了庇護東野秀一。

    考慮到過去卯之花烈和東野秀一之間的關係，並且在他的印象裡面，卯之花烈好像還真的沒有任何公開對東野秀一出手的事跡，哪怕是當年東野秀一因為虛化，被認定為尸魂界叛徒時，卯之花烈也是在全程划水。

    京樂春水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個猜測，很大膽，卻又很令他自己信服。

    然後，當他將目光投向了東野秀一，看見後者那毫無波瀾的，甚至還有點震驚的神情之時

    好吧，要從東野秀一這傢伙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東西來，京樂春水覺得不如指望三番隊的隊長市丸銀在下一期的《瀞靈庭通訊》專欄裡面，刊登一篇歌頌人性美好的文章，後者可能等個一兩百年，市丸銀轉性了，就等到了。

    而對於東野秀一來說，當他看見卯之花烈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出結果，而是閉上眼等待了一會之後，他其實就已經知道了卯之花烈最終的答案。

    因為轉神體的秘密，在死神將靈壓注入其內的第一時間，便能夠知道，卯之花烈之所以要等一會，想必是因為感受到了轉神體內部的那一個與整體不和諧的地方，也就是東野秀一他們給轉神體安置監視細菌的地方。

    東野秀一相信，以卯之花烈的智慧，再加上自己之前的提示，只要她能夠發現監視細菌的存在，必然也就能夠想明白自己的目的。

    並且，卯之花烈也不是那種不由分說，就會擅自替人做主的人，否則她也就不會在當初因為尊重少年更木劍八的想法，而選擇放少年更木劍八離去，自己則是獨自回到瀞靈庭內，學習回道，改變番隊和名字，將劍八之名留給更木，並一直等待著更木劍八的再次登門。

    她不會將什麼事都說出來，而是會選擇地默默地去做。

    就好像現在，卯之花烈雖然不清楚東野秀一為什麼要設計這樣一個將自己污成罪犯的局，但是她願意配合。

    並且她會等待著，東野秀一自己將答案告訴她。

    這是一種信任，它不會消失，只是從一個人身上，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罷了。

    「即便如此，之前的那次死神斬魄刀實體化事件，也不是我做的！

    就算我的轉神體有這效果又怎麼樣？

    你們有證據顯示是我在那天使用了轉神體嗎？！」

    各方唱罷，東野秀一知道，該自己登場，為這場戲，唱上高潮！

    哪怕證據確鑿，哪怕他的目的就是要讓除了他們幾個主謀者以外的死神都相信自己就是斬魄刀實體化事件的策劃者和實施者，但是東野秀一知道，直接承認，然後氣急敗壞，是一種最低級的方法。

    最好的做法，就是否認三連。

    因為在證據擺在面前的時候，除了某些偵探故事裡面的多事偵探以外，絕大部分人只會認為，這是東野秀一在絕望掙扎。

    這反而更會讓他們堅信這樣一個結果，從而選擇性的去忽略轉神體這樣一個一戳就破的證據。

    「現在已經證據確鑿，東野秀一，你還要當著我們眾隊長的面繼續狡辯嗎？！

    我早就知道像你這樣的，曾經就叛變過尸魂界的死神不可靠了！」

    七番隊的隊長狛村左陣作為總隊長的重視擁躉，在這種他認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面前，發揮出了其一貫的馬前卒特色。

    「雖然我之前就知道了秀一大刀狩長你擁有轉神體，但是我確實沒有想到，大刀狩長你會這樣做，看來，我們之間的誤會，您其實一直都沒有放下！」

    由於有著藍染的暗許，九番隊的隊長東仙要也跟著補上一刀。

    「所以說，東野大刀狩長，我早就和您說過了，當年襲擊你的那個人，不是我，你怎麼就不信呢？」

    三番隊的隊長市丸銀緊隨其後。

    只不過在市丸銀這邊，得到的消息和其他人是有些出入的，在藍染給他的版本裡面，當初其給東野秀一製作的轉神體就是現在所展現出來的這個版本，現在只不過是因為在知道朽木響河的能力以後，恰逢其會，將東野秀一給設計進去，從而達成藍染自己的目的。

    「證據都已經清晰，人證物證皆有，東野秀一，伱還想如何狡辯？」

    八番隊的隊長京樂春水緩過勁來後，慢悠悠地望向東野秀一說道。

    「束手就擒吧！」

    六番隊的隊長朽木白哉也後知後覺的補充道。

    「有罪或無罪，我們護庭十三番隊會查清楚的~」

    五番隊的隊長藍染惣右介微笑著看向東野秀一。

    「哈哈哈，沒想到，秀一你又成為了罪犯？這下好了，看來你以後拒絕不了我的切磋請求了！」

    十一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大笑，根本沒將東野秀一所犯下的事當做一回事，或者說，在他的腦子裡面可能都沒這種概念。

    「我覺得，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東野大刀狩長似乎沒有理由這麼做吧？」

    好吧，東野秀一沒有想到在這種「眾叛親離」的畫面之中，還能冒出來十番隊隊長志波一心這樣的一個「明白人」，只不過志波一心的話就和他的姓氏在貴族當中的存在一樣，好像有著話語權，但實際上卻被其他人選擇性忽視了。

    「.」

    剩下的沉默，來自於第十二番隊的隊長涅繭利和第十三番隊的隊長浮竹十四郎。

    兩人一個是不關心這種事情，甚至有點期待著最終的結果，假如最後判決能將東野秀一賜死，並且分配給他解剖，那就再好不過了，要是不行，那就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另外一個則是感覺這件事裡面存在著很多蹊蹺，他一時之間也不好做出什麼準確的判斷。

    而在這樣幾乎是一面倒的「聲討」之中，作為護庭十三番隊的最終拍板人，一番隊的隊長，護庭十三番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也是基本不需要再做什麼商量，更不需要等到上面的那三位大法官商量出一個具體章程，

    「東野秀一，你的犯罪事實，這一次已經是確鑿無疑，我宣布，你的斬魄刀直到對於你的最終判決出來之前，繼續保持封印狀態！

    同時，免去你的刀狩眾大刀狩長職務，刀狩眾剩餘成員，如月繡助、松本亂菊以及長澤里美，悉數限制行動，直到確認他們沒有危險為止！

    至於你，東野秀一，暫時收押蛆蟲之巢！」

    「呵哈哈哈哈，又是這樣！山本元柳齋重國，你又是這樣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就這樣審判我！

    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

    東野秀一大笑著，在所有隊長面前猶如癲狂。

    看似絕望，實則一切都在按照著東野秀一的劇本在走。

    因為另外一邊，中央四十六室裡面的這一切變故，都被一五一十地傳到了綱彌代神原的耳中。

    後者一邊在內心感嘆著東野秀一的忠誠，以及東野秀一和護庭十三番隊的徹底決裂，這下他再也不用擔心東野秀一會有反水的可能。

    另外一邊，綱彌代神原也是在心中積蓄著不滿，山本元柳齋重國這是在鬧哪樣？！

    是不是真的以為，這個尸魂界，離開他山本，離開他的護庭十三番隊，就運轉不了了？！

    現在都已經敢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動他們綱彌代家的死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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