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心所在的方向前進,這便是生命的意義所在。】
就在碎蜂收回斬魄刀後,她卻忽然察覺到了什麼一般,朝著天空看去。
「天空……在顫動?」
而此時,正在廝殺的第五十刃和更木劍八也不約而同地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在不斷震顫的畫著藍色天空的虛夜宮天蓋。
忽然,一道黑色的光束破開了天蓋,從上到下地貫穿了天地,落在地面上,引起了巨大的爆炸。
下一秒,天蓋的另一處,隨著一聲爆炸響起,天蓋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洞,露出了虛夜宮外那深沉的夜色。
「有兩股靈壓正在虛夜宮頂端交織著……其中有一股是真的靈壓!」志波海燕此時已經勉強恢復到了可以站起來的程度,他艱難地拄著斬魄刀,向前挪動著,看向天蓋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擔憂之色。
「嗯,另一股靈壓十分龐大,恐怕和真差不了太多。」碎蜂平靜地說道,但是目光卻一直放在天蓋上,似乎打算用目光穿透那厚厚的天蓋,將真現在的情況看個清楚一般。
而此刻,天蓋之上,真正在和歸刃後的烏爾奇奧拉進行著戰鬥。
「鏘!」
刀刃和靈子刃碰撞在一起,迸出刺眼的火花,兩人的身影同時向後暴退,旋即再次碰撞在一起,虛夜宮天蓋之上,兩道白影在不斷地對碰著,每次碰撞都會激盪起一圈氣浪,彼此的攻擊偶爾落到天蓋上時,便會使整個天蓋動盪。
「轟!!」
墨綠與漆黑碰撞在一起,兩道虛閃在空中爆開,爆炸掀起的狂風將兩人遠遠的吹開,下一秒,兩人卻再次出現在了爆炸的中心點,開始了新一輪的戰鬥。
「速度很快,力量也不弱,」再次揮刀將烏爾奇奧拉盪開之後,真不由得讚賞道,「如果毫無防備地挨上一下,我看來也很難受得了啊。」
「原來如此,你還在用這副語氣說話啊,」烏爾奇奧拉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平靜地看著真,「你是不是認為自己還有卍解作為底牌,而我卻已經進行了歸刃,所以感到勝券在握?」
「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原因。」聞言,真仔細地思考了一下後,認真地說道。
烏爾奇奧拉雙眸一凝,緩緩降落在天蓋上。
「看來,不動用底牌,是無法讓你體會絕望的含義了。」
「就讓你見識一下吧,所謂『絕望』的……真正的姿態。」
說著,烏爾奇奧拉渾身的靈壓再次涌動起來,真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很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層墨綠色的靈壓如同火焰一般將烏爾奇奧拉包裹在內,將其身上所穿的白色衣物漸漸燒成虛無,在這墨綠色的火焰中,烏爾奇奧拉的形態再次發生了變化,手腳變成了細細的爪子,從腹部向下被黑色的毛髮所覆蓋,翅膀完全張開,遠遠看去像是一隻巨大的蝙蝠,又或是像是傳聞中的吸血鬼。
「二段歸刃,」待到墨綠色靈壓散去,烏爾奇奧拉平靜地看著真說的,「在十刃中,只有我能夠做到這個階段,而我現在的這個姿態,甚至連藍染大人都沒有見到過。」
「慶幸吧,為了讓你知曉何為絕望,我第一次用出了這個姿態。」
「為了讓你明白得更徹底一點,我允許你使用卍解。」
聞言,真只是微微一笑,握緊了手中的斬魄刀。
見狀,烏爾奇奧拉緩緩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時,身影卻已經出現在了真的身側,伸出手來朝著真的腦袋按去。
「轟——」
在千鈞一髮之際,真堪堪側身躲過了烏爾奇奧拉的這一擊,同時順勢朝他揮出了斬魄刀,烏爾奇奧拉在空中翻身躲過,一腳朝著真踢了過去,真抬起左臂擋了下來,卻被他那巨大的力量擊退了數十米遠。
「黑虛閃。」烏爾奇奧拉看著倒飛出去的真,目光平靜地伸出了手指,一團墨綠中帶著黑光的虛閃迅速凝結而成,朝著真的方向爆射而去,真在空中及時調整了身形,隨後同樣抬手釋放出了一道漆黑的虛閃。
「轟——!」
兩團虛閃在空中碰撞在一起,雙雙爆炸,在火光和濃煙中,真再次朝著烏爾奇奧拉衝去,烏爾奇奧拉見狀,雙手相扣,從雙手的掌心中凝聚出一支矛狀靈子武器,朝著真迎了上去。
「鏘!」刀刃與靈子槍碰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緊接著,烏爾奇奧拉舉槍朝著真刺了過去。
「雷霆之槍。」
真瞳孔一縮,身影瞬間消失不見,烏爾奇奧拉頓時微微睜大了眼睛,但是緊接著,他便朝著自己身側的一個方向投出了手中的雷霆之槍。
雷霆之槍與真擦肩而過,劃破了真身上穿著的隊長羽織,射向了遠處,漸漸落到了地面上,一時間,世界似乎安靜了下來,一圈洶湧的氣浪蕩起,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升騰起來,以雷霆之槍為中心,數公里的天蓋範圍內,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從虛夜宮內部向天上看去,竟然能將這黑洞看得清清楚楚。
「好強的威力,」真朝身後瞥了一眼,讚嘆道,「看這爆炸的力量,形容為核彈也不為過了吧。」
「核彈……」烏爾奇奧拉小聲地重複了一遍。
「啊,請不要在意,總之就是威力很大的意思,」真連忙擺了擺手,隨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目光沉靜地看著烏爾奇奧拉,輕聲說道,「這就是你的『絕望』的力量嗎?」
「不錯,終於讓你體會到了嗎?」
「如果這就是你的絕望的力量,那麼,我也讓你見識一下吧,我的力量,」看著烏爾奇奧拉認真的神情,真輕聲說道,同時用雙手倒握住了刀柄,刀尖朝著地面降下,「既然你說你的力量是『絕望』,那麼,我的力量,就叫做『希望』好了。」
「卍解——」
此時,真的刀尖終於觸及到了地面,斬魄刀瞬間化作了水流,一束束水流從地下噴出,將真包裹在其中,隨後,水流猛然爆開,真緩緩地降落在了地面上。
此時的真,身上環繞著水流的條帶,下身穿著白色褲裙,一頭深藍色的長髮,瞳孔中滲著淺藍的光芒,上身交叉穿著兩條白色的布匹,從肚臍向左右上方蔓延著兩道黑色的紋路。
「水·壬癸玄海真君。」
看著形態大變的真,烏爾奇奧拉雙目一緊,頓時擺好了架勢,他感覺得到,卍解後的真身上,有著一股讓他甚至不敢去深度感知的力量。
「希望……嗎。」
「是呢,希望,」真微微一笑,緩緩朝著烏爾奇奧拉走去,隨著他每一步落下,一道波紋便在地面上盪起,似乎地面已經變成了水面一般,「烏爾奇奧拉,對於這個世界,你似乎有著一番屬於自己的見解……」
「你是否認為,我們所存在的世界並沒有什麼意義,甚至生命也是如此?」
聽到真的話後,烏爾奇奧拉微微睜大了眼睛,但是很快便再次恢復了平靜。
「難道不是嗎。」
「不,你是對的,烏爾奇奧拉,」出乎他預料的,真緩緩地搖了搖頭,此時,他已經走到了烏爾奇奧拉的面前,目光與他對視在一起,「世界確實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呢。」
「所以說……」烏爾奇奧拉微微一頓,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真接下來的話語所打斷。
「烏爾奇奧拉,你認為生命的存活是為了什麼?」
「都說了,世界是沒有意義的,生命的存活自然也是沒有意義的。」
「嗯,沒錯,的確是沒有意義的,但是,」真輕聲說道,「這種『無意義』是從世界的角度來看的,從整個世界的角度來看,無論發生了什麼,追根揭底都是無意義的,因為到最後,一切都必然會形成一個循環。」
「但是,生命是不一樣的,烏爾奇奧拉,生命自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不是為了世界而活,」真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了他的目光,「生命只是為了自己而活,這一點可以理解嗎?」
「那麼,在這個基礎上,如果還從『世界』的角度來看待生命的意義,那實在是太荒謬了。」
聽到這裡,烏爾奇奧拉頓時瞳孔一縮。
「討論生命的意義,就必須要從生命本身的角度來考慮,」真輕聲說道,「生命之所以誕生,不是因為所謂的使命,不是為了任何目的,如果硬要說的話,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存在本身。」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為了金錢?為了口腹之慾?還是說,為了自我價值的實現?」
「這麼說可就太寬泛了,人活著所為的,正是自身的『愉悅』。」
「有了金錢,令人愉悅;滿足了口腹之慾,令人愉悅;實現了所謂的自我價值,令人愉悅……」真抬起手來,手指輕輕地觸碰在了烏爾奇奧拉的胸前,「而你,烏爾奇奧拉,你之所以感到生命的存在是無意義的,只是因為你沒有找到令自己愉悅的東西。」
「你沒有找到你的『心』,烏爾奇奧拉。」
聞言,烏爾奇奧拉沉默了下來。
「心……嗎。」
「是呢,心,」真微笑著朝烏爾奇奧拉伸出了右手,「要跟我來嗎,烏爾奇奧拉。」
「我讓你找到……你的心之所在。」
……
時間稍稍倒退一些,就在真和烏爾奇奧拉在天蓋上方你來我往的戰鬥的時候,虛夜宮中央宮殿內,藍染惣右介、市丸銀、東仙要以及今野仁八四人正神色各異地站在這裡,眾人的面前,赫然張開了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痕,裂痕的另一邊所展露的,正是現世的空座町的景色。
「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藍染惣右介微微一笑,率先走入了裂痕中,市丸銀三人也緊隨其後,「接下來,我們開始……正式進攻空座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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