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初開初落,純良無瑕的飛舞之姿,亦如極夜煙花之絢爛。】
自從把露琪亞「放養」到戌吊之後,已經又過去了好幾個月,眼看著已經入冬,就在剛剛,尸魂界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真漫步走在南流魂街一區,隨手買了幾個串串吃著。
就在剛才,他在七十八區那邊收拾了幾個不太長眼的小混混,當然,這裡需要澄清一下,並不是因為這夥人欺負了露琪亞,真才收拾他們的,只是單純地因為他們欺負完了之後,離開的時候是先邁的左腳,違反了規定,所以真才收拾了他們一頓。
因為下過雪的緣故,今天的溫度很低,或者說接下來的幾天裡,溫度都不會高到哪去。
真一邊走著,一邊無意識地搓著手,不知不覺間,竟是走了許久。
「回去吧。」
忽然,真若有所覺地回頭望去,入目卻只是來來往往的人群,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於是他收回目光,搖了搖頭,繼續前行。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收回目光之時,不遠處的路邊,一名坐在路邊的長髮女子茫然地抬起頭來,朝著真的方向望去。
【有種熟悉的感覺。】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道。
緋真晃了晃腦袋,站起身來,卻一下又踉蹌倒地,虛弱地咳嗽了幾聲,寒冷讓她的身體變得僵硬,她身體下意識地捲縮了起來。
忽然,緋真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被蓋上了什麼東西,睜開眼一看,卻是一件略顯寬大的衣袍,緋真連忙四處張望,似乎是想要找到那位好心人,但周圍卻沒有一個人注意過她,都離得她比較遠。
「謝謝您……」良久,緋真雙目微垂,輕聲說道。
……
不知為何,真的心情好了不少。
離開了南流魂街一區後,真也逛累了,便是回到了二番隊隊舍,被碎蜂分了一部分文件處理,談笑間處理完畢後,真也沒有在隊長辦公室多待,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開始了刀禪。
隊長辦公室內,回想著真那一副完全不費力的姿態,碎蜂開始很認真的考慮以後要不要再多分一些文件給他。
還記得先前,真可是除下班時間之外,對自己半步不離的,再看看現在,成天摸魚,動不動就請假,而自己竟然還拿他沒什麼辦法。
碎蜂緩緩嘆了口氣,目光再次聚焦到面前的文件上。
內心世界中,真則是再次與蛇相對而立。
「這次,有把握打敗我了嗎?」蛇捂嘴輕笑,神態輕鬆自然,甚至連刀都沒有拔出來。
「如果使用卍解的話,打敗你倒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今天,我要用始解戰勝你。」真的右手握在斬魄刀刀柄上,臉上掛著一幅泰然自若的神情。
「哦?還挺會說的嘛,憑藉卍解就能擊敗我?嘛,雖然也是有這樣的可能性吧,但是很不巧,你只掌握了虎那個廢物的卍解,如果換成別的柒顯,我倒是可以認同這個說法。」
蛇毫不留情地說道,語氣中不乏指桑罵槐之意,讓不遠處恰好正在偷偷觀戰的虎額頭一陣青筋暴跳。
「這個嘴臭的女人……早晚要再把她砍一次!」
聽到蛇的這番話語,真只能報以無奈的一笑,卻並不當真。
很早之前,真就已經在各位柒顯的話語中得到了互相之間的評價,其中「柒顯地位平等」是不爭的事實,也就是說,別看蛇成天在真的面前說虎的壞話,但這只能說明他們的關係不太好,按實力的話其實不好比較,因為每個柒顯的側重顯然是不一樣的。
「我上了!」真擺好架勢,雙目微沉,低喝一聲,便朝著蛇衝去,僅僅一瞬間,他便移動到了蛇的身後,腰間刀光一閃,斬魄刀落在了蛇的身上,卻是砍了個空。
「速度快了很多,但還是不夠。」蛇對於真所展現出來的速度感到有些小小的驚訝,於是也便稍微認真了一些,兩人都沒有解放斬魄刀,而是進行著單純的劍術比拼。
「鏘!」
刀劍相擊,迸出無數火花,短短几秒內,兩人便交手了數十次,一時間刀光交錯,令人眼花繚亂,兩人在刀光中騰挪著,觀察著對方的弱點並發起攻擊。
兩人又交手了幾回合,在一次對拼中互相發力,拉開了距離。
「進步很快,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我的劍術學了個七七八八,這份天賦,我認可你了。」蛇輕聲讚嘆道,手中耍了個刀花,緩緩歸鞘,這時,真的身上忽然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比你還差得遠,僥倖罷了。」真灑脫的笑了笑,同樣收刀入鞘,在蛇略顯驚愕的目光中,她那細嫩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甚至能夠勝我一招了嗎。」蛇咂了咂嘴,語氣有些複雜。
「只能算半招吧,僥倖了。」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痕說道。
蛇輕輕聳了聳肩,扭著纖細的腰肢轉身離去。
「接下來,就只剩下那最後的一顯了……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甦醒。」
真凝望著不遠處懸浮著的記憶之玉,以及那一動未動的水針,深吸了一口氣。
隨著柒顯的能力越來越複雜,想要戰勝後續的柒顯也就越來越難。
還記得一開始和虎戰鬥的時候,因為鋒利的能力實在是太難拿來切磋,所以除了必須分勝負的戰鬥之外,兩人一直都是在未始解狀態下進行戰鬥的。
柒顯中,虎的戰鬥方式是緊身瘋狂砍,砍到就是賺到,鯨則是遠程控水,對比一下的話,她的控制力大於攻擊力,龜一般是遠程,但近戰也完全不虛,畢竟是急凍的能力,龍的戰鬥風格就比較有悲劇色彩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鷹就喜歡偷偷摸摸的搞偷襲,不講武德,而蛇,戰鬥方式講究一個精巧,講究華麗且不失威力。
真信步走到記憶之玉旁邊,盤膝而坐,而記憶之玉則像是被吸引了一般,以極慢的速度飄到了真的面前。
「已經可以簡單的移動了,但是仍然沒有融合的跡象。」
按照真的推測,記憶之玉和真的靈魂同化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同化成功時,很可能會是瞬間融合完畢,而不是慢慢消化、研磨。
而想要達成完全的融合,除了靈魂相性之間的磨合以外,恐怕還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真的靈魂質量需要達到和記憶之玉的同一水準。
單單是這一點,就讓真暫時無計可施了。
除非利用某樣道具……但是,那樣道具現在還並不完美,而且真現在的實力也還沒有達到成為「棋手」的水平,所以,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發展勢力的同時,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死神的極限。
很莫名的,這個目標與之前藍染惣右介來邀請他做五番隊副隊長時的說辭隱隱重合了。
【他在期待著我成為「棋手」?】
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
時間就在這樣一天天枯燥的重複中枯燥的流動著,身為死神,時間的概念對真來說,早已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現世一代人換一代人,尸魂界里的自己卻幾乎沒有太大的容貌變化。
仔細算算的話,從真來到尸魂界開始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要有四十年了。
「時間還真是快啊……」真漫步走在西流魂街一區潤林安的街道上,回想起自己這些年來經歷的事情,心中不覺有些感慨。
「和海燕的上次見面,好像還是在兩年前,在流魂街郊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然遇到的,而且也沒有說話,只是打了個照面。」
說起來,兩人的關係現在十分微妙。
看得出來,兩人確實仍然把對方當做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但是兩人之間多了一層隔閡,隔的時間越久,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會越遠。
但是就算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以真的角度來說,他不是一個能夠主動聯繫別人的人,更何況真對於感情本身也是持有一定的疑慮,這也就導致他不會主動去聯繫志波海燕。
而反觀志波海燕,看得出來他也是想要和真和好之類的,但是似乎又礙於什麼東西的存在,一直沒有來聯繫真,而且有十三番隊隊員透露,最近這些年,志波海燕已經將越來越多的工作交給其他人來幫忙處理,節省下來的時間不知道被他拿來做了什麼。
【看來,海燕也快要到這一步了吧。】
忽然,一道有些讓人在意的氣息吸引了真的注意力,讓他腦海中的紛雜思緒瞬間消散。
「嗯?這樣的感覺是……」真眯了眯眼,朝著氣息傳來的方向走去,但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的一名少女卻讓真不由得側目。
「兩根串丸子,謝謝藤原嬸嬸~」一個頭髮束成包子頭的少女正站在一個小攤前,很有禮貌地說道。
「不用客氣,桃子,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冬獅郎那孩子呢?」
「小白啊,我倒是有叫過他一起來逛街,但他實在是太懶了,根本不想動。」說到這裡,少女鼓起了臉,略有些不忿地說道。
少女名為雛森桃,她們口中的冬獅郎則是雛森桃的青梅竹馬,日番谷冬獅郎,是個不怎麼喜歡熱鬧的男孩子。
「是嘛,我就知道……沒事多拉著冬獅郎到處跑跑,年輕就是要多些活力才好嘛,不然身體怎麼能健康呢,你說對吧?」
雛森桃從藤原太太的手中接過她買的串丸子,朝著藤原太太展顏一笑,像極了晚冬盛開的一朵寒梅。
「嗯,我回去一定好好說他一頓,回見啦,藤原嬸嬸。」
「啊,回見。」
雛森桃一邊扭頭朝藤原太太揮手告辭,一邊向前跑去,卻冷不丁的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啊……抱歉……誒、死神大人……」雛森桃稍微懵了一瞬間,但是當她看到眼前這人竟然身穿死霸裝的時候,卻是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死神大人』怎麼了?」被她撞到的死神打量了一下雛森桃,饒有興致地問道。
雛森桃頓時支支吾吾,淚水開始在眼眶中不斷凝聚起來。
看她這幅樣子,真也不打算繼續逗她了,便是揉了揉她的頭,故意將她的頭髮弄亂,然後微微彎下身子,視線與雛森桃的眼睛持平。
「吶,我對你口中的『小白』很感興趣,如何,帶我去見一見他的話,我就原諒你剛剛的行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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